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心知肚明,这就是强买强卖,但大家还不敢不买。 就这,世家们生怕得罪傅柏啸还,还都争相抢着购买。 当然,也有人散播谣言,说傅柏啸可能是被贬去达州,没有皇帝调令一辈子不会回来。 但谁说的准呢,大家情愿得罪皇帝,也不敢得罪傅柏啸。 因为,傅柏啸生气,那是真恐怖。 其他没抢上冰的世家,纷纷下注,赌那些冰不会化。 毕竟,现在正是全国最寒冷的季节,就算京城在达州南边一点,现在正值三九天,大概率也不会化。 颜湜回到新买下的宅子里,虽然疲倦,但还是小跑向一对头发花白的两人。 “父亲,母亲……” 颜湜扑通一下跪下,老两口抱着颜湜老泪纵横。 信子跟在旁边也一直掉泪,在达州的时候,颜湜就让他飞鸽传书,让父母两人搬来京城,助他一臂之力。 “父亲,母亲,我,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舟车劳顿之苦,本该颐享天年,却为了我日夜操劳……” 母亲荷花嗔怪的拍了拍颜湜肩膀,“傻孩子,说甚傻话,你在京城无依无靠,我们本该帮你。” 父亲颜仍也点头,“是啊孩子,跟爹娘就不要客气了,倒是你,遭了罪了,怎么瘦成这样。” 颜湜如鲠在喉,其实他被傅柏啸给养胖了,就算在达州那么艰苦的环境,他也每天能吃饱穿暖。 反倒是回到京城,他日夜跑出去布局,几乎没按时吃过三餐,又瘦了回去。 “父亲母亲,孩儿想你们。” 颜湜只能打马虎眼过去,果然老两口心疼的要命,就不在乎瘦不瘦的问题。 晚上,颜湜躺在床上,回忆他在达州的时候,指导两老口按计划去了京城,就书信给他们。 画图设计新的款式,还附上银票,让他们请人把所需要的袄片给做出来。 等颜湜回京,就可以用早就囤好的鹅毛冲进袄片中,羽绒袄就做成了。 其实,他明白,京城里的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新款式好不好看,主要是他颜湜设计出来的,即使是一坨屎,也能成为时尚风向标。 鹅毛还囤在摄政王府里,之前他囤的时候,鹅毛没人要,以很少的钱就能囤几吨。 现在,他生意做起来了,周边的鹅毛都开始涨价了。 不过,颜湜还是失眠了,不知道因为生意,还是因为明天要去摄政王府。
第19章 愿赌服输 颜湜站在恢宏的摄政王府门口,门童立马高兴的进去通知。 管家急忙出来,眼里带着欣喜,“颜少爷,您回来了我家王爷在达州还好吗” 想到傅柏啸那因为药物作用,血红的双眼,不敢碰他隐忍到青筋爆出的样子。 他低垂下眉眼,哑声“嗯”了一下。 管家没再计较,热情的让他和信子进门。 颜湜站在院里,看向傅柏啸曾经睡过的房间,一时间,百感交集。 明明离开没多少时间,却好像过去了几年。 他也不知道,自已在期待什么。 期待傅柏啸从里面走出来,看向他时那双眼睛犀利又夹杂着宠溺 还是期待傅柏啸明明看穿他那些小聪明,还依旧配合 “少爷,快,您尝尝我熬的桂花鸡汤对味不之前都是王爷亲自下厨熬的,说是您吃的东西他都要亲手做才放心,还说您爱挑事得仔细着伺候。” 颜湜愣住,沉默了很久,才接过碗轻轻抿了一口。 管家紧张道,“是不好喝吗,少爷您怎么哭了” “没事儿,风吹的。” 颜湜用手背抹掉泪水,假装不在意一笑。 为了转移话题,看向别的院落。 “对了,我听说王爷很多妻妾,怎么平常不见她们” 管家笑了,“您这听谁造的谣啊,我们王爷从来没有什么王妃之类的。” 颜湜愣了,“那,怎么都说……” 管家收起碗勺,无奈摇头,“都是那些朝臣,非要给王爷送女眷来,王爷不收就会树敌,所以只能收下来,但随后立马送去尼姑庵了。” 颜湜:……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已有点窃喜感,但听说傅柏啸把人都送去尼姑庵,差一点儿笑出声来。 这真像傅柏啸能干出来的事儿,及其炸裂,且干净利落。 东西运回去后,颜湜趴在床上,嘱咐信子让他把那些打算加盟成衣店的定金收上来。 “啊少爷你没钱用了” 信子嘴巴张老大,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去达州前,他家少爷有几百两金银。 买下这个大院,连带请父母过来操持,顶天花一锭金子。 那剩下的呢 颜湜沉默片刻,“留在达州了。” 留…… 信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家少爷守财奴,不锈钢公鸡,连点渣都不带掉的,竟然把钱无私留在达州 颜湜看他一眼,“怎么了,我就不能做点好人好事了吗,像小柔和小盛这种情况在达州太常见了,我总得帮帮忙吧。” 话是这么说,但信子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是帮那些可怜的灾民,还是心疼傅柏啸赈灾用钱多,才捐的 不管了,反正最后钱总会花灾民身上。 “去吧,钱收上来之后,全部押到我那场赌局中去。” 信子拿扫把的手顿住,瞪大眼睛,“全,全投你知道,光是定金能收多少吗” 颜湜想了下,“一千多两黄金吧。” “少爷,我知道你不太聪明,但一千多两金子,金子啊!能买下好几条街了!你那赌局本就离谱的很!一定会输的!” 痛心疾首的信子,和他的傻少爷,在房间里僵持了好一阵儿。 最后信子还是无奈的跑去收加盟定金去了。 颜湜歇了一会儿,去前院看了眼工人们制作衣服的进程。 “哥哥……” “哥哥……” 小盛和小柔满脸开心的跑过来,俩人身上穿着新袄子,脸上肉嘟嘟红扑扑的。 颜湜爹妈很喜欢这俩小家伙,老两口舍不得花钱,但对小家伙们可大方的很。 这不过半个月,两小只就被养的可爱白净。 “哎呀,这孩子跑慢点儿,再磕着你了……” 颜湜笑的直抖肩,“娘,你就让他跑吧,小孩子就好动,你追他干嘛,别把自已摔倒了。” 颜湜把他娘扶住,荷花深深看向他儿子,“你倒是什么时候成亲生子啊,我和你爸也能抱抱自已的孙子。” 颜湜僵住,扯了扯嘴唇,笑的不太自然。 然后大手一挥,小柔和小盛跑过来,俩人嘻嘻哈哈好奇的看着颜湜。 颜湜清清嗓子,指着荷花,“来,叫奶奶。” 俩小只很乖巧,“奶奶,奶奶。” 随后手指自已,“叫爹……” 噗—— 信子口里的茶水喷到颜仍身上,赶紧站起来不停给老爷擦,不停道歉。 颜仍一脸惊慌,悄悄问信子,“他啥时候有的孩子那俩孩子真是他亲生的” 信子干笑,他家少爷二十来岁,有俩四五岁得孩子,不觉得离谱吗。 俩孩子在颜湜调皮的笑容中,争先恐后的喊,“爹地,爹地……” 扑上去抱住颜湜的大腿,让他带他们出去玩儿。 颜湜冲他娘笑道,“娘,您看,您当奶奶了,我当爹了,两全其美,这多简单啊!” 荷花愣了几秒,咬牙切齿,“你个浪荡子,净哄你老娘!” 但颜湜早就领俩孩子跑了。 一连几日,颜湜早出晚归,累的回来沐浴的时候差点儿溺死在水里。 幸亏信子进来添水,把他给捞了出来。 信子也知道他家少爷累,毕竟最近京城中稍微有点儿钱的,都加入了颜湜的赌局中。 他们觉得颜湜就是人傻钱多,搞这种无意义的赌局,其实就是为了让人宣传加盟他的成衣店,故意赌输给大家点儿好处罢了。 各个都想占颜湜的便宜,就连老爷夫人也在家念叨少爷,总说他傻,赚点钱都让人给骗走了,还怀疑自家老坟那边出了问题,总闹着要回去看看。 颜湜嘟囔着拉住信子的手,“他们下注的钱有多少了” 信子愣住,看着白皙纤细的手,他没舍得掰掉。 只能用哄孩子得口吻道,“少爷,你累了,快点睡吧。” 颜湜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是执拗道,“多少钱了,你告诉我” 信子心下一惊,挪开眼睛不敢再看少爷的神颜,他感觉自已跟少爷在一起,很开心。 想到傅柏啸那杀伐的眼神而,信子只能叹口气道,“赌冰不会化的有30000两黄金,5000两白银,您这边赌会化的,除了您,只有两个人跟注,他俩加起来顶多不到十两银子。” 颜湜松口气,勾起笑容,“嗯,很好。” 看着颜湜眼底一片青黑,信子慢慢掰开他的手,声音轻柔道,“少爷,您真的该睡了。” 颜湜嗯了一声,便没有动静了。 信子叹口气,他家少爷这五六天,加起来睡的不到三个时辰。 别说是人了,就是头牛也得累垮掉。 突然,小厮的狂喜的声音传来,“少爷,少爷,摄政王的送冰的队伍马上要进城了!”l 颜湜噌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刚才还困的耷拉眼皮,现在倒好,瞪的有牛眼那么大。 “信子,抓紧备车。” 夜幕中,一辆马车疾驰在去往郊外的路上。 无数黑衣人策马跟随,与前来阻拦的人进行搏斗。 颜湜下车后,就被官兵给围了起来,还被大声呵责,“来者何人” 颜湜连忙举手,“我,我是颜湜,前来跟押运的长官商量点事情。” 颜湜这个名字他们很耳熟。 他们还在达州的时候,大家都传疯了,说是颜湜以色事人,勾引摄政王。 尽管大家骨子里对他极其不屑,但好歹也是摄政王宠着的小玩意儿,他们也不好得罪。 长官刘福出来,冲颜湜点了点头,“颜公子,你怎么从达州回来了” 颜湜是坐马车回来的,自然比他们运送冰块要轻松得多,自然回来的快。 “这个,说来话长,刘长官,我有事与你商量。” 刘福点头,“那颜公子请吧。” 只请颜湜一个人进去。 颜湜自然不惧,毕竟是秦朗手下带出来的兵,人品还是过得去的。 刘福听到颜湜的计划,皱眉寻思了半天,“这个嘛,我得禀告摄政王,不能私自做主。” 颜湜微微一笑,从袖口掏出一块玉佩。 刘福瞪大眼睛,“这,这莫不是,不是摄政王带的那块祖传玉佩” “正是。” 刘福再看向颜湜的目光,变得无比尊重。 摄政王若是心里真没这个颜湜,怎么可能轻易将象征身份的玉佩许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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