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子今被这么一顺毛,本来有点消火了,我又淡淡道:“寇子今说的不错,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当初若不是有一个骄傲又漂亮的男人,愿意让我去戳他的屁股,我根本就不会去救你的。” 寇子今一愣,整张脸发红到几乎胀满,梁挽一愣,一脸困惑地看向我:“什……什么骄傲漂亮的男人?什么……戳屁股?” 我笑着挑了挑眉,故意晃出一丝邪恶的笑:“你说还是我说啊?” 梁挽看了看寇子今的反应,玲珑心思一转,立刻就明白了许多。 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好像是明白了太多了。 “大恩不可不报,若聂老板果真有此癖好……不如,让我来代替……” 我沉默片刻,本来觉得很离谱的,但后来想想,我应该在这离谱的事态中找到一个机会。 “我实在没有戳男人屁股的爱好……但是如果你想替寇子今还债的话,那就让我踩你的……” 梁挽毅然打断:“——胸口不可以。” 寇子今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俩,有限的脑容量好像跌入了无限的奇怪病毒里,问道:“你俩说什么?” 我只无视了他,看似冷漠且毫不在意道:“胸口不可以的话,那就踩你的大……” “——大腿也不可以。” 我没说也没看,你咋知道我想踩你那紧致结实的大腿肌肉,看它在我的脚趾下作紧绷态? 寇子今简直听得有点懵了,我沉默片刻,越发面无表情道:“那大腿不可以的话,不如就踩你的……” 梁挽忽然警惕地看向我。 好像知道我是在说什么。 我笑了笑,没说下去,只是在经过他身侧的时候吐了口热气,淡淡道:“其实你这么敏感的话,今晚上可能会有苦头吃……须知你若是落到我的脚下……” 梁挽忽的绽出一笑:“不会的,你放心。” 你咋又这么自信,在想什么嗖主意呢? 他忽的靠近我,近得我都有点想后退的时候,他忽然收了笑容,面上有点淡漠无尘的疏离。 “我不喜欢被踩,你却总提这个激怒我,你是真觉得我性子好,不会生气?” 我还以为他真有点气了,我正开心呢,结果听他语气一转,转严肃为调笑道: “难道我的聂老板就不怕再度大意,落在我手里,被我攥住脚心?” 这家伙心情好着呢,根本就没生气啊。 我收回笑容,冷漠而无表情地看了他。 “凭你也想激怒我?这么拙劣的激将法谁教你的?” 梁挽微微一笑:“不敢,我只是希望我的聂老板,可以开心享受今天的每一刻。” “即便是今天晚上——有一个人要注定被另外一个人攥在手里,暂时翻不了身……” 他目光一变,温柔坚定地看向我。 “你……也要开心啊。”
第35章 今晚的你和我 寇子今丈二摸不着头脑,而从远方赶来的小错等人见我和梁挽贴得这样近,好像在说一些体己话,便也不知道该不该插进来了。 幸好只有寇小王八听到,他们仨还没听到这些私语。 不过,我还是瞪了梁挽一眼,道:“以后在人前少说这样的怪话,晚上来酒肆,到时见真招吧。” 梁挽却好奇道:“是哪句话很怪啊?” 是最后一句啊,你装什么傻子呢? 什么叫一定要让我开心啊? 这和今晚的比试有关联么? 不过,梁挽也是个极有本事的人,能把寇子今这样少爷脾气的人哄得服服帖帖,也能把一切奇怪的古怪的诡怪的话儿都呈现得宛若天然雕琢、毫无人工伪痕。 寇子今小王八肯定吃你这一套,毕竟他有些笨笨的嘛。 我偶尔也发笨,但至少现在不笨,我不吃他这些话的。 毕竟别人给我的开心,是别人施舍的、给予的、抛下的,就像抛下一个鱼饵那样诱惑我。好吃是好吃,可这种开心是随时可以被人取回去的,我若依赖上了他给予我的快乐,也就等于依赖了他本人,那怎么可以? 开心喜乐,最好还是我主动造就、引发、激出,而不是等着别人去给予。 别人是靠不住的。 所以,哪怕我观看了梁挽的战斗后,听了他的怪言怪语后,有一点点小乐子、小兴奋,像几分酒意浸透了心房之后在体内摇曳起来,我也维持了脸上的冷漠淡定。 我其实是开心的。 可不能让你知道。 除非你把自己的身家背景全都倒个干净,把身上的谜团都给我一层层剥开,然后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说说情绪透明化的好处。 告别了一头雾水的寇子今和含笑不语的梁挽后,我与卫妩和池乔分别,只和小错一起回到了棠花酒肆。 在我回后,我立刻接到了来自特殊人群的消息。 住在明郭街的何旋,是一个靠身体侍弄男人讨生活的特殊工作者,不光是他,那条小街的人基本上都是,其中男女都有,老少皆齐,楼楼阁阁里是各色各样的人群。 我当初来明山镇,也只在这条街上铲除了一些逼良为娼的恶老板,救了一些被拐进去的小孩儿,帮了一些愿意转投别业的年轻人,可至于那些已经上了年纪的,没别的求生法门,惯于做这些的,我也没办法硬按着人家转业。毕竟杀人容易,改造却难,我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只是尽可能杜绝这条街上的逼卖强拐,可这偌大的灰色产业,浩浩荡荡,奢奢靡靡,靠我一人是挖不断的。 何旋就是当初受过我恩惠的一个住民,他也是我在这条街上的一个耳目,今日过来就是和我说了一件事。 半个月前,有个漂亮少年曾拜访隔壁镇子的一位当红的花魁娘子,他后来又到了这明山镇,看了一位曾经红过,如今却过气隐居的名妓。这少年模样俊俏,说话好听,态度诚恳,学了花魁娘子勾人的眼技,又仿了隐居名妓那风流的步态,他穿女装,扮女子,极有风流韵致,把几位师父看得啧啧称奇、逗得十分开心。 把我逗得也很开心。 我一听何旋的形容就开始笑。 听到后来,简直是要拍大腿狂笑! 这拜花魁名妓为师的漂亮少年,还能是谁? 不就是唐约吗! 他扮殷姑娘扮得那样出色,连我这样的火眼金睛也都没瞧出来,我还当他是天赋异禀,原来是不吝身份、虚心求教了专家啊。 不愧是马甲文的男主。 不管扮什么马甲都要专业极致。 连扮女装也要从女装大学毕业才可。 转念一想,若非他如此认真学扮女装,日后怎能凭出色的女装扮相,成功勾引了那倒霉冤种的少侠攻呢? 不过这些都和我都没关系。 我如今是想找到他,问一些问题,确认一些关于系统和小说剧情的猜测。而且,不知为何他看着莫名熟悉,我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他的。 这寻人本可以放在几日后,可何旋却提醒道:“聂老板,我听说那少年好像受了伤,躲在一个姐妹的屋子里养了几日,明日好像就要启程离开了。” 明日就离开?这也太突然了吧? 他不会是察觉我在暗中找他,所以想溜了? 我送走了何旋以后,心内越发地犹疑起来。 今日本有和梁挽的面试之约。 可唐约明日就要走。 梁挽的轻功虽是绝顶,可躲匿逃跑的本事却还是唐约强一些,这个男主狡猾得和一条泥鳅似的抓也抓不住,孟寻和谈夜二人搜山检海一般地寻他,也寻不到他在这镇里留下的踪迹,若非何旋今日过来告知,我还真不晓得他就躲在那条街上。 若是明日让他离了明郭街,大海捞针的我哪儿去找他?我的问题又找谁去问? 那今晚就先把梁挽鸽了吧。 反正鸽人这种事只要来第一次,以后就会慢慢习惯的,我才不会对他感到愧疚呢! 我便送走了何旋,又让小错等在酒肆,说是梁挽若来,且让他在此等我一晚。 趁着他被我困在酒肆的当头,无人阻我,我就顺顺畅畅地换了夜行的衣服,趁着夜幕拉开,把一切罪恶的心思和非分的肖想都掩得严严实实,我穿街走巷,来到了这明郭街上的一处阁楼——“清漪阁”。 这阁内有客人来来往往,接待客人的工作者却是男女都有,因为有些客户表示两性都可以,男工作者常使劲浑身解数和女工作者一起争夺客户,这种铁T撕骚0 的场面可以说热闹混乱到了极点,让我觉得荒谬到有点不忍直视。 进去以后,我拐进了一个房间。 昔日花魁夜绽红就住在这个房间,可今晚她似乎是去李员外的府上献艺了,那唐约应该就一个人藏在这儿了。 我不敢惊动他,怕他一被惊动就跑没影儿了,就悄悄从隔壁房的窗户爬出去,等到了外墙,再如一只乖巧的壁虎一般爬到这个房间的窗户下方,我把纸窗撑开一条缝儿,就见到里头的景象。 昔日花魁的房间果然不同凡响,整个房间足有别人五个房间那样大,布置得精巧细致不说,还有重重卷卷的红色帷幕飘在其中,那柔软丝绸竟直接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如一条条赤红的河流般悬落于地,把一个大房间以软性的原则分割成数个小块儿,也在分割的同时营造出了一种淫靡清媚的神秘氛围。 这或许是给夜绽红练舞之用,也或许就是纯粹的装饰,反正这些轻软浅透的帷幕是越积越多,如雨如织一般散垂八方,似遮似挡了一张八宝柜、一张四方床。 我看那四方床边搁着一碗药汤,床上躺着一人,似是只穿薄薄衣衫,被子也半盖不盖的,但有重重帷幕遮挡,看不清脸,只是那双又长又紧致的腿,露了一小节出来,雪白欲滴,叫我觉得眼热,也有些眼熟。 这腿型…… 好像有点像哎。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的身材气质,也确实是有点像的? 我想了想——唐约演殷姑娘时肯定是易容过的。如果他卸去女子妆容,那他和某人的长相,会不会也挺像的? 想到这儿,我的唇角就有点扬起来了。 毕竟我是美的好朋友聂小棠,我欣赏美、形容美、比喻美,而他若是和某人长得有几分像,那绝对不会难看,说不定能当美的代言人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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