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大早晨,便起身来寻胡亥,哪知刚一到门口,便看到有人偷偷的溜出来,那鬼鬼祟祟的动作,仿佛小偷一般。 桀英便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想要抓住那个小贼,哪知道定眼一看,与“小贼”四目相对,小贼竟是…… “君上?”桀英瞠目结舌,上下打量胡亥。 胡亥穿着一件很不得体的长袍,之所以说不得体,并不是因着长袍简陋,相反的,长袍精致,用料考究,胡亥肤色白皙,雪白的长袍并不显黑,反而衬托的胡亥纤细玲珑。 但问题就在雪白上,这件衣袍太过宽大,且这花色,分明是秦长公子扶苏的衣袍! 桀英再一打量,赫然发现胡亥的脖颈上一片红色的痕迹,火辣辣的十足刺目,且十足的新鲜。不只是脖颈上,耳垂上、下巴上、唇角上,也都是痕迹。 “君上?!”桀英登时恼怒:“是谁?!秦长公子?” “嘘——嘘!”胡亥生怕他的大嗓门吵醒了扶苏。 桀英却顾不得那般多,道:“君上可是自愿,若不是……别管他是不是秦国的长公子!” 胡亥连忙抓住桀英,道:“你……你干甚么去?” 桀英愤怒的道:“我这就去给君上讨一个说法!君上不必惧怕,便是大秦的长公子,那也要讲一个道理!” 胡亥一个头两个大,真希望他别喊了,这般大的嗓门,不知扶苏是不是被他喊醒了,自己的逃跑大计,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扶苏的确醒了,他听到桀英的说话声,立刻睁开了眼目,一睁眼便发现胡亥不见了,但对方明显还未走远,就在门口,被桀英堵住了。 扶苏低头一看,软榻下面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衣袍,胡亥的衣袍一件都没少,甚至内袍都扔在榻上,唯独少了一件自己的外袍,这说明胡亥是衣衫不整离开的。 扶苏脸色黑下来,当即便要把胡亥抓回来,却听到桀英大声询问,胡亥是否是自愿的。 扶苏的脚步登时一顿,是了,亥儿昨日里明显不对劲,酒里怕是加了东西,如此说来,算是自愿么?岂不是自己强要了亥儿?加之昨夜最后,亥儿哭的十足凄惨,而那时候扶苏全无理智,根本不知餍足,饶是亥儿求他,他也无法停下。 扶苏双手攥拳,自己到底都做了甚么,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与借口,亥儿会不会厌恶自己?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屏气倾听,他也想听听胡亥的回答。 “君上,你说啊!”桀英道:“你可是自愿的?长公子可是强迫与你?但凡有半点子强迫,君上你不要怕,我……” 桀英义愤填膺,胡亥一个头两个大,生怕这个愣头青真的去找扶苏打架,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我是自愿的!自愿的!” 桀英一愣,目瞪口呆。 胡亥一口气道:“何止是自愿的,是我先动手的,所以你不要去找秦长公子理论!” 吱呀—— 舍门应声打开,胡亥对上了扶苏的眼神。 胡亥:“……”!!! 嘭——胡亥的头顶感觉炸开了一抹蘑菇云,看扶苏这个样子,怕是听得清清楚楚罢?实在太羞耻了! 胡亥面色充血,转头便跑,扶苏一把将人捞住,拦腰抱起来,道:“穿成这样去哪里,随我进来。” 说罢,“嘭——”将门一关,把桀英关在了门外。 胡亥被扶苏抱着,眼看无法逃跑,干脆装死,老老实实的挂在扶苏身上,老老实实的被他抱回去,轻轻放在软榻上。 胡亥沾到软榻,捂着脸继续装死,心跳犹如擂鼓一般。 过了片刻,静悄悄的,胡亥有些不确定,但不敢放开手,生怕场面尴尬。 又过了片刻,还是静悄悄的,胡亥都以为扶苏是不是离开了。 他稍微岔开一点手指缝,从缝隙中往外看,一眼便看到了扶苏,扶苏坐在榻边上,根本没有离开,静静的看着自己。 胡亥脸上一红,又把脸捂住。 “亥儿,”扶苏轻声道:“你是不是……厌恶哥哥了。” 胡亥慢慢放下手来,扶苏眼神中满满都是落寞,又道:“也是,毕竟是我强迫你的。” “不是!”胡亥连忙道:“你没有强迫我,是我自……自……”自愿的。 胡亥的话说到这里,对上了扶苏的眼神。 【腹黑的扶苏】 胡亥:“……”哥哥不会在我面前装小白花罢! 胡亥感觉自己中计了,扶苏追问道:“你当真不厌恶哥哥?” 胡亥:“……” 胡亥脸色通红,羞耻到了极点,说实在的,昨夜虽然胡亥饮了壮阳酒,但他一直有意识,胡亥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放飞了一些,还是他想做的事情。 而且比起之前被打断的第一次,这次胡亥甚至没觉得怎么疼痛,让毫无经验的胡亥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胡亥羞耻的咬着下嘴唇,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脸皮根本不够厚,摇了摇头。 扶苏欣喜,试探性的握住胡亥的双手,温声道:“亥儿,你的身子如何?” 胡亥脸色更是通红,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怎么可能没事,胡亥只森*晚*整*理觉得自己浑身酸疼,虽然昨夜并不觉得疼痛难过,但今日晨起分外艰辛,尤其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腰肢酸疼的厉害,提不起劲儿来,刚才逃跑已经用尽了胡亥所有的力气。 扶苏似乎知道他在想甚么,道:“哥哥令人准备温汤,帮你清理一下。” 胡亥实在太羞耻了,可身子难受,的确需要清理,干脆继续装死。 扶苏离开了一会子,很快折返回来,不让仆役进来,亲自将温汤一桶一桶的提进来,倒入浴桶之中。 “亥儿,”扶苏道:“好了。” 胡亥想要自己沐浴,可他累得不行,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左思右想,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于是胡亥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伸出手,道:“哥哥,抱!” 扶苏一笑,走过来,将胡亥打横抱起来,抱着他来到浴桶边上,轻轻将他放进去,动作小心翼翼的,犹如对待稀世珍宝。 舒服!胡亥泡在热汤之中,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扶苏关心的问:“水温如何?可要再添一些热水?” 胡亥心想,果然,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好似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于是胡亥仿佛地主一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扶苏的伏侍,道:“再加点热水也行。” 扶苏勤勤恳恳的出去提了一桶热水,加入温汤。 “啊嘶!”胡亥一个激灵,倒不是烫的,而是因着水温变化,难以启齿的地方刺激的微微有些刺痛。 他一声惊呼,扶苏立刻道:“怎么了,亥儿?” 胡亥道:“又烫了,再加些凉水。” 于是扶苏继续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又去提了一桶凉水回来,一点点加入浴桶之中。 胡亥享受极了,很快便彻底忘记了尴尬,细白的手臂搭在浴桶边上,舒服的嗓子里发出哼哼声,就和小猫咪一样。 扶苏听着他的嗓音,眼神微微有些发沉,沙哑的道:“亥儿,哥哥帮你清理一下罢。” “清、清理?”胡亥迷茫的看着扶苏。 扶苏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昨夜是哥哥没忍住,把东西留在你身子里了。” 轰隆——! 胡亥一张脸通红,刚刚消失的尴尬死灰复燃,龙卷风一样打着卷儿的回来了。 胡亥:“……” 胡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我、我自己……” 胡亥想说我自己可以清理,但可以个甚么,胡亥毫无经验,不知章法,感觉自己清理也很尴尬,还不如让扶苏来。 胡亥硬着头皮,死死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紧跟着便听到扶苏的脚步声,比平日里要沉重一些,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胡亥闭着眼睛装死,紧紧咬着牙关,任由扶苏给自己清理。 【被你撩拨得情动的扶苏】 胡亥稍微睁开一丝眼缝,便看到了扶苏头顶上的标签,甚么鬼,标签太不靠谱了,我怎么就撩拨了? 【理智即将崩塌的扶苏】 胡亥心头一紧,莫名有些悸动,若是自己没有记错,昨夜的标签也是如此,难道又要来一次? 胡亥抿着嘴唇,心想着,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稍微有点舒坦,感觉很是新鲜。 就在胡亥做好全面准备的时候,标签又变化了。 【找回理智的扶苏】 胡亥:“……”??? 【误以为你是亲弟弟,感觉自己禽兽不如的扶苏】 胡亥恍然大悟,看来便宜哥哥还是有心理包袱的,他以为自己是公子胡亥,饶是自己现在穿成了西呕君,扶苏还是有些心理负担,觉得自己的做法十足亵渎。 “好了亥儿。”扶苏深吸一口气,克制下自己的冲动,道:“洗好了,快些擦干罢,小心着凉。” 胡亥眼眸转动,道:“哥哥,亥儿想与你说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胡亥觉得,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合该与扶苏坦白一番,自己不是他的亲弟弟。 扶苏给胡亥仔细的擦干,套上衣袍,整理着革带,道:“何事?” 胡亥深吸了一口气,道:“哥哥,其实……” 叩叩叩—— 是敲门声,很是急促。 扶苏蹙眉道:“是桀英。” 果然,桀英的嗓音道:“君上,还好么?” “君上?君上?” 桀英方才其实一直在门外徘徊,他看到胡亥满身的吻痕,桀英又不是痴子,自然知晓昨夜到底发生了甚么,他生怕胡亥吃亏,根本不敢离开,这一等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忍无可忍的敲门了。 “君上?你还在么?”桀英听不到胡亥的回答,孜孜不倦的叩门。 扶苏蹙眉,似乎有些许的不耐烦。 扶苏何等聪敏,又是重生的过来人,第一眼看到桀英,便知晓他喜欢胡亥,起初扶苏不知胡亥便是自己的亥儿,如今知晓了,心中酸意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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