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制造术的比试在千人瞩目下开始,这机甲制造最是令男人上头的。 北逸最先画好灵器的构物图,灵器制造术比的便是速度以及灵器的灵活程度和级别。高级灵器可直接猎杀恶灵,能力不低于一名低级修士。 北逸此番制作的便是高级灵器,在场的众人包括慕远都惊呆了,师尊课上目前只讲到中阶灵器制造,何时讲过高级的。 北逸瞧着眼前的那炷香,此时已燃了三分之一,图才刚刚做好。 图纸上画得是一只兔子,看起来可爱至极,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灵器构造非常繁琐,赋了灵力之后更是能与自己斗上半个时辰。 北逸用灵力打磨铁块,很快做好了这只惟妙惟肖的兔子,高阶灵器最明显的特点便是同真实事物相差无几。 王若楠欣喜地看着这只兔子,可爱得很:“阿逸,这兔子送我可好?” “好啊。” 习青输得心服口服,可他不知为何这人一个月进步会如此大。 文书比试中王若楠更是因为那只兔子直接放水。 比试结束,北逸晕在木桌前,试题上全是血渍。 慕远扶起他,刚一碰到北逸便碰了一手的血。 “师妹,快将你的丹药给他服下。” 王若楠探了探北逸的鼻息,立马给他服了两颗护心丹:“快快,快送到师尊的白水宫,人快不行了,灵力亏损的太多。” 北逸靠仅有的一丝意识将蓝色圆珠归入空间袋。 肃清接过那蓝色圆珠,此乃借灵珠,可凝聚体内混乱的灵力功力,同内元作用相同,只可惜这珠子只能用一次,因反噬太强,轻则灵力亏空,重则疯癫痴傻。 …… 寒梓瑜探了探他的气息,立马运动护住他的心脉。 “都先回去吧,他无碍。”寒梓瑜道。 其余人等纷纷离去。 习青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做到一个月进步如此之大,若说其中一个进步飞速他信,可功法,灵器制造术和文书全都进步迅猛,太过可疑。 寒梓瑜守了他五日也没见他醒来,因他未结内元没法输送灵力给他。 日日护法为他打通血脉,第七日人还是没醒。 第八日,床上的人睁开了眼,他恍惚,那迷离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回来了,因为他魂回冥界,在冥界过了数日,是硬生生被一人一点点拉了回来。 北逸揉了揉眼,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有些刺眼,寒梓瑜趴在床边已经睡熟,北逸不忍心叫醒他,就这样盯着他的眉眼,和梦里一模一样,那梦是真的吗? 北逸伸出手想触碰一下他那光滑的面孔,梦里右半边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指尖刚一触碰到白净的肌肤便立马收回手。 “醒了?”寒梓瑜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北逸有些慌,不知这眼该瞅哪里。 寒梓瑜一探他灵力:“果然好些了,日后便跟着我继续修习吧。” 这是同意自己继续做他的内门弟子了,北逸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他道。 “你的灵器制造术跟谁学的?” 他的语气很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北逸傻笑着:“闲来无事干,每日就只得琢磨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嗯,听你师兄说你那日功法大增,灵力运用自如,可有此事?”寒梓瑜问道。 “嗯,确有此事。” “我可有教导过你,无论是杀敌还是挑战同门此时最忌讳得便是以灵力化形,听课都听哪去了?”寒梓瑜眉头紧锁道。 “弟子知错,可师兄他功法深厚,而弟子修习时间尚短,一没有内元,二没有神器,不以灵力化形定无胜率。”北逸当然知晓以灵力化形的危害,灵力化形每施展一招灵力便跟着流逝,直到灵力耗尽,功力全废。
第17章 本尊就喜欢逗弄师尊 北逸深知现在能醒来全靠寒梓瑜的护法。 “师尊。” 北逸轻轻唤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他师尊。 “何事?” 北逸笑得极其猥琐:“上次做的蘑菇师尊可还喜欢,要不弟子今日再多做两个送与师尊做拜师礼?” 寒梓瑜看了他两眼,猛地起身咳嗽了两声:“好好养伤,下月跟我下山历练。” 北逸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夹着嗓子,柔弱道:“师尊,弟子,弟子实在难受得很,想,想在您这住上一月,可,可好?” 寒梓瑜负手而立,清了清嗓子:“嗯。” 北逸欣喜若狂,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住在这里那可是个好机会,说不准能翻出什么线索来。 “将屋子收拾干净,将衣袍洗了,后院的树记得修一修,草拔一拔,还有一摞未批阅的试题在案几上。” 那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北逸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亏得自己是个伤员,这也太狠了,低头一看自己,袒胸露背浑身缠着绷带,掀开被子才发觉自己竟然未穿衣物,我勒了个去,这衣服是谁脱的,这伤又是谁给包扎的,难不成是寒梓瑜。 激动个屁,前世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不就扒个衣服有什么好激动的。 北逸搓了搓手,吹着小曲,动了一下胳膊疼得他呲牙咧嘴,哎,寒梓瑜,老子为了能成你弟子差点就死了,魂都飘到冥界了,还让我干一堆活,真是没有一点良心。 北逸想了想暂时不能动寒梓瑜,就目前这么个废躯,纯属找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萧林出关了便先杀了寒梓瑜再离开此处,去保护萧林一世周全。 北逸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好在每日都有王若楠来送药,他的伤恢复得很快,虽只是皮肉伤却还是留了疤。 疤,在那梦中寒梓瑜的脸上便有道骇人的疤,北逸心口一滞,那梦不可能是真的,前世忙着屠杀十大门派,又怎么可能费那么大功夫给他建一个莲池。 虽然只是和他的记忆有细微的差别,北逸依旧不肯承认那梦是真实的。 这几日寒梓瑜不知去了哪里,北逸日日宿在他这白水宫却不见他人影,又过了两天伤总算好了。 “本尊可算活过来了。”北逸伸了个懒腰,想着昨日深夜寒梓瑜好似回来了,于是敲了敲寒梓瑜的门。 “师尊,您的衣服还洗不洗?” 寒梓瑜翻了个身继续睡,被子都掉下来大半。 “师尊,这后院的树都修剪哪几棵?” 寒梓瑜拉起被子蒙住头。 “师尊,那案几上的试题怎么批改?” 床上的人猛地翻了个身,皱着眉头,鼻子哼出个鼻音。 “师尊,您早饭吃什么?” 床上的人一脚踢开被子,猛地起了身,门被一把拉开。 北逸只见他睡眼惺忪地站在自己面前,想笑却又不能笑,一脸正经道:“师尊您醒了?” 寒梓瑜扭头走进屋里抱了一摞衣服和被褥:“洗干净。” 北逸闻着浓浓的酒味,寒梓瑜什么时候还学会成天饮酒了:“对了师尊,宿醉伤身,要不给您煮碗醒酒汤?” “不必。” 寒梓瑜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师尊,您早饭吃什么?”北逸抱着一摞被子在门口大声叫喊。 屋内的人显然不耐烦,一个法咒飞来印在北逸嘴上,北逸气得火冒三丈,小心眼,小肚鸡肠,敢给老子下封口咒,看老子今后学会这招怎么对付你。 终于没了噪音,寒梓瑜也没了困意,这鸡还没打鸣,天才微微亮就被吵醒,搁谁都愤怒不已。 北逸抱着那一摞子衣服到后院,提着个木桶接了水,拿着棒槌捶着衣服。 王若楠提着茶壶要去给寒梓瑜送茶水,刚进白水宫就听得砰砰砰的声音,走到后院看到他那模样笑开了花:“阿逸,你和这衣服是有多大仇多大恨,老远听得你在这给敲鼓似的。” 北逸这才放低了手慢慢洗起了,又捋了捋袖子:“呜呜呜呜,啊啊啊” 王若楠彻底笑疯了:“被封口了,又惹师尊生气了?哈哈,你先洗着,我去找师尊了。” 北逸一脸仇怨,也不知帮他一把。 他洗了一个上午才洗完那一摞衣服和被褥。 下午的文书课听的枯燥又乏味,他坐在木桌前时不时看看远处飞过的鸟,时不时从口袋里掏点果子吃,又托着腮发呆。 寒梓瑜走到他跟前,离玄一下甩了出来,吓得北逸立马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 其余弟子纷纷看了过来,一个个面露恐惧,生怕被离玄抽到。 终于等到了散堂,北逸打了个哈欠。 习青走来,拿着纳新那日北逸签下的文书:“某人夸下得海口,输了叫爹。” 北逸一把扯碎那文书,(那日可是老子赢了你,该叫爹也是你叫),呜啊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王若楠在后面乐得停不下来。 习青敲着手中的扇子:“没想到你这人还会耍赖,真够不要脸。” (我他妈要是能说话,今日非逼得你叫爹。) 慕远走来:“小七别跟着他俩胡闹,就你们两个臭小子,去一边闹去别带坏你们师姐。” 习青摇着扇子:“不叫爹也行,今日再做一次高阶灵器。” 北逸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王若楠对习青说道:“阿逸被师尊下了封口咒。” 习青:“……”这人果真是一天不惹事就不是他了,“本公子今日先放过你,哼”,说完摆了摆衣袖便离开了。 北逸在白水宫的后院里修剪着树木,这树完全是野生长,枝枝叉叉的也太多了,寒冷梓瑜这人整天都在干什么,这后院的草长得都快比五岁孩童高了。 修剪完树木又要拔草,好在身强体壮,不然就这忙活一天也该累死他了。 忙活完来到饭堂打了一碗豆花带到白水宫。 敲了敲门没人应,北逸直接推了进去,这人还真是能睡,和猪有什么区别。 北逸站在一旁盯着床上的人儿,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北逸拉了拉一旁的薄被,弯着腰低头看着他,这个角度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长且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薄薄的唇红润有光泽。 北逸吞了吞口水,一个咕噜声惊醒床上的寒梓瑜。 寒梓瑜一脸幽怨地看着北逸,他不是住在外院,怎么又跑进来了,目光清冷,眉头皱起:“何事?” 北逸指了指桌子上那一碗豆花。 寒梓瑜忍着火气起了身,看着那碗豆花,尝了一口便不再动:“我不吃甜。” 北逸白了白眼,这么挑剔,又这么暴躁,难怪没人敢靠近他。 “没事就出去。” 北逸指了指嘴。 寒梓瑜手指一动,封口咒消除:“出去。” “是,那师尊,弟子先下去了,如果师尊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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