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胡亥一声轻哼,眼睫快速颤抖,下意识闭起眼睛,仔细的去感受那抹温柔,心窍越跳越快,说不出来的紧张,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嘶——”因着胡亥对接吻毫无经验,一不小心,磕到了扶苏的牙齿,仿佛触碰到了机括一般,二人突然清醒过来。 唰! 扶苏向后退了两步,与胡亥拉开距离,眼眸中闪过浓浓的复杂。 【自责的扶苏】 【以为你是幼弟的扶苏】 【以为自己喜欢上幼弟的扶苏】 【感觉自己禽兽不如的扶苏】 扶苏的表现变化很快,不等胡亥开口,已然沉声道:“亥儿你歇息罢。”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营帐。 胡亥:“……” 胡亥呆呆的坐在席上,盯着轻微晃动的帐帘子,过了良久,这才稍微回了神,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麻嗖嗖的余韵尚存,方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便宜哥哥好像喜欢我?”胡亥喃喃自语:“但他以为我是他亲弟弟?” 又过了良久,胡亥感叹道:“哇,那便宜哥哥还挺可怜的……” 扶苏大步离开胡亥的营帐,板着脸面,甚至还有些“生气”,韩谈远远的看着,不由笑起来:“看这架势,长公子怕不是捉奸在床了罢?这个西呕君,果然不是甚么好东西,哼!” 二人因着换药意外接吻之后,胡亥明显感觉到扶苏对自己冷淡了很多,一见面便避开,和之前一模一样。 “长公……”子,胡亥还未说完话,扶苏目不斜视,大步离开。 胡亥:“……” “哼哼。”有人冷笑着从身后走过来,抱臂立在胡亥面前,完完全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正是韩谈! 韩谈嘲讽的道:“如何西呕君,这回,你算是得罪了长公子罢?如今长公子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胡亥奇怪的看着韩谈,道:“你好似很欢心呢?” 韩谈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我韩谈行得端做得正,不怕告诉你,其实昨日你与桀英行苟且之事的事情,是我告诉长公子的。” 苟且?胡亥仔细想了想,韩谈说的是换药罢? 怪不得哥哥突然来了,原来是韩谈背后里打小报告啊。 胡亥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告密呀?” 韩谈自豪的扬起脖颈:“是我告密又怎么样?你和桀英不清不楚,又巴着长公子献媚,我告密怎么了?” “没怎么,”胡亥笑眯眯的拍了拍韩谈的肩膀:“以后多多告密。” “甚么?”韩谈一脸迷茫。 【???的韩谈】 昨日扶苏大步前来的模样胡亥清清楚楚的记得,原来那是传输中吃醋的模样啊,便宜哥哥吃起醋来,好看,爱看,多看! 胡亥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转身走人,韩谈呆立在原地,感觉自己一记铁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原地跺脚,道:“西呕君,你别得意,早晚有一日,我会拔掉你伪装的面皮,令长公子看到你真正丑恶的嘴脸!” 胡亥摆摆手,道:“谈谈,加油,我看好你哦!” 韩谈:“……”气死我了! 胡亥确定了,便宜哥哥以前就喜欢吃醋,如今更是喜欢吃醋。别看扶苏一副光风霁月、云淡风轻的模样,但他的骨子里,是重生而来的大秦长公子,与上辈子的扶苏还是不一样的。 扶苏的骨子里占有欲极强,他上辈子失去过所有,因此这辈子便不想再失去。 胡亥眼眸微转,便宜哥哥因着昨日的亲吻,心里十足别扭,一直不看自己,自己若是想要打破这样的僵局,那破解的关键就在于……桀英。 胡亥招手朗声道:“阿英!阿英——” 胡亥的嗓音清透,却具有穿透性,别说是桀英了,扶苏也听到了他的呼唤,下意识转头去看,就见到胡亥仿佛一头欢脱的小鹿,蹦蹦跳跳的朝着桀英跑过去。 “君上,当心!” 胡亥脚底下一滑,本可以自己稳住,眼眸一动,故意没有稳住,“哎呦”做作的喊了一声,桀英赶忙一手抄住胡亥,搂住他的腰肢,没有叫人跌在地上。 桀英是个憨厚之人,哪知胡亥是假摔,连忙询问:“君上,跌伤了没有?是不是崴脚了?” 胡亥瞥斜了一眼扶苏方向,道:“无事无事,脚腕稍微有些疼。” 他拔高了一些嗓音,确保扶苏能听到,继续道:“阿英,你抱我回营帐歇息罢?” 嘭! 【脸红的桀英】 桀英支支吾吾的道:“要不然……卑将扶着君上在篝火边歇息一下罢。” “也好。”胡亥点点头。 桀英搀扶着胡亥,果然是个正人君子,一丁点子便宜也不带占的,老老实实扶着胡亥坐在篝火边。 “君上,好些了么?”桀英担心的询问。 “哎呦——哎呦——”胡亥浮夸的痛呼着。 桀英紧张道:“看来是扭伤了,这也不是法子,若不然,卑将去找医士前来罢!” “不用。”胡亥笑眯眯的道:“阿英,你给我揉揉罢!” “揉……揉……”桀英再次脸红。 【不敢造次的桀英】 【面红耳赤的桀英】 “这、君上……”桀英垂着头:“卑将不敢僭越,还是找医士罢。” 正说着,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且气势汹汹,胡亥抬头一看,是便宜哥哥! 扶苏终于走了过来,脸色黑压压的,气压很低,遍布着阴霾,甚至凉飕飕的瞪了一眼桀英。 桀英:“……”我好像被秦长公子瞪了?为何? “啊呀!”胡亥一声惊呼,被扶苏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胡亥故意道:“长公子,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啊?” 桀英见扶苏面色不善,还以为他要对胡亥不利,连忙道:“秦长公子,有话好好说,可是有甚么误……”误会。 “闭嘴。”扶苏凉飕飕的看向桀英。 桀英:“……”我可能真的得罪了长公子。 扶苏抱着胡亥,大步离开,直接进去自己的营帐,将胡亥放在软榻上。 扶苏黑着脸,沙哑的道:“亥儿,你是故意的罢?” 胡亥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懵懂的道:“没有呀,甚么故意,亥儿听不懂。” 扶苏叹气道:“往后不许你与桀英走得太近。” “为何?”胡亥明知故问。 扶苏沉默了一阵子,开口道:“为兄不喜。” 胡亥托着腮帮子,一副为难的模样:“可是哥哥对亥儿爱答不理的,又不让亥儿去亲近旁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坏哥哥?” 扶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知胡亥古灵精怪的,一定是他故意为之,妥协道:“是哥哥错了。” 胡亥道:“那哥哥往后还会不会疏远于亥儿?” “不会,”扶苏发誓道:“哥哥再不会了,无论发生何事。” 胡亥哼哼了一声,得意的道:“往后哥哥若是再疏远亥儿,那亥儿便去找阿英。” “不许。”扶苏宽大的手掌捧起胡亥的面颊,深沉沙哑的道:“亥儿,你是哥哥的,哥哥永远都不会放你离开……” 【偏执的扶苏】 胡亥心中感叹,哇,便宜哥哥还有点鬼畜气场呢。 胡亥一咕噜,躺在扶苏的软榻上,道:“那亥儿今日要在哥哥这里歇息。” 扶苏有些许的为难,他日前已然确定,自己对胡亥是会产生冲动的,那并非一时起意,甚至有的时候控制不好,万一吓到了亥儿该如何是好? 胡亥眨巴着大眼睛,扶苏心头有些发软,松口道:“好罢。” “哦吼!”胡亥在软榻上打滚:“好久没有与哥哥同榻而眠了!” 他一说完,扶苏便沉默了,似乎想到了甚么。 正巧,胡亥碰到了扶苏的手背,瞬间看到了扶苏头顶上的标签。 【听你说同榻而眠,联想到与你发生关系那一夜的扶苏】 胡亥:“……” “咳。”扶苏清了清嗓子,道:“快睡罢,明日大军还要启程。” 胡亥钻进被子里,很快便睡着了,可苦了扶苏。森*晚*整*理 虽以前扶苏也经常和胡亥同榻而眠,简直便是家常便饭,但如今的胡亥突然长了身子,年龄也变大了一些,仿佛冰肌玉骨的一朵荷花,令扶苏忍不住想要将这朵荷华彻底的占为己有。 扶苏放轻声音,背过身去,背对着胡亥,哪知胡亥睡觉还是如此不安分,没一会子,先是给了扶苏背心一拳头,随即一轱辘,滚了过来,从后背搂住扶苏的劲腰,手掌似有若无的搭在扶苏那个位置。 扶苏狠狠屏住吐息,忍耐了好一阵子,胡亥实在太不老实,扶苏黑着脸,轻轻推开胡亥,将头枕放在他的怀中令他抱着,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营帐。 胡亥睡了个好觉,认亲便是好啊,连睡觉都变得安稳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张开眼目,伸手一摸,身边没人,扶苏好似已经起身了。 “哥哥?”胡亥迷迷瞪瞪从软榻上坐起来。 哗啦—— 帐帘子打起来,扶苏从外面走进来,亲自端着盥洗的器具,微笑道:“小懒虫终于醒了?” 胡亥抗议道:“才不是懒虫。” “咦?”胡亥奇怪的道:“哥哥,这一大清晨的,你去沐浴了?” 扶苏的面颊上,划过一闪而逝的尴尬,何止是清晨,半夜扶苏也偷偷离开营帐去沐浴了,因着是夜里头,膳房也无人烧水,水都是冷的,扶苏也正巧需要冷水。 扶苏支开话题,道:“快盥洗罢,一会子便该启程了。” 日前胡亥与路裳达成了共识,双方准备合作,帮助路裳回到骆越国即位,当然了,即位之后,路裳需要归顺大秦,服从大秦的管教。 想要回国即位,只是凭借胡亥带来的这些子人马,还是有些勉强,正好路裳提出,自己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发小,俗称的青梅竹马,就在前方不远处的部落,是那个部落的大宗主。 如果能得到发小的援助,并着胡亥的兵马,一定可以夺回骆越国,顺利即位。 因而今日,便是大军启程,护送路裳去寻青梅竹马发小的日子。 扶苏亲自给胡亥洗了脸,亲手为胡话整理衣裳,佩戴革带,挂上玉饰,一些都妥妥当当,这才与胡亥一同走出营帐。 胡亥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感觉有人瞪着自己,目光火辣辣的,若不是过于凶残,胡亥还以为是谁暗恋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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