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醉得厉害,指着天上的月亮道:“今夜月亮真圆。” 北逸抬头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了过去,确实很圆:“前世本尊同你看过的月亮多了去了。寒梓瑜,本尊今生放过你可好?你可千万不要干扰我,否则今日所言便作废,前世囚禁你多年,算本尊欠你的,今生便将欠你的还你,但你要将欠我师尊的还他。” 寒梓瑜点了点头:“无怨无悔” 北逸脚步一顿:“你说什么?快说,你说什么?”这人前世临死之前也说过这句话,什么十年之约,什么放过你,还有什么无怨无悔。 寒梓瑜脑子乱得很,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那血腥的场面,千万人死在他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寒梓瑜,你说什么?” 无人回应,又走了几步,听到背上之人沉稳的呼吸声,应是睡着了。 一直走到师尊所住之处,北逸推开房门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身子随之倾了上去,点点月色映在寒梓瑜的脸上,北逸想要将月色撩走,眼睛还是定格在他右半张脸上,前世这里是否真有一道疤痕,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伸手触了触他的脸,那梦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幻境之中关于小仙君的梦,应该不是,如果是他应该会记得。 寒梓瑜紧紧抱着被子缩进墙角。 北逸拉了拉被子盖住他全身:“多大的人了,还缩着身子睡。” 停留一会北逸起身离去。 “寒梓瑜,好梦。”
第22章 本尊将师尊气得发疯 清晨第一道曙光照射进来,寒梓瑜还沉浸在梦乡里,梦里那张陌生的面孔令他心口隐隐作痛,他到底是谁? “师尊,醒了吗?” “师尊,起床了。” 北逸见无人回应,便轻轻推门而入,这人还真是贪睡,太阳都爬很高了怎么还睡得如此香,他小声道:“师尊” 走近了发现这人额头上全是汗,手紧紧抓着被子,身子蜷缩一团缩在墙角。 难道做噩梦了?北逸抬起袖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师尊,起来吃饭了。” “师尊?师尊?” 北逸伏着身子,掌心覆在他额头,不会是起烧了吧。 “干什么?” 北逸被他吓得惶然抬起手:“没,没什么,顺路给师尊送碗粥来。” “放那吧。” “师尊快起吧,粥快凉了,你昨夜醉酒,今早喝点粥对身体好,下次别再喝那么多了。”北逸道。 寒梓瑜一听到昨日醉酒,气不打一处来,昨日那两杯非他想喝...... “怎么了师尊?”北逸忍着笑意。 “滚出去。” “师尊,那桌上还有醒酒汤,您过会先喝点醒酒汤,弟子见您昨日醉得不省人事实在担心。”北逸说完直起身子。 “滚!” “师尊勿气,弟子这就出去。” 北逸憋笑快要憋出内伤了,哈哈,寒梓瑜,看老子不把你气死。 寒梓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甜粥,脸立马由青变绿,牙齿咬得咯噔响,粥没法喝,只得端起醒酒汤喝了一口,只一口他立马吐了出来,这醒酒汤煮的既甜又苦,没有什么比这更难喝了。 北逸才刚走两步便被离玄卷进屋内:“师,师尊?” 寒梓瑜毫不留情一鞭子甩下去,好在是没有灵力加持,饶是如此北逸依旧痛嚎一声:“啊,痛痛痛,师尊为何打弟子?” 寒梓瑜收起离玄:“把醒酒汤喝光。” 北逸记得里面放了好些糖,又因为火大煮糊了,屏住鼻息端起碗闷了一口,想呕又只得忍住:“还可以啊,挺好喝啊师尊。” “嗯,喝完吧,顺便将桌子上的粥也喝了。” 北逸刚灌下去一口,又看了看一旁的粥,两眼发黑:“师尊,其实我吃过早饭了,早饭不宜吃太饱。” “吃完!” 北逸看着他那张冰冷的脸,又瞅了瞅他手中的离玄鞭,硬生生地灌下去整碗醒酒汤,又豪放地端起那碗粥,这粥里放了花椒、糖、盐、蒜和姜,虽闻着是甜的,可喝起来千奇百怪。 北逸浅尝了一口,嘴微张,靠,好恶心。 “好喝吗?” 北逸笑着道:“挺好喝的,锅里还有,师尊还未用早膳,弟子这就去给您再盛一碗来。” “不用,将桌上的喝完就滚。”寒梓瑜冷冷道。 北逸闭着眼端起碗一口闷了:“师尊,弟子不打扰了。”说罢着急向外走,出了房门抱着树吐了起来。 丧着一张苦瓜脸来到住处,恰好碰到王若楠:“师姐。” “阿逸,你面色怎么这么憔悴,可是毒没解清,师姐再为你把把脉。” 北逸连忙推脱:“无碍,早膳用了一些难以下咽的食物,胃里不舒服。” “多喝点水。” “嗯。” 北逸苦着脸,想整寒梓瑜最后却将自己整了进去,那粥真令人作呕。 日上三竿,毒谷谷主聚集众人游湖,观赏毒谷的风景,毒谷地势较低处于山谷之中,四周又有毒障庇护,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 习青举着一把扇子缓缓行来,扇子在手中敲来敲去:“北逸,一大早做那么多好吃的给谁吃?” 北逸瞪了过去:“论辈分你应叫我一句师兄。” “哦?我怎么记得你半月前才刚做了师尊的内门弟子?”习青摇着手中的扇子。 北逸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扇子:“还记得你那扇子怎么坏得吗?” 习青略施一点灵力,扇子带回手中:“你敢弄坏这把扇子,本公子要你狗命。” “别闹了,过会各位长老便来了。”王若楠拍了拍两位师弟的头。 习青转身轻声道:“谢师姐的礼物,这扇子我很喜欢。” “阿青喜欢就好。” 北逸挪着步子靠近前方孤苦伶仃的寒梓瑜:“师尊,想什么呢?” 寒梓瑜往前迈一步:“没什么。” 北逸又上前一步:“师尊,游湖少喝点酒,昨日您醉酒,弟子背您回去,一路上您都在说弟子长得风流倜傥,说那日误会我是你不对,师尊您不用记挂在心里,弟子从没有记恨过您,不过是身上多了几道伤,但也都好了。” 寒梓瑜眉头纠在一起,昨日他当真说了这些,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嗯!” “师尊,弟子知晓您向来言少,弟子绝不会同外人道,那日妖女蛊惑弟子,师尊罚我是应该的,弟子毫无怨言,只是心疼了师尊打那么多下手累不累?” 北逸的笑脸映着炽热的太阳,正值青春的少年身上独有的阳刚与活力令寒梓瑜感到晃眼。 “师尊?” 寒梓瑜越琢磨感觉这话听起来越不对味,怎么听怎么像在埋怨他。 北逸内心狂喜,昨日他的确没有说过那些话,反正他也不记得,就让他以为那是他说的吧,如此一来,先低头的便是他,哈哈。 “聒噪,闭嘴!” 北逸装作若无其事:“师尊,可是弟子惹得您不高兴了,弟子不知哪里惹得您不开心,师尊可否明确告知弟子?弟子日后一定改。” 寒梓瑜衣袖下的手指挥动,封口咒施展而去。 “呜呜呜,啊啊啊。”寒梓瑜说不过老子,你就玩阴的,等着,等老子比你法力高强之时定要对你施展封口咒,让你在床第间,想叫叫不出来。 王若楠看着前方师尊同阿逸相谈甚欢:“好在有阿逸在,就他会讨师尊欢心。” 习青冷哼一句:“狗腿子。” 王若楠一手拍在习青头上:“论资历,阿逸是你师兄,怎么没大没小。” “是,师姐说得对。”习青一脸不耐烦。 慕远划船而来:“师尊,上船。” 待寒梓瑜上船后其余几人也随之上船,谷主王兆乘坐另一艘船。 王若楠一直逃避王兆的视线,但她还是忍不住像王兆身旁的男子瞧去,那男子名为赵启霖是她幼时父亲身边的幕僚,且教了她很多道理,不知何时成为了叔叔的幕僚。 两艘船并行。 王兆看向另一艘船的寒梓瑜:“寒光,你这位小弟子看样子很担心你啊。” 寒梓瑜尴尬一笑。 习青倒了一杯酒细细品了起来:“师姐,这里风景倒是不错。” 王若楠道:“嗯,挺美的。” 北逸一脸幽怨,封口咒,封口咒,烦死人了。 王兆的手搂住身旁的男子时,王若楠手中的酒盏噔的一声掉在船板上,身子一倾头上的发钗随之滑落掉入湖中,立马起身跳入湖中。 王兆更是飞身而去,入湖捞起王若楠:“你这小姑娘,随随便便就在我这里跳湖,日后我怎么像你师尊交代?” 王若楠手中紧紧攥着玉钗;“我,我东西掉入湖中,只是想将东西捞出来。” 慕远放下桨:“什么东西,值得你不要命了往里面跳?” 王若楠听着慕远这么凶的语气,委屈的嘴角撇了下来:“没,没什么。” 慕远看着她手中紧紧攥着的玉钗,脸色变了又变:“丢了日后师兄再送你一个,不可不要命去捡,听到没?” 王若楠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兄。” 习青挡在王若楠身前:“师兄,对女孩子不要这么凶,师姐只是觉得这物件贵重才不要命去捡,对吗师姐?” 王若楠头低了下来,王兆上了另一艘船。 北逸脱下外袍搭在王若楠身上,用手指了指衣服,呜呜啊啊半天,逗得王若楠一乐。 寒梓瑜看着北逸那模样,厌烦就涌上心头:“北逸。” 北逸这次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又惹得他老人家生气,用手比划着:怎么了? “你是否对谁都那般?” 北逸不解:哪般? “没什么。”寒梓瑜瞅着另一艘船上王兆同他身旁的男子相谈甚欢。 北逸这才注意到另一边的两名男子的亲密举动,那些行为他再清楚不过,原来这毒谷谷主竟然也喜好男子,不过他身边的男人怎么有些许神似寒梓瑜呢?他又凑近了一些,像又不像,眉眼细看一点也不像,只是整体看起来的确神似。 王兆还不避讳揽住男子的腰:“启霖,你最爱吃的果子,尝一口。” 王若楠不敢直视,她并不知晓自己的叔叔喜好男子。 北逸指了指自己的嘴,寒梓瑜并不搭理他。 北逸愤恨地扭过头,不料寒梓瑜当真解开了封口咒。 北逸靠近寒梓瑜小声道:“师尊,您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好不好?” 寒梓瑜道:“和谁在一起是自己的权利,别人无权过问。” “你不反感?” “没有什么反感的。” “那师尊可否能接受男子与自己......” 北逸话都没说完就被寒梓瑜一掌推倒在地,难不成这辈子的寒梓瑜是个直的,那不就太好了,自己不用和他纠缠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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