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谷主相助。”寒梓瑜抱拳道。 习青赶忙鞠躬:“多谢谷主相助。” 王若楠抬头看了自己叔叔两眼,不敢说话。 王兆哈哈大笑:“一个个跟着寒光学得都迂腐了,不过寒光你这徒弟的毒还差那么一点没解,本谷主能力有限解不了,还需” 寒梓瑜问道:“需什么?” 王兆小声道:“需床上/功夫,这是摄魂毒,我配得解药只能解大部分毒,解不了他下面的毒,如果毒入体过深很可能会断子绝孙,一辈子做不了男人该做的事。” 他声音够小,小到寒梓瑜听得一清二楚,他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 王兆惋惜道:“看这小子也不过十五六,要是日后发觉自己不行,那可真要命。” 寒梓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十五岁的少年还未完全长开,脸颊还略显稚嫩。 …… 北逸醒来时已是傍晚,扭头一看,习青就在一旁守着他:“这是在哪?” “目前在毒谷,你可算醒了,在客栈你中毒了。” 北逸冷笑,他就是要中毒给寒梓瑜看,看他会不会救他,会不会为了他来求人,可他来了,他救了他,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甚至有点难以言说的酸涩。 他怎么可能会救我呢,他那么冷血的人,不应该举着他那把破剑一剑杀了我吗。 听闻北逸醒了,王若楠急忙跑了过来:“阿逸,你醒了?” 北逸点了点头:“嗯。” 王若楠把了把他的脉:“……嗯,果然好多了,毒也解了。” 北逸冷笑着看着习青身后徐徐而来的人,他来了,迎着风和晚霞,一身白色直襟长袍,腰束莲花纹路的铜质腰带,腰间别了一块莲花纹的玉佩,衣袖处绣着莲叶的暗纹,青丝高高束起,银环紧紧锁着他一头青丝,这般看去就像仙人,不被尘世所容纳。 北逸低头良久,看着掌心处的伤,第一次在白水宫被他的离玄抽得躺了十日,掌心重伤,这一次他不顾是非黑白将他抽得半死掌心再次重伤。 “好些了吗?” 他走近了,声音不急不缓地问道。 北逸想装听不见,却还是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真想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喝他的血,剜了他的眼。 “嗯,师尊不用担心,弟子好多了。” 北逸声音略显疏离,让寒梓瑜心一冷。 习青咳嗽了两声:“师姐,你刚才还说院子有只风筝,走走,我陪你去放风筝。” 王若楠一步三回头:“啥风筝,啥啊?” 习青拉着她走出门外:“师尊和北逸有误会,让他俩单独聊一聊吧。” 屋内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再说话,静的骇人。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寒梓瑜轻轻道:“我罚你重了些,好些养着,别落下病根。” 北逸抬头盯着他的眸子:“师尊可有信我?” 寒梓瑜的手指磨了磨腰间的玉佩道:“情况紧急,未” 北逸笑了两声:“我知师尊不会信我,也罢,天色不早,师尊还要去赴宴,弟子就不留师尊了。”
第21章 本尊舞剑后被迫戏耍师尊 “寒光,上座。”王兆道。 寒梓瑜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场所,友人相邀他也不会婉拒:“谷主,几日前偶然得知无昆镇早年间将临死之人做成毒人,此事谷主可有听闻?” 王兆放下手中的酒杯:“竟有此事?难不成寒光不信我?” “并非不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如果毒人在那么多年前便有人在炼造,那么不久天下将大乱。 慕远端起酒杯的手一顿,师尊怎会打听无昆镇的毒人,无昆镇是他的出生地,阿娘便是死在了无昆镇,难不成是因为那幻境,师尊想要调查往事? 王若楠抿着嘴,若有所思地夹起糖藕慢慢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习青便扶着北逸前来赴宴,在北逸万般推脱下,习青只好点了他的穴,硬是将人带了过来。 “寒光仙尊座下弟子习青拜见各位毒谷长老。”习青道。 北逸随之行礼:“北逸拜见各位长老。” 不知哪位长老道:“寒仙尊教导有方,这两小子看起来有寒仙尊当年风范,不如就让这两小子为大家舞剑一曲助助兴,寒仙尊可允?” 习青瞬间后悔前来赴宴,要不是怕给师尊丢脸他才不肯来赴宴,为了自己少丢习家面子更是将北逸拉过来当垫背。 北逸满脸幽怨,看向大殿内上座的寒梓瑜,他应该不会允许自己的弟子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吧,舞剑那不是女人才做的事? 寒梓瑜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你们俩开始吧。” 习青呆呆地接过女侍卫手中的剑,瞪着一侧的北逸:“你会不会舞剑?” 北逸只记得前世林月覃那个女人似乎舞过剑,让他堂堂魔尊给一堆老头舞剑他实在做不出来:“不会!” “这群傻缺老头,就欺负师尊言少。” 北逸接过剑握在手里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习青从口袋里取出两张符篆,这是他阿娘专门研发的以形还形符,习青将一张贴在自己手腕处,另一张随意甩到北逸身后:“你不用动,握着剑就行。” 北逸疑惑间自己的身子便已经翩翩起舞,双臂不听使唤柔得如舞女娇嫩的莲藕臂,剑在手中如柳枝,北逸用余光瞥了一眼一侧的习青,那身姿比女人还女人,北逸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音乐未停,两人还在尽心地舞剑,北逸恍惚间对上了王若楠的目光,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着实令他难受,又转了一圈抬眸间接住寒梓瑜投来的目光,看似打量的目光更让他面上一红,今日的脸面全都丢了个干净,他乃魔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尊,今日竟然在这大殿上翩翩起舞,实在有损颜面。 曲子结束,北逸同习青一左一右走到了宾客席。 “舞得好,老夫多年未见过如此精彩绝伦的舞姿,比寻常女子跳得都要好。” 习青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菜上好之后,习青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在王若楠碗中:“快吃。” 此时北逸也夹了一块糖醋里脊丢进了寒梓瑜碗里:“快吃。”这符篆还没揭掉。 北逸咬着牙,他不能低头,明明就是寒梓瑜误解他,如今倒显得自己先低了头认了错,死命地压下那胳膊,胳膊又渐渐抬了起来。 寒梓瑜看着右手边的少年,眉头一锁:“我不吃甜。” “快凉了。”北逸将糖醋里脊夹起来送到寒梓瑜嘴边,“吃啊,很好吃的。” 寒梓瑜忍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将那块肉吃了下去。 “糖醋鱼好吃,快吃啊。”北逸言笑晏晏。 寒梓瑜眉头紧锁,启唇压着嗓子道:“我不吃甜!” “再不吃就凉了,我喂你。”北逸举起筷子送到寒梓瑜嘴边。 寒梓瑜掌心凝出青白的光,北逸的脸一变再变,不是我,不是我,是习青,是以形还形符。 北逸闭着一只眼,这人不会真要打他吧?没等来鞭子,睁眼却看见筷子上的鱼肉已经被吃了。 “糖藕和桂花酥都好吃,快吃!”北逸颇无奈看着自己抬起那胳膊又送到了寒梓瑜嘴边,“吃啊。” 寒梓瑜眼中已经冒出火星,北逸猜想下一刻寒梓瑜就要伸手一抹脖子杀了他,他紧闭双眸,没有等到所谓的惩罚,只见他乖乖地吃掉了筷子上的食物。 习青似乎才想起符篆的存在,看到北逸和自己动作一样之时玩心大起。 寒梓瑜起身正想换张桌子。 习青一把将身后的慕远拉近:“陪我一起吃。” 北逸同时拉住寒梓瑜的腰带,差点又像上次那般将整个衣袍撕碎,完了死定了,就在下一刻那手又自觉收了回来,而寒梓瑜也因惯性跌坐在凳子上。 “喝酒,这酒好喝,来陪我喝酒。”北逸不受控制地拉住了寒梓瑜的胳膊。 一靠近一些莫须有的记忆便窜入寒梓瑜的脑海,小仙君,晚梓瑜,寒梓瑜,小仙君...... 北逸为寒梓瑜满上:“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寒梓瑜刚接过酒杯便被北逸手肘一碰,整杯酒满满地灌进腹部。 完蛋了,这下当真死定了。 习青伸手扯了扯慕远的头发,瞥了瞥对面的北逸道:“师尊,今夜发型很好看。” 北逸难为情地死命压住那只破手,手不听他控制兀自扯了下寒梓瑜的头发,他死死咬住嘴唇,唇却自己张开了:“师尊,今夜发型很好看。” 寒梓瑜的脸本就染了酒晕,这方更是红到了耳根。 “师尊,弟子递给您的酒好不好喝?要不再喝一杯?” 北逸控制不住地又倒了满满一杯:“师尊,喝” 寒梓瑜被他一整杯灌了下去,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前方似乎还有人在舞剑,是北逸吗,好像是。 习青捂着嘴笑。 “笑什么呢?”王若楠问道。 习青摇了摇头未语,他说的每句话都会被北逸学去。 王若楠贪杯,几杯下肚醉意袭来:“师兄,师兄......” 慕远自顾自地吃着饭菜:“怎么了?” 王若楠笑得腼腆:“师兄,小七,小七好像醉了,醉了,师兄,谢谢师兄送小七的簪子,小七很喜欢。” “别喝了,师兄送你回去。” “师兄,若你以后知道,知道后,会不会不理小七了?” “什么事?” “没,没什么。” 习青揭下符篆:“无趣。”,扭头对上北逸要杀人的目光。 北逸揭掉后背的符篆狠狠扔在地上,要不是他没有内元,灵力调用不强,定不会受这小小符篆的控制。 寒梓瑜醉了,夹起糖醋里脊就要吃,北逸压住他的筷子:“你不吃甜,吃这个吧,麻婆豆腐,对你口味。” 寒梓瑜目光涣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人的酒量这么这么差,上次离开白水宫几日还喝了酒,酒量这么小也敢随意喝,不怕被人拐走? 我靠,老子担心这些作甚,拐走了也和我无关,活该被拐走,前世拐走他的人应该是老子吧,算了算了不同你一般见识。 酒席散后,北逸扶着寒梓瑜离去,看到身后无人一把背起他,好在寒梓瑜清瘦,不然以这十五岁的身躯还真背不动。 “也就醉了可爱,寒梓瑜你说你前世也是这般,给个倔驴似的,你这样谁能喜欢你,也不知道改改,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谁会心疼你,将自己架得那么高谁敢真心和你相处,真是愚笨,以往觉得你精明得很,现在看来还真是蠢得可怜,玩弄人心都不会。” 北逸念叨着念叨着忽然想起,以他这种性子是怎么想到杀了萧林的:“寒梓瑜你告诉本尊前世你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他多想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就算是被利用又能怎样他也是刽子手:“寒梓瑜,你我今生就不该相见,注定将会成为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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