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意气风发地站在演讲台:“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孟夫人向大家发表感谢致辞,也在这里希望孟夫人健康常驻,福寿无边!” 底下响起一阵鼓掌声,大家都知道宋怜车祸大病一场,这次宴会也算复出。 众目睽睽之下,舞台上面,与聚光灯一起来的竟是一个瘦高的男人。 当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时,那个男人捏着话筒,指着台下宋怜骂道:“你个贱女人!当年害死了我的姐姐,现在还有脸来!” 孟坤在一旁,眉毛微扬,不等宋怜有反应,孟沁率先站起来,“你是谁?在这里造我母亲的谣,安得什么心!” 宾客分三六九等,能与孟氏坐在同一排的商知许讥诮:“这么激动,不会是心虚了?” 孟沁瞪他:“和你这个外人无关!” 那个高瘦的男人仍在发言:“在宋怜之前,我姐姐才是孟家未来的少奶奶,结果在宋怜被指婚给孟坤没多久,我姐姐就莫名奇妙死了!连尸检都没有,直接火花死的不明不白!我想问,为什么我姐姐得了癌症连医院的检查报告也没有?为什么你刚进来我姐姐就死了?这一切难道没有你在背后下黑手吗宋怜!” 宾客屏息凝神听着,空气安静如鸡。商知许问他:“凡事讲证据,空口无凭啊。” 底下也跟着附和,眼见质疑声愈发强烈,瘦高的男人梗着脖子:“我有证据!我姐姐在死前,偷偷给我寄了一封信,信里清楚明白写了、她是如何被监.禁的!” 他说着,亮出那张泛黄的信封。自己浅淡,孟坤在看到的第一眼便坐不住了,三两步冲到台上。 “爸爸!”孟沁眼底难掩慌乱,转身求宋怜:“妈!你快让人把他撵走啊!” 宋怜还坐在轮椅上,一条腿被臃肿地用纱布裹着。 商知许翘着二郎腿,悠悠补充:“孟夫人……不,您早就跟孟先生离婚了,现在应该喊您宋小姐。宋小姐早就不是孟家人了,如今,应该命令不了孟氏的保镖吧……” “商知许……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如此针对我们!” “不是针对你们。”商知许扫了一眼现场,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心里还在想,如果被孟策舟看到了,那得比现在好玩多了。 “谁让他不在呢……” 孟家老一辈的不堪往事被人摆到明面,现场俨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林景年没有心思吃瓜,撇开人群到处找孟策舟的影子。 进入会场是要没收电子设备和搜身,他这会没法给孟策舟打电话,只能跑到第一排挨个找。 可兜了一大圈子,除了台上孩子啊混乱的几个人,他没有找到孟策舟,内心立刻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他刚才才想起来,原著里,孟策舟曾在一场宴会中被推入水,差点淹死之际被一个卧底救出来,因为这事那个卧底后期成为孟策舟的心腹,最终背叛。 原著里没提这个卧底是谁,但他隐约记得,孟策舟落水的那个宴会……好像就是这场。 - 孟家书房。 房间灯光开得昏暗,落针可闻的寂静与喧嚣的会场形成鲜明的对比,连纸张翻页声音都非常清晰。 门外蓝烟与高毅一行人把守。 “怎么没见林景年” 蓝烟:“去宴会玩了吧,那里热闹。” 高毅被逗乐了:“还挺自在。” 俩人交流间,有人端着托盘过来,穿的是特助制服,身形板正,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色眼镜框,缓缓走来。 “白特助?”高毅瞥了一眼托盘里的琥珀之月:“孟总工作期间不得入内,去茶水间等着吧。” 白特助全名白茶,是接替特助一职的。 刘在阳被揪出卧底身份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孟策舟雷霆手段,当场把人控制住,冻结他名下所有财产,顺着他这条线直接在公司揪出一长串“不老实的”。 本来还想继续深挖,没成想刘在阳趁看守人不注意跑了,那地方是百公里之外的郊区,人烟稀薄,深山老林的,一个没注意掉山底下去了,等第二天找到的时候,人都凉了。 有上一任这个前车之鉴,对于这个白特助,他们是要更警惕一些的。 白茶微笑:“抱歉,宴会有人闹事已经彻底乱套,刚才我看了一眼已经高居五条热搜了,所以来通知蓝秘书一下。” “什么闹事?!” 蓝烟大惊失色,叫上人就朝楼下跑。 孟家出事,她这个贴身秘书是得立马解决的。 “这酒,是孟总命令我端来的。”白茶惋惜:“其实我的瓜刚吃了一半。” “哦。” 高毅应了一声,仍不动。 没一分钟,他被蓝烟一通夺命电话拉走了,好像是宴会太乱套了,蓝烟人手不够。 眼下,门口空无一人,白茶缓缓走到门前,敲响门页: “孟总,林助理给您准备了提神的酒水。” “……” 宴会确实乱套了,那个高瘦的男人掏出证据后,宴会就乱套了。 甚至已经有几个孟家小辈开始大打出手,宋家来的人面红耳赤地跟孟家人对骂,整个礼堂充满了热闹的氛围。 林景年像疯了一样到处找孟策舟,结果根本没找到人。 他逼自己回忆原著里的细节,凭借他对原著地图的了解摸索孟策舟落水的地点。 “林助理。” 刚走出宴会两步,背后突然有人喊道。 江眠拿着盒子朝他款款走来,抬手打开。 暗色内衬里躺着一枚亮灿灿的蛇形胸针。 是那天商场他看了很久的。 “谢礼。”江眠递给他:“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过那天在商场见你看着喜欢,想来送你这个比较好。” 林景年受宠若惊:“可这个也太贵重了吧……” 毕竟昭安一套房的价格 “毕竟是要送给你的。”江眠笑的柔和,眼稍微弯,取出那枚昂贵的胸针给给他带上。 “可是——” 林景年躲了一下,忽而似乎听到一声耳熟的“扑通”声,吓得他一个激灵,慌乱地转身就跑。 边跑还不忘回头:“江总监我还有急事至于胸针和细节我们明天再说——” 他跑了几分钟终于找到那片池塘,来不及喘息拖鞋便一头扎进池水里。 晚秋夜晚冰凉,湖水更是寒冷刺骨,林景年刚下去便感觉浑身跟扎进一万根银针似的,但一想到孟策舟还在水里,边顺着那道模糊的人影游去。 五分钟后。 林景年浑身打着哆嗦,嘴唇乌青,拖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上岸。 孟策舟已经没有了意识,浑身冰凉,那张向来凌厉的脸庞眼下也变得任人宰割。他没多想,学着教科书里的姿势给他做人工按压。 宽阔的院子只有他们俩人,天穹星光暗淡,一阵夜风刮过,林景年直打冷颤,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给孟策舟渡气。 不是反派哥吗?怎么还能被人扔水里,这反派战斗力这么弱鸡? 人工呼吸之余,他心里还在吐槽。 “孟策舟、快点醒醒啊!” 林景年手指冻得黑紫,心想孟策舟再不行他怕不是要被冻死了。 或许他的声音真的起到了作用,也或许被孟策舟听到了。 当他继续按的时候,孟策舟吐出一大口湖水,剧烈的肠胃刺激让他昏死的脑子似乎有了点反应。 不过眼睛像是被糊了一层面粉似的,半梦半醒间,他倒在一个人冰冷的怀里。 有人在救他? 是谁? 他竭力睁眼,但被下过药后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用尽全部力气也只是掀起一点眼皮,看到那人胸前别了一个蛇形胸针。 是林景年吗? 应该是他吧…… 孟策舟人高马大,林景年平时亲他都得偷偷垫脚,何况这会是拖着昏迷不醒的“尸.体”。 那人腿脚不听使唤,走两步忽然一歪砸在林景年身上,他立马疼的龇牙咧嘴,一口老血喷三米。 倒不是孟策舟砸的有多疼,而是正好倒胸针上边了,他感觉这个坚硬的东西咯得他肉都掉了一块。 他二话不说,把这个“碍事”的东西拆了扔裤兜里,继续扶着半边“尸.体”离开后院。 他们离开后,夜晚变得更加模糊,周围壁.灯幽淡,风林阒寂。 一双皮鞋不紧不慢地踩在青色石阶面,黑色的夜将他整个笼罩,只留一道铂金白光一闪而过。 半晌,那人弯腰,捡走被遗落地面的胸针。 - 孟策舟大脑昏沉,感觉像是被扔进摇篮里,左摇右晃。 他似乎看到有人进来给他送了一杯琥珀之月,还说…… “林助理想见您了,说您喝了这杯酒能快些处理公务去找他。” “……” 之后一杯酒下肚,他就没有意识了,再醒来,是在孟宅,他自己的那间卧室里。 他自己都没忍住愣了几秒钟,难受地扶额坐起身。动作幅度弄醒了床边那人,一颗趴着的毛茸茸的脑袋闷哼着起来。 “孟总……” 他一手撑着额头,叫了一声,“林景年。” “孟总,您认错人了。”白茶赶紧起身端了一杯水递过去,“我是新来的特助,我叫白茶。” 孟策舟侧眼,端起水一饮而尽,然后捏着水杯缓了一会: “林景年呢?叫他进来。” “是。” 白茶侧身,他立马感觉自己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站住。” 白茶站立,他低沉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装饰,他立马睁大了眼睛。 ——是昨晚那枚蛇形胸针。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昨晚那个冰冷的池边。 孟策舟皱眉:“你怎么在这?” 白茶挺身,表情乖巧:“昨晚您落水,我在这守了您一整夜呢!”
第18章 “昨晚后院的人是你?”他语气淡然。 “嗯。” “你昨晚去后院做什么?” 白茶一愣,落寞道:“昨晚蓝秘书他们很忙,我给您送完酒水就回房间了,过一会想不太妥想折回去门口候着,方便您吩咐,但是……我进去的时候门开了,您不在房间。” 听到这,孟策舟狭长的眼眸隐忍着半眯,压下心头狠戾。 白茶后背突如其来的一阵惧怕,吓得立马噤了声。 孟策舟手指捏的咯吱响,咬牙道:“继续说!” 千防万防,可还是没防住! 他倒要看看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能耐,能当着他与众多人的眼皮子地下对他下手! “我、我,我以为您去找林助理了呢,可蓝秘书回来却说宴会没见林助理,宴会是商大少带人来故意搅局的,我就觉得事情不对自作主张的去找了您,第一个就先去的后院,却歪打正着,刚好看见……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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