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胡亥笑起来:“谈谈你好像小弱受哦!” “小甚么?”韩谈没听懂,他自然听不懂。 章平忍无可忍,大步走上去,一把将韩谈扛起来,挂在肩膀上,道:“长公子,我们先回去了。” 【吃醋的章平】 “嘻嘻嘻——”胡亥仰躺在席上,看着章平与韩谈离开,摆摆手道:“谈谈,你家章平哥哥吃味儿了,你要自求多福哦——” 韩谈踢腾了两下腿,道:“章平,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 嘭! 屋舍大门关闭,屋舍中只剩下胡亥与扶苏二人。 胡亥抬头一看,便宜哥哥脸面黑压压的,阴霾一片,仿佛要刮风暴一般。 胡亥慢慢抬起手来,碰了碰扶苏的手背。 【吃醋的扶苏】 “哦吼,”胡亥笑起来:“哥哥也吃味儿了呐!” 他说着,艰难的爬起来,一个踉跄,扑倒在扶苏怀中。 扶苏连忙接住胡亥,吃味是一方面,却不能叫胡亥真的摔着碰着。 胡亥树懒一般,突然往扶苏身上一蹦,两条纤细的腿夹住扶苏的劲腰,勾住扶苏的肩背,笑嘻嘻的道:“哥哥吃味儿了,亲一下就好。” 在扶苏惊讶的眼神中,胡亥小鸡哆米一般,在扶苏的唇上啄了一下。 【尚存理智的扶苏】 胡亥眨巴了眨巴眼睛,歪头看着扶苏头顶的标签,标签还有一个类似于进度条的东西。 “再亲一下!”胡亥笑眯眯的又啄了一下。 【理智动摇的扶苏】 果然,进度条后退了,后退了一大半。 “再亲一下!再亲一下!”胡亥连续啄了两下。 【理智即将崩溃的扶苏】 进度条已经退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可可怜怜的小尾巴。 胡亥似乎觉得有趣儿,靠在扶苏的肩膀上,歪头看着他,撒娇一般的道:“哥哥,你喜欢我么?” 扶苏的呼吸陡然粗重,眯起眼目,深深的凝视着胡亥。 胡亥再一次亲在他的唇上,这次并非小鸡啄米,微微歪头,学着之前扶苏的模样,依样画葫芦,虽青涩懵懂,却异常的撩人。 轰隆—— 【理智彻底崩塌的扶苏】 扶苏一把抱住他,将人扔在软榻上,胡亥脑海中昏昏沉沉,反应很慢,这时候才感觉到“危险”的降临,下意识想要逃跑,从扶苏的手臂下面钻出去。 扶苏拦腰拦住,胡亥可怜巴巴的道:“哥哥?” 扶苏的眼神更加深沉,仿佛无底的深渊,在胡亥的耳边沙哑的道:“亥儿,你自找的……”
第57章 我自愿的 桀英不喜饮酒, 燕饮对于他来说十足无趣,便趁着众人不注意,起身离开。 对于他来说, 饮酒还不如去查看辎重。 桀英来到停放辎重的营帐,打起帐帘子走进去,谨慎的一样一样查看, 一样一样清点。 等查看的差不多,桀英本想离开, 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这么晚了, 竟还有人往这边来? 桀英不由留了心思,轻轻打起帐帘子往外看,一条人影在辎重的营地周围晃来晃去。 这个地方是专门给西呕君停放辎重的,虽然在路武定的寨子中,路武定为了避嫌, 连兵马都没有安排过来, 让他们自己全权管理, 没想到这时候却有人过来, 还偷偷摸摸的,每走一步都很谨慎。 桀英屏住呼吸, 蹙眉仔细去看那人, 天色太黑了, 那人也不走过来,因此桀英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大概的身影, 莫名有些许的眼熟, 就好像…… 好像路裳的那个青梅竹马路武定! 路武定此时不应该在燕饮之上么?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看错了? 桀英仔细去看对方,对方根本不往这边走, 桀英始终看不清楚。 那黑影晃晃荡荡的,似乎想要进去不远处的一处营帐,那营帐是停放物资的营帐,桀英当即急中生智,“哐当——”弄出巨大的声响。 沙沙…… 对方没能进入物资营帐,戒备的左右环视,朝着桀英的方向看过来。 桀英立刻侧身放下帐帘子,藏在营帐之中,对方被惊到,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十足的谨慎,便没有多加逗留,被桀英吓跑了。 桀英听到脚步声,立刻探出头来,那黑影果然离开了,朝着燕饮的方向而去。 桀英眯了眯眼睛,沉下脸来,赶紧迈开大步,朝着燕饮的空场而去。 “桀英?”路裳看到他,奇怪的道:“你怎的又回来了?不是说燕饮无趣,已然回去了么?” 桀英匆匆而来,环视燕饮四周,一眼便看到了推杯换盏的路武定,路武定正在与身边的人欢笑畅谈。 桀英大步走过去,好似要敬酒,道:“大宗主,我敬你一杯。” “原来是桀英将军啊!”路武定热情的道:“我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之前咱们骆国西呕战事不断,也无缘得见桀英将军,如今好了,来来,我必须与你痛饮几杯才是!” 桀英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路武定,发现他吐息微微紊乱,额角还有些汗水,分明是疾走所致。 桀英道:“大宗主怎么的还出汗了?” 路武定哈哈一笑,道:“不瞒你说,其实我这个人不胜酒力,喝得太急了一些便是如此!” 桀英半信半疑,敬酒之后便离开了。 路裳奇怪的道:“没想到桀英将军,还是一个会主动找人攀谈的人?怎么,你怕不是看上了武定?” 桀英心事重重,没听清他在说甚么,“啊?”了一声,道:“你说甚么?” 路裳说罢便后悔了,感觉自己的语气酸溜溜的,莫名有些奇怪,干脆道:“没甚么。” 桀英也没追问,道:“你方才一直在燕饮之上么?路武定可曾离开?” 路裳道:“我虽一直都在,但不曾注意,合该是没有离开罢。” 路裳挑眉道:“你这班注意武定,不会真的对他有意思罢?” “有意思?”桀英迷茫:“甚么意思?” 路裳轻笑一声,起了调戏的心思,将手掌摸向他的胸口,道:“怎么,桀英将军很是正经呢。甚么意思?难道不是这种意思?” 轰隆! 桀英脸上一红,退后了两步,道:“你、你别开顽笑。” 路裳跟上两步,步步紧逼,笑道:“哦?我如何是开顽笑?桀英将军,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倾心于我?每次看到我,都会脸红。” 便譬如现在,桀英的脸色血红一片。 路裳生得好看,尤其是假装柔弱的时候,可以激发旁人的保护欲,桀英骨子里十足正直,正好是个喜欢保护旁人之人。 路裳轻笑:“桀英将军,不如……我与你欢好一场,你把解药给我,如何?” 桀英脑海中本昏昏沉沉,仿佛饮醉了酒,听到路裳说“解药”二字,简直晴天霹雳,登时清醒过来,是了,路裳这个人,满嘴没有一句实话。 桀英推开他,脸色变得有些冰凉,沉声道:“路太子,你是不是对旁人也如此随便?对路武定……是不是也是如此?” 说罢,不等路裳反应过来,转身大步离开…… 清晨的微光从户牖透露而来,迷茫的光线洒在胡亥的眼皮上。 “唔……”胡亥轻哼了一声,好酸,身子怎么这么酸?还无比的沉重。 胡亥睁开双目,一侧头,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颜,那是扶苏的俊颜。 便宜哥哥就是好看啊,俊美、端正,仿佛一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亵玩? 亵、玩? 胡亥:“……”??? 胡亥迷茫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记忆仿佛潮水,快速回笼,反应而来。 胡亥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自己昨天都干了甚么?喝了点酒,便勾引了便宜哥哥!无错,勾引,便是勾引,如果这都不算勾引,那天底下已然没有人懂得勾引二字怎么写了。 胡亥捂住自己的脑袋,饶是如此,昨夜的记忆还是源源不断的涌进来,胡亥一下一下的调戏着扶苏,以至于正直的便宜哥哥理智崩塌,正人君子黑化可不是闹着顽的。 胡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下意识艰难的吞咽了一记,即使不开口说话,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嗓子微微充血肿胀,怕是因着昨夜可怜哭喊的,任由胡亥如何哭唧唧求饶撒娇,扶苏都不放过他,甚至胡亥的哭声仿佛变成了催化剂,仿佛变成了对扶苏的一种肯定和与鼓励。 因着壮阳酒的缘故,胡亥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两下,好像欲拒还迎,后来便是主动的不可名状。 胡亥满脑子都是自己亵玩了高岭之花,一时间慌乱不已,完了完了,我该如何面对便宜哥哥,难道要说: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主动勾引了你,实在对不起! 胡亥无声的惨叫一声,怕吵醒了扶苏,眼看着扶苏没有醒来,只是微微蹙眉,当即灵机一动,是了,逃跑! 趁着便宜哥哥还未醒来,跑路罢! 于是胡亥轻手轻脚、蹑手蹑脚的从软榻上爬起来,稍微支起身子,胡亥立刻感觉到被拽住了,低头一看,是扶苏正好压住了自己的衣襟。 胡亥伸手拽了拽,感觉不行,太危险了,扶苏乃是习武之人,十足警觉,自己若是硬拽,必然会惊醒扶苏,到时候便是最尴尬的场面。 胡亥一咬牙,干脆缩手直接将内袍脱落下来,于是免不得光溜溜,随便从地上捡起一件长袍披在身上,一裹,然后开溜。 吱……呀—— 屋舍大门轻轻打开,胡亥极轻极轻的迈出去,极轻极轻的反手关门,心中夸赞着自己,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胡亥大逃生成功,松了口气,一转头…… “啊!”吓得他一个机灵,背后竟然有人! 胡亥与桀英四目相对! 桀英昨日似乎看到了路武定,那个黑影鬼鬼祟祟,显然不安好心,如果对方真的是路武定,那么他们在这个寨子中问题便大了。 桀英思索了一晚上,始终不得安宁,还是觉得这个问题要告知君上才行,令胡亥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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