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阅男无数的幕勒的技术很满意。 路京云也很满意这个局面。 他回到了床上, 无奈的盯着脚上的小蛇,“你怎么还没蜕完皮啊?要不我帮你把蛇蜕撕掉?” 说是这么说,但路京云并没有动手,他知道蛇蜕皮不能借助外力。 他等了又耐心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那将近两米长,婴儿手臂一般粗的蛇,不停扭曲着身子,一截截的,将雪白的蛇蜕脱下。 蜕完皮的蛇,身子瘦了整整一圈,但长度并未减小。 细拧拧的,像条绿色的绳子。 路京云忍不住伸出手,在蛇头上摸了几下。 发现这蛇蜕完皮后,身上的蛇麟还未变硬,软得跟婴儿稚嫩的皮肤一般。 真好摸,就是刚蜕完皮的蛇,身上还沾着一些意味不明的粘液,跟羊水一样。 路京云只摸了一下,就嫌弃的咬着牙,收回了手。 他拿出帕子,先是擦净了手指,然后又细致的将小蛇身上黏哒哒的东西给擦掉。 顾及到小蛇细嫩的皮肤,所以他的动作放得很轻柔。 他完全将这条小蛇当成了宠物儿子,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小蛇躺在被子上,乖巧得像个懂事孩子。 路京云擦完后,看着细拧拧的小蛇,忍不住拿起来把玩,当条绳子一般打了好几个结。 冰凉的小蛇触摸起来,有种玉的质感。 玩着玩着,路京云忍不住打趣,“真细……像条发带,啧啧,谁家正经蛇越长越小啊?” 话音刚落,就见床上的小蛇身体猛然涨大数万倍。 床上、地上、桌子上……全都是它那堆成小山的、又粗又长的身体,要不是克制着,它那蛇躯一定会大得将整个房间都撑破。 而路京云,可怜柔弱的被它的巨型身体包裹在最中间。 路京云:“……”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摸了摸面前的巨型蛇头,乖乖道歉:“我错了,你是正经蛇,一点都不小,行了吧?” 这蛇比狂蟒之灾了的巨型蛇,还大十倍吧? 一颗毒牙,都有一两米长,怪不得纳兰思丢了它,这么惶恐害怕,原来这蛇真不是一般蛇。 路京云先是惊诧、害怕,见这蛇仍旧没想着伤害自己,胆子又立刻打了起来。 他掰着蛇身上的巨型蛇麟,试图弄下一块,给自己当脸盆。 可弄了许久,也没将那蛇麟撬开。 蛇:“……” 眨眼间,它又猛然变小了,像条翠绿色的绳子,耷拉在路京云的手腕上。 路京云将它丢在床上,准备起床。 穿好衣衫后,他无意间瞥到了地上的蛇蜕,准备出门的脚步顿住,走过去将其捡了起来。 这蛇蜕,留着有用。 路京云将蛇蜕收好,转身出了门,然后就看见脸颊上带着几道黑灰的路知月,正小心翼翼提着一个食盒,朝他走来。 路京云拧眉,止住脚步。 “哥哥,你醒了?”路知月一看见路京云,眼神就瞬间亮了起来。 他走到路京云身边,将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我给你做了早饭。” “你起这么早,就是为了给我做饭去了?”路京云眉头拧得更深了,抓住路知月的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拿帕子擦拭着他脸上的黑灰,“看你弄得跟小花猫一样,下次别做了。” 路知月乖乖站在他面前,任他重重擦拭着自己的脸,开口道:“可我想给哥哥做饭。” 想要包揽哥哥的一切,让哥哥吃自己做的饭,穿自己制的衣,即便是走路也只能让自己抱着走。 甚至,只能见自己一人。 他恨不得,哥哥的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人存在。 路京云擦拭完路知月的脸颊后,拉着他坐在了一旁的石桌旁,将食盒打开。 里面是三菜一汤,还有粥和捏的小点心。 这些菜式,足可见路知月对自己的用心。 路京云尝了一口,瞬间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向路知月,“月儿,你真的是第一次做菜吗?好好吃!” 路知月抿嘴笑得温柔又清甜,轻声道,“是、是第一次,哥哥喜欢的话,月儿以后每天都给哥哥做。” 路京云放下筷子,抓住路知月的手,郑重的道:“哥哥不用你做这些。洗衣做饭、当贤夫良父,并不是一个好归宿。月儿,你就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路知月歪着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月儿想时时刻刻和哥哥在一起。” 路京云忍不住叹气,捏了捏他的脸颊,“月儿,你应该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而不是时时刻刻和我绑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路知月眨着眼睛,仔细的盯着路京云的脸色,生怕他生气。 见他神色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道:“无论哥哥去哪儿,月儿都会跟哥哥在一起。” 死亡也不能将他与哥哥分开。 “你……”路京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颇为无奈。 路知月越来越粘他了,这超过了正常兄弟的范畴。 原先,路知月喜欢跟他搂搂抱抱,但他都觉得在可控范围之内,现在他感觉越来越失控了。 关键他还不忍心抗拒路知月的靠近,怕看到路知月伤心欲绝的模样。 路京云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饭菜。 他回屋,换了一身更为华丽的衣衫后,便准备出门去拜访纳兰思。 小蛇非要缠绕在他右手腕上,像是带了一个碧玉手镯般,极是漂亮。 但路京云怕自己抬手时,它从袖口露出来,让纳兰思知道自己偷了他的蛇,只得对它好说歹说,才让它挪了个位置,缠在他脚腕上,当个脚环。 穿戴整齐后,路京云就与路知月手拉手,去找纳兰思了。 纳兰思显然快急得疯狂了,长身玉立,负手站着,面容阴沉的指挥着手下,直接无视了路京云的到来。 即便面对路知月,他也只是下意识痴迷的看了两眼,然后继续呵斥手下,开始掘地上的石板。 在纳兰思看来,这二十多年来,那条蛇都没有离开过他。 一定是贪玩,钻到哪块石头缝里,他没看见。 如果不是…… 纳兰思根本不敢细想,一想到那蛇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他就恐慌得恨不得拔剑自尽。 弄丢了这象征天神的蛇,就相当于在昭示所有人,他被神抛弃了,不再是神所眷顾之人。 不仅储君之位保不住,失去所有,棠国的百姓,也会觉得他是不祥之人,朝他丢出乱石活生生砸死! 想到后果,纳兰思浑身冷汗直冒,整张脸白得吓人。 “纳兰兄,”路京云走上前来,笑眯眯的看着纳兰思,“何事这般大费周章?要不要我帮忙?” 纳兰思眼底明显闪过不耐烦,但顾忌着路京云的身份,还是挤了个笑脸。 他微微一笑,拒绝道,“路兄的心意在下心领了。我这里忙,无法招待路兄,还请见谅。” “哦。”路京云应了一声,就拉着路知月的手腕,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纳兰思,仿佛纳兰思是从峨眉山跑出来的猴子。 纳兰思本就心烦,恨不得将目光所触及到的一切生物都砍死。 见状,皮笑肉不笑的扫向路京云,“太子殿下,你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去忙吧,我这里不需要特意关照的。” 路京云摇了摇头,“我没事。” 说罢,仍旧笑眯眯的盯着纳兰思,他不仅自己看,还掰着路知月的脑袋,强迫他一起欣赏纳兰思的狼狈。 原剧情里,纳兰思对路知月犯下那么多泯灭人性的罪恶。 对于路京云来说,还不够惨呢。 路知月:“……” 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路京云的衣角,不解的问,“哥哥,我们为什么要看这个丑八怪?” 纳兰思:“……” 丑八怪?他拳头立刻硬了,恨不得把这烦人的兄弟俩掐死。 “月儿,不要胡说,”路京云一边瞥着纳兰思阴沉无比的脸色,一边敲了一下路知月的脑袋,“纳兰思虽然长相不及你我十分之一,但也算人中龙凤,算不得丑八怪。” 纳兰思:“……”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长得真得有那么丑吗?身为棠国第一美男子,无数人对他一见倾心,那些人爱慕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生平有两傲,一是自己棠国储君的身份,二是自己的俊美的容貌。 纳兰思心底憋着气,目光扫向周围那些侍从们时,发现他们竟然都痴迷的盯着旁边惹人烦的兄弟俩(主要是看路知月),仿若被勾走了魂,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了。 他顿时怒上心头,语气阴鸷可怖,“看什么看?今日若是找不到那玩意儿,你们的脑袋全都别要了!” 然而,路知月的美貌,对这些人的吸引力,比死亡还大。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侍从才堪堪回神,神不思蜀的继续掘地板、搜刮墙角,像是没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纳兰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险些喷薄而出的怒气,再次无视了路京云的存在。 “呦……皇兄也在啊?”二皇子乘着马车,慢悠悠赶来。 他阴阳怪气的瞟了路京云一眼,然后朝纳兰思露出一个自以为俊朗的笑容,“纳兰太子,在下乃大酆二皇子,别来无恙啊!” 纳兰思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径直踏入了驿馆,还“砰”得一声,将门紧紧阖上了。 二皇子见状,气得直跳脚。 他额头青筋直冒,咬牙切齿道:“什么玩意儿?他这是什么态度?本殿下好心好意,来接待他,他有什么资格摆臭脸?” 路京云朝他翻了个白眼,“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这个太子还在这呢,你没有奉旨就跑来与使臣接触,是有多想将我取而代之啊?” “没有人天生就是上位者的命,大家各凭本事,我为什么不能将你取而代之?”二皇子恶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去找幕勒了。 然后,他刚放完狠话就又吃了个闭门羹。 幕勒连门都没让他进。 一时间,他只觉得脸全都丢光了,尤其是路京云还一直看着他。 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双拳紧捏,显然在积聚怒气。 路京云轻嗤一声,“二弟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有我珠玉在前,他们怎么可能理会你这个二皇子?” 路京云说罢,就兴致勃勃的揽着路知月的肩膀,转身回去了。 只不过他刚回去,就被碰瓷了。 “呀!好疼……”一个穿着仆从衣服的少年,仿佛没看见路京云似的,直往他身上撞。 然而,路京云还没碰到他,他就直直的往后跌去,整个人摔在地上,一张美艳的脸上满是惶恐,娇娇柔柔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太、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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