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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仙君小白脸

时间:2024-06-02 00:00:13  状态:完结  作者:明月南楼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的心绪从一开始的恼怒变成了冷静,又从冷静变成了烦躁。

  凌翌开口道:“谢危楼,你玩够了没有?”

  室内无人应答,他才开始觉得空落落地厉害,单纯在气头上被消耗时间和对面故意看他消耗时间。

  他眼盲的时候,谢危楼牵着他的手过了门,告诉他那里是碰壁的方向,又细致无比地拿开每一个摆件,要多耐心有多耐心。

  这个人冷起来,完全是两回事。

  凌翌扯了下嘴角,冷笑一声:“谢危楼,我没那么容易死。”

  凌翌胸膛上下起伏,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陡然放大的黑暗和沉默最后都变成了抬杠,弄得最后他气息紊乱。

  他不肯认输,手腕被勒出了鲜明的红痕才觉得疼,虎口上握刀处血迹滑过指节,滴答滴答流个不停。

  黑带再被摘下来,光线入眼刺目。

  手腕上陡然贴上药酒,针扎一半的疼痛密集而来,极其突然,如同给谁要好好长个教训。

  凌翌心口慌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咬紧牙关,倒抽了一口气。

  呼吸时,他脸上托着谢危楼的手,上药的动作却很精准,和感知完完全全地割裂开。

  凌翌视线恢复,淡漠地瞧着,又拍开了想要替他包扎的谢危楼:“犯不着你来关心。”

  谢危楼扫了他一眼,手腕倾斜,倾倒药酒,手上的热度就像活了,缓缓地爬在皮肤上。

  冷热交替,火燃在皮肤上。

  前段时间,凌翌才刚刚说过,要和谢危楼这样一直下去。

  但他们又吵架了,比起之前任何一场,吵得更加厉害。

  他的确因为谢危楼做的事情感到不高兴,却同样不愿意委屈自己,更不喜欢谢危楼这样对待自己。

  凌翌:“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向你求饶,最好扑在你怀里,哭喊着我再也不犯了,你才会满意。”

  谢危楼眉头颦得更紧,他想握向凌翌的手,再一次握了个空:“你会么?你就没想过你会和我说。”

  吵架后的躁意彻底泛了上来。

  凌翌才发现原来关系变得很好以后,吵架只会让关系变得不堪,无意义的争执只会回旋似地落在身上,在他的不甘和不解之后,也会因为徒手破坏这段关系而不舍和烦恼。

  谢危楼是关心他的。

  他也是在乎谢危楼的。

  但现在他就是想吵,不想轻易结束这场争执。

  凌翌紧紧闭上眼,偏开视线,他也不管了指节上的疼痛,身上约束一拆,从椅子上起身:“你自己折腾吧。”

  隔壁营帐,涂山原学着凌翌的模样,在眼上系着红带,也学着开始用刀。一见凌翌,他一路快速地奔跑过小山似的营帐,狐狸耳朵和尾巴就藏不住,忍不住勾了上去。

  这天晚上,涂山原看到凌翌给自己绑上了伤带,用牙齿咬着,系了好几圈,弄完这一切,他翻过手掌,转了转手腕上的红痕。

  凌翌似乎很不高兴,一个晚上都没睡好,长久地陷入心事,也总是在望着另一个营帐的方向。

  隔壁营帐灯火摇晃,很明显也是有个人没再睡。

  涂山原陷入睡眠前,又开始猜想营帐后的谢危楼是什么样的,他白天听说了凌翌似乎出事,他知道凌翌能力很强,很少让自己陷入险境,干嘛那么担心。

  次日,涂山原睡得朦朦胧胧,又感觉到自己少了个人。

  天际灰暗,鱼肚白未曾浮现地上。

  凌翌转过头,望了眼一夜未熄灯的营帐,掀开帘子,里面没有人。

  他走进去,找了会儿那块写错的牌子,却始终没有翻到。

  谢危楼是不是把它藏起来了?

  万不得已,凌翌只能重新做了一块身份姓名对的上的牌子。

  他再一次去了古战场深处,耳边声音被吹得零落破碎,习以为常地杀戮过后,他摘下黑带,面对满目墨黑的苍穹,突然陷入了莫名的迟钝。

  地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变化,迷雾四溢,他望着汹涌翻滚的浓雾,恍然来到一片陌生的领地。

  这是……去了哪里?

  地上残肢血迹汩汩,凌翌低头想了会儿来时的路,从怀里翻出司南,找了找方向,铺天盖地的红色让他觉得恶心。

  他不得已在眼上继续绑上了黑带。

  杀光了这一带的怨灵,不能再做久留,否则血腥和杀气会引发下一波的灵潮涌动。

  司南指引的方向肯定不会弄错。

  凌翌转动足尖,朝向了那个未名的方向,心底很没有底气,走过一程却在怀疑,他是不是来时没走过这条路。

  他心虚了一刻,又定了定神,再往该去的方向走去。

  咔哒。

  足下踩到了什么混合在一起的东西,似乎是骨头和血肉。

  凌翌喉头微动,扯下黑带,凝神却看到了他来时斩去的残肢,那行血已经干涸了,土地如能呼吸,吃下那行血水,好像很快就能爆发出下一轮的灵潮。

  在外门打拼这么多年,凌翌从来没遇到过鬼打墙的事,底气尚在,真不至于把自己给作死了。

  他深入的古战场好像成为了某个无穷无尽的底,再往前,他又会看到什么?

  幻境内道路太多,他总是在走错,朝左还是朝右,迷雾蒙蒙,不知前方。

  凌翌还听到了同一个声音,一开始像是低语,以后那个声音变得清晰,贴着他耳边告诉他,要不要去慈悲天山看一看。

  声音阴沉沉的,很像一个熟人的声音。

  嘴角带笑,低哄如诱骗。

  “再往前走走。”

  “不如去慈悲天山看一看。”

  未知与迷茫交杂,凌翌发现自己在走神,越走神,脚步也开始不停他的话,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忽然他肩上落了只手,极其用力地把他扯了回去,力道不由分说。

  “你魂还在,就屏住你的心声。”

  “没本事来什么深处,没见过比你更麻烦的人。”

  凌翌还没来得及靠近,一股强悍的灵流席卷而来,身体失重,堪堪站不住脚跟。

  他被灵流提到了半空,悬起着,半颗心也被吊起。

  突如其来的灵流越缠越紧,凌翌几乎无法呼吸。

  冷风扑面而来,他看不见,也知道自己落在对面的视线里,沉着压抑的焦灼。

  ----

  中蛊准备!


第86章 卷二就和哄道侣一样

  谢危楼是行伍出身的人,从来都拿那道严苛的规矩约束自己,却从来没有这样对待凌翌。

  营帐内,这两人颇有威望。

  空旷的场地上,先是传来了男子威喝声:“站在这儿!”

  凌翌不肯站,他抱着臂膀,左右晃了两下,冷淡道:“我不站。”

  谢危楼扫了他眼,利落地撩起营帐,帘帐开合,朝里面走去,连影子都不留在帐上,只有果断的声音从营帐内透出:“那你就别进来。”

  周围人纷纷抬头。

  凌翌攥着臂膀,咬着牙,他站在营帐前,视线长长地停留在营帐前。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背过身离开。

  无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又吵架。

  这对人的关系从来很好,同进同出,吵吵闹闹也是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凌翌知道吵架的理由无非是他自己胆子太大。

  谢危楼总是担心他陷入险境。

  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极其危险。但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也不想去见任何人,四周荒野茫茫,足下不知前路,一个人在温差骤变的夜里走了很久,腰上的灵流缠得太紧,仍有束缚。

  月出天山,他坐着悬崖的边缘,底下深不见底,冒上如泣如诉的风声。

  寒风四面而来,不断朝凌翌卷去冷意,他裹紧身上的衣服,身下衣摆又被风声吹得猎猎。

  他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回想起古战场所见的种种,像是陷入一场诡异的噩梦。

  是谢危楼终止了那场梦境。

  凌翌低下头,突然间,他想起来,之前他们有一次吵架也是这样的,在几年前他们也大吵过一架。

  他不高兴就喜欢一个人待着。

  高耸的悬崖峭壁上,凌翌独自坐着,手里做出一排傀儡人陪他,到后来,傀儡人的灵流用尽,满地荒草飘摇,身上很冷了,也想不到回去。

  弯月如钩,月辉清冷。

  凌翌记得谢危楼也从住处出来找他。

  他一回头,就撞上了对方的视线,只是看见了谢危楼的瞬间,对方眼底完全敛去冷意,面色很板正,总有一股无可奈何的意味。

  悬崖上,凌翌闲散地坐着,谢危楼朝他伸出手,掌心朝上,缓缓递来,只等他握上,“凌翌,回去吧。”

  今夜无人找他,崖底下的风声不断,拂来满是透骨的凉。

  凌翌收神,起身后拍了拍身后的薄灰。

  边塞物资匮乏,完全没有什么让人喜悦的东西。

  杂草间有一朵被风飘摇的花,凌翌从悬崖上摘下了那朵洁白的灵花,又在乾坤袖里翻找了会儿,有模有样地找出了绣着莲花暗纹的丝带。

  凌翌嘴角勉强勾起,想笑,似乎又笑不起来。

  他想到了和谢危楼面对面的样子。

  凌翌又想,无论什么时候,谢危楼好像都会这样义无反顾地找他。无论他如何造作,身后总有这个人在守着他。

  他在外门倒了八辈子霉,纵观那些浩如烟海的往事里,只有这样一个人,一直一直在陪着他。

  看他哭,看他笑,走过最糟糕的风雨路。

  错与对,真的很重要么。

  遇到真的令他珍惜的人,低个头也没什么不能。

  夜里,凌翌站在谢危楼帘帐前,徘徊在门前。

  修长的影子在月下左右晃动,他抬起手,竟想不到怎么掀开那道帘帐。掌下黑影在营帐前拉得很长,他靠近又分离,最后,咳嗽了两声。

  “谢危楼。”凌翌抬头望天,这样没话找话是真的很尴尬。

  营地内无人,四下只有风声,那种尴尬的感觉蔓延,好像有千万人都在看着他对谢危楼致歉。

  凌翌咬了咬牙,闭上眼,一鼓作气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营帐内无人应答。

  话既然开了口,那股难堪的思绪消磨了大半,凌翌装作若无其事,继续道:“你不想看,我就放营帐门口了。我可没有随手给你准备,真不想看,也别丢了。”

  凌翌在风中收起手,躬身给那株绑了丝带和信笺的花找了个好点的地方,他没有回头看,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卡得他很不舒服。

  心里头突然挖去一大块。

  再回去时,他难免又想到,这不是和哄他道侣一样了。

  谢危楼还挺难哄的。

  凌翌扯了扯嘴角,算了,难哄就难哄吧。

  凌翌又不想真的让自己不开心,他走了会儿,暂时让自己放下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遍遍地想,他将来是要做上面的那人,哄一哄谢危楼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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