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挪开。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对女人没有兴致,他甚至觉得自己喜好男风,虽然从为对谁动过心,但是至少和男人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舒服。 直到遇见了她。 这个让他挪不开眼的小女人。 她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萧辞忽然看见,浑身湿透的女人在廊下避雨,她双颊泛红,红的艳丽,红的惹人怜惜。 他想唤她进来躲雨。 刚刚要开口,却发现她的手伸进了衣襟里面,下一刻竟然拽出来两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然而她那原本鼓鼓囊囊快要撑不住的胸口,却瞬间平了。 平了??? 她拿着那两坨东西,正在搓拧雨水。 然后,又放了回去? 萧辞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捏碎,原来“她”根本不是宋清芷,他是个男人! 一串串的信息瞬间涌进了萧辞的脑袋里。 她那双大的不像话的脚,她从不涂抹蔻丹的指甲,她那比她兄长还要高出半个多头的个子,她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喉结…… 难道她是宋行舟? 好啊,你们兄妹两个在这里等着本王呢! 怪不得每次情不自禁的时候,她就会推开自己,怪不得她总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好,今夜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欺夫之罪! - 萧辞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看着宋行舟又跑进了大雨里,渐渐消失。 他也下了楼,回到马车上。 到王府的时候,他吩咐段灼备一桌酒菜,然后把侧王妃请过来。 酒菜就备在静室里。 很快,酒菜就备好了,外面的也渐渐小了,窗外飘过来一顶油伞,宋行舟换了身淡青色的衣衫。 大约是重新装扮过了,宋行舟此时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娇媚。 他坐在萧辞的对面,道:“王爷为何要请我来这里用晚膳?” 萧辞瞥了他一眼,冷声笑道:“南方进贡些新鲜的荔枝,请你来一起尝尝,本王让厨房一部分做了菜,另一部分一会让你尝鲜。” 宋行舟从现代而来,对于荔枝并没有古代人那么渴求,他以前吃得太多了,并不觉得新鲜,只闷闷的“嗯”了一声。 今日出门就下了大雨,他刚刚才沐洗干净,萧辞就叫人来请他用晚膳,其实他心理师完全不想来的,可又不想因为自己而害的那个小厮被萧辞鞭刑。 听说前几日连段灼都被萧辞抽了鞭子。 萧辞往宋行舟面前的杯子里倒了酒,端给他,“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 宋行舟却看见萧辞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有些不解的问:“王爷不是不饮酒吗?” 可却忽然闻到那杯子里传来的花香。 “茉莉花酿的酒,你先尝尝。”
第41章 打扰啦 乌衣巷, 陈府。 江空畔半躺在竹帘后的软榻上,手里捧着本书,眼睛却往竹帘子那边一直瞟。 “这吴大人到底什么事, 半夜三更还找阿循?” 他脑子里忽然想起几天前听到那些关于礼部侍郎吴影的一些传闻。 什么道貌岸然却喜欢在家里养花子。 花子就是男扮女装的小倌儿, 一般十六七的年纪。 如花般的韶华却被送进了狼窝虎穴。 江空畔把书扔到桌案上,“啪”的一声动静有些大,就听到竹帘那边似乎传来两声咳嗽,随后就是脚步走远, 估摸着人大约是走了,他才从榻上站了起来。 一抬眼就看见陈循走了进来, 坐到椅子上, 对江空畔道:“都听见了吧?” 江空畔伸手去够他的手背,“没听清, 光想着吴影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陈循一把推开他的手,又道:“他可是要上奏报参你,你不怕?” “我会怕他?”江空畔反手顺势搂着他的细腰,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那个老流氓以为你是梁思明的人,在讨好你呢,他若知道你每日都在跟我求饶, 怕的人就是他了。” 陈循冷白的脸上瞬时一红,别过脸去,“整日没个正形。” 说完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本东西, 在江空畔的眼前晃了晃, 道:“他给了我这个……” 江空畔刚想把那本东西扔到一边, 却被陈循轻轻推了下, “别闹, 你好好看看这个东西。” 垂眼一看,竟然是本账册。 江空畔立刻收了嬉笑的表情,环着陈循双手托住那账册,陈循则是帮他翻开了册页。 “吴影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陈循歪了歪头,轻轻笑道:“就像你说的,他觉得我是梁思明的人,想来讨好我投靠梁思明。” 说完,他又侧过头捧着江空畔的脸,很轻的啄了一下,“可是他却没想到,我男人是摄政王的人。” 江空畔知道事情严重,他也回亲了下陈循,就把人放在了榻上,扯过架子上的外衫,望望外面的夜色,道:“我现在就得去趟王爷那里,你先睡下,别等我了。” 陈循足尖挑着江空畔的系带,仰头笑:“真的?” 江空畔怔了一下,喉间滚了滚,最后才努力转过身,道:“我尽量早些回来。” - 夜深人静,斗转星移。 宋行舟只敢浅浅尝了一口酒。 他总觉得萧辞今夜有些不太正常。 “怎么,不合口味?” 萧辞身子前倾看了看他杯子里的剩下的酒,眉头微微皱皱,“要不要换一种?” 宋行舟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那黑透的眸子瞧出点什么东西,“很合口味。” “那你为何不喝?” “我在喝呀。” “可你没喝完。” 宋行舟心下一横,将杯子推到萧辞的面前,道:“王爷是不是往里面加了料?为何一直劝酒?” 不动声色间,萧辞就把他的杯子拿了起来,放在自己唇边饮了下去,又给他倒了一杯,递到嘴边,“这样可以了吗?” 宋行舟感觉有点心虚,莫不是平白冤枉了萧辞,便张嘴随他喂自己,酒液顺着喉咙滚了下去,一开始是泛着茉莉的香气,随后便有些烫烫的,不知是不是喝的口太大了,酒嗝涌了上来呛得他想流眼泪。 室内寂静,唯有月光洒下来的时候流淌的声音。 萧辞身子前倾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 静静欣赏着这位侍妾的容貌。 目光掠过他微微颤着的长睫,萧辞眼一低,直接弯腰俯身亲了上去。 睫毛上沾着泪珠,有点湿。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宋行舟一瞬清醒,猛地睁开眼睛,却正看见萧辞半眯着眼眸看着他。 心中如敲鼓一般。 “没……” 他的声音被堵了回来。 只短暂的挣扎了一下,他便放弃了反抗的想法。 唇瓣在发麻。 忽然那只手掌下滑,扣紧他的腰手指只向上一挑,裙裾松了。 宋行舟心里一惊,他慌乱的捂住腰间系带,不让它继续滑落,睁大了眼睛要把堵住自己的那东西推出去。 流云破月,繁华弄影。 窗外起了风,哗啦啦作响。 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呼:“王爷!” 萧辞手掌顿住,眼睛里冒出要杀人的光。 宋行舟趁机向旁边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顺势收拾起来自己的衣襟裙摆。 萧辞盯着宋行舟,仿佛是猎物从口中逃脱了一般,本就寡情的脸更多了几分杀气。 他冷冷的道:“进来。” - 江空畔走进来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个冷战。 明明已经入夏,却觉得这屋里冷得很。 后来他才发现,原来冷得是王爷的目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吃人的那种。 再向后面看,王妃的面色白中透着绯红,是不是头发还有些凌乱? 江空畔忽然就明白了自己打扰了什么。 “什么事?” 幸好他有急事,否则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江空畔赶紧从怀里摸出那份账本,道:“王爷,您看这个。” 宋行舟此刻也看了过来,望着那账本怔愣了起来。 萧辞接过账本,略略翻了几下,双眉却是越蹙越紧。 这里面的名字他并不是都认识,但是有几个却格外让他刺眼。 “刘玉峰,壬申年进士,殿试第十二名,王春阳,乙亥年殿试第三十七名……”江空畔又翻了几页,往上面一指,“王爷您在看这个,汪皆桡,戊寅年殿试第五名!” 萧辞越往下看脸色越沉,“这东西怎么来的?” “今日吴影送到陈府,想要给陈循送一份投名状,没想到一打开竟然是如此的惊人,臣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拿来给王爷过目。” “这账本应该极为私密之物,吴影又从何而得?” 江空畔又道:“臣来的路上越翻越心惊,然后想到了之前王妃查的科举舞弊案,这会不会就是龙兴寺舞弊的账本?至于为何会在吴影手里,臣一时还未想清楚。” 宋行舟唇瓣有些发白,他想了半天,才道:“王爷,江大人,这账本其实我也有一本。” “你也有一本?何时所得?”萧辞转过身看着宋行舟。 宋行舟咬着唇瓣没说话,他垂着手向门外走,“二位请随我来。” 秋林苑还点着灯,灵雁坐在廊下正在托着腮打瞌睡,应该是在等宋行舟回来,听见有脚步声,她睁开眼睛道:“小姐你可算回来……” 话音未落才看清来的人不止是她家小姐,还有摄政王和另一位大人,看着摄政王竟然是自己走过来的,惊得下巴都合不上,又使劲揉了揉眼睛。 几人跟着宋行舟走了进去,只见他在床头摸了半天,又从一个上锁的盒子里拿出另一本账册。 “这是我从翁府的后院找到的。” 萧辞接过那账本,目光在账本和宋行舟之间扫了几个来回,仿佛忽然想清楚了什么似的,他并不着急去翻看那东西,而是走近宋行舟将人堵在桌子旁边。 “你从翁府找到了这个账本,于是你怀疑翁黎跟科举案有关联,又觉得翁黎是江空畔的人,所以你怀疑整个事情是我做的,对吗?” 宋行舟被他摄人的气势压得一直向后仰,眼前的人好像一只凶兽,恨不得把他当成猎物吃掉。 “小姐!” 灵雁着急往前凑就要伸手,却被江空畔抬手打断了,他使了个眼色带着灵雁出了门。 江空畔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才擦擦额间的汗水,对灵雁道:“你想去送死吗?” 灵雁却急得直跺脚,刚才摄政王的眼神可太恐怖了,她家小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可我家小姐……” 江空畔将手指比在唇边,“这是他们小夫妻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咱们只需要在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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