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在求人办事,从前把人得罪狠了,李德不在意葛贵一时的冷漠。 李德讲述经过:“有个离异富婆惦记上我的皮囊,想包养我,我毅然拒绝了,但前段时间楼里出事住不了人,我没找到房子,她盛情邀请我去她的别墅住,我当时脑子昏头答应了。” “她三天两头来别墅看我,送昂贵的礼物,请我吃高档西图澜娅餐厅,招架不住她的糖衣炮弹,我和她就保持这样微妙的关系处着。” “我不知道她没离婚,真的,你相信我,她丈夫打了我一顿,他放话见一次打一次,我不仅被赶出别墅,他让我偿还他老婆在我身上花的所有钱,不然就告我。” “起初,我一直拖着没给钱,我是真的没钱,那个混蛋去了事务所,大庭广众宣传这件事,你无法想象有多丢脸,我简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我这辈子忘不了那种被鄙弃的目光,我签了欠条他们才收手离开事务所。” 说到这里,李德神情不自然,面色极为难堪。 “我丢了工作,背上一大笔债,行业内的名声也没了,现在一无所有。” 凭借风度翩翩的长相,又在有名的律师事务所上班,李德一度成为楼里最受欢迎的男人,受到年轻女孩的追捧,一向虚荣的他很享受这种待遇,面对女人的邀约来者不拒,不料这次被鹰啄了眼,招惹上有夫之妇。 李德不是什么正经人,虚伪势利,自视甚高,有小聪明但不多,碰到硬茬子只会退缩不前。 听了半天,葛贵知道李德话里隐瞒了不少事情。 “你发句话,到底借不借钱?”李德袒露心声,得不到葛贵的答复,瞬间情绪化。 葛贵唇角上翘,嘲讽道:“你和张松的合作,当我不知晓吗?” 听到张松的名字,李德脸沉下来,阴森地盯上葛贵:“你怎么知道的?” 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葛贵窥视到他们不少有趣的事情。 两个缺钱的男人一拍即合。李德利用帅气的外貌勾引女孩,轻而易举获得她们的照片,而画家张松擅长修图,结合软件给女孩们一键脱衣,将照片挂在外网上挣钱。李德和女孩们紧密联络,确保她们察觉不出照片的事情。张松和买家沟通,商定价格。 明面上,一个前途光明的律师,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背地里却干着阴险的勾当。 说实话,葛贵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偷窥楼里所有人的生活,但他不欣赏李德他们的手段。 “呵,停电那晚,张松在三楼,你们两人大吵一架,谈话内容很不凑巧被路过的我听到了。”顺势而为,葛贵拆穿李德的真面目。 李德目露凶光:“你不过是个卖假鞋的,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葛贵:“你和张松打定主意偷拍丁佩儿,一连蹲守了三天,快要得手却失败了,你没反思过原因吗?” 闻言,李德像是要吃了葛贵,怒不可遏:“居然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不想纠结停电那晚的事情,葛贵只想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你和张松赚的钱可远比我的三瓜两枣多,你这么快没钱,做了什么坏事?”葛贵对此饶有兴趣。 李德内心挣扎,双手握住水杯,手背的青筋猛然突起,倏地放下杯子,一字一句地问:“我说了,你就借钱给我?” 仿若囚徒的李德,使葛贵着迷他身上的故事感,不紧不慢地开口:“行。” 如果李德照旧谎话连篇,葛贵就当听笑话。 “是丁佩儿,她威胁我,狮子大开口要两百万,不然就将我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张松已经死了,这件事变成寓家我一个人的把柄,被她狠狠拿捏。” 谈起丁佩儿如何察觉的,李德悔不当初。 李德向丁佩儿表白心迹,出乎意料,丁佩儿接受了他,两人干脆一起找房子住,像对恩爱的小情侣共同生活。 “她趁我不备拿走手机,恢复了我和张松的聊天记录,包括资金往来、美女照片和视频等,录下所有证据,甚至丧心病狂地在吵架的时候套我话。”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故意和我交往,麻痹我的防备心,收集证据,伺机勒索我。”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我只是个律师事务所打杂的实习生,她竟然找其他女人演戏,把我营造成出轨渣男,败坏我名声,工作没保住,钱也被她捞走,我不该招惹她的。” 李德浑浑噩噩过日子,这几年一直考不出律师资格证,在事务所迟迟没有转正。虚荣心作祟,他在楼里自称职业律师,花钱包装成行业精英的身份。 短短一个月,丁佩儿从李德账户转走一百七十多万,她手里还攥着李德签的三十万欠条。李德失去张松的配合,对具体交易一窍不通,如今身无分文,意识到堵不住无底洞。 李德眼下无非两种选择,要么继续掏钱,要么鱼死网破。 可他拿不出钱,又不想坐牢,各处借钱,借遍所有人,如今肯抛下面子找葛贵借钱,明显走投无路。 葛贵:“你知道丁佩儿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吗?” “这不明知故问,她想钱想疯了,转走我的钱,她就一夜暴富了。”李德理所当然地想。 观望他天真的样子,葛贵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只提示他查清楚丁佩儿的资金去向,这事难不倒李德,毕竟也算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两年。 等李德调查清楚,即将有好戏上场。
第67章 停电那晚 时间回到停电那晚。 夜里七点钟,漆黑的楼道里伸手不见五指,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四楼右侧,一个试图撬锁,一个协助望风。 “你快开锁!万一待会来电就暴露了。”李德焦急催促着。 “你小点声,催什么催!我也是头回开锁,再催换你上!”张松心里也急躁不安。 噔噔噔……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回荡在楼道里,越来越逼近。 张松和李德四目相对,心想坏事了,丁佩儿提前回家了,两人匆忙逃到六楼 。 一分钟后,楼道里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直到半小时后,楼下再次响起关门声和高跟鞋声,李德和张松偷偷摸摸下楼,行至四楼,又撞见丁佩儿开门进屋,两人计划彻底失败。 来到三楼李德的屋子里,张松撕开老实质朴的外皮,戾气十足地质问李德:“你不是说丁佩儿今晚要加班吗?她怎么那么早回来?没有新鲜的照片和视频,我们迟早会被新人取代,拿不到一分钱!” “我早上遇见她,她亲口说的加班,你不要把失败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如果没有我提供源源不断的照片,你以为你能挣到钱?”李德不满道。 张松也不服气:“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没有我打通渠道,你哪来的门路?真正出大力气的人是我,和你五五分,是我吃亏!” “照你这么说,我以后不接近二楼那两个年轻女孩了,你有本事就去找别人合伙。”李德反而认为自己该占大头。 “你威胁我?”张松可没那么好说话。 两人在屋子里推搡起来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张松口袋里的一瓶东西从窗口飞出去了。 张松和李德的合作关系暂时破裂,不欢而散。 张松上楼时,在拐角处碰到抱着盒子的葛贵,双方开着手机打光,相顾无言。 葛贵留意到张松的手肘、肩膀和后背蹭了一层厚厚的白灰。 进屋后,葛贵放下鞋盒,取出里面的高跟鞋,握在手里把玩十公分的细高跟,嘴角意味不明地笑。 …… 一楼,准备七点钟睡觉的阿婆叫住往外走的黑大爷:“停电了,小区一片黑,你咋还出门呢?” 黑大爷挠挠头解释道:“三轮车停在后面那幢楼的雨棚里,我不放心,去瞅瞅。” “你告诉佳佳别害怕,阿黄被我用狗绳拴住了。”黑大爷临走前再补充一句。 半小时左右,王太太从外面买水果回来,黑灯瞎火的踢到什么物件:“哎呦!什么东西?” 顺着手机的光线,辨别出是一瓶安眠药,此时楼下没有人,只有大黄狗对着王太太狂吠。 王太太心想:小畜生,天天打扰我儿子学习。这狗连同一楼里的人也认不出来,一天到晚嚷嚷,想个办法治治它。 左右张望无人,她拿石头碾碎一颗白色药片,将粉末洒在装满食物的狗盆里。 王太太耀武扬威地提着水果走上楼梯。 隔一会儿,一身腱子肉的廖大飞骂骂咧咧地走下来:“仗着肚子里有孩子,哪哪不顺意就折腾我,想一出是一出,大晚上想吃肉,停电了还吃吃吃!” 手电筒的光晃到地上,照在一动不动的大黄狗身上,廖大飞走过去抬脚踹了两下,狗纹丝不动。 见此,他脑子里迸发出某个念头,打量四周,解开狗绳,又捡起地上不知从哪飘来的被单,裹住大黄狗,兴高采烈地朝南门走。 “嘿,这下有肉吃了!” 他没注意到一楼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身影目睹了这一幕。 廖大飞直奔阿金饭馆,把包裹递给老板金友良,使了个眼神:“做两份红烧肉,一份店里吃,一份打包。” 店里早就坐了两个熟人,廖大飞和他们同桌,招呼服务员来份餐具。 胡逢财:“大飞,今晚停电你咋不在家照顾老婆?” 廖大飞:“这不心疼她吗,特意跑一趟,给她打包夜宵。” 闻言,胡逢财和王力笑着起哄调侃。 廖大飞反问他们两人为什么不回家躲在饭馆里? “我家那个扶不起的丫头,她今年读高一,两年后就高考。最近几天她和四楼姓丁的女人走得很近,学人家化妆,这不明显学坏了。”胡逢财看丁佩儿极不顺眼。 廖大飞在楼道里偶尔碰见过丁佩儿,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那女人看着就不正经,打扮得花枝招展,说不准是想勾引我们。” 这话深得王力的心,立马接上话:“没错,她那腰扭得贼起劲,活脱脱诱惑男人犯错。” 三个中年男人的无耻幻想被端上来的一盘红烧肉打断。 “快尝尝!今天这肉可不一般。”廖大飞神秘兮兮地催促两人品尝。 “不错不错。”胡逢财和王力虽不知何处不一般,但是免费的肉不吃白不吃,象征性地夸赞两句肉香。 话题转到王力的家庭矛盾,他喝了一口酒,叹气道:“三年前,为了强子能在这里上小学,我和徐秀萍决定买房,掏空家底凑出来的首付只够在这老小区买一间二居室的小房子,因此背上了二十年的房贷。” “汽修厂的生意惨淡,我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徐秀萍根本不体谅我,当我回家,她张嘴闭嘴要钱,以为钱大风刮来的,她一个家庭主妇,不挣一分钱,花钱却大手大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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