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扭头看向一侧还在跪着的女人:“你这妖妇,竟敢陷害于我”,北逸甩出在集市买的灵器,那形状怪异的铁鞭子,甩在女人身上。 女人痛哼着倒在一侧。 习青立马去那女人:“北逸,你别作死,你若杀了她,师尊定不会放过你。” 王若楠禁住北逸的灵力:“阿逸,你做什么,她一个姑娘家,先被你毁了青白,又被你这般对待,试问哪个姑娘受得了?” “师姐,也不信我?”北逸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空气静默。 习青查看那从墙体中掉落的尸体:“男尸,死了大约七八日。” 王若楠靠近,捂着鼻子,死相还算体面,没有肢体残缺,面色还带着微笑,只是衣衫不整。 慕远御剑跟在寒梓瑜身后,随着无戈的指引而行,无戈停在一处寺庙。 “怎么?不敢进来?”女人咯咯笑着。 “在外面候着。”寒梓瑜对慕远道。 “师尊,我跟你一起,修习怎么捉妖魔,总不能一直躲在师尊身后。” “嗯,保护好自己。” “是。” 破败的寺庙里四处都是蜘蛛网,供奉的也不知是哪处的神仙,神官石像也早已残缺,没有香火没有活人气息。 寒梓瑜握着无戈,离玄发出的青光令那女人无处遁逃。 “寒仙尊大动干戈抓我一个弱女子,怎么看都是你欺负我。”女人把玩着那团红线。 寒梓瑜一甩衣袖,挡住慕远的眼睛:“别看她,这是摄魂术。” 女子坐在石像上方:“寒仙尊,我送你的礼物可还好啊?你的弟子恐怕早就死在女人身下了吧?” 寒梓瑜冷哼一声,离玄离手。 抽得那女人防不胜防,脸上无端多了一道鞭痕,浑身都在冒青烟,女人狰狞的面部变成狐狸头:“寒仙尊,我本想饶你一马,哈哈。” 女人的脸又突然变回正常,红线串着石头飞在半空中,将寒梓瑜与慕远圈在红线内,阵法启动。 “你们师徒俩就在欲火中去死吧。” 女人吸收着两人的精气。 寒梓瑜眼前浮现得全是北逸的面孔,是北逸又不是北逸,眼前的幻影中北逸身着墨黑色战服,手握一把邪剑,一举一动都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无戈抵着阵法,“慕远,念清心咒。” 寒梓瑜飞身,无戈碎掉一块石头,阵法被打开,他握着无戈一剑飞去。 女人本就不具有战斗力,很快被寒梓瑜死死压制,女人吐了一口血,被离玄死死捆着。 “寒仙尊,忘了告诉你,你那在客栈的三名弟子活不久了,客栈被我下了摄魂毒,只需一炷香,三名弟子就会爆体而亡。” 慕远握着山平刀砍了过来:“妖妇,竟然伤我师弟师妹!” 寒梓瑜一施法,离玄越收越紧,女人痛苦地嚎叫着。 “解药给我。” 女人哈哈大笑,汗水随着脸颊滑落:“放了我。” “先拿解药。”寒梓瑜冷冷道。 “你捆着我,我怎么拿,我有第三只手?”女人道。 寒梓瑜松了离玄,慕远举着山平刀站在她身后,无戈立在女人头顶。 女人掏出解药握在手中:“把神器撤了,我给你解药。” 无戈飞入寒梓瑜手中,慕远后撤一步,女人乖乖交出解药,就在手要碰到地面的一刻,她狡猾一笑,迷烟散开,女人随着迷烟不知归处。 好在寒梓瑜即时用离玄勾住了药瓶。 师徒二人回了客栈,客栈却早已坍塌,墙体中上百具尸体也显露出来,有得只剩白骨,有的却还有些腐肉。 习青扶着北逸,背着王若楠:“师尊,那疯女人诈了我们,你一走她便把整个客栈炸了。”
第20章 本尊中毒,只为夺得师尊关注 “可有受伤?”寒梓瑜道。 习青摇了摇头:“没有受伤,只是师姐晕过去了。” 寒梓瑜拿出药瓶,将其中的丹药分了一人一颗:“你们中了摄魂毒,将解药服下。” 慕远伸手探了探小七的鼻息,鼻息平稳应无大碍,细心地喂她服下解药后,又赶忙扶住一侧的北逸。 “快服下。”慕远道。 北逸嘴角挂着血,手指碾磨着解药,指尖一发力,解药被他捏碎,北逸苦笑着丢掉解药,紧紧盯着眼前的寒梓瑜,眼神中透着厌恶、鄙夷和杀气。 寒梓瑜错开目光,整个客栈就剩下了后院的柴房还能将就着住人,师徒五人来到柴房,漆黑一片,又冷又饿。 “师尊,这客栈到底都是什么?”习青问道。 “死人经营。”寒梓瑜道。 “死人?可刚来时那店家满面春风,哪里像死人,还有活人气息啊。”习青不解。 “死毒人,毒谷有秘术可将死人炼为有神智的死毒人,其行为举止与活人无差,极难分辨,往往死者自身也分辨不出自己是死是活,受控他人。”寒梓瑜又道。 慕远最痛恨毒谷的这邪术,若不是毒谷的存在,他阿娘也不可能被炼成毒人,更是命丧他人之手:“倘若这一切都是毒谷所为,师尊为何还要伸以援手?” 习青颇为不解,死人还能变成半死不活的人,这是一门什么奇怪的术法。 “客栈百具尸体非毒谷所为,有人假借毒谷之手炼就毒人,目的为何为师不知。” “师尊,如此大事,可要禀报望崖巅各位长老,通告十大门派?”习青道。 “此事非同小可,若通告天下必将引来恐慌,慕远带消息回望崖巅,通知石矶长老和其他三位长老。” “是,师尊一路多保重,弟子去去就回。” 慕远连夜赶去望崖巅,北逸躺在柴火堆里,看着窗外的月,后院的公鸡开始打鸣,天就要亮了。 北逸头痛欲裂,身上更是疼得令他难以忍受,离玄乃神鞭,几鞭子下来能直接将人抽废,他今日挨了整整三十二鞭,魂都要被抽散了,那种濒死的感觉就像被人抛弃,被所有人抛弃。 北逸内心冷笑,寒梓瑜,你终究是不会信我的,在你心中我多说一个字都是错的,你这种人也只配在我身下雌伏。 寒梓瑜扭头瞥了两眼北逸。 空气中除了尴尬便是怨怼。 肚子咕噜噜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习青尴尬一笑。 北逸脑袋昏沉目光黯淡,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 “师尊,师尊,你快来,北逸晕过去了。”习青惊慌失措。 这一嗓门也惊醒了昏厥已久的王若楠,她睁开眸子显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听到北逸受伤立马奔了过去:“阿逸怎么了?” 寒梓瑜把住他的脉,大抵知晓他中毒已深,心脉受损,流血过多。 “师尊,我来吧。”王若楠把住北逸的脉,眉头紧锁,玲珑小嘴不可置信地微张,“阿逸,阿逸快不行了,他中了奇毒,” 寒梓瑜大惊失色,怎么可能,解药不是已经服下了? 王若楠拿出针袋,取出银针,一手扒开他那本就破烂的上衣,银针刺中关键穴位,黑气积聚在他胸口的位置。 “这是什么?”习青问道。 “我医术尚浅,只能将毒气积聚却无法排解,只能缓解毒蔓延的速度。”王若楠扭头又取了几个药瓶,将药粉洒在北逸身上的一道道鞭伤处,血立马被止住,一股淡淡花粉味从血液中散开来。 寒梓瑜看向王若楠:“小七?” “师尊,我,弟子日后向你解释。”王若楠道。 她知晓自己瞒不下去了,这药粉是阿娘亲自研发的有解毒止血之用,所有毒谷的药粉均不外流,以师尊渊博的知识和见解定也知晓这药来自毒谷,还有她今日显露于人的医术,处处彰显着她的身份。 “师姐,这药粉好香啊。”习青道。 “有解毒、止血和祛疤的效用。”寒梓瑜答道,他用过这药。 寒梓瑜弯腰系好北逸的衣服,不弯腰不要紧,一弯腰他那本就被北逸扯碎的外袍随之如裙摆般垂下。 习青睁大眼眸,师尊乃是这天下最注重礼数,最顾及个人尊容的一位仙尊,此时衣衫不整,衣袍碎裂,任谁都觉得诧异。 寒梓瑜却猛地一扯,整个外袍从腰间被扯成两段,他扶起地上的北逸,将扯下的一块碎布缠在北逸身上。 也因靠近他,沾染了一身的血渍,更因为肢体接触脑海中频频浮现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看不清的面容,熟悉的声音,一人轻轻缓缓地叫着他小仙君,他好似听到了炮竹的声音,听到了一拜天地的誓词,听到了那人轻轻浅浅唤他为梓瑜。 寒梓瑜惊得差点推开北逸,他不知刚才脑海中的人是谁,怎么会有那种记忆,寒梓瑜掌心凝出一层薄汗,他在衣袍上擦了擦掌心的汗,抿着唇,眼眸上挑,眉头紧锁,碎发遮住他的星眸。 “去毒谷。” 习青赶忙起身:“现在?” 寒梓瑜道:“嗯,只有毒谷能解他的毒。” 王若楠双手交织在一处,低头看着脚边师尊的影子,她不是有意要隐瞒的。 几人御剑而行,很快便来到了毒谷入口处,守谷的人竟是几名女子,穿得很是俏丽。 “你们几人为何而来?”其中一名问道。 寒梓瑜取出令牌。 那女子立马抱拳:“小女不知寒仙尊来此,多有不妥,还望仙尊勿介怀。” “无妨。” 听得疾风之声,一瞬间眼前突然冒出一个笑眯眯的男人:“寒仙君,你可来了,我等你半月有余啊。” “今日突然来访是为我这中毒已深的徒弟。” 王兆探了探头,看向寒梓瑜身后那娇小的王若楠:“鄙人还以为寒仙君来找我叙旧,哎,原是为徒弟而来,罢了,仙君有忙,我毒谷定帮到底。” 他查看了一下北逸的伤势,倒吸一口凉气:“摄魂毒已入五脏六腑,好在银针护住心脉,还有救,先将人抬到我的药房。” 师徒几人随着王兆走进毒谷。 到了药房王兆扯开北逸的衣服查看伤势,那些疤痕触目惊心,看着都觉得疼痛难忍:“寒光,你这下手也太重了些,好好一个弟子差点就被你抽得归西了。” 寒梓瑜站在一旁不语。 “你这人,万年不变,明明担心这小子担心得要死,还摆着一副死人脸,也就你这些徒弟受得了你。” 寒梓瑜剜了他两眼:“几年不见,你还是嘴上不饶人。” 习青尴尬地站在一旁,竟然还有人能指责他师尊,真是破天荒。 王若楠一直搅着手指,大气不敢喘。 “寒光,你说你,无妻无子,每日除了修行就是修行,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后悔吧。”王兆针针下去,北逸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解药配好了,一日两副,连服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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