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些荒诞再度于脑海沉浮。 程立雪并没有只当个坐享其成之人,边抱着他边轻吻,他承认这人吻技又有里程碑式进步。 甚至还点亮新技能。 那双手,灵活探寻他身,每一寸都拿捏到位,简直比他自己都清楚他的敏.感部位。 轻抚得人欲颤欲癫。 那种陌生却令人极致沉溺的快意,简直能叫人痉.挛得大有种昏死的错觉。 他幽怨又羞涩咬碎满口银牙。 最可恨的还当属,药物加成下,程立雪似乎更变态更不着调,居然噙着满嘴水迹要吻他。 他别开头。 这家伙还不忘打趣道:“自己的东西,也嫌?” 真!混!蛋! 初棠闷着小脸,报复心起似的,他转过身来,用脚尖踢踢人:“我饿了。” ---- 程管家,这盛世如你所愿! - 程管家你还是先别如愿吧,我被审.核.制.裁了(T_T) - 感谢“一直是你_海”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48章 庆功宴vs旁观者 一只手臂揽来腰间,初棠也随之被搂到床沿。 “能伺候太子妃殿下是我的荣幸。” 宫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程立雪半蹲在床侧,一丝不苟替他更衣穿鞋。 初棠垂头打量那人片刻,眼神顾盼流转间,忽地顽劣一笑,指尖勾勾人下颌。 程立雪顺势抬头。 两人倏然对视。 初棠乐在其中,俨然一副调戏的风流模样,凑低头,朝人惊艳地眨眨眼眸。 他痞里痞气说:“哪来的小太监?长得倒有几分姿色,自即日起,准你贴身伺候。” “小橙子,摆驾,用膳。” “唯。” 刚走进院子的程管家,听到初棠那声“小程子”,险些摔了个跟头。 而他家主子竟还回应了。 请问这是什么戏码?闺房乐趣? 阿这。 年轻人真会玩。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人出来方才恭敬回道:“主子,浴汤已备好。” 程立雪颔首,抱着初棠去往湢室。 汤池内,热水氤氲雾气缭绕。 初棠里衣湿透,眼眸滞涩,痴痴迷迷仰躺在温泉玉阶,宛若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小鱼儿。 昨夜他们几乎缠.绵到天明,身子没怎么清理,来沐浴一下倒是能理解。 但为什么这家伙浴完还不放人! 可恶! 他腕骨被人圈住,满身肌肤薄红,手臂软弱无力推推那埋在他双腿的脑袋。 “你变态呀!” “甜的。” 他昨夜已望过程立雪低头去尝的模样,当时就觉得这家伙多少有点变态。 如今又旧事重提,还案件重演。 他就觉得这人非常变态。 竟还恬不知耻说诨话:“糖水,自然是甜的。” “……” 怎么一个古人还会玩谐音梗?程立雪你是不是澡泡太久了,给你泡潮了!!! 呜。 初棠满脸羞态想要爬走。 真的变态! 不是一般的变态! 想报.警! 脚踝忽地被人扯住。 那人指腹轻轻扫了扫,他浑身一软,就摔进水中的怀中:“不是饿?去哪?” “?” 初棠不可思议又满目惊诧。 是真的肚子饿好吗! 请问您老人家理解到哪里去了?! …… 湢室外忽而有人敲门。 传话宫女规矩跪在巨大的屏风外,低着头说话:“太子殿下,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三位大人求见。” “知道了。” 水流哗啦一声响起。 程立雪将初棠带出汤池,悉心替人更衣,随后抱着人来到明德殿。 他坐落案前,端起桌面那碗温的莲子羹。 初棠望着莲子羹木讷一瞬。 好吧,是他想歪了。 可恶!必须要好好反省一下才行。 吾日三省吾身,吾没有错,是臭男人太坏!对!一定是程立雪这臭男人把他带坏了! 而原地等候的三人却瞠目结舌。 他们便是这样亲眼目睹,那对谁都疏离有度的太子殿下,舀起勺暖汤喂给怀中人。 怀中人不愿张嘴。 太子殿下还低声哄了几句,方叫人忸怩羞怯,慢吞吞咽着这碗羹汤。 早就听闻太子对太子妃娇宠无度,吃饭要喂睡觉要哄,连走路都要抱着走,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三人面面相觑。 只道眼见为实,证据确凿。 好半晌,屋内有人开口说话:“殿下,此乃当年的一些宗卷案牍。” 没细听的初棠闷着小脸。 他仍对温泉中那茬事怀恨在心。 这么大好的解气机会当然要把握,初棠有心捉弄,悄悄伸手往人腰后掐。 程立雪若无其事,眉眼都未动过,倒是正在汇报的官员一顿,好像是愣住了。 “继续。” 那官员吐出口气继续回禀。 初棠轻微气馁,又开始捉弄人,一双手旁若无人地来回乱摸,几乎摸了个遍。 奈何这人死鱼一般,没点反应。 他最终把目光锁定在某处。 指尖使坏地戳了戳。 “三日后——” 程立雪话音蓦地顿住。 底下三人狐疑抬头,皆是惊讶一愣,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素来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露出此番神情,唇线微绷,似在隐忍什么。 声音也不如先前清冷:“三日后,三司会审。” “把这人一并带走。” 侍卫丢出个人。 引得初棠也好奇看去:“这谁呀?” “当年的副将。” 大雍甘愿朝他们,十一受命缉拿回当年那名副将,此人过得穷困潦倒。 大雍皇帝不傻,既然这人能叛前主,又怎敢赌他不会叛后主呢?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什么庇护,什么荣华富贵,都见鬼去吧。 * 几人离去,屋内顿时只剩下初棠二人。 “还玩?” 这话音,无端带出丝危险,像个锱铢必较的小气鬼,似乎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初棠戳人的指尖被捻起。 “玩点别的。” 随后便见那人拿起把小锉刀,轻轻磨了磨食指,实话说,程立雪的指甲不长,圆润干净,看着十分清爽,其实没必要修。 但修指甲也能叫玩吗? 随后又见那人指尖泡了泡旁边的暖茶,怪讲究的,所以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满腔的疑问终于在几息功夫后得到答案。 腰后身一凉。 有只手探了进去。 角落的计时滴漏,滴答滴答作响,初棠一侧眸,便见受水壶被.插.进条铜表尺。 他撇开头。 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袭来。 又舒爽又羞人。 初棠哭声绵颤半躺在书案,手肘还压到几本刚批阅过的奏折,他勉强撑起躯体,抬手推人。 “你变态呀,出去。” 程立雪面色如常,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笔,方弯身俯视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殿下无理取闹。” 初棠咬齿溢出碎声:“你……”真混蛋。 这人一手在他身.下探寻,一手批阅奏折,滴漏嘀嗒,和着种暧.昧的水.渍声。 听得人愈发无颜以对而埋头。 好半天后。 有人搂了搂他,耳畔适时传来声音:“可要听审?” 初棠半仰着身子,嘴唇微张,泪迹涔涔,意识模糊得好半晌才理清那话。 他断断续续喘问:“我可以去旁听他们审案?” “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想去哪便去哪。” “天下什么时候成……啊。” 初棠猛地抽.搐一下,刚吐出的颤音被眼前人的吻堵回去,奏折随之散落一地。 那人得了解脱的手狠狠箍紧他后脑。 底下的手指也越加有节奏,叫他的呼吸声都跟着抑扬顿挫,隐隐窒息。 “喜欢吗?” 那人忽然咬咬他唇:“说话。” “……” 这种话叫他怎么回答呀。 初棠脑袋一歪,噙着水光盈盈的眸,蜷缩着身子语塞许久,心里腹诽句变态! 随后话题又回归到最初。 程立雪伏身他耳边,暖暖的气息呵来耳尖,还伴随着句别有深意的话。 “其实并非我不想出去,你缠得有些紧。” “!” 初棠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手贱去捉弄程立雪,惹得这人又无师自通点亮新技能! 臭男人。 程立雪这家伙果然是样样出挑,就连变态,都比别人更变态! 简直是个无敌大变态! * 程立雪到底不想折腾他太久,没一会儿,初棠便在声轻笑中逃出明德殿。 现在时辰尚早。 那日的杀手头目并未死。 距离行刑也尚有几日时间,初棠也不知那到底是否他的一面之词。 对于比较迷信的古人而言,“不祥之兆”确实没啥好探索其中缘由的。 不过他堂堂一个现代人。 这什么“泣血”之说是真是假,试试便知。 他一路找到浣衣局。 据说太祖仁德,开国后,留下一批无家可归的前朝老宫人,他便正是要找这些人询问当时情形。 几经辗转。 他方找出个略知一二的老妇人。 初棠道明来意,又迫于其身份,老妇人惶恐不安,却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妇人:“听闻那玉很特别。” 初棠:“如何特别?” 老妇人:“成色不如旁的通透,嫡公主一眼相中,圣上即刻命人打造吊坠,可惜出了那档子事后,便换了新的玉重新制造。” “还有呢。” 老妇人双眸混浊,沉吟半天,方模糊道:“老奴身份卑微,不曾在场,但据说被误泼过水。” “水?” 遇水变色?还是什么? “那水有何特别之处?” “并无。” 老妇人摇头:“只是壶滚烫的热茶。” “其他呢?” 老妇人思来想去半天,最终还是摇头。 初棠见状,没再多逗留,他若有所思半天,最后还是前去工部。 今日庆功宴,太子妃不在宫中,却大驾光临,吓得忙于政务的工部尚书都亲自迎接。 只是听闻初棠来意。 工部尚书一时间左右为难,哪怕是再得宠,也没有后宫涉政的理儿。 他斟酌再三,唯诺婉拒:“您可有太子口谕?” 初棠摇头。 “那您还是请回——” “但我有这个玩意儿。”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章,叫眼前的中年男子猛地噎声,惶恐抿抿唇。
90 首页 上一页 63 64 65 66 67 6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