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傅柏啸不就是跟他抢梁殊抢的死去活来的吗,看来是真爱。 颜湜转身,游走在街上。 身后管家担心的声音他充耳不闻。 “颜少爷,您,您怎么,是不是不舒服啊……” 舒服,怎么能不舒服呢,他妈的舒服极了! 在达州的最后一晚,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怕,他怕看到傅柏啸厌恶恶心的表情。 所以忍着锥心之痛,一点点儿给傅柏啸擦拭干净,穿戴整洁,就像那晚的荒唐只是大家的一场梦罢了。 颜湜从来都是脸皮厚,敢作敢当的人。 他喜欢傅柏啸,从小就喜欢! 这场暗恋,他藏的够好,傅柏啸一点儿都没发现。 他上一世在国外,人都快死了,在得知傅柏啸要结婚了,花了天大的代价,才辗转回国。 在车上打起来,也是因为,他恨傅柏啸,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不要他! 只是这种情绪,用闹脾气的形式发泄出来,他不敢说出真实原因,他怕和傅柏啸连兄弟都没得当。 颜湜恍惚间,听到一声尖叫。 他反应过来时,头顶传来钻心巨痛,液体飙出。 拿手一摸,手上全是血。 艹!他被开瓢了!
第21章 他回来了 “颜公子,你醒醒……” 颜湜醒来,闻到一股子香味儿,呛鼻子的香。 再看看粉色的床帐,柔软的被窝,门外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大爷,快里面请……人家都想你了。” 梁殊推门进来,看见他醒过来高兴的笑了。 颜湜知道自已这是在青楼,他急忙撑起身体,头疼的跟裂开一样。 “唉唉唉,别动啊,大夫说你差点儿死了。” 颜湜无力的躺回床上,他确实难受,青楼就青楼吧,他又不是来嫖的。 说真的,面对梁殊,他根本没有好感,毕竟,这可是傅柏啸的白月光。 情敌见面,能有好脸色才怪。 但他都开瓢了,想给人脸色看,他也得给得了啊。 “我,我怎么突然这样了” 他猜测了很多原因,其中有个是自已最近生意铺的太大,惹人嫉妒了。 再一想,也不能够啊,他为啥要让人加盟,无非就是看中世家公子的权势和钱了。 生意人嘛,背后总得有权势撑腰,不然最后结局肯定是让人给整趴下。 梁殊有点儿尴尬,“这,这都是因为我,其实也不全怨我,楼里的妈妈打骂我,我跟她吵起来了,一失手,花盆扔下去,砸你脑袋上了。” 颜湜:…… 心里暗暗咬牙,高空抛物要不得啊! 他刚要开口,门被野蛮踹开,老鸨带着打手过来开骂。 “贱蹄子,我说你怎么叫都不下去接客,敢情跑来偷汉了,让我看看,呦呵,还是个小白脸儿!” 梁殊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两个人开启了祖宗十八辈亲情问候战争。 吵的颜湜脑仁儿疼,他扶住床栏站起来。 “行了,别吵了,人,我赎走,你开个价吧。” 老鸨眼睛噌地亮了,“五百两一口价!” “行行行!” 信子不但带着钱来,把荷花也带来了。 荷花虽然不明白自家儿子咋赎个青楼女子,但看到梁殊挺着大肚子,还温柔的扶住颜湜,她瞬间懂了。 他家儿子搞大人姑娘肚子了! 信子看他家少爷一脑门儿绷带,急的上蹿下跳。 颜湜把人推开,让他先把赎金交了,赶紧回家。 回到家,颜湜一头栽进被子里,又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梁殊已经跟二老有说有笑。 荷花过来检查了颜湜伤口,下一句就是夸她儿子厉害,找了这么个知书达礼,大户人家的姑娘。 “她是怀着孕进的青楼,没接待客人,也就说还是清白身。你既然让人家大了肚子,就得对人家负责啊儿子。” 颜仍拍拍他儿子后背,“大丈夫敢作敢当。” 荷花叹口气,“哎呀,指望不上你,你从小就被惯坏了,这样吧,我让你爹翻翻黄历,赶紧给你俩定下成亲的日子,眼看着她就要生了。” 其实,离生还早着呢。 他爹妈想让他结婚想疯了。 而梁太傅一死,傅柏啸于梁殊而言,那是杀父仇人,俩人指定不会和好了。 他喜欢傅柏啸,想让傅柏啸留下自已的骨肉。 所以,沉默半天,颜湜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信子端着饭菜进来,声音很是低沉,“少爷,老爷他们定下日子,小年后一天让你成亲。” 颜湜点头,只吃了两口饭,让信子端下去。 信子最近按照颜湜的指示,去开了家酒楼,专门做特色菜。 按照颜湜提供的食谱,做出很多看起来奇怪,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吸引了大批官宦子弟,还有富家子弟。 除了酒楼成本,那些食材都是些屠夫不要的,比如猪下水,牛羊下水,整成红彤彤的火锅,各种干锅肥肠,鸭头之类的。 简直爆火,日进斗金都是谦虚了。 信子最近没跟在颜湜身边,谁知道他刚回来,颜湜头被砸成这样不说,就连梁太傅的女儿也带了回来。 他听过传闻,梁殊沦落青楼后,没一个人敢去临幸。 毕竟,梁太傅和傅柏啸闹的太僵了,大家不敢卷入他们的斗争里。 梁太傅突然就死了,皇帝也一直没在宫内,据说几十万军队就在护城河边上守卫京城,防止各地藩王闹事儿起义。 没有皇帝,没有梁太傅,京城还是固若金汤,傅柏啸的铁腕手段,实在恐怖如斯。 “少爷,最近赚得挺多,您不说赚满十万就给达州寄去吗,要不要在附上的信里告诉摄政王您成亲的事情” 颜湜慢慢转头,凝视了信子很长时间,“不要,不要告诉他。” “好,少爷。” 信子能感觉出来,他家少爷很低落。 在达州的时候,虽然他家少爷也因为无力救灾民心情很差,但也没有现在这样,眼里无光,好似,碎了一般。 小年夜,颜湜只吃了一口饭就饱了。 大家聚在一块很高兴,就连小柔和小盛,都对即将入门的新母亲特别亲近。 大家都很满意。 满意就好,就好。 颜湜转身出了门,护城河边,到处都在放烟花,放花灯。 看着所有人都三五成群有说有笑,颜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单。 他抬头,看向对岸。 同样,对岸也有个人,风尘仆仆的从马上跳下来,看着他。 周围的人惊叫,跪拜,甚至崇拜,都被傅柏啸身边的护卫给挡住。 颜湜如触电一般,整个人急迫的冲远处的桥上跑。 但跑到一半,他停下。 攥紧手指,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礼貌得体的笑容,冲傅柏啸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了。 “傅柏啸,小年快乐,永远快乐。” 他的声音,淹没在人潮涌动里。 随即,转身往回走。 他跟傅柏啸,也就到此为止了。 明天,就是他的婚礼,他要娶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会生下傅柏啸的孩子。 这也算是他和傅柏啸,最后一点儿牵连了。 伴随着众人的尖叫声,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冲护城河撞过来。 颜湜想躲开的时候来不及了,一个胖员外,直接把颜湜给挤进了河里。 瞬间,结了冰的河面被撞开,颜湜直接掉进了冰窟窿里。 他第一反应是:完犊子了。 上一世他看过不少新闻,那些进冰窟窿里冬泳的,但凡错过了窟窿口,最后都完了。 求生意识让他不停挣扎,多希望有人来救救他。 救救他…… 胸腔好像被挤压的喘不过气来,脑袋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搐起来,腿脚也冻的没了力气。 整个人,像块破抹布一样,沉向河底。 就在他不抱希望时,一声巨大的坠落破冰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双强有力的手,将他拖出水面。 “王爷,王爷下去了,快,会水的下去破冰。” “快,岸上的全都闪开!否则杀无赦!” 一阵嘈杂声中,颜湜感觉自已落入宽厚的怀抱中,就跟他梦中那样。 这个怀抱,死死抱住他,像是无比珍惜,无比小心。 “颜湜,不怕。” 颜湜努力睁开眼睛,他看到傅柏啸低头看着他,那双眼睛,深情的让他产生错觉。 “乖一点。” 颜湜没反应过来,一张湿润的嘴唇贴上他的嘴巴。 两个人紧贴的胸膛,狂跳得心跳声互相纠缠。 颜湜心尖颤抖,他明明大脑一片混乱,但脑海中始终回响一个声音:他,亲我了,他,是不是喜欢我 下一秒,一股气流渡入颜湜空中,让他昏沉窒息的大脑,瞬间清醒。 傅柏啸,不是亲他,只是在给他渡气罢了。 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就在他慌乱的要拉开他和傅柏啸的距离时,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控制般。 被傅柏啸那恐怖的力量拎着往上游,即使他们偏离了掉下来的窟窿,傅柏啸硬是用后背,硬是拱碎冰面,成功把颜湜给举了上来。 其他土兵帮忙把颜湜给拽上来,转头,傅柏啸自已游上来。 不顾浑身湿透,冲向同样浑身湿淋淋的颜湜,一把将人按进怀里。 不管旁人怎样的目光,强势的把颜湜打横抱起来,一步步朝王府走去。 颜湜打了好几个喷嚏,吐了好几次,才平静的躺在床上,但烧的迷迷糊糊的。 他本来头上又伤,再加上隆冬的河水一激,整个人烧的跟火球一样。 身上无力,喉咙冒烟,眼睛模模糊糊看着傅柏啸将他抱在怀里,一勺勺给他喂鸡汤。 傅柏啸不说话,颜湜没力气说话。 两个人沉默着,就像闹僵了一样。 最后,颜湜稍微恢复了点儿,撑起身体要回家。 捏着本书站在案几前的傅柏啸,哐当把书砸到案子上,大步走过来。 把人按在床上,喑哑的嗓音带着震怒,“回家回家干什么!准备天一亮就娶那个女人” 颜湜这才想起是啊,天亮了他就要去迎亲了,他,是要结婚的人了。 颜湜默认的眼神而,彻底让傅柏啸失控。 他直接上床,把人压在身下。 但他不能认怂,嘴上依旧梗的硬,“是啊娶她,不娶她我难道娶你”
第22章 两条路你选一个吧 “我倒要看看,你被男人给睡过了,梁殊还愿不愿意嫁给你!” 颜湜疼得眼泪掉下来。 傅柏啸更疼。 凭什么,他心心念念爱了二十几年的人,自已都舍不得动一根毛的人,凭什么要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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