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危楼你真的很老派 @凌翌你这个新派真不行,怂 感谢夏南樾送的猫薄荷!
第89章 卷二中蛊之后 谢危楼在原地等了凌翌很久:“去那边做什么?” 凌翌提着灵草,像揪着兔子耳朵,晃两下:“这次薅得比你多了吧。” 谢危楼朝他无奈地颦了颦眉,等凌翌跟上来,又道:“你不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找不到得到另说,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 凌翌收起怀中灵草,拍拍灵袋,朗声道:“哪就那么容易出事。” 他走在谢危楼身边,低下头,去瞧谢危楼的眉眼,看清楚了谢危楼眼底隐去的担心,嘴角的笑又渐渐勾起。 山高水远,长路漫漫。 他和谢危楼并行走在一起,突然间,凌翌想到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和谢危楼因为找路有不同的意见,谢危楼走了他选的那条道,险些摔下悬崖。 他摔下悬崖前还在打哈哈,只有谢危楼拽着他的衣袖,恨不得松手,急煞了脸。 凌翌背过手,朝谢危楼看去,背行而去, 鹅黄色衣衫有条不紊地晃动,像掀起满地银杏,他仰头看着谢危楼,笑容渐渐变得正色起来,又道:“这么看来,我们两个还挺合拍的,看来以后真要一起走一辈子。” 短暂的等待间,凌翌察觉到有一丝焦灼,就好像,他也会担心谢危楼给不了他想要的答复。 谢危楼会回答他什么。 幻境内草木都有半人高,碧草沾衣,留下一衣水痕。 草木摇晃间,谢危楼看向他,视线穿过万千草木,最终定格,像是要说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凌翌定住笑容,重新摆正笑脸。 谢危楼回答道:“不止今朝,来生要和你一起走过黄泉路,再定余生。” 山风吹拂,摇晃满树,惊落满草的雨水。 凌翌沉而缓地呼出一口气,好像这样才能拿下心口不断浮起的喧嚣。 听到这样的话,他竟有些哽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真的独自摸爬滚打太久,真的有人坚定无比地认定他,恰如倦鸟还巢。 凌翌喉头泛上些许苦涩,打完哈哈,他勉强地暗叹了声,佯装无事:“你真说的怪煽情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他拼命地笑了起来。 谢危楼又回答他:“我没和你开玩笑。” 凌翌投桃报李地回答道:“搭在一起也有个伴。先走个一百年吧。” 谢危楼旋即否认:“什么意思?” 凌翌放下了手,一边走,一边凑在谢危楼身边道:“谢危楼,沧海桑田,一百年都够一个王朝有几代君王,你看我们现在还没走过半个一百年。” “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 “将来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会不会嫌弃你?”凌翌自顾自说着,眼前,谢危楼低下头,墨袖翻飞,便有一股清淡的味道袭来。 袖风翻飞,凌翌曾习惯见到谢危楼出剑,这样的力道只不是用在和他对刀上。 他的嘴巴被一双手摁住,指节点在唇上,覆压着,不算用力,止住他所有的话。 “不准那么说。”谢危楼没由来地尤其正色,指节上微微用力,他没放下手,似乎也没在意两个人这样是不是有些暧昧,他又对凌翌道,“承诺的事怎么能随随便便说。” 凌翌稍见正色:“那以后这样吧,我们先把这一百年走完,等走完了,再去续下一个百年……以后等你面容也看上去没那么年轻了,我还陪在你身边,不就好了。” 凌翌看到谢危楼放下手。 气氛微沉,他也觉得既然是玩笑,谢危楼也给他开个玩笑,那就算扯平。 雨停之后,残雨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淌,满是雾气氤氲。 凌翌放空脑袋,走在谢危楼身边,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撘地讲起好玩的话。 他搜罗一圈肚里的东西,他走了两步,眉眼不太清明,热意一股股地冒上来。 凌翌定住脚跟,倒提一口气,他像是突然病了,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热包裹。 头昏昏沉沉的,热意一阵一阵地涌,不太正常。 谢危楼回头看了他一眼,自觉放慢脚步:“你怎么了?” 凌翌定了定神,收紧衣袖下的手,他怕谢危楼看到指节上的伤口,刺痛不断从红豆般大小的伤口席卷而来,等他想走了,脚步却不太听使唤。 热意之下的渴意尤其鲜明,唤醒深藏许久的暗瘾。 凌翌攥紧指节,从意识里挤出理智,答道:“腿不太舒服,你等等我。” 谢危楼没和他废话,一俯身,把凌翌背在身上,又问:“你刚才不是还能走。” 不靠近还好。 凌翌前襟贴上谢危楼的后背,衣香混着暖融的体温蔓延过来。 意识开始不受使唤。 他咬紧后牙,用灵袋里拿出镜花水月,这东西多用不好,哪怕他平日用时一直很克制,火光起,他深深地吸过一口,也不管烟雾飘散得多浓。 凌翌没回答他,指节上夹着镜花水月,烟雾缭绕间,他半低下头,敛着眸子,好像在和什么激励抗争着,耳边,谢危楼的声音渐渐远去了,他不知道自己面色泛上绯红,只能捂着脑袋,靠在谢危楼身上。 谢危楼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刚才去了哪里。” 凌翌指节上的血凝结成了黑红色的小痂。 谢危楼抬手握过,左右翻转,不过瞧了会儿,旋即道:“你被蛊虫咬了。” 陈述的口吻,压着急迫。 谢危楼的声音特别远,每一句都像在耳边勾人,凌翌手指不断发抖,他陷入泥潭般的境地,一时回答不出来,等他意识到谢危楼带着他去了山洞,浑身上下的神经都被挑动起来。 凌翌从来没那么无助过,牙关哆嗦着,好像淋过一场瓢泼大雨。 闭上眼睛后,山洞内的泥土气味浓厚,满满地覆盖住鼻腔。 他拼命地让自己冷静、冷静。 凌翌捂着越来越沉的脑袋,像是找不到家的动物。 谢危楼蹲在他面前,单手解开凌翌的衣扣,才扣开第一个。 凌翌反摁住他的手,指节穿插在一起,像系了千丝扣,他曾经想象过和谢危楼扣一起是什么模样,却未曾设想过是如此难堪的境地:“谢危楼,你别过来。” 不断冒出来的想法让他无法思考,更是几乎无法站立。 凌翌后背贴到了石壁,抬手狠狠地拽紧土石,泥土和荒草从指缝间漏过,越拽,他越不清醒,朦朦胧胧间,光影流动,只有本能作祟。 难受到极致,凌翌意识到扣子被解开了,凉意涌入,他像得到短暂的解脱,尤其是谢危楼身上的味道,趋于本能,他靠了上去,埋在谢危楼怀里,深深吸一口。 胸膛上贴上清流般的凉意。 水流从侧面滑到中央。 他不敢作声,饮鸩止渴一样地靠上去,在下一刻,又他分开距离,哑声道:“谢、危楼,你别这样,你再给我一只镜花水月好不好?” 谢危楼回答他:“你不要用它。” 凌翌抬手,用力地咬下指节,拼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几乎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等他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从谢危楼怀里挣出来,方才的挣脱弄伤了他的手背,他发狠后还要继续弄伤自己,指节刚抬起,却落入谢危楼的手中。 凌翌蜷缩成一团,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如同溺了水,道:“谢危楼,到了这时候,你别管我。” 谢危楼:“我不能。” 弥足深陷,早就不能脱离。 凌翌确实不得章法,他落入谢危楼的怀里,反抱过身前的人,“凉水”滑落下去,他昂起脖子,吞下所有的声音。 风声止息,他抬起指节,也屏住呼吸,另一只手反握在谢危楼的手背上,用力推着他。 最后,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像一起单手攀枝折花。 所有的低落和失望变成回旋的箭。 混沌不堪,又如烟火重重。 凌翌渐渐平复呼吸,消弭最初的紧张后,他靠谢危楼怀里,反手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得不吞下所有的声音。 冬来,红梅易沾雪,落了薄雪,单枝抖动,不太容易摇下来。 从来摔在泥坑里,他能自己爬起来,唯独这件事他不能轻飘飘地揭过。 他太紧张了。 指节发酸还没结束。 谢危楼:“你别那么紧张。” 凌翌辨别不清,他力气尽失,在谢危楼怀里不受控制地声音尽失。 他像回到了没有家的那一天,茫然四顾,泪水一出来就沾在谢危楼衣袍上。 后背上旋即落了双手,落在后背上,贴着他,像是有力的安抚。 凌翌求他:“别继续了。” 谢危楼从没看过凌翌掉眼泪的样子,凌翌是真的哭了,他埋首捂住面颊,如同陷入深深的无力,一切回到当时被泼了脏水,靠在他怀里在斥诉不公和落井下石。 谢危楼还在极力忍耐,本能没比理性先行。 他到底是喜欢凌翌的,他想过见到对方赤诚的样子,但从来没想过会那么仓促地面临一切。从前,他一直希望凌翌的体验是好的。 如今是没办法了。 谢危楼捧起凌翌的脸,撇去他面上的泪水。 他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凌翌长长叹一声,攥着他的手背青筋凸起。 红梅上的雪沾染下来,抖落一地。 谢危楼身上衣衫齐整,半点都没有被弄皱。 凌翌陷在地上,含着朦胧的泪光,眼神微微聚焦,唇畔开合,凌翌又吞下了所有的话,支起的腿没法并上,落雪满地,他只能偏开头,错开谢危楼望过来的视线。 鹅黄色的衣衫蜿蜒满地。 谁在这时候开口都会很尴尬。 拖了那么久,凌翌完全没想过这件事会用这样的形式呈现。 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为他做这样的事,独独不能是谢危楼。 但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为他做这样的事,独独只有谢危楼才可以。 他曾经假设过和谢危楼不一样的未来,在这极其艰苦的岁月里,能多一丝微茫般的希望。如今凌翌辨别不清,那道微芒是他自欺欺人,还是真的。 朋友只能是朋友,以身相伺不一定是爱,是责任。 迷茫和困顿让他重新变成了孩子。 凌翌想开口,却发现身上的热意不见好,思绪被硬生生掐断后,只能并上膝盖,回答谢危楼:“你别看我。” ---- 继续还没到正式的部分哦
第90章 卷二不要你以身相饲 身上还在冒热,如同站在火口。 冒上来一层又一层,重叠这道火,烧在骨子里的是暗瘾,纠缠不休,又是夜里雾。 凌翌不断地整理脑海里的思绪,他陷入一场混乱,一半清醒,身上残余的感觉还在,一半泡在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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