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跟别的女人琴瑟和鸣,凭什么他们成为世间的恩爱夫妻,那他呢,然傅柏啸算什么。 阴沟里的老鼠还是偷窥别人幸福的蟑螂 呸! 他就是要做颜湜的男人。 颜湜就是再喜欢傅柏啸,再愿意跟他睡又有什么用呢,终究他要成婚了。 所以现在算什么,就为了让他舍不得成婚,舍不得娶别人? 拉倒吧,明明是傅柏啸自已喜欢梁殊,不想让梁殊嫁给颜湜罢了! 他愤怒傅柏啸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行为,难听的话冲口而出。 “傅柏啸,你,你别让我恨你!” “这样有意思吗!你为什么非得这样!” 句句诛心!让人惊慌,傅柏啸手足无措! “颜湜,你听我说颜湜……” 颜湜甩开傅柏啸的手,转过半个身子,血红的眼睛似怒火燃烧。 傅柏啸被那无声的怨恨,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颜湜自嘲一笑,“干男人很爽有意思还是你碍着摄政王的身份不好意思去男倌放荡,让我给你泄火” 他攥起手腕儿,自知身高力量悬殊,又松开了手,脸上冷漠无比。 “傅柏啸,上辈子咱们做不成兄弟。如果你念在我好歹跟你一起长大的份儿上,这辈子也放过我,就当不认识成吗” 就当不认识成吗 一字一句,就跟楔子砸进傅柏啸的心尖上,疼得他抿唇,手指攥的死紧,颤抖不停。 但颜湜那个角度,根本看不见。 傅柏啸深吸一口气,眼睛血红一片,声音嘶哑,“你,不愿意让我睡你” 这话瞬间把颜湜点燃,他彻底怒了,一脚踢开面前的条几,扯着某个部位,疼得他嘶了口气。 “你他妈废话!怎么,我就得非得愿意让你睡吗,我是路边上一条狗,你憋得慌我就得给你泄火你把我当什么了” 把我当成你的白月光了不可能吧!你把我当成抢你白月光的仇人了! 你睡的每一下,不过是报复,不过是发泄! 傅柏啸周身黯淡,神情说不出来的沮丧。 “可你在达州那晚,明明……” 颜湜讽刺笑了,“那晚我是救人,怎么,当时该放任你出去找个灾民来泄火行行好吧傅柏啸,人家达州人民够惨的了,放过人家行吗!再说,为了泄火睡你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柏啸死死看着颜湜,看他不屑轻笑,看他愤怒。 看他,不爱自已的一言一行。 就跟凌迟一样,割你肉的时候,还不割致命部位,还非要让你眼睁睁看着。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吧! 傅柏啸沉默了很久,直到颜湜要小步小步挪走,马上要迈出门槛,他终于开了口。 “颜湜,我很高兴你重生了,也很高兴,能跟你重生在一个年代,我真的很感谢上苍!” 他目光偏执阴鸷,“但你不能娶梁殊,我不允许!” 这句话,也跟刀子一样,捅的颜湜全是窟窿眼。 他颜湜也是个遇强则强的犟种,扭脸不屑一笑,“你不让娶我就不娶了你算个der!” 果然,傅柏啸光着身子,高大压迫的身影走来那一刻,颜湜连自已埋哪儿都想好了。 再开口,是他自已都难察觉的哽咽,“不娶梁殊,行不行” 接近哀求的口气,让颜湜彻底愣住。 如果傅柏啸耍横,傅柏啸发火,傅柏啸强抢,他都能接受,并且跟傅柏啸大战几个回合。 可他,最怕的是傅柏啸示弱。 就像上辈子,傅柏啸也示弱过,可那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比如他过敏不肯去医院,傅柏啸红着眼睛,求他去医院。 比如,他女朋友被傅柏啸抢走,越想越气饿了几天,傅柏啸拎着饭来,捏着他嘴喂,最后疼的他哭了,傅柏啸求他别哭,求他赶紧吃两口。 再比如,他分明记得死之前,傅柏啸求他等一等,一起死。 对于傅柏啸的乞求,他总会心软。 无他,傅柏啸是他最爱的人,他看不得自已爱的人难过。 “没商量,梁殊,我娶定了!” “傅柏啸,从今天开始,咱俩一别两宽,生死无扰。” “不要妄想拿你摄政王的权利威胁我,傅柏啸,我什么都不在乎,也不怕威胁,大不了你弄死我!” 颜湜艰难的走出王府,听见里面传来巨大的破碎声。 那些珍贵的红铜盆,铜镜,古董花瓶等等,全都稀里哗啦被傅柏啸给扫到地上。 管家张伯跑出来,“颜公子,请留步,马车来了,我扶您上去。” 本来,颜湜不想跟傅柏啸再有任何联系,哪怕是他府里的车也不想坐。 但他那个屁股,要走到自家宅子,怕是要化脓,衡量之下,是能上车。 车厢里很豪华,有炭火很温暖,软垫是特意加厚的。 确认马车走动,他才哭出来,泪流满面,忍着不哭出声来。 下车的时候是信子扶他下来的,信子一脸心疼,不停念叨,“少爷,你咋这样了,是哪儿难受啊!” 腿疼,下面,最疼的,还是心脏。 他微微躬身,抵抗心脏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 “少爷,眼见天就要亮了,您要起床接亲了,不,要不您先睡一个时辰吧。” 颜湜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他需要静静。 一头栽床上,睁着眼,默默的掉泪。 直到他爹娘催他起床接亲,颜湜才浑浑噩噩站起来。 “湜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脸怎么这么白,走路也别扭,腰疼还是生病了” 颜湜轻轻摇头,忍着疼痛登上马鞍。 骑着高头大马,他身着一身大红新郎装,周围敲锣打鼓,带着他去另外一个宅子迎娶梁殊。 本来打算在一个宅子办,但他爹妈不同意,非要租一个宅子给梁殊当“娘家”说是合乎礼制。 全城的人都来看热闹,谁都知道傅柏啸身边的红人颜湜,娶了梁太傅那个堕入风尘的独女。 一些达官贵人纷纷前来庆贺,但都收到自家小厮送来的消息,找借口走了。 老两口在家等颜湜迎媳妇回来,看见那些宾客全走了,面子上挂不住。 突然,颜仍看向门口愣了一下,立马惊喜的拍了拍他夫人,“荷花,快,来客人了……” 荷花笑着迎上去,紧接着尖叫起来,“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 颜湜下马后,面对着张灯结彩,红绸挂彩的宅子,他沉默了片刻,翻身下马。 走进院子里,笑容满面,“梁殊,夫人,跟我回家吧……” 北屋正门打开。 颜湜笑容逐渐僵住,表情难看下来。 “傅柏啸,你搞什么鬼!” 傅柏啸穿着大红锦制暗纹喜服,身上系着大红花,那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样子,比他颜湜还像新郎。 傅柏啸一步步走过来,不恼反笑,“我来,当然是来娶你。” 娶…… 颜湜瞪大眼睛,咬着牙,上去一把揪住傅柏啸领子,“傅柏啸,你闹够了吗!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求你说一声新婚快乐,但他妈的不捣乱你能做到吧!” “做不到!” 傅柏啸隐忍着,将手附在颜湜的手上。 颜湜都快气疯了,“梁殊呢,你把她怎么了” 傅柏啸歪头一笑,“如果我没估摸错的话,现在,她已经出了京城了吧。” 艹!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傅柏啸偷人啊! 把他的新娘给偷走了,这上哪儿说理去,告御状别搞笑了,整个朝堂都是傅柏啸说了算! 头一次,颜湜对权力压制深感无力。 “杀了我吧傅柏啸,我不会嫁给你。” 他能感受到,傅柏啸浑身散发出阴鸷危险的气息。 但他还是不怕死的抬起头,直勾勾看向傅柏啸。 傅柏啸看了他很久,扬了扬手,大门外进来一串人。 颜湜看傻了,幸亏信子提醒,他才知道这是他老家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各种犄角旮旯的亲戚也来了。 傅柏啸瞟了眼门口的人,沉声提醒,“今天,要么你嫁给我,要么,你的九族全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第23章 鞭长莫及?笑话! “湜儿啊,姑姑上有老下有小的,真不想就这么死了,你懂点事儿答应王爷吧!” “湜儿,求求你为咱家几十口人着想着想吧,嫁给摄政王别人都求之不得…… 七嘴八舌,每个人都竭力劝颜湜。 颜湜看向他爹妈,爹妈一脸羞愤却无奈的叹口气。 这个世道,王权贵族杀个人跟宰个小鸡一样容易。 谁都想活着,那就只能牺牲别人。 颜湜回头,死死瞪着傅柏啸,他攥紧手指,扣的手心直流血。 小盛和小柔一直在哭,声音很大,“爹爹,你手疼不疼啊!” “爹爹不愿,你们就别逼他了……” 傅柏啸目光移到颜湜手上,脸色阴沉的把他手掰开。 “颜湜,我不想逼你,但我实在没办法。” 颜湜咬牙快笑吐了,“你没办法我真是艹了!强娶的是你,没办法的也是你,真是什么好便宜都让你占了,最后还显得你最委屈,真是妙!” 给他竖个大拇指! 傅柏啸心疼的看着伤口,掏出手绢给他包上。 “颜湜,走吧,我带你回家,回咱们的家!” 颜湜从骑马的变成了坐轿的,全城的百姓站在道路两边抻着脖子看热闹。 讥笑嘲讽,甚至还有羡慕的声音。 颜湜坐在轿子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也想跟傅柏啸一生一世一双人,但那是基于两个人相爱的基础上。 而不是,强取豪夺! 摄政王府门口,那些世家公子都安静的站在院子两边。 只有一个人,坐在父母高堂的上座,手玩儿着扇子,一脸的玩味儿。 颜湜被傅柏啸牵着进府,看见那人,弯腰拱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都跪下。 颜湜虽然一肚子气,但见了皇上,该跪还得跪啊。 他屈膝,刚要落地,被一双手给拉了起来。 拧眉看向那人,傅柏啸压低声音,“你是我的伴侣,跟着我的待遇来,见着皇上可以不跪。” 但颜湜扫视一圈,就连他爹妈都惶恐的跪了。 燕染笑了,“无事无事,今日摄政王大婚,我就来凑个热闹罢了,那是颜湜的父母亲是吧,快来,跟朕一起来坐。” 荷花颜仍哪儿敢,可又不敢违抗皇命,只能两个人搀扶着哆嗦着上前。 颜湜知道燕染喜欢傅柏啸,他巴不得燕染搅黄婚礼。 但这家伙就跟突然转了性似的,不但不捣乱,反而三番五次的拉着颜湜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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