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决战矿工之巅的最后赢家,不是林素秋,也不是江玉言,更不是燕郎亭,而是这位白毛! 原来师尊命定的攻,居然还是个双开门冰箱啊,看来师尊将来的生活,一定幸福快乐,妙不可言。 如此一想,牧白觉得自己的攻略进度,已经进行了一半了,师尊现在对他已经萌生了一点爱意。 接下来就是,加深师尊对他的爱意,然后暗戳戳地安排师尊和燕危楼交流感情。 牧白时不时地两边来回蹦跶,再一番莲言莲语,把两个人的心,都往手心里抓。 等时机一成熟,立马死遁跑路。 到时候奚华是被燕危楼生煎呢,还是燕危楼被奚华活|剥,这就不关牧白的事了。 哪怕就是关小黑屋,扬小皮鞭,泼辣椒水,也都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了。 他要快快乐乐地回家准备高考了。 如果高考结束后,他还能想起曾经和奚华的这段露水情缘的话,或许会给奚华烧点纸钱什么的,聊表敬意。 也不枉他们曾经师徒一场。 然而,牧白的念头很快就落空了。 因为火烧到了他的身上。 燕危楼又道:“只是,令徒想来是家中突逢大难,有些受惊过度,似乎还遗忘了不少事。说来也巧,我倒是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哦?”奚华来了点兴趣,“长君不妨说来听听。” 燕危楼一抬手,一叠书信凭空出现,随意一挥,就推到了奚华面前,正色道:“这些书信就是牧公子这些年来,与冥界现任冥主来往的证据。牧公子在信中,可不止一次提到了尸冥府,还有阴尸令。” “不仅如此,还曾经以前往冥界游玩为由,前后几次私探尸冥府旧址,似乎想查探什么,但就是不知,是否一无所获。” 话到此处,燕危楼抬眸定定地凝视着牧白的脸,面具之下的,如死水一般的双眸,深邃如泥潭。 牧白顿时油然而生一种,如临深渊之感,好似在被深渊凝视了。以至于他下意识攥紧了师尊的衣襟。 奚华低声在他耳畔念着:“不怕,你最乖了。” 他抬手把信件翻开,粗略地瞥了几眼,又收回了掌心。 脖颈上的血管,都暴出了几根。 若是燕危楼说得都是真的,那么牧白这些年来,一直在偷偷查当年尸冥府被灭门惨案的真凶。 似乎已经隐隐查出了些许苗头,但牧白并未告知任何人。 也或许,信件里有提及过,但又被燕危楼私自扣下了。 不过,无论如何,奚华笑了笑,眼底杀意闪烁。 此生最厌恶别人要挟他。 看来,魔界早晚也要落得跟尸冥府一般下场了,真是可怜呢。 还有小白—— 奚华垂眸冷睨着怀里低眉顺眼,乖巧可怜的少年,心道,你到底是有多恨师尊,才这般费尽心机想去收集师尊的罪证? 就恨不得将师尊拉下神坛,置师尊于死地不可么? 师尊死了,小白会高兴吗? 牧白察觉到了师尊骇人的目光,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心道,这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啦? 他简直比窦娥姐姐还要冤枉,好不好? 原主没事吃饱了,撑得慌啊,查这查那的,有这闲工夫怎么不算算卦,看看自己几时死啊。 “真君莫要误会,魔界同当年的尸冥府素有旧怨,只是不希望尸冥府的余孽死灰复燃而已。”燕危楼轻声道。 如此,奚华又懂了。 原不是在要挟他,而是投石问路来了。 奚华笑道:“我同长君想法一般无二,皆不希望昔日祸害遗千年。” 不过,他怀里此刻就趴着一个小祸害。 小祸害此前口口声声说,自己受惊吓了,失忆了,且不说是真是假。 就算暂时失忆了,早晚也会恢复记忆的。 小白。 他对小白明明这样掏心掏肺的好,从来没有对待其他人,像对待小白这样好。 小白会在师尊最信任他的时候,狠狠背刺师尊一刀么? 会么? 奚华突然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小白背刺他的那日,也将是他打断小白骨头的那日。 他不会一下子杀了小白的,那会很无趣。 而是把小白,用铁钩子穿透琵琶骨,直接挂起来,关进密室里。 那里不分白天黑夜,永远都是昏沉沉的。 泥黎殿和销魂殿,会在滚|烫鲜血的滋养下,重新开启。 小白会在那里,得到永生。 连死都将是一种奢求。
第61章 师尊秋后算账了 牧白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趴在奚华怀里,探头探脑地偷看。 察觉到师尊的目光不善,他又佯装被吓到了, 轻微地嗷呜一声, 就跟被打怕了的流浪狗似的,嗖的一下, 又缩回了奚华怀里。 他知道奚华很吃这套,并且这招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 下一瞬,奚华温凉的大手, 就轻轻落在了他的额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小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眉骨。 牧白心里想的是,师尊肯定是有点喜欢他的。 而奚华想的却是,小白的眉骨漂亮得很显著。 片刻之后, 燕危楼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我仔细想来, 以我与真君素日交情, 断然没有隐瞒的道理。” 奚华轻轻抬了抬眼皮,很淡然地吐出一字:“讲。” 牧白瞬间来了点兴致, 暗道,难道是关于李檀的事情吗? 下意识就把耳朵探出去偷听,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滴溜溜地乱转。落在奚华眼中, 就好似个狡黠的狐狸, 在不怀好意地打着小算盘。 那抚着牧白眉骨的手指, 就慢慢挪到了他的耳朵上,两指夹着薄薄的一片耳垂,轻轻揉捏起来。 牧白痒得不行,几次想把师尊的手推开,可又实在不敢,就听见燕危楼缓缓道:“前些日子,据魔界的探子来报,说是有仙门弟子,路过魔界,至魔界与妖界的接壤之地,寻了一支名为花灵族的少数族裔,求取族中秘|药,听闻是为了疗伤。” 现如今六界之间,相安无事,除了不见神迹的神界,以及战火纷飞的妖界,其余几界都太平盛世,一片风调雨顺。 有其他界的族人互相来往,也是常有之事。 多是为了游历,增长阅历,也有一些商业来往,出售当地盛产的一些灵草灵药,或者是仙丹法器之类。 就譬如燕郎亭此前去妖界闲玩,就顺手买了一些貂毛大氅,做工和皮毛,就是比人间卖得要好。 奚华对少数族裔没什么了解,但他倒是知晓花灵族,这个族裔的族人都是花精,原本应该是属于妖界的,但由于妖界之中,难免存在一起喜食花精的妖怪,而且,妖界一直战火纷飞,界内的律法等同于无。 为了不再受到迫害,花灵族就举族迁移到了妖魔两界接壤之处,同其他植物成精的少数族裔互相扶持。 日常应该是负责守护魔族边界,同魔界走得挺近,所以,燕危楼能得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这个消息对奚华来讲,并无意义。 奚华抬了抬眸,又道:“本座的耐心有限,长君大可直言。” “花灵族的秘|药,名为闭月羞花,用于修复破裂的元神,而且,据探子所言,那几个仙门弟子虽然换了常服,但从行为举止还是能看出,他们应该是合欢宗的弟子。”燕危楼又道,提及合欢宗时,他的语调都沉了沉,似乎隐晦地暗示什么。 牧白一听见“合欢宗”三个大字,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可言说。 由于统子的极度不负责任,以至于他对这个修真界一知半解,但他多少还是懂点的,知道古往今来,一旦跟“合欢”沾边的东西,总是会带点颜色。 以他多年看网文的经验来说,合欢宗应该就是那种专门靠双修之术,来提升修为的宗门。 但燕危楼突然又提合欢宗做什么? 牧白心里突然一个咯噔,暗道,该不会和他有关系吧? 准确来说,该不会是原主闲得没事,又跑到合欢宗那种地方逍遥快活了吧?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牧白就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下意识抬眸瞥了瞥奚华的脸,然而,奚华并没有看他,在听见“合欢宗”三个字时,眉头还微微蹙了一下,薄唇一抿,就流露出了几分嫌恶,以及……牧白看不懂的情绪。 那也就说明,合欢宗与牧白应该关系不大了,但和奚华很显然有点关系! 牧白眼尾的余光,一下子就扫到了燕郎亭的脸上,见他脸色发白,脸上的神情却很精彩,一副有很多八卦,但又因为嘴里都是血,而无法说出口的样子。 牧白觉得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所以决定满足一下燕郎亭的分享欲,主动施展读心术。 就听见燕郎亭心说: “兄尊若是不提,我险些就给忘了!” “说起来,奚华的身世还大有来头,简直就是不堪!他父亲原是三清观的一名道士,名为苍凛冽,自幼跟在老道长身边学习道术,十八岁时,就学有小成,听闻还是天生道骨,日后能凭借道术,发扬道家之威名。” 牧白眨了眨眼睛,心说,想不到师尊的父亲,居然还是个道士! 但道士不也是出家人么? 既然是出家人,又自幼就在道观里修行,又是怎么整出个孩子来的? 总不能是自己给自己生的吧? 等等,这又跟合欢宗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 他好奇得不行,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是关于师尊的事情,事无巨细他都要知道才行。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任务不完成,他誓不罢休! 又听燕郎亭在心里嘀嘀咕咕: “什么天生道骨?简直可笑至极!还不是在弱冠之年,在外游历讲学时,被一名合欢宗的妖女拿下了?” “那妖女还是合欢宗宗主的义妹,修炼的也是合欢之术,视男人为掌中玩物,不过是修炼的工具而已。但她的品味独特,专门喜欢挑一些出家之人,还格外偏爱道士。” “与苍凛冽痴缠多月,辗转修真界各地,那臭道士还厚颜无耻到,连在外讲学,都要将那妖女打扮成道童,带在身边。” “还说什么一心引她入正道,简直可笑至至极!那妖女根本对他不是真心,不仅在三清观大开杀戒,还杀了养育苍凛冽多年的老道。” 牧白心里一个咯噔,这也就是说,奚华的爹娘,一个是天生道骨,道术超群的清俊道士,一个是合欢宗娇纵任性,视人命为草芥的小妖女? 抛开小妖女的恶行来说,道士和妖女,这个设定还蛮带感的啊。 想不到师尊的身世这般离奇且悲惨,小妖女都血洗道士师门,还杀道士的恩师了,就这……还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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