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允:“能,我们不是还有后手么?” 谢澄安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闷闷的。 萧明允又带着谢澄安玩了飞天游戏,紧张刺激的游戏,能让人暂时忘掉烦心的事。 但是谢澄安的兴致还是不高,所以萧明允又想到一个游戏——动物园里有什么。 谢澄安:“动物园?” 萧明允:“就是说动物的名字,说了对方说过的,或者说不出来了,就算输。” 这个游戏,是萧明允从别的世界里学来的,他嘬了一口指头上的血,不知道在哪里划破的。 身为纨绔子弟,萧明允跟大山的孩子谢澄安比这个,就是奔着输去的,反正他只是想让谢澄安开心一点。 结果当然是谢澄安赢了,孩子嘛,赢了游戏当然开心,他开心,萧明允就开心。 谢澄安来了兴致,要跟萧明允比植物。 萧明允下巴一扬,双手抱胸:“就不信这次还赢不了你。” 就不信他能赢,再嘬一口,伤口还挺深的,半天都止不住血。 萧明允:“苏铁?是植物吗?” 谢澄安:“是的,快点,该你了。” 萧明允:“你可别蒙我,回去以后,我要找张大哥印证的。” 萧明允的指头上,突然被贴了一块绿绿凉凉的东西:“这是什么?” 谢澄安拽了几根细细尖尖的叶子,示意萧明允仔细辨认。 谢澄安:“这是苏铁,苏铁的叶子可以止血,”谢澄安给萧明允受伤的手指缠上纱布,说:“手指划破了也不说,我要是没发现,是、” 话还没说完,萧大狗子明允就拱到了谢澄安的怀里:“老婆对我真好嘤嘤嘤……” 心软的像滩水,小郎君太会了,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谢澄安:…… 他要是没发现,是不是就能淌着萧明允的血回去了,这句话还是别说了,摸摸狗头吧,好顺,好滑,好好摸。 萧明允不是喊他夫君么?怎么成老婆了?哦,是他不让萧明允喊他夫君的,唉…… 第一天,他们带回来一只鸡和三只鸭,第二天带回来两只鹅和两只鸡、还有四只兔子,第三天带回来一只鸡、两只鹅、和一只鸭。 每天进山的时候,他们都要和沿途的人打招呼,回家的时候,也要和别人打招呼,去的时候干干净净,回的时候满身尘土。 有的时候,衣裳还会被划烂,是那件缝过的,专门准备着被划烂的衣裳。 打猎不是每天都能有收获,即便是小动物,也有可能好几天都遇不到。 两个人每天都能拎着满载的笼子回来,十分引人注目,所以他们为了给哥哥嫂嫂送谢礼,每天早出晚归的事,已经传开了。 每天都有人谈论这件事,每天都有人夸赞萧明允精湛的箭法,但是自学打猎,并成才了的萧三叔,觉得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萧三叔:“打猎真没什么难的,我没问谁,也没有师父教,自己练了十来天,就能打中了。” “那是你厉害,练上好几年也打不中的,不也是大把大把的?” 不过分的自夸,引起一阵不过分的恭维,场面倒是和谐,就是萧三婶总是因为打猎,和萧三叔吵架。 最初,她只是见萧明允打到了野猪,赚到了大钱,才想让萧三叔在农活之余打打猎。 可是萧三叔自从学会了打猎,就像上瘾了似的,成天待在山里,家里有点急事,都找不见他人。 因为急着进山,秧都插歪了,草也没有除干净,还错过了最佳的施肥的时间,这样糊弄田地,收获的时候产量肯定低,以前,萧三叔干农活很认真的。 产量低,收入就低,萧三叔是会打猎了,但是只能打些野鸡或者野兔,值钱的东西,像野牛、野羊、野猪之类的,根本打不着。 可是萧三婶一劝萧三叔以农活为重,两个人就吵架。 萧三叔说他打不着值钱的东西,不是他箭法不好,是他没遇着,机会不会从天而降,更得多进几次山。 为了证明他能打到值钱的东西,能靠着打猎大赚一笔,萧三叔甚至能在山里待上十来天都不回家。 田地不能不管,男人指望不上,只能萧三婶这个妇人干了,除了农活,她还得洗衣裳、做饭、收拾家,累的萧三婶的腰,站都站不直了。 带不回来值钱的野物,萧三叔本来就有挫败感,萧三婶又实在笑不出来,如此一来,萧三叔更觉得烦躁。 萧三婶本来就委屈,萧三叔还骂骂咧咧的,如此一来,萧三婶更觉得委屈了,情绪就这样进入了恶性循环。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原本琴瑟和谐的夫妻开始争吵,原本还算富裕的家境,女主人却开始为今年的收入担忧。 萧三叔和萧三婶的事,暂且不提,已经三天了,可是谢澄安和萧明允给魏婷婷的谢礼,还没有备齐,两个人每天天不亮就进山了,直到天黑才回来。 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还有谢澄安孝顺的品质,不过,哥哥嫂嫂疼不疼他,大家却保持怀疑。 每天都有收获,会显得打猎一点也不难,第四天进山,他们不打猎。 萧明允在离大雁湖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几株草莓,为了避免弄错,还特地问过了小天爷。 草莓已经过季了,但是山里海拔高,气温低,这几株才刚刚结果儿,但是不等草莓成熟,就会被鸟儿叨光,人根本吃不上。 接下来的一整天,在萧大聪明明允的强烈坚持下,他们给这几株草莓安装了栅栏。 所谓的栅栏,就是几十根粗细和高低都适中的树枝,插.在土里,搭在顶上。 栅栏太密,阳光照不到,草莓长不大,或者不甜,栅栏太稀,根本挡不住雀儿,很多雀儿比谢澄安的手掌还小。 谢澄安机械地帮萧明允捡着树枝,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萧明允有的时候很成熟,有的时候却十分幼稚,就像现在,谢澄安跟他讲道理,他跟谢澄安撒娇。 萧明允:“不嘛,我就要吃草莓。” 他早就发现了,对付他家小郎君,撒娇是见效最快的。 在谢澄安眼里,给草莓围栅栏,就像用泥巴盖房子一样,充满了孩童们的幻想,和尚未受过打击的天真,他那么大一个人生导师呢?谢澄安叹气。 为了棉布衣和萧明允打的赌,他输了,要答应萧明允一件事,就用围栅栏抵吧。 三分草莓地,围了两天,前三天的满载而归,让空着手的这两天,更加引人注目。 脸上的灰尘、衣服上的口子、为了围栅栏而布满裂口、而变得粗糙的手,都比往常更大声地说着:打猎好难好危险啊,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放弃! 重头戏两只山羊,一只也没有打到,不少人劝他们别打了,那么多鸡鸭鹅,足够了,可是谢澄安和萧明允觉得不够。 谢澄安:“叔叔心疼我们,舍不得我们冒险,可是嫂嫂既然开口了,一定是想吃羊了。” “嫂嫂在娘家一直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嫁给哥哥以后,也从没受过委屈,每次想吃什么,我都会立马给她做。” “我只有一个哥哥,哥哥只有我一个弟弟,嫂嫂既然想吃,我们还是尽力试试吧,若是打不到山羊,我们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听听,外人都知道心疼,哥哥嫂嫂却不知道,他们辛苦这么多天了,都没个说法。 他嫂子很懒,家里的饭一直是谢澄安在做,当嫂子的不留情面,当哥的也不吭一声。 明明是他们要求过分,他反而觉得做不到的话,是他的错。 咳。 “谢大柱也不说说他媳妇。” “他家又不缺钱,想吃不会买吗?非让自个儿的亲弟弟冒着生命危险进山。” “别人是娶媳妇,他是娶祖宗,人家娘家势大,他敢说一个不字么?”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再看看谢澄安的小身板,大家愈发觉得这孩子可怜了。 为了防止每年的春节、元宵节、清明节、端午节、中元节、中秋节、重阳节、都来一份这样的礼单,他们只能这样了。
第36章 萧明允学会了一句羊语 山羊是群居动物,喜欢生活在地势较高、干燥凉爽的地方,萧明允观察这群山羊好几天了。 在悬崖上觅食,会花掉它们大部分的时间,那里的食物被粪便污染的几率较小,食肉动物也很少光临。 浑浊和有异味的水,山羊都嗤之以鼻,如果找不到清洁的水,它们可以坚持七天不喝,但是山里的河水向来很干净。 平缓的河岸比陡峭的悬崖更有利于捕猎,萧明允和谢澄安躲在树上,等着送上门的谢礼,不远处有一只花豹。 前几日为了扑怪鸟,惊着了羊群,遭遇了职业生涯的重大滑铁卢,从那以后花豹就发誓,绝不在捕猎的时候扑鸟。 即便时隔多日,那只怪鸟终于再次出现,就落在离它不远的树上,它也绝不会分心。 一招从天而降的扑法,老羊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花豹纵身一跃,将战利品拖在了树上,它赶紧顺着味儿,去找那只怪鸟了。 不分心是假的,它从来不知道,两只两脚兽迭在一起,可以变成大鸟在空中飞来飞去。 那只鸟的一部分:萧明允,隔着七八百米的距离和花豹眼神交锋,一旦越过安全距离,它就会变成医馆里的一味药。 花豹从不横冲直撞,它总是先观察,更何况,那只怪鸟正凶巴巴地盯着它,所以它保持在安全距离以外,趴在树上不动了。 林子里的树木已经足够茂盛,它们将满身花纹、一动不动的花豹隐藏得严严实实,但是经验丰富的谢澄安还是察觉到了异常。 他很小声地说道:“明允,有只花豹。”这个人怎么回事,平日里眼神不是很好么? 谢澄安小幅度地动一下脑袋,示意花豹所在的方向,放轻呼吸,皱着眉头,睁大眼睛。 他紧紧地抓着萧明允的衣裳,把害怕表演得很好,如果额头上再挂几滴汗,那么就完美了。 萧·一脸轻松·明允:“我知道。” 在树上坐着,不能跺脚,谢澄安只能顾涌着屁股,往萧明允跟前挪了挪。 谢澄安:“你别看它!它一下就能扑过来!别看了!”着急的语气,不敢直视的眼睛,持续烘托着紧张的气氛。 萧明允顺势把谢澄安搂在了怀里,说:“我在震慑它。” 哇哦,好有安全感?谢澄安怀疑他的耳朵出了问题。 谢澄安:“那是花豹,跑得比我们快,牙齿比我们尖,没看到它刚才,一下就咬死了一只羊吗?” 萧明允:“看到了,所以才震慑它。” 谢澄安:…… 不能跺脚那就晃晃脚吧。 谢澄安噘着嘴、眨着眼、整个人呈小鸟依人状:“明允~,我害怕,咱们今天先回去吧。”
238 首页 上一页 46 47 48 49 50 5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