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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丞相和陛下灵魂互换后

时间:2023-08-14 06:30:27  状态:完结  作者:莫堪寻

  “我有……我还真有,”卢应昌摸着衣服,好半天才从湿透的锦缎丝绸里摸出来块小石头,“可是、可是就一块,要生火不是得两个一起打吗?”

  “……你傻啊?”贺知年忍不住撞了下卢应昌,“蠢货,一块就不能摔成两半用?”

  苏墨秋嗯了一声,拿树枝指了指贺知年:“打人不行,磕磕碰碰也不行。贺知年记大过。”

  趁着贺知年不说话,卢应昌举手道:“苏相,那咱们怎么抓鱼?”

  “问得好,现在解答卢同学的问题,”苏墨秋蹲着身子,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而后扒开泥土,“两种办法,第一,拿几根尖锐的树枝到浅滩挨个戳,第二,做个简陋点的鱼竿,用虫子钓。”

  苏墨秋伸手抓了把土里扭来扭去的虫子:“谁来干?”

  贺知年险些呕吐:“……苏相,这玩意太瘆人了……”

  卢应昌也唯恐避之不及:“苏相苏相……您、您把它们从哪里拿出来就放回哪里去吧……”

  “又没叫你们吃,你们两个就是养尊处优惯了,”苏墨秋道,“不知民间疾苦,哪来那么多臭毛病。我告诉你们,要是逢上灾年,这虫子和土都能当饭吃。”

  “去,”苏墨秋又折了一段树枝,“不强/迫你抓虫子了,找个浅滩,把树枝磨好,扎鱼去吧。”

  “那、那我呢?”贺知年问。

  “捡树枝生火,”苏墨秋道,“顺便再看看这林子里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丞相,”眼见着卢应昌走远,贺知年凑近道,“我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与丞相。”


第57章 河岸

  苏墨秋问:“这事很急吗?”

  “不算急不算急。”

  “那就先憋着, ”苏墨秋拍了一把贺知年,“你先跟我一块拾树枝生火去。”

  “来吧,”苏墨秋把一大捆树枝放到了贺知年手上, “咱们两个一块搬回去。”

  “丞相、丞相我……”贺知年抱着一捆树枝跟在苏墨秋后头, “丞相您等等我,我真有话要跟您说。”

  “说,”苏墨秋左手抱着树枝, 右手拨开灌木,“我耳朵不聋,我听得见。”

  “苏相, ”贺知年道,“如今咱们被困在这里,只能等陛下派人来救了。”

  “……就这个?这你不说我也知道。”

  “苏相这一次回去之后,要打算如何自处呢?”贺知年小心翼翼地问。

  苏墨秋找了块空地, 把树枝堆在一起:“你什么意思?”

  贺知年也放下了树枝,走近了些许,低声道:“如今主上尚未成年, 国家大事还是要仰赖丞相决断。”

  苏墨秋压根儿不打算搭理他:“打火石呢,给我。”

  贺知年连忙把已经成了两半的打火石递给苏墨秋,一边又继续劝道:“丞相大人, 若不早为自身谋划,恐为他人所害啊。”

  苏墨秋蹲在地上点燃了树枝,又用两手谨慎地护着火, 确认慢慢烧起来之后才松开:“你就想说这些?”

  贺知年转头看了又看, 确定卢应昌那个蠢货还没有回来之后才继续道:“丞相, 居于高位,当思退路啊。”

  苏墨秋的头发全叫河水打透淋湿了, 发冠也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他干脆拔掉玉簪,散开长发,坐到火堆边等着晾干。

  “丞相大人,”贺知年走到苏墨秋身边,半蹲着身子道,“需早将兵权掌握在手啊。这样一来,满朝上下,无人再敢对大人怀有异心。”

  苏墨秋不以为然,拾起几根短小的树枝丢进火里:“你误会了,我并不想做一手遮天的权臣。”

  不料贺知年听罢,倏忽之间大笑起来:“丞相大人,你怎么如此糊涂!”

  苏墨秋这才正眼瞧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昔日曹孟德也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局势由不得他!他若是放权,便会身首异处!”贺知年笑得连连咳嗽,他咽了口唾沫,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丞相大人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怎么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若不能真正大权独揽,死于非命只怕是迟早的事!”

  苏墨秋眼中一凛,眸中第一次划过危险的光芒:“好你个贺知年,本相方才还真就不该救你一命。谁给你胆子这么说话。”

  “丞相大人,”贺知年拽开湿淋淋的外袍,搭在火堆边烘烤,“今日你我二人被困于此地,走投无路,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活都未必能活下去,还讲究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你是丞相啊,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啊,”贺知年又一次笑了起来,不知是讽是悲,“人都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不呼风唤雨一手遮天,那还有什么意思?”

  苏墨秋沉吟少顷,道:“你想错了,我不是沈莲舟,和陛下之间并无仇怨,我也不是董卓,不会做残暴不仁的奸贼。”

  “说得好,丞相大人说得好啊,真是一片苦心,下官自愧不如,”贺知年又道,“可是丞相,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体谅你的苦心吗?”

  “丞相不见那往日齐泓欲取你性命,祭典之上众人指着你大骂奸臣,下官斗胆问丞相一句,做这样千夫所指的忠臣,痛快吗?”

  苏墨秋松开了手里的树枝,道:“我从不求快意恩仇,只求无愧于心罢了。”

  “人活一辈子,怎么可能一点亏心事都没做过,说这些没有用,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不是真的无悔无愧,”贺知年翻了翻淋透的外袍,继续烤干,“要我说,还不如干脆求个痛快。”

  “天子既仰仗丞相,丞相为什么不能再进一步?”贺知年劝道,“只要兵权在手,这朝堂之上,便再无人敢羞辱丞相半分。他们往日为什么看不起丞相,为什么敢指名道姓地去骂?还不是因为丞相大人没有真正地做到大权独揽,一个个话说得好听,为了陛下不惧生死,真要是对上强权,有几个人还是硬骨头?”

  苏墨秋站起身:“你错了,并且错得离谱。你单知道权力会让人畏服,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是从古以来就折不弯、打不断的。”

  贺知年眼中轻蔑:“什么?”

  “脊梁。”

  苏墨秋又道:“我若是照你所说,为了一己私欲而大权独揽、只手遮天,那我便真的是卢深岭和姚山鹤口中的奸佞小人了。”

  “苏相……”

  “你的用意我明白,那份参你的奏折想必你也看到了,如今船又翻了,你怕天子惩处,故而想着撺掇我谋权篡位,这样一来,拥戴之功就能够把你从前的不堪洗刷干净,”苏墨秋说到这里,反而轻笑起来,“但你错了,你也太小看我苏墨秋了。”

  “若你当真触犯刑律,我自然严惩不贷,若你当真一清二白,我也会助你洗刷冤屈,”苏墨秋又道,“但是也仅限于此,其余你休做妄想。”

  “……苏相、苏相!”卢应昌的树枝上挂着几条巴掌大的鱼,气喘吁吁道,“我、我回来了……”

  “时辰正好,”苏墨秋抬头望了眼如墨的夜色,接过了卢应昌手里的鱼,用树枝划开鱼肚,简单粗暴地拔掉了内脏,“差不多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草叶和泥土溅上了鱼血,卢应昌哪里见过这等“血肉横飞”的场面,当即捂着鼻子眼睛道:“……太可怕了。”

  苏墨秋丢掉了带血的内脏,回头冲他一笑:“可怕?下回多杀几条给你看看你就习惯了。”

  贺知年看着两手沾满鲜血的苏墨秋也是一阵皱眉:“徒手拽内脏……这也太粗暴了……”

  “那不然呢?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苏墨秋甩了甩手上血,在河边冲洗干净,“站着说话不腰疼。”

  随后他先是支了个简陋的树枝烤架,又耐心地慢慢串好,放到火堆上翻烤。

  苏墨秋摸了把长发,确认干的差不多了之后,这才解开衣扣,打算将湿透的官袍烤干。

  “把你的衣服也脱了,”苏墨秋道,“快点。”

  不料卢应昌当即如临大敌般地抱紧了自己:“苏、苏相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苏墨秋生生被他弄笑了,“对,我身为一国丞相‘为老不尊’,贪图你那点姿色,打算趁你孤立无援下手——”

  “可能吗?”

  苏墨秋没给卢应昌一个白眼已然算是客气,他随手拨了拨散开的长发道:“惦记你,还不如本相窥镜自照。”

  卢应昌刚想说言过其实了吧,话到嘴边却忽地一愣。

  这人如今漫不经心地散着长发,只穿了件素纱衣,鼻梁挺直而漂亮,黑色的眼珠倒映着点点火光,不开口的时候还真是像极了斯文俊美的文人雅士。

  卢应昌不知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默默地低下了头。

  “发什么愣,跟个呆子似的,”苏墨秋把烤好的鱼递给了卢应昌,“那湿哒哒的衣服穿上身不难受吗?脱下来烤烤干。这鱼是给你的,将就着吃吧。”

  卢应昌看着鱼上的鳞片直皱眉:“……这玩意连鱼鳞都没打,能下嘴吗?”

  苏墨秋坚决不惯着此等金枝玉叶的少爷:“爱吃不吃,饿死拉倒。”

  在生死大事上卢应昌果断选择了屈从,他立马讨好地伸手:“我吃我吃。”

  他随后又瞧了一眼贺知年,同样把串好的烤鱼递了过去:“为了活命,也将就将就吧。”

  卢应昌嫌那鱼鳞扎嘴,鱼肉又没有盐,吃一口便皱着眉呸呸呸吐掉鳞片:“这玩意太难吃了。”

  “难吃吗,难吃就对了,”苏墨秋道,“很多人恐怕还吃不上荤腥。灾年一到,饿殍遍野,只能靠泥土树皮活命。你们往日锦衣玉食惯了,哪里知道平民百姓的疾苦?”

  贺知年听到这话倒是不吭声了,卢应昌嚼着鱼肉,勉强咽了下去,他道:“可、可这也不能怪到我们头上,又不是我们去抢人家的饭吃,这、这哪一朝哪一代还没闹过天灾啊……要怪也只能怪命不好,碰上了老天不开眼的时候,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朽木不可雕也,”苏墨秋道,“你们的纸醉金迷,全都是他们点点滴滴的血汗换来的。”

  卢应昌还要跟苏墨秋犟嘴:“胡说……那是我爹的俸禄换、换来的。我爹是名门之后,跟他们不一样……我爹——”

  “别提你那牢里关着的爹了,”贺知年狠狠咬了一口鱼肉,也不管有没有鱼鳞,直接咽了下去,“我都替你爹觉得丢人。”

  “……你!”

  “好了!好了,”苏墨秋道,“多大的人了,还学着小孩子斗嘴斗舌,害不害臊?”

  卢应昌哼哼唧唧地把骂人的话吞了回去,他顿了一下才道:“对了,陛下……陛下怎么还不派人来救咱们啊?不会是忘了吧?”

  ——————

  “陛下、陛下……”霍文堂慢慢地扶起来了沈慕安,“您醒了?”

  衣衫早已被宫人换去,湿淋淋的头发也已然被人洗净擦干,沈慕安略带迷茫地睁眼,似是有些不大习惯这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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