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京云吃着吃着,就发现脚腕似乎凉凉的。 他好奇的低下头,然后浑身一僵。 只见一条通体碧绿、将近两米长的蛇,正缠绕在他脚腕上,顺着小腿往上爬。 “月、月儿!”路京云吞了吞口水,不敢叫出声,下意识握紧了路知月的手腕,眼睛里的惊恐肉眼可见。 路知月也瞬间看见了那条蛇。 他神色一凛,直接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那蛇的七寸,将其扯了下来,摁在了石桌上。 “幸亏有你,否则我肯定要叫出来。”路京云松了口气。 他观察了一下那蛇,发现这条蛇,似乎就是纳兰思抱在怀里,爱若珍宝的那条。 既然是这么珍贵的蛇,纳兰思为什么不好好带着? 按照他的设想,这条蛇此刻应该被纳兰思放到一个金丝编织成的窝里,身下铺着软被,美美的吃完猎物睡觉才是。 但这条蛇不仅被关在外面,身上还似乎还有不少凸凹不平的疤痕。 路京云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蛇身,发现那些真的是伤痕,而且还有可能是人为虐待出来的。 忽然,那蛇开始伸长脖子,试图挣开路知月的手。 路京云发现,相比于咬他,这条蛇似乎对桌上那包糕点更感兴趣。 他拿起糕点,放到了那条蛇面前,果然看见那蛇将糕点直接吞下去了。 这得被虐待成什么样? 蛇都被饿得开始吃点心了!
第47章 被催眠的小皇子47 路京云试探性的抚摸着那碧环蛇的脑袋, 发现碧环蛇只顾着埋头吃点心,根本不理他。 路京云瞬间对这蛇来了兴趣。 他原本就喜欢蛇,只是怕被咬, 才不敢接近, 但如果这蛇通人性, 不咬人, 他不介意养着玩儿。 “月儿,我想将它养着玩儿。”路京云忍不住道, “这蛇太独特了, 竟然丝毫没有攻击性,像个人一样。” 路知月烟眉顿时蹙起。 他忍不住开口, “哥哥,有了这蛇, 注意力是不是就不放在月儿身上了?” 路京云发觉他语气酸酸的, 显然是吃醋了。 “蛇是宠物, 怎么能跟月儿你比?”路京云说着, 眉目开朗, 笑得如沐春风,“在哥哥眼里, 月儿可一直是最独特的!” 路知月被哄得终于露出了笑意。 不过一条微不足道的蛇罢了。 他先是点头同意, 然后又斟酌着要求道:“那哥哥要保证, 对它的关注不能胜过我。” 路京云点头同意。 既然轻松偷了这蛇,二人不愿再停留,直接回了驿馆。 刚要踏进院中,路京云的手腕, 便被路知月扯住了。 路知月开口提醒,“哥哥, 等一等,花郁在你门前,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路京云眉宇微微拧起,也注意到了花郁。 只见在惨白月色下,花郁穿着单薄的衣衫,悄悄往他房间里吹入了迷烟。 夜深露重,夜色很冷,花郁却一直守在门口,即便冻得瑟瑟发抖,也要将轻薄的衣领往下拉,露出大半个肩头,以便让自己更有诱惑力。 “他这是在做什么?”路京云立刻意识到,花郁心怀不轨。 往他房间里吹迷烟,然后又衣衫不整的在门口听着动静,这不是和那些武侠小说里的采花贼一样吗? 想到那些良家女子被糟蹋的情节,路京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个该死的抹布世界,真是任何人都不能信,他本以为是好心,救了一个类似于路知月的孤苦无依之人,没想到那人却在暗中惦记他的身子,还用这么下作猥琐的手段! 路京云咬了咬牙,气氛难掩,冷哼了一声,招呼道:“走,月儿,咱们带人去剁掉这狂徒的脑袋!” “剁、剁掉脑袋?哥哥,好残忍啊!”路知月拉住路京云的衣袖,似乎是被吓到了,轻声问,“哥哥,难道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路知月的话,像是提醒一般,打断了路京云愤懑的情绪。 路京云顿时冷静下来,想到了一个同样卑劣的报复手段。 他朝着花郁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然后,拉着路知月的手,笑眯眯道,“月儿,你就是善良,见不得一丝血腥。” 路知月抿唇笑起来,颇为谦虚的低下了脑袋,修长的侧颈又白又美,“哥哥过誉了,月儿只是觉得花郁罪不至死。” 该生不如死。 “是罪不至死,”路京云捏了捏路知月光滑的手腕,“我记得花郁先前说,不想被幕勒糟蹋?呵,他不想被幕勒糟蹋,却敢来糟蹋我,既如此,我就好好送他一份大礼!” 路京云摸了摸盘踞在怀中,正埋头苦吃的碧绿小蛇,抖掉袖子上的点心渣,抬手唤来了萧乾。 路京云淡淡开口,“将幕勒找来,就说我与他有要事相商,要悄悄的来,不要被花郁注意到。” 萧乾闻言,很快就去办了。 那间房,路京云自然不打算住了。 他带着路知月,来到了驿馆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这小楼与路京云暂住的那片院子紧挨着,是一体的。 所以,路京云住进来前,这小楼就同那片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面的东西也重新添置了,为的就是哪日主子们突发奇想,可以随时住进来。 站在这二楼的窗户边,可以远眺到地面上发生的一切,包括路京云原先那片院子。 驿馆里太简陋,这二楼更是陈设简单,根本没有东宫住着舒服。 但路京云身为太子,奉命接待两国使臣,本就只打算在这里住几日就回去。 在等待幕勒来的过程中,路京云专注把玩着新得的宠物。 他小心翼翼捏着蛇身,将它像绳子一样缓慢盘起来,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小蛇眼睛圆溜溜的,赤红如血,看着有些渗人。 路京云默默注视着小蛇身上的伤疤,有些细碎的伤口,还隐隐渗着血。 路京云心疼的叹息一声,拿出一瓶药膏,小心的涂抹在了小蛇的伤口上。 嘴里含着糕点的小蛇浑身一僵,扭头看了看覆盖在蛇麟上的一层白色药膏,望向路京云的眼神里,竟有几分复杂之色。 小蛇静止了一瞬,然后又恢复正常,开始咀嚼起糕点来。 吃完糕点,它又盯上了桌上红彤彤的水果。 它开始脱离路京云的掌心,缓慢的朝那苹果爬去,一口一颗大红苹果,吃的不亦乐乎。 路京云忍不住用手敲了一下它的脑袋,评价:“这蛇也真是奇怪,跟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一样!” 小蛇顿时僵住了咀嚼的动作:“……” 它用尾巴尖,将面前的果盘推远了一些,然后一条蛇蜷缩在屋子角落里,不再动弹了。 路京云见状,有种它生气了的感觉。 不由得再次感叹,这蛇真是通人性,跟个孩子一般。 他好脾气的将蛇从角落里拎起,抱在怀里,亲手拿着一颗苹果,放到它嘴巴边,笑眯眯赔罪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尽管吃,再多都管够。” 那蛇这才慢悠悠张开嘴,一口将拳头大的苹果吞进了口中。 这行为看着可真凶残! 但路京云却没多少害怕。 因为他愈发觉得这像个爱赌气的小孩子,既然有灵性,就肯定知道跟着他有东西吃,不会伤害他。 就在这时,萧乾敲门,说幕勒到了。 路京云特意请幕勒来,一方面是想与他协商某些事,另一方面也是预备协商不成,就直接简单粗暴将他催眠。 路京云知道,这条蛇在这里的事,不能让幕勒看见。 他将蛇丢到被窝里,轻轻捏了几下蛇尾巴尖,叮嘱它不要出来。 见那蛇果然缩在被子里不动,路京云忍不住勾起嘴角,夸赞道:“真乖!” 看着一人一蛇友好互动,路知月的眼神逐渐变了。 他用被子将整条蛇盖住,挡住了路京云的视线,“哥哥,幕勒来了,你先别管这条蛇了,我帮你看着它吧。” 路京云闻言,点了点头。 很快,幕勒就被迎进了房间。 幕勒心里没底,一直以来,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在花郁的控制下。 大晚上的他本不愿赴约,但这粗鲁不堪的侍卫,仿佛听不懂人话一般,直接二话不说揪着他后衣领子,就将他给提了过来。 他可不像花郁,拥有与神沟通的神力,万一死在这儿,就是彻底死了。 孤身一人的幕勒,彻底没了白日面见路京云时,那股趾高气扬。 他强行忍住瑟缩的身子,高昂着脖颈,“太子殿下,敢问这么晚了,找本祭司何事?” 路京云准备跟他谈一谈花郁的事,再逼问青山国这次来的阴谋。 然而,他还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路知月的话就横插了过来,“幕勒,我与哥哥还从未见过神,请你来是想求你显显神通,展现神力的。” 幕勒脑瓜子转得很快,立刻推脱道,“没有祭台,如何施法?” 路知月温温柔柔的笑道:“是吗,那幕勒祭司平时净化那些小男孩时,是在祭台上进行的啊?” “这个……”幕勒瞳孔收缩,显然是在焦急的思考对策。 路京云见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幕勒,究竟是真的有神力,还是假装的啊? 还有,他这两股战战、眼神乱飞的心虚模样,一点也不符合原著里那不折手段、无所畏惧、阴狠毒辣的描述。 路京云狐疑的质问:“你……不是真的吧?” 幕勒瞬间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路京云,笑得镇定自若,“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如假包换的青山国祭司,怎么会是假的呢?” “我的意思是指,祭司大人你额上冷汗直冒,像是生了病,所以问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何时问你是不是真祭司了?”路京云从善如流的笑道,“幕勒,这可是你不打自招,怪不得我。” “你……”幕勒咬牙切齿的瞪着路京云,语气不善的讥讽道,“太子殿下真是巧言善辩!” 刚刚路京云那话,分明是在揣测他是假的,眼下却不忍,还非说是他自己自爆。 路京云长眉一扬,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玩味的盯着幕勒,“你既不是真正的祭司,又有何资格与我平起平坐?跪下!” “……”幕勒不愿下跪。 冒充祭司这么多年,他处处受人敬仰,已经习惯了与这些达官显贵平起平坐的日常了。 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见人不跪,他又岂能甘心对人俯首帖耳?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萧乾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双膝重重的撞在了地上,疼得整张富态的脸瞬间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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