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喜关心道:“太傅大人昨晚没睡好吗?” 季澜含糊点头。明明累了一天,还当了半天佣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躺在床上就是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萧永宁。 “睡不着啊?那一定是还不够累。太傅不如多提两桶水。”箫永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季澜:…… 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天武朝与西兰国的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坐在外围的看台上。百姓们则站得更远一些,三面合围,把比赛场包得水泄不通。 “天武朝必胜,天武朝必胜。” 箫永宁带着十名黑衣劲装的亲卫闪亮登场。 紧接着,查理王子也带着人高马大的队伍站到了球场的另一侧。 查理:“太子殿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箫永宁:“当然。祝查理王子玩得尽兴。” 说是这么说,两人脚下却一点都没含糊。两支队伍很快厮杀起来。 正如开赛前季澜所预料的一样,西兰国有个叫“大西牛”的彪形大汉和另外两个高个子的球员专门防范箫永宁,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冲进后场。 而查理则一路过关斩将,突然一记远射,直奔天武朝的球门。 “封疆,扑。”季澜在场外大喊。 封疆的反应十分迅速,面对气势如虹的远射毫不畏惧。他纵身一扑,牢牢地把球抱进了怀里。 观众们发出一阵欢呼声。 可好景维持不了多久。西兰国的球员各个技艺精湛,萧永宁又被团团围住,天武朝接连丢了两分。 接近中场休息时,封励忽然莫名其妙地摔倒,疼得满地打滚。 季澜终于有机会上场,换下封励。查理则调换了一名后卫。 哨声响起,比赛继续进行。 季澜一个文弱书生上场,西兰国的球员都没太在意他。季澜很轻易就突破了防守,来到敌方后场。 球传到了箫永宁脚下。大西牛等人死死防住他射门的方向。可箫永宁脚步一变,把球踢给了季澜。 季澜非常默契地临门一脚。 球进了。 “1比2。” 全场欢呼起来。 花舞依为首的舞姬们跳起热辣的舞蹈高喊:“季澜,季澜……” 大西牛愤怒地瞪了季澜一眼,对旁边的几个球员嘀咕了一句。那几个球员便开始围堵季澜。 季澜正中下怀。 对方防着他,防着萧永宁的力量就会少。 果然,萧永宁很快又进了一球。 “2比2。” 全场再一次欢呼。 “太子威武。”欢呼声此起彼伏。 坐在看台上的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扶手,大赞一句:“好!” 顿时满朝文武都夸赞起萧永宁来,气得萧永胜脸色都青了。 距离下半场结束只剩下半炷香的时间。 箫永宁与季澜又打了一个默契的配合。球再次传到季澜脚下。 季澜一个倒挂金钩。 可球还没来得及踢出,一个巨大的身影直接撞向了季澜……
第13章 醉酒 大西牛人高马大又拼尽了全力,一下子把季澜撞飞了。 巨大的冲撞力让季澜陷入了无限的恐惧——就像重新回到了他被车子撞飞的那一刹那。 季澜忽然觉得老天爷对炮灰太残忍。当众摔死,死得也太难看了点。 就在季澜闭紧双眼面对死亡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在半空中打转。一圈,一圈,像在云端跳舞。 一双强悍有力的手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冷香。季澜忍不住用力深嗅。 这香味似乎有点熟悉。 季澜猛然睁开眼,看见一张俊美无双的脸。 阳光为这张脸度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色,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夺目。恍如天上的神仙,好看到让人无法呼吸。 季澜听见自己一阵猛烈的心跳声。他的心脏还从来为没谁跳得这么快过。 “你没事吧?”箫永宁抱着季澜稳稳落地。 箫永宁居然会亲自出手救他。季澜差点以为自己被撞出幻觉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我没事。多谢殿下。” 箫永宁放下他,回头冷冷看向大西牛。 查理也走了过来,对大西牛说了一堆箫永宁听不懂的话。但看得出来他十分生气。 教训完大西牛,查理王子向季澜和箫永宁道歉,表示西兰国愿意认输。 箫永宁却道:“不需要。” 香很快就要燃尽了,比赛继续进行。 季澜受了伤,大西牛又开始防守箫永宁。这回,箫永宁却再也不留情,在规则允许的条件下狠狠还击了大西牛,并很快突破防线。 球又来到箫永宁脚下。 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安静得连叶子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箫永宁勾起唇角,带着球凌空腾起。那球像着了魔一样随着他的身姿旋转,再旋转,“嗖”地一下,扑向了球门。 这球好像离弦的箭,带着千钧的力道。西兰国的守门员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赢啦!”观众们全都蹦起来欢呼。 皇帝也站起来,高兴地鼓掌。文武百官纷纷赞叹太子神勇无双。只有萧永胜的脸比锅底还黑。 “3比2,天武朝胜。” 比赛结果宣布,天武朝的球员们嘶吼着绕着球场跑。 箫永宁也笑了。这笑容不同于以往,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季澜高兴得忘乎所以,张开双臂抱住了箫永宁。 “胜了,殿下我们胜了。” 箫永宁:…… 所有人:…… 场上突然安静下来。 众所周知,箫永宁一向不喜欢别人碰他。当然,他主动就另当别论。 据传闻曾经有个舞娘为了勾引箫永宁投怀送抱,刚碰上箫永宁的肩膀就被卸下了胳膊送去苦寒之地。 这一次,季澜却当众抱了他。 所有人都等着箫永宁发作。尤其是萧永胜。 可箫永宁只是愣在当场,并没有发作。 这时,查理走过来,朝两人抱拳:“恭喜殿下,恭喜太傅。两位果然球艺精湛。能与两位踢一场球,我真是不枉此行。” 箫永宁因为大西牛冲撞季澜的事,对查理没什么好脸色。 季澜则松开萧永宁,转头对查理热情回应:“多谢查理王子夸赞。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踢。” 查理:“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对了,太傅你刚才有没有受伤?我帮你看看。” 季澜被撞在胸口,怎么好意思当众脱衣服,连忙说:“没事,我没受伤。” 查理:“真的很抱歉。我回去会惩罚他的。” 季澜:“球场上有冲撞也是免不了的。别罚他了。” 箫永宁听着两人对话,独自走开了。 封励他们跑过来,围住箫永宁。“殿下,赢了球,总得搞个庆功宴犒劳下大家吧。” “没错,没错。”众人一起说。 萧永宁:“汪德喜,让厨子做些好菜,孤与兄弟们不醉不归。” 当晚,东宫设宴。萧永宁与大家一同饮宴。好酒好菜数不胜数。 因为去厨房准备了一道菜,季澜最后一个到场。 “殿下,臣研究了一道新菜,想请您品评一二。”季澜事前请教了汪德喜,尽量说得符合萧永宁的脾气。 萧永宁抬眸看了他一眼,对汪德喜说:“太傅今日居功至伟,怎么还劳他亲自下厨做菜?” 季澜忙道:“为殿下做菜,是臣的心愿。汪总管拦了,没拦住。” 萧永宁抬了抬眼皮示意。季澜便坐到了空位上——就在萧永宁左手边。 季澜把菜拿出来放在萧永宁面前。 扑鼻的香辣味立刻引得满桌人食指大动。 季澜接过汪德喜递来的筷子,亲自给萧永宁布菜。萧永宁尝了一口,是他从未尝到过的美味。 季澜见他神色愉悦,便趁机给端起酒杯对萧永宁道:“殿下,比画一事,臣有难言之隐,望殿下恕罪。臣自罚三杯。” 季澜连干三杯。 萧永宁开口道:“以后这事就不提了。孤只有一句话提醒太傅。孤的船,想上来难,想下去更难。太傅最好想清楚。” 季澜:“殿下乃未来的千古明君,臣有幸上您的大船,死也不下。” 封励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季大哥,你果然有眼光。” 于是,众人都纷纷拍起了马屁。 萧永宁很是受用,与众人喝了几杯,可面前的菜却一口都不让别人动。 酒足饭饱,萧永宁问季澜:“这菜叫什么名堂?” 季澜:“这是西南的名菜,以牛肉、牛舌、牛肚等为主料,质嫩鲜美,麻辣浓香。相传是一对夫妻创制而成,所以名叫夫妻肺片。” “牛肚、牛舌为主料,难怪孤从来没吃过。” 皇子公主自然是不吃内脏这种下脚料的。可这些东西炒得好,才是烟火人间的极品。 一场酒喝得十分尽兴。 喝完已过了三更,这才散场离去。正好皇帝下旨让他们休息几日不用上朝,季澜也就不用担心早朝的事。 谁知这古代的酒喝着淡却十分上头。睡到半夜,季澜发了一身汗,头也疼得很。 又睡了一会儿,季澜觉得口渴,就迷迷瞪瞪地下床想去倒杯水喝。可房里的水恰好喝完了,他只能摸着黑去厨房。 醉酒的人,方向感十分不靠谱。明明是想往西边去的,却偏偏往东走了。 辉棠苑与太子寝宫只隔了一扇角门。角门边上是几株桂花树。黑漆漆的阴影挡住大半的视线。 季澜脑子昏昏沉沉,突然脚下一滑,撞上一块“石头”。 他摸了摸“石头”,挺高的,又锤了两下,挺硬的。 季澜推了推石头,推不动,便拿“石头”撒气:“破石头,你干嘛挡这儿?” 无端被捶的萧永宁脸色比夜色还黑。 季澜浑然不觉,反而把身体重心全都靠在了“石头”上。这“石头”带了一股淡淡的冷香,味道十分好闻。季澜忍不住埋头狠吸了两口。 萧永宁身子一僵,想要推开季澜。 季澜却死死抱住不肯撒手,抬起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今天是我生日,快祝我生日快乐!” 带着酒香的气息喷到萧永宁的脖子上,顺着衣领钻了进去。痒痒的,撩拨得人心烦意乱。 萧永宁低头看了季澜一眼。 季澜此时穿了身定制的短袖睡衣,露出又白又长的手臂和双腿。汗水湿透了衣服。本来就薄薄的布料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匀称而完美的身材。 月光印照在他的双眸里,像清澈的泉水上罩了层朦胧的光芒,散发出迷离的色彩。因为醉酒而染上红晕的双唇微微张着,下巴上翘的弧度正好把他修长而白皙的脖子绷得直直的,完全暴露在萧永宁的视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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