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转回来,“看着我。” 窗外一镰月钩过了树梢,悄悄爬过了树梢,照的屋内一片清辉。 然而下一刻,萧辞却在她的眼中看见盈盈泪花。 “怎么?弄疼你了吗?” 宋行舟就那样仰起了头,迎着萧辞的目光,“王爷,是你吗?” 萧辞怔住,他没听懂,蹙眉问:“什么?” “背后的那个人,是你吗?” 作者有话说: 抱歉,最近三次元有一些事情要忙,所以更新慢了,我会努力更新,也会很快结束这种忙碌,早日回来日更的! 感谢,万分感谢!感谢在2023-04-15 17:10:33~2023-04-21 21:38: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5721427 20瓶;玲玲衡笄(要饭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真好啊 “你到底再说什么?” 萧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月光清晖下,他看见了宋清芷眼中的泪花。 那心头闷得气顿时也散了不少。 “萧辞,这案子我不想查了。” 宋行舟将人一把推开, 自己则是钻进了被子里, 拽着被子角盖到了头上。 “为什么不查了?不是有进展了吗?” 萧辞攥着被子角就要往下拉,“你钻进去作甚?做个缩头乌龟吗?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当面讲清楚?” 人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与他暗自较劲,“没什么好讲的, 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 萧辞黑着一张脸, 恨不得把这个被子扯个稀巴烂。 但是他又想起刚刚宋行舟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粉雕玉琢的人却偏偏眼圈红的不像话,他便心软了。 手指缓缓松开了被子。 萧辞站起来, 迎着月光向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太后的寿宴就要到了,我最近会很忙。” 说完,他踏出了门栏,走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 天越来越热了,宋行舟每日什么都不想做, 只想懒懒的躺在床上。 那茉莉花一茬接一茬,开的茂盛,他却觉得越来越无趣。 “小姐。” 闻声, 宋行舟突然身子一颤, 立马睁开了眼睛, 望向那个发出声音的人。 是灵雁。 他抑制不住甚至有些想流眼泪。 “你……好全了吗?” 灵雁的脸庞瘦了一大圈, 原本水汪汪的眼睛也不似从前那般明亮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宋行舟不敢问,也不敢去想。 “小姐,奴婢好了。” 宋行舟站起身子,走到她的旁边,上下打量一番,有些哽咽:“对不起灵雁,我不知道清芷会做那样的事情,对不起。” “小姐……您什么都别说了,灵雁生来就是宋家的奴婢,不管小姐如何发落奴婢,都是奴婢的命,幸而是您让段公公救了奴婢,否则……” 灵雁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 “别哭了,没事就好,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清芷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怪她,下次她回来的时候,我让她给你认错,给你道歉,好不好。” 灵雁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奴婢怎么敢让主子道歉……” “好了。”宋行舟赶紧将人拉了起来,心疼的看着她,“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跪,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是奴婢,我们都是人,都是平等的人,记住了吗?”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会,院子外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侧王妃,王爷请您去趟夕照堂。” 宋行舟听见王爷这两个字,胸口就发闷,他摆摆手,“告诉王爷,我不舒服,不想去。” 很多事情他还没想清楚,现在确实不想见到萧辞。 那个小厮不肯走,垂着手站在那里又说:“王爷说,您必须的去。” “我……!!!” 宋行舟有难言却说不出来,他刚想反驳,却听见灵雁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小姐,您还是去一趟吧,奴婢刚刚回府的时候听段公公说,这几日王爷心情很不好,想来要是没把你请过去,这个小厮就要挨鞭子了。” “挨鞭子?” 灵雁点点头,道:“段公公说,这几日府里的下人都非常小心的伺候,犯一点错都会被王爷惩罚的。” 宋行舟扭过头又看了看那个小厮,十五六岁的年纪,真要是因为他让别人受罚,宋行舟还真有点不忍心。 他抬抬手,道:“那我便与你去一趟吧。” 那小厮感激的望了望灵雁,小声道:“谢谢灵雁姐姐。” - 萧辞垂头在桌案上批阅奏折,听见宋行舟进来了,也没抬头,只冷冰冰的道:“太后寿辰,指明要你手抄佛经百份供与仙玉殿内,你就去那边抄写吧。” 宋行舟一怔,问:“为何要我手抄经书?” “太后着钦天监算过,你的生辰最适宜抄经书。” “我不抄。” 萧辞闻言微微抬头,声线冰冷:“你若不抄,明日你自己进宫跟太后解释。” 宋行舟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高声质问:“萧辞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辞垂眸,顿了顿道:“与本王无关,太后生辰本就要祭祀先帝,祭祀时需要焚烧经书,而你的生辰是钦天监算出来最适合抄写经书的。” 宋行舟被他怼的无话可说,只好坐到了那张小桌子上,望着眼前摆好的纸笔和经书,他挽了挽袖子。 萧辞你就是故意整我! 手头有事做,宋行舟胸口又堵了气,更是不想说话了,两个人各自占据着书房的一角,互不干扰。 约莫是过了一个时辰,萧辞叫段灼进来,把自己批完的奏折送了出去,原本堆积如山的桌案上,终于空荡荡的了。 他侧目去看宋行舟,他还在专注在纸面上。 烟色的衣袖高高挽起,露出如白玉凝脂般的手腕,而那只小手上已经沾满了墨汁。 呵。 这是用手在抄写经书吗? 萧辞悄悄走到宋行舟的身后,看着他手下的纸张。 那上面的字虽然说不上是鸾漂凤泊,但也算看得过去,清秀雅正,只是笔锋有些锐利,似乎与一般女子的字不太相同。 “你的字谁教的?” 宋行舟被他在后面突然说话吓了一跳,本能的手指抖了下,只见原本干干净净的纸张上面赫然出现了几个晕开的墨点。 “王爷你!” “我怎么了?本王问你你的字是谁教的?” 宋行舟将那张马上就要写完的纸扔到了一旁,看都不看萧辞一眼,“自学的,没人教。” “嗯,怪不得这么丑。” 宋行舟气得转过头,径直对上了对方的那双漆黑的眸子。 鼻尖几乎就要贴在了一起。 他仰起头,觉得他们这样的姿势太过于让人误会,便想将头转回去。 然而,他的下颌却被萧辞的手指捏住了。 宋行舟想让他放开自己,但是这一次没有成功。 声音被完全堵住了,一丝一毫都发不出来。 宋行舟完全愣在了那里。 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预料,萧辞的唇就贴了上来。 贴就贴了,他还开始了攻城略地。 宋行舟的唇瓣被牢牢的堵住了,他觉得这一刻太过于漫长了,以至于连呼吸都忘记了。 “笨蛋,你想憋死自己吗?” 萧辞强行进攻,根本不给宋行舟摆脱的机会。 直到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他那微肿的唇才被放过。 宋行舟整个人都傻住了。 他亲了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把他当成了女人。 怎么办? 他好想继续这个让他嘴唇发疼发胀的事情。 屋外一阵微风吹了进来,宋行舟忽然清醒,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刚才做了什么。 他明明说好要开始远离这个人的。 他顶着别人的名字,跟萧辞…… 宋行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撒腿就往外面跑。 把等在门口的段灼直接撞得歪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段灼才反应过来,仰头问:“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 萧辞狠狠剜了他一眼,道:“去领十鞭。” 段灼怔愣,“啊?” “啊什么啊?滚!” - 这一次之后,萧辞很久都没见到过宋行舟。 每次他去秋林苑,不是说睡了就是没在,反正门都不让他进去了。 这一日散朝之后,萧辞没有回王府,他心中实在烦闷,便让马车停在了一座酒楼的门前。 其实自从他回到长安那日起,他便不再饮酒了,一来饮酒误事,二来饮酒之后他也怕自己的情绪会失控。 可是这几日连续的烦闷,让他实在难受,马车经过那酒楼时,阵阵飘来的酒香又实在勾的他酒虫都动了,他在马车上换了段灼的衣衫,便独自走了进去。 酒楼名为望柳居,二楼靠窗的位置更是能看到河边的景致,十分清雅。 萧辞要了壶这里最出名的白静醉,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几杯薄酒下肚,他又想起了家中的那个小侍妾。 明明也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不是全无心意的,为什么每每他想靠近时,她总会将他推得更远? 满满一杯酒,萧辞一饮而尽。 那一夜,她满眼都是牵挂都是担心,这还不能说明她心中有自己吗? 为什么回到王府,一切又都变了? 又是一杯酒。 窗外不知何时,突然阴云密布起来,看着像是要下雨了。 萧辞心乱如麻。 他们一同经历这么多事情,难道他的心意她还不懂吗? 她想让自己的父亲沉冤昭雪,他就陪着她开始胡闹,这在从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什么叫他是背后的人? 难道她怀疑害她父亲蒙冤的人是自己吗? 呵。 也对,他摄政王的名声可太差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是天漏了个窟窿,泼着倒了下来。 萧辞晃了晃酒壶,刚想招呼店家再来一壶酒的时候,楼下的大雨之中,忽然飘进来一抹妃色的裙裾。 他不由得望了过去。 那个女子明眸皓齿,目若点漆,哪怕浑身已经湿透了,也能瞬间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萧辞的。 宋家这个女儿生得真是极好。 他一直都觉得她很好看,从他见到的第一眼起,从她闷不做声就把那个细作给点燃了开始。 可萧辞从没发觉她如此娇艳。 这街上的万物都瞬间失了颜色。 他的眼中只能看见那一抹妃色。 萧辞自小长在皇宫里,什么美人他没见过,可是这个女人却让他第一次挪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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