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亲眼所见,一个都没回来。” “完了,完了” 贺文呆坐在床上,他所行就带了这么多精锐,现在全没了,回去怎么跟母妃解释。 皇子是不能私养亲兵的,这些都是母妃借着别的由头,在暗处给他培养的。 一下子折了十几个,多少努力付之东流。 他恼恨的捶床:“该死的南平王!” “殿下,属下还查到,南平王昨日就已快马加鞭送急报入都。咱们必须马上回去,不然皇上如果知道,咱们不在王都,怕是要有大麻烦。” “哼,父皇心里只有太子,那个太子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贱人所生。至于急报,不用担心,修远还在王都。” “这次没能得手,真是白忙一场!” 贺文怒不可遏的连皇帝都敢议论,陈绍低着头,不敢吭声。 待贺文骂完以后,这才小心劝诫:“殿下,如果您出事,娘娘那里肯定也很担心,我们还是回去跟娘娘在从长计议。” 想到母妃,贺文静下心,这次没有杀了南平王,计划被打乱。 他要赶紧回去跟母妃,商量下一步。 “去安排,这就走。” 见他终于松口,陈绍心里一松:“属下这就去。” 王都。 南平王府。 宁舒挺着大肚子,慌慌张张朝西苑来。 “小姐,您别着急,兴许是听错了。” “是啊,小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小心点。”
第16章 长得好看的探花郎 采莲和采荷搀扶在她两侧,她们两个是宁舒的陪嫁丫鬟,自幼长在身边,故而叫宁舒,还是叫小姐。 宁舒白皙的脸上,全是焦虑,脚步一刻不停:“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怎么会有假。公爹和夫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能放心呢。” 采莲:“小姐。你先别慌。王爷骁勇善战,世子武功高强,定没事的。” 话虽如此,可战场凶险,哪里就是能说得好的。 更何况消息传进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宁舒如何能安心。 主仆三人很快到西苑。 楚月听到动静,忙出来迎接。 “嫂嫂,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我不坐了” 宁舒抓着楚月的手,眼睛里都是雾气:“妹妹。我听人说,公爹和夫君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楚月看了一眼采莲和采荷,对李嚒嚒使个眼色:“嫂嫂别急,听我跟你说。你先坐。” 李嚒嚒走到外面,扬声对院落的丫鬟们道:“主子要谈话,你们都下去。” “是” 水儿和萍儿,从屋里出来,守在院门处。 楚月见状,才拉着宁舒,把手中刚收到的纸条递给她:“嫂嫂请看。” “这是?” 宁舒展开信纸。 ——父兄无虞,三日后启程。 “这..”宁舒看到这几个字,眼睛里的雾气顿时散开:“妹妹,这是南池的字迹。” “是。嫂嫂安心,父亲和兄长都无事。” 楚月低声把楚南池离家前的一些话,重复给了宁舒。 身为太傅之女,宁舒虽是女儿,可也不是那等子毫无墨水的,相反,她才学非凡,出嫁前是王都有名的才女。 前后一听,就知道里面大有文章。 “世子妃,快喝点牛乳压压惊,肚里的小世子可不能惊着” “谢谢嬷嬷” 一口甜甜的牛乳喝下去,宁舒的心安定不少。 待她平稳下来,楚月方开口询问:“嫂嫂,你消息从哪听到的?” 自从王府闭门谢客,宁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养胎,楚月也不出门。 那么宫里的消息怎么会那么快传到宁舒耳朵里。 几乎是跟弟弟的信同时到的,这太巧了。 此话一出,宁舒转头看向采莲。 采莲上前作礼:“大小姐。今早我们北苑一个洒扫的丫鬟,说她早上听马房的小厮说的。” “是。我还特意把那丫鬟叫来,仔细的问了。确实是听小厮说的。” 宁舒握着纸,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不对。 “一个小厮,怎么会知道宫里的消息” 楚月扭头看向青酒:“青酒,你去把人找来。” “是。” “采莲,你也去把那个丫鬟带过来。” 宁舒把纸张递给采荷,让她烧掉。 她看向面色凝重的妹妹,出声道:“南池让我们闭门谢客,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这件事?” 楚月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只说收到密报,去之前也是不敢笃定。不过现下,急报入都,怕是真的如他所料。嫂嫂,南池一再交代,你身怀有孕,一定不能有事。在他们回来之前,肯定还会有人做文章,你可千万要稳住。” 宁舒点头:“我知道了。这次是我关心则乱。” 她爹是太傅,她也不是小白花。 当初,她一眼就看中楚川,不顾爹的反对,嫁入南平王府。 婚后,夫君贴心,公爹更是个没有架子的,兄妹也一团和气。 她嫁进来,从未受过一日的委屈,所有人都很疼她。 这样的人家,便是王都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家。 如今家中有难,她不能添乱。 “嫂嫂。趁这个机会,你把身边的人都排查一下,那些有异心的,全部揪出来。咱们必须保证王府是铁板一块,这样爹爹在前面才能安心做事。” “都听妹妹的。” —— 边境。 南平王府。 收到回信的楚南池,抬手把纸张丢进香炉中。 “公子,清酒说急报并没有被拦截,而是直接入都的。” “直接入都?” 楚南池揉搓着手指,垂眸:“看来,云松出手了。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前世,温修远拦截信件的举动,做的悄无声息,就连青衣都没查出来。。 云松却能在短短时间内做到。 王都,还真是藏龙卧虎。 因为父兄的死,楚南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帮贺文登基的路上,他基本不用权谋。 全靠武力镇压,杀的血流成河。不惜背上千古骂名。 王都各大世家全都弹劾他,可是碍于他的冷酷无情,皇帝也不敢真的问罪他,就怕他揭竿而起,把王都变成炼狱。 这种复仇的方法虽然残酷,可效果显著。 不过五年,他就把贺文从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送上高位。 可同样的缺点便是,对于王都很多官员,楚南池其实不是很了解。他那时候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剑。 跟云松的交集,还是因为几次案件的来往,才让楚南池记住他。 “云松?是长公主家的?” 楚辰正在帮楚川换药,他们有事商量,不便叫大夫来。 闻言,出声询问。 楚南池点点头:“正是他。二哥多在军营,不关注文官。他是上届的探花郎,跟陈景行同届。被皇上钦点大理寺卿。” “探花郎?那他长的一定很好看了?” “这是自然。自古探花郎都是青年才俊。二哥小时候见过他的。忘了吗?” 楚辰嗤笑一声:“咱们云国文臣武将泾渭分明,何况他是长公主的儿子,跟咱们更是不来往。长公主看不起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 长公主跟当今皇帝一母同胞,姐弟俩自然一个鼻孔出气。 皇帝不喜欢南平王,长公主面上礼待,实则跟他们也不来往。 其实何止是长公主,王都那些世家大族,不都是这样。 楚南池却浅笑,难得为他人说好话:“二哥。你这是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他人品清流,为人矜贵,很是体贴民心,是难得的好官,日后见到他,哥哥还需客气些。” “真的?”楚辰明显不信。 楚南池无奈的笑笑:“真的”。 楚辰不以为然:“哦”
第17章 爹不疼娘不在的贺故渊 “姐姐信中说。王府处置了十六个下人,这十六人如果不出意外,都是宫里的。只是不清楚到底是皇帝的,还是贵妃的,亦或者是皇后的。” 皇帝自从身体病后,久病不愈,手中有皇子的各宫娘娘,心思各异。 那把龙椅,自古就是血流成河的石阶。 楚辰不屑的哼道:“怕是他们都有份,估计是不相信急报,派人进王府打探的。而且咱们王府居然有这么多奸细!!” “这正是我让姐姐事先不要声张的原因。咱们以前总觉得自身光明磊落就行,却不知道,上位者要你死,你在如何忠心都无用。这些人除掉,往后王府也能清净些”。 “你说的对!” 楚辰觉得自己弟弟脑袋真好使,不像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只知道舞刀弄枪。 “你嫂嫂无事吧?” 楚川没看信件,对妻子很是担忧,她身怀六甲,下月就要生产,听不得这些。 “无事。姐姐都跟嫂嫂说明了。嫂嫂不是胆小之人,兄长可以放心。” 想到妻子,楚川神色柔和不少。 当初,二人于长街偶然遇到,双方皆一见倾心。 太傅嫡女,身份贵重。 楚川为了南平王府,即使心动也知不可为,只得狠心拒绝。 可之后,宁舒为了死心,特求二人见了一面,她的一颦一笑让楚川,万般不舍。 最终亲自上门跪求提亲。 婚后二人,感情深厚,如胶似漆。 得知前世,听到他的死讯,宁舒惊惧受惊,一尸两命。 楚川的心如致腊月寒冬,男儿立于世间,不能保护妻儿,即使流传千古,又有何用。 更何况,他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自己人手里。 “昨夜的偷袭,让贺文损失殆尽,既然他这么喜欢搞刺杀,要是我们不还手,他真以为南平王府是那么好欺负的。” 楚南池沉声道:“青竹。” “属下在” 楚南池眼睛盯着香炉冒上来的火苗,声音冰冷,泛着无边的冷意:“让人沿途好好招呼一下这位五皇子。只要弄不死就行。” “是”青竹接住汇报消息:“公子,青酒已经查明。三皇子确实是逃婚。” “哦?对方是哪家的千金?” “礼部尚书的嫡次女。” “礼部尚书?”楚川拧眉,想起来这个人:“他不是明面上支持太子的吗?怎么会跟镇北王接亲。” “听说是邓大人亲自去找的王爷。据青酒看,估计里面大有深意。不过他女儿不愿意,整日闹得自杀,王都都传开了。” “哼,邓畅支持太子,嫡长女更是太子妃嫔,二女儿却要嫁给三皇子?怕是咱们那位皇帝的主意吧” 楚南池冷笑一声,这种招数屡见不鲜,皇室拉拢权臣的办法,无非就是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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