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寒梓瑜站在一旁,轻轻转过头看向他:“之前你回天兰城都看到了什么?” 北逸心里一慌,难不成被看出来了,看出他的弟子被如假包换了? “师尊,我实在想不起来了,那次在海边和海蛇打了一场之后,掉入海中,醒来时就想不起来之前的一切,包括这五年的记忆也是零零碎碎。” 寒梓瑜凝眸,眼中映着烛火:“嗯,日后好好修炼,别再同今日这般拖后腿。” 北逸内心愤愤不平,老子从前可是魔尊,可是将你踩在脚下,压在身下的魔尊,竟敢质疑本尊的能力,简直是可笑。 北逸夹起面条刚吃了两口,立马将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一脸难受:“呕,呕。” 寒梓瑜凝眉,今日和北逸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决定就是个错误,他从袖口中拿出一把短木剑,斟酌良久。 北逸赶忙将口中的面条吐回碗中:“真难吃,什么破店,一碗清汤面都能做的这么难吃。” 寒梓瑜手一挥,烛光熄灭,北逸愣在原地一时无法适应这么黑暗的环境,走了一步一个趔趄不知扑向何处,他摸瞎般赶紧扯住了一块软且滑的东西,随后一声裂帛声在幽暗中响起。 “呲啦——呲——” 北逸还未反映过来手中扯住的是什么东西,重心不稳,身子向前跌去,稳稳地撞在寒梓瑜身上,两人顺势向床上倾去,北逸两条胳膊稳稳地撑在两侧。 “啪——” 青光四起,离玄随即而出,抽得北逸措手不及,借着青光方才看清此下什么光景。 只见身下的人一脸嗔怒,满面怒火,那眸子在离玄的青光下透着诡异和恐怖。五官拧在一起,凑出一个大大的怒字。 此刻寒梓瑜的呼吸近在咫尺,洋洋洒洒喷在他脖颈处,深夜里他的眸子透着火与热。 寒梓瑜被他腰间的银质腰带硌得生疼,瞬间离玄离手,抽得北逸闷哼两声。 此刻人就在身旁,近水楼台,不容抗拒;此刻氛围烘托得恰到好处,屋内晕染的月色洒在床边,暧昧与热火的气息腾腾燃烧;此刻疯狗只想一吻芳泽,那薄薄的唇仿若莲花花瓣,诱惑他进一步犯罪。 前世的场景频频浮现脑海,北逸的眸子越来越阴沉也越来越热腾。 寒梓瑜被他的眸光刺地浑身难受:“滚下去。” 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令他不得不回了神,这不是前世,不能再着迷于前尘往事,不能再对他这身体动一分一毫的妄念。 北逸看着手中的碎布,懊恼不已:“师,师尊,弟子,弟子有错请师尊责罚。” 寒梓瑜扔了一床被子:“你睡下面。” “师尊,你的衣服?”借着离玄的光北逸低头看了一样,那支起来的帐篷真是不让人注意都难。好在屋内昏暗,寒梓瑜这呆呆傻傻的也不会注意到。 “闭嘴!” 寒梓瑜收起离玄,转头靠着墙,脑子里昏昏沉沉,每次北逸一靠近他,但凡只要有肢体碰触总有一些不该有的零零星星的画面闪出来。 寒梓瑜蜷缩着身子,为人师表不该有那般想法,清心寡欲,清修一世乃正道。 北逸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困意,黯淡的月色此时倒也能令他看清床上的身影,寒梓瑜,你我本就不该再重逢,真是造化弄人,这一世别怪我心狠手辣。
第19章 本尊被师尊误解,心痛至极 夜间冷风透过那扇破窗吹了进来,冷得北逸打了两个寒颤,毕竟已是秋末,冷气逼人。他转身借着月光看了眼床上蜷缩一团的人,心狠手辣要心狠手辣! “师尊,你睡了吗?” 无人回应。 “师尊,你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 寒梓瑜睁着眸子:“不饿。” 北逸从怀中掏出那油纸裹住的桂花糕,站起身走到寒梓瑜身边:“吃一口吧,明日还要赶路,这家店的面太难吃师尊肯定吃不惯。” “我不吃甜。” “也不是很甜,很香的。” 少年的笑声响在他耳侧,寒梓瑜坐起身,月色洒在他白色衣袍上,北逸方才看清他的衣袍从侧腰的地方整个撕碎,又扭头看了看地上那一块碎布,怎么看怎么像被人羞辱的样子。尤其是他现在一脸的不满和愁怨,大抵是起床气的原因,眼睛里透着一点水汽,冷冷月光下更是有种破碎感。 寒梓瑜接过桂花糕吃了两口,拧着眉。 北逸站在一侧认真地看着他的吃相,不知怎的,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想狠狠地折磨他,想要他低廉,要他哭,要他匍匐。 北逸不忍再看,尴尬地扭过头道:“不是很甜吧?” “嗯,还好。” “古人云,甜食会令人心情愉悦,师尊可以适当吃一些甜食来排解忧愁、缓解郁闷。” “嗯。” 北逸看了眼床上的那床薄被,抱起地上的被子盖在寒梓瑜身上:“天冷,这家店比较破旧,多盖些。” 寒梓瑜嘴里还嚼着桂花糕,愣愣地看着弟子为他细心盖好被子。 “你盖什么?” 北逸挠了挠头,笑着道:“弟子不困,师尊睡吧。” “上来吧,你睡里面。”寒梓瑜纯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北逸刚压下的火苗,似乎又有重新燃起来的势头,不过天是真的很冷,算了不就是睡一晚上吗。 他脱了鞋躺在内侧,鼻息间洋溢着淡淡莲花清香味还有一丝丝的檀木香,脑海的思绪早就飘到前世,那些不堪的画面在脑子里乱搅,搅得他心痒痒,手心冒着汗,额前青筋一根根凸起,似在忍受着什么。 过了良久,北逸猛地睁开眸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地想要对寒梓瑜好,不忍心看他受一点委屈,难不成是因为这躯体是他弟子的原因。 前世那么大的仇恨他不该这般疼惜他,是他亲手杀了萧林,北逸永远忘不掉那一剑直接贯穿了萧林的心脏,忘不掉寒梓瑜冰冷的声音和他那孤傲的背影,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对啊还有萧林呢,他不能再走弯路了,不能再沉迷于这种污脏的床事,大仇未报,一切都还没开始。 寒梓瑜听着少年沉稳的呼吸声,转了个身,手中握着一把短木剑,木剑上刻着师徒四人画像,有他、慕远、王若楠和原本的北逸,寒梓瑜轻轻摩挲着剑身。 又扭头看向一旁的北逸,呼了一口气。 深夜,月色明亮,窗外冷风作响。 “哈哈哈哈。” 北逸咕咕哝哝地翻了个身,谁在他耳边笑得这么放肆。 “哈哈哈。”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在深夜里颇具诡异,北逸猛然睁开双眼,身旁早已没了人影,床榻也已没有温度,人呢? “小官人找谁呢?” 北逸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窗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光着如玉脂般的双足,月色洒在女子侧脸,白如面霜的脸与红衣相称,纤纤玉指正把玩着一团红线,红线串着大小不一的石头。 我艹,这什么情况,做梦呢?北逸掐了一下大腿,当真不是梦:“你谁?我师尊呢?” 女子一下飞来他身边,香粉的气味扑面而来,北逸呛得一阵咳嗽。 女子甩了甩衣袖,红色衣袖拂过北逸的面庞:“官人,人家心累了。” 北逸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咳嗽个不停。 女子眼中透着不耐烦,手中的红线在月色下发着诡异的红光,红线上的石头渐渐脱离红绳盘在空中,形成法阵。 而北逸便处在阵法中心,奇形怪状的石头围绕着他旋转,他感觉头重脚轻,脑海中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出来。 女子长长的指甲划过他的衣衫:“官人,玉儿美吗?” 几颗石头突然发出光芒,北逸眼眸变得昏暗无神:“美。” 女子脱下红色外袍,红色肚兜和红色亵裤贴着她如霜雪的肌肤:“官人,来嘛。” 北逸一手握住她盈盈细腰带入怀中:“师尊” 女子娇羞地笑着:“此刻我便是你心中所想之人。” “师尊!”北逸眼眸的火越烧越烈。 “徒儿。” 一句徒儿,北逸彻底抓狂了,他一把抱起眼前的女人。 “砰——” 门被离玄一鞭子抽开,青光照亮了屋内。 “啊!”王若楠立马转身。 慕远立马捂住王若楠的眼睛。 寒梓瑜甩出离玄,直接卷起床上的北逸,离玄触身,摄魂术既除,北逸惶恐地看着身前的寒梓瑜。 寒梓瑜的眸子里透着不可置信与失望至极:“不知廉耻,淫/乱嫖/娼,不可教化!” 离玄狠狠挥过来,抽得北逸一下匍匐在地。 寒梓瑜未停,接连又是几鞭子。 抽得北逸袒露的上半身全是血痕,后背更是在滴血,北逸强忍痛意:“师尊,弟子不曾淫/乱,是她,是她对弟子施法。” 床上的女人立马裹了外衣,一下跪在地上,眼泪簌簌,声音颤颤巍巍委屈道:“道长,道长,是他,是他强迫小女,小女青白不保,小女再也没脸见人了。” 北逸只记得这女人对他施法,狠狠地扯住女人的手,竟没有红线,试探她的脉搏竟然没有一点修炼的痕迹,不可能,不可能! 寒梓瑜甩起离玄,离玄抽在北逸脸上,他捂着脸,一手的血:“我不曾淫乱!” 离玄接连打下,抽得北逸嘴角溢血。 习青不忍再看下去,算了是他自找的,是他活该! “你,毁了女子青白,还将过错全部推与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该打!” 离玄被寒梓瑜施了法,抽得更狠了,北逸趴在地上,忍着剧痛,被血染了的眸子看不清周边事物,却独独能看清寒梓瑜那冷漠的脸那没有感情的眸子,前世他便是如此,还真是可笑。 北逸狠狠抓着地面,试图想要站起来,离玄紧接着抽下,他猛地跌倒,胸腔咚得一声撞在地面。 王若楠立马扑了过去:“师尊,师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阿逸经不住这么个打法。” 那女子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请道长为小女子做主。” “寒梓瑜,我没有碰她,是她,对我施法,呵,你不信我!”北逸溢出一口血。 习青手中的青龙剑突然响了起来:“师尊,她出来了。” 无戈随即飞出,刺入墙体,墙被开了一大豁口,血渗出墙体。 一具尸体就这般从墙体中倒了下来,散发着阵阵恶臭。 风呼呼响起,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哈哈哈哈,想抓我?” “习青留在此处,慕远同我去抓妖魔。”寒梓瑜说罢飞身来到窗外。 北逸轻轻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果真这人一次也不信他,哈哈哈,可笑! 王若楠取出丹药喂北逸服下:“阿逸,你千不该万不该这般做,真是伤透了师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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