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声儿熟悉的声音无奈地传来:“只是一个挑战而已,要是这轮逃脱不了……你可以认输的,没必要这么坚持的。” 认输? 我才不要。 我侧头想去看一看梁挽的神色,想看那个可恶的家伙是不是在欣赏我此刻的狼狈姿态,还是在暗自调笑,可惜眼上被蒙了罩子,一片儿黑暗之下什么都看不清。 “方才你对我用了那些东西,我可被你折腾得比现下更狼狈,你都赢了两次了,输这一次也无妨的。” 那个可恶的家伙貌似还是在语重心长地劝我,可尾调微微的上扬,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暗自享受的微妙情绪。 “我知道你现在说不了话,别忘了我们说过的——到了想认输的时候,点头三下,就可以了。” 我说不了话? 还不是你这个温柔小变态害的。 我就不该被你那害羞劲儿给迷惑! 此刻我双唇之间卡了一根被丝绸层层裹住的布棍,系在两颊,绕到脑后,凭我自己当然是吐不出的了,只是那布棍虽吸收良好,但被唾液浸地完全湿润之后,我的嘴唇边沿,还是不可避免地羞耻地滴润下一些唾液,那些窒在布棍里的闷哼,也自然是更加无助和暧昧的了。 轻轻哼了几声,就有一只手温柔地捻起了我的下巴。 “这回你是逃不掉的哦,还是乖乖认输吧。” ……谁说我逃不掉这一轮的? 对方忽笑道:“好了,我帮你解开一部分吧,降低点难度吧……”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部分束缚被温柔而迅速地去除了,链子如轻盈的金蛇一般掉落在地上,皮索被赤着的足尖给踢到了一旁,随着眼罩去除,一切的光亮就这么轻而无声地映入眼帘,可我依旧被迫维持这个姿势,在一片朦胧的光影里看见了他的笑,依然那么纯美无瑕,丝毫联想不到他的老谋深算。 他笑着道:“要继续试着挣脱么?还是要认输呢?” 我羞恼无比地瞪了他一眼,才在这一片儿恍惚茫然之间想起——我若是认输了,那接下来是怎样啊? 说起这个执拗与暧昧并存,疯狂与禁忌共飞的挑战。 大概还是得从两个时辰前说起。 当时的梁挽就在这个琳琅满目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奇怪道:“这些都是你给客人准备的?” 我点头,他却道:“你这都什么客人?竟用得着这些?” 我有些害臊地瞪他:“这是客人隐私,不能随意打听的。” 梁挽想了想,仿佛有些好奇道:“这些精巧细致的东西看上去好像是找专人打造的,不便宜吧?我们若是要用,也不能干巴巴地这么用了,我想……总得学出点儿什么吧?” 你就不能为了享受而享受?你好像还有什么包袱在哦。 他笑道:“不如……我们玩些挑战吧。” 我这就有点好奇了:“什么挑战?” 他道:“多年以前,我曾教过你如何在落入敌人手中之后冲开穴道,也教过你一些简单的涨缩关节的解缚方法……我觉得,也许还可以教得更深一些?” 我有些惊了:“这种……还可以学得再深?” 难道我还能浸入此道并一层层学下去,升到不同等级,解锁逃脱大师的称号? 那你的称号得是啥啊挽挽? 梁挽笑道:“这样吧,让我想办法把你困住,你若是在半炷香之内逃脱成功,算是挑战成功,我任凭你处置半炷香,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想让我对你做什么也可以。” 我有点兴奋了:“真的什么都可以?” 梁挽深吸了一口气:“是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太危险,我是把自己完全交给你,甚至也愿意去做一些之前不太敢尝试的事,只盼着你……下手,别太狠了啊……” 他说到最后似乎还有一些心有余悸,似乎是联想到了半年之中的某一次异常焦灼的摩擦,我却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假装没有嗤笑他。 “这是自然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会没有分寸么?” 我又不下手狠。 我只是下脚狠。 我只不过是找准气血最旺的脉管,顺着一处处鼓动紧绷的肌腱,踩下去,轻的是踩,重的是踏,最好能够以足趾辗转抵躏,蹂得你起不来,如果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敏感之处,那也不是我林老板的错嘛,你去和聂小棠说道理嘛。 梁挽却像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似的,瞪了我一眼:“不过,若是你在半炷香之内逃脱不成功,你就该认输,认输之后,我们就做那些今晚该做的事情……” 我挑眉道:“这听起来好像只有对你的惩罚,那对你的奖励在哪里?” 梁挽忽的眉眼灼灼地看了我,温婉清美地一笑:“和你一起就是最大的奖励了,哪里还需要什么额外的奖励呢?” 哇……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得一口好情话,一句句吐出来能让人的心都化掉。 虽然这个挑战听起来是有些小陷阱在里面的,可陷阱里也藏着天大的蜜糖和蛋糕,因为我确实很想对他做一些他不太敢尝试的东西…… 嘿嘿嘿嘿,我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了。 比起几年前的伤病毒交加,如今没有任何软肋,身上还有还岁神功Buff加成的我,可不会输哦。 第一轮挑战开始,果然如我所料。 他不敢下手太重,只是点了我的穴道,只在我身上用了绷带,我非常轻松用了四分之一的规定时间去涨缩关节,挣脱掉了这些柔软之物。 当我利索无比地站在他身前的时候,梁挽都有些惊到了。 “怎么这么快?你真的被我点穴了么?” “你是留情太过了,还是太小看我了?”我冲他得逞地扬了扬脸,露了堪称轻狂的笑,“你以为我还是几年前的聂小棠?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我这一回可是留情了。”梁挽只眨了眨眼,笑着讨饶道,“你也要对我留情啊。” 当然。 过了一会儿。 我的脚趾抵在了他秀气紧致的脚掌之上,时轻时重地一踩,梁挽果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无奈地抬了抬被绑在床架上的手,仰了面目,试图去调整系在他脖颈之间系的那一圈红色绸带。 “没必要这样吧……又不是动真格的。” 我畅快地笑了几分:“你提出这样的挑战,就是存着一些说不出的心思,既有这心思在,就该做好被人反击的准备。你可别输不起,别让我看轻了你啊,挽挽。” 梁挽只嗤笑道:“你这样说的话,我也说句实话……” 我笑道:“什么实话?想让我放松一点儿脖子上的绞绳么?你求我一声儿,我就让你松快一些啊。” 他只是轻轻吐了一口气,用最温柔的语气去挑衅我道:“不,说句实话,希望你别生气,你的力气还是太轻了一些,比牢狱里那些狱卒的手段来说简直就是在按摩和挠痒痒,我到现在什么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啊……” 说完我重重一踩! 果然听得一声儿隐忍抑痛的哼声儿从足尖之下传了出来,同时我把手中握着的绸带猛地往上一扯,如驯服一匹悍马一般,用缰绳把奔跑中的马儿逼得回过头来。 我又听到了一声儿吃疼的嘶声儿,可我看见对方那额上浸了一小滴晶莹剔透的汗珠,那平日温润克制的眼里,也肆虐洋溢着一种与平日里迥然不同的野性猩红,分明是疼狠了,刺激着了,可嘴角却还在笑,笑得那样虚弱又不羁,仿佛对方表面上在对付一些隐忍的痛,背地里却在消化一些隐秘难言的快意。 是痛多一点?还是乐子多一点? 到了最后,他喘得有些重了,疼得有些狠了的时候,我忽然俯身下去,狠狠地亲了他几口,像即将崩溃之前注入的一脉甘甜,这似乎又给了他一些畅快淋漓的感官刺激,他很想抱着我给予更多回应,可惜他的手足被我绑着。 第二轮的过程和第一轮差不多,他依然不敢下太狠的手,而我用了大概一半的时间挣脱束缚,并且把一个眼罩罩在了他的双目之间。 “这次还是我赢了哦,别挣扎哦。” 梁挽坦然地一笑,只任由我去蒙了他的眼,带去了房间里一个被幕布遮挡的地方。 掀开幕布,是一只大概到我腰部这么高的木质骑具。 造型凹凸有致,正如同一座脱缰而跑的马儿,连马儿的神态都雕刻得栩栩如生,犹如马上就要从凝固的束缚之中奔脱出来,跳到我们眼前似的。 这雕刻得如此精细,倒是有点像是供影视城里那些想骑又不敢骑的人来摆造型用的。 而当我掀开梁挽眼罩的时候,他先是一种十分困惑的眼神看向眼前的景象,然后陡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忽的带上了一丝暧昧的笑。 “小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 “我很确定啊。” 我对着他笑了笑,同时抖落了一些叮叮当当的银饰般的银具。 “把这些小锁链都给我带到身上,然后,你再骑上去试试看。” 梁挽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我,苦笑道:“你……你还是真是准备周全,看来你……” 我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很久之前就想对你这么做了而已,别见怪啊。” 他非常乖巧地接过了叮当乱响的链子,眼里却幽幽亮起了一种熟悉的光芒。 “愿赌服输,这也没什么的,只是我就这么上去,那你又做什么呢?” 你以为是什么?第一轮都这样了,第二轮当然也要继续美和爱的探索了。 这番探索必定耗尽他的心思和力度,今晚我肯定可以一直赢下去,一直玩下去,一直做那个掌控的人。 所以你以为你还能玩我? 我的温柔小变态,你这回可栽得大了!
第133章 第三轮 梁挽被链子束了上身,被一条柔软的绸缎蒙了双眼,可仍旧不需我扶,他几乎是利利索索跳上了那木质的马儿骑具的,双手被缚在身后,两条大腿却稳稳地夹着马儿两边,好像已经跳上去一千次、一万次了那么熟练。 那肌腱处,透出了洁白紧致的光泽,和流畅至极的线条,好像他天生就是驯马的高手,无论在真马还是假马之上,他的身姿都是那样悠闲与妥帖。 那链子在烛光映衬之下,正如一道道跳动的银线一般,穿梭在了他线条流畅的肩颈,勒箍在了他生机鼓动的胸膛,凸出了本就突出的骨骼,勒出了本就杰出的线条,他却毫无所觉地仰着头,唇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无惧地秀着他那雪白匀美的下颚,和纤细美丽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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