“再这样,今晚上,可就不让你回去了。”王武轻声威胁道,在他脸颊上反复的亲着,柳玉竹整个人都落在他怀里,清冷的像是一尊不通人情的菩萨。 听到这话,柳玉竹狠狠的皱了皱眉,嘴角听话地勾了勾,露出一个半点笑意都没有的笑脸。 王武斜眼瞧见了,松开被他咬的湿漉漉的颊肉,轻笑了一声:“这笑比哭都难看。” 柳玉竹收敛起了笑脸,眉眼间露出些许疲惫来,这一天天过得太累了,白天没有一刻停下来休息的,晚上还要提起精神应付王武,真的身心俱疲。 王武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雕花的瓷瓶,看着价值不菲,他将里面绿色粘稠的药水倒出来,想要涂在他脸上。 “不要。”柳玉竹挡住他的手拒绝了,这样会被人发现的。 “你放心,这个外敷两刻钟用清水洗掉,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和气味,不会被人发现的。”王武望着柳玉竹,静静地说道:“从徐家到里正家来回最少都需要两刻钟。” “受伤了,就要说。” 闻言,柳玉竹便松了手,偏过头去,露出半边清丽的脸庞。 “这才是我的乖乖心肝儿,这张脸可是不能毁了,爷贼稀罕了。”王武给他脸上涂上药,然后将自己手指上沾着绿青色药物在衣服上随便蹭了蹭。 然后将柳玉竹面对面抱着,让他跨坐在他腿上,对着那半边绿油油的脸,视觉被冲击了一下,王武默默咽了咽口水,低头去亲他,含糊说道:“就算半边脸毁了,怎么还这么好看呢。” “天生就是来勾魂的是吗?”王武咬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吸吮着。 柳玉竹默默捏紧了手指,鼻息交缠间,他的身体也被热度撩拨了起来,他眯着眼,望着空荡荡的房梁,还有着细小的蜘蛛网,看得不真切。 王武埋在他颈侧吻,柳玉竹从唇间溢出一声闷哼,随后后知后觉的,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王武抬眼看着他,凑过去,叼住他的唇瓣,继续亲,随后道:“你知道这屋后面就是你家的院子吗?你若是再大点声,恐怕就会被徐家发现了。” 柳玉竹瞳孔骤缩,那被王武逐渐亲软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热浪褪去,只剩下一阵阵后怕和凉意,他推着王武的肩膀,表现出抵触。 王武挂着恶趣味的笑,辗转吻到他的耳畔,含着他的耳垂,低语着:“前些日子,你和徐耀祖在榻上颠鸾倒凤,我在这边也瞧得真切分明,我扔了一个竹筒,你们便停了......我瞧着时间半刻钟都没有啊。” “你......”柳玉竹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目光惊愕又惊讶,看得王武一阵发笑,抬起他的腿按在自己腰上,手抱住他的腰,仰头吻他的下巴。 “怎么?”王武明知故问地挑眉。 “你下流!”柳玉竹脸颊都似乎气红了,耳根也都红了一圈,伸手便打了他的肩膀。 见他狐狸眼狠狠瞪着他,王武腮帮子鼓了鼓,忍得牙龈都咬碎了,粗喘了一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没有留下印记:“骂的好!你再拿这种眼神瞧着我,我还有更下流的给你瞧瞧。” “原疼惜你,琢磨着时间太短,这屋子太破,没想弄你的......”王武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大腿,吐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你乖些,不然我可忍不住了。”王武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但是对柳玉竹耐心够多了,许是在这乡野中太过无趣,寻找一点乐子,不想逼得太急。 也寻思着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也不错。 这话让柳玉竹又惊又怒,那原本烧的五脏六腑都疼的火气,被这句话压得不上不下了,他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紧紧捏成了拳。 王武却笑得爽朗又无赖,捏着他的下巴,不停地吃他的嘴,像是有什么甘甜,尝不够似的。 掐着点,王武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衣裳不整的柳玉竹,他伶仃的锁骨至白皙的脖颈都泛着一丝透明的水渍,他邀赏似的埋在他胸膛蹭了蹭:“瞧瞧,爷都没弄出痕迹来,是不是对你很好。” 柳玉竹推着他的肩膀,缩着背往后躲,尽管蹙着眉,眼底却泄露一丝痴缠潮红的味道,他压低声音说道:“够了。” 语调有些瑟缩颤抖。 他对于王武的话啼笑皆非,哑声反问道:“我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的,感谢您在偷情之余,大发慈悲没有弄出痕迹来?” 王武支起身体,擦了擦唇角那点儿沾上的绿色,是刚刚不小心沾到的。 他像是琢磨不出柳玉竹话里的真实意思,只是浅浅呼着气,忍欲的滋味并不好受,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玩什么两情相悦? 这人会心悦他? 不可能 王武瞬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他一把抓着想要下榻的柳玉竹,伸手将人往榻上一甩,掐着他的脖子,黑眸阴沉:“其实在这里要了你也不错,兴许你那短命鬼夫君,还能听见你好听得要命的□□声儿,也算是不枉你们夫妻一场了。” 柳玉竹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知道他突然之间发什么疯,脑袋撞在土榻上撞得一疼,他表情扭曲了起来,听见他的话,瞬间变得惊恐起来:“别......” 王武没动手,只是死死看着他。 因着他背着光,脸上被大片阴影模糊,只能看见那破开黑暗的阴鸷目光,像是渔网直接将他团团裹紧,勒出血痕,他努力冷静地看着他:“王武,你说话算话,今晚上不动我的.....” “哦,我说话向来是个狗屁。”王武解开他刚刚收拾好的衣襟,手已经探了进去。 柳玉竹按住他的手,想说什么。 只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王小柱的声音从门外模糊地传来:“王哥,差不多可以了,该回去了。” 柳玉竹慌张起来,眼眸露出一点梨花带雨的可怜神色,他扣住王武的手,放缓了声调:“我就在这儿,我刚刚是不是很乖......别逼我了,王武。” 他说服软的话,说得颇为熟练,只是有些虚伪。 王武静静看了他一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点儿热得令人心底发慌的情绪,将他一把拉起来,按在腿上,拿着早准备好的清水,给他擦脸。 柳玉竹不敢动,生怕他一下又发疯了。 他动作有些凶,受伤的脸颊感觉冰冰凉凉的,已经少了疼,被清水洗干净之后,连红痕都消失了。 王武眼底逐渐出现一丝笑意,浓郁到令人心惊的墨色渐渐消失,仿佛刚刚那人只是幻觉。 “害怕了?”王武捏着他的腰,将人往腿上抱了一下,凑近他耳畔,亲了亲。 柳玉竹脸色逐渐平静,目光从窗外看去,只能瞧见乌黑的田野,就像他看不见光的坎坷命运。 “没有。”柳玉竹回答。 王武的声音就在他耳畔,格外沙哑低沉:“是吗?” “撒谎。”王武拆穿他。 “......”柳玉竹不再说话。 “别让那病秧子碰你了。”王武呢喃着,摸了摸他的头。 “他是我夫君。”柳玉竹垂着眼说,神情淡漠麻木了。 “嗯,那又怎么样。”王武咬住他的耳垂,含糊说道。 “他要同房,我拒绝不了。”柳玉竹被耳垂敏感的湿腻弄得浑身一热。 “所以那短命鬼可以想什么时候x你,你就会撅着屁股,老老实实任由他弄,老子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行,是吗?”王武语气变得有些危险了。 柳玉竹轻轻吸了一口气,将他的脸往外推推,目光冷淡地看着他:“混球,他是我夫君。” 王武皱着眉,对上他的眸子,倏地笑了一下:“办了酒席?” 柳玉竹表情愣了一下。他们成亲根本没有办酒席,村里人都没通知。 “去衙门登记了?”王武扯了扯唇角。 柳玉竹继续沉默。 “那算哪门子成亲了?又算什么夫君?”王武嗤笑一声。 “我的卖身契在徐家。”柳玉竹垂下眸子,脸颊显得有些苍白。 王武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若是你愿意,一张卖身契,对于我来说,不是难事。” 柳玉竹从他腿上站起来,昏黄的灯光下,照亮他泛着冷笑的脸,清冷卓群:“不必了,你不是就喜欢这种偷情似的刺激感吗?若是离了徐家,你确定你还会这么惦记?” 王武眼眸变化了几瞬,随即静默了下来。 他说得不错,霄州那么多有名的花魁男妓难道没有比柳玉竹漂亮的吗? 自然是有的。 到底是花钱精养出来的,与这乡野村间长出来的还是不一样的,更加精致些。 只不过对于王武来说,柳玉竹便是图一时新鲜,若是真的到手了,恐怕还没那么有趣。 见他默认,柳玉竹转身便想离开,身后传来王武警告的声音:“不许短命鬼碰你。” 柳玉竹当做没听见,脚步不停,拿着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田契,表情也未变化一分,朝着外面走去。 . 郁郁葱葱的树林,绿得发黑的灌木,树枝被压断了,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离开了附近的大树,只听见那茂密树林间,传来隐约的水声,不似山涧灵泉潺潺流动的声音。 而是一种更加细小粘稠的声响。 衣衫纠缠间,露出背后白玉似的背,还有半截纤细的腰身,腰身被一双大手抚上了,一只手便能握住玉腰的一半。 柳玉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背上因为躺在草木间印出了细细密密的红印,最后被人抱了起来,坐着被吻。 枝繁叶茂的灌丛变成了最好的隐蔽场所,不远处的砍刀以及被砍下的木材都孤零零躺在地上,不似柳玉竹般,被人紧紧贴着,不分你我。 “王武你松开我.....这是在外面......”柳玉竹手忙脚乱的去推他想要深入的手。 他见今日天气不错,所以进山砍柴火的,谁知道柴没砍几根,人被这无赖抓着按在了地上。 这些天,王武几乎找到机会就会和柳玉竹亲热一番,不过时间都短,草草亲完也就没了后续。 而且他发现柳玉竹这人有些像泥潭里的泥鳅,滑不溜秋的,握在手里都抓不住。 他对着他嬉笑怒骂,假意温柔的。但是只要一动真格的,便有百种借口吊着他,不让他真的碰,只给他亲亲摸摸。 撩拨得王武只剩下一身火气了。
177 首页 上一页 89 90 91 92 93 9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