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就被人捉住掌心,直接贴到对方结实的大腿外侧了! 贺绛压着他绵软的手按在自己腿上,嗓音沉了些:“想摸就摸,在院子里就盯着看了。” 习武之人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 “......” 燕凉竹没说话。 他的心底正在山呼海啸。 这一瞬间,贺绛能感觉到掌下的几根纤细手指都僵了。 其实他还想说—— 如果你愿意,我全身上下哪里都可以叫你摸。 但他没把这话说出来,怕太莽撞把人吓到。 燕凉竹挣了挣手指,挣扎的第三下才把手从这人宽大的掌心里收回来! 几乎是收回来的瞬间,他就直接站起身躲到门槛附近了。 “天色不早,将军该回去了。” 怎么能莫名其妙的就摸人家大腿....他懊恼至极脸颊愈发滚烫! 听见如此直白的逐客令贺绛却坐着没动,他另一手肘搭在桌边,宽肩窄腰双腿健硕而修长。 抬头看向门槛边的清雅身姿,语气有些舍不得—— “这里没有旁人,你还可以再摸摸....” “!” “谁...谁要摸你了!” “那你刚才是?” “只是推推你的腿叫你快些走,你再不走....我...我走了!” 燕凉竹说完低着头就跑,出了膳厅的门很快就逃回他自己房间里。 是我的手想摸你的腿,不是我! “......” 贺绛低头看着自己刚按过那人掌心的手,好半晌才笑起来。 嘿。 有谱儿! 他嘴里哼着小曲儿出了院子,迎面就碰上同样溜达着回来的人。 梅淮安停下脚步看贺绛,从头打量到脚:“哎,你傻乐什么呢?” “我刚才——” 贺绛转头看了看左右,实在是按捺不住好消息想跟人分享。 左右都没有人,他这才压低嗓音朝人说—— “我刚才色诱他了!” “?” 梅淮安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就你?你色诱他?” 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就是燕凉竹。 “是啊,你看我的腿,长不长?”贺绛抬起刚被摸过的左膝给人看,朝腿上拍了一巴掌,“他喜欢我的腿....嘿,他盯着我的腿看了!” “你洗洗睡吧行吗,别做梦。” 梅淮安看着健硕的大腿,丝毫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 “你不喜欢不代表他不喜欢,他肯定喜欢我,我能感觉到。” “别做梦。” “他刚才对着我还脸红跑掉了,嘿嘿嘿.....” “别做梦。” “这么一想,他以前还偷看我洗澡来着,嚯,你说他是不是早就暗恋我——哎你走什么!” 梅淮安实在听不下去了,往院子里走着头也没回。 “都说了叫你别做梦!” “......” 贺绛才不理会梅淮安的奚落,他坚定不移的认为—— 燕凉竹就是暗恋他! 就是喜欢他的身子! 正美滋滋要回去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什么,扭身快跑几步追上梅淮安。 “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然呢,我留下过夜吗?”梅淮安郁闷的说。 他倒是想留下,可那姓裴的非要拽着贺兰鸦下棋,还热情邀请他一起。 他想留下是要找机会跟贺兰鸦说说话,腻歪腻歪。 谁要看他俩下棋啊! 有这时间不如回来早点睡,想想明天誓师大会要说什么。 贺绛听人这么说,点了点头:“行吧,我就是问问你听见裴七哥夸你是什么感觉,开心吧?” “他夸我?” “是啊,他今天在山林里夸你来着,还说你年纪虽小但心志不一般,往后肯定会有建树,叫我跟你多学着点儿.....” “你自己做梦就算了还来替我做梦。”梅淮安不信,“他还能夸我?” “哎你不知道,他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心地可好了.....” 梅淮安抬腿就走:“别放屁,我不想听,我要回去睡了。” “......” 贺绛站在院子里挠了挠头,转而又高高兴兴哼着小曲回去了。 凉竹他暗恋我。 哎嘿! ..... 浮生殿里。 贺兰鸦被裴不知拽着在凉亭里赏月下棋,他转头往内殿的方向看了看。 片刻又摇头,心说—— 这次肯定不会坐在墙头等着了。 “哎,该你走棋了愣什么神?” 裴不知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对面人的神色,也跟着扭头朝通往内殿的宫道上看了一眼。 贺兰鸦根本就静不下心下棋,瞄一眼棋盘随意走了一手。 指尖摸着掌心里的几只白子,若有所思。 裴不知扫了一眼棋盘突然使坏,朝那边的鹰爪说:“去内殿看太子是不是在等你家佛君。” 鹰爪下意识点头应:“是....啊?!” “......” 凉亭里顿时一片寂静。 贺兰鸦早料到会被裴七瞧出什么,所以当初他没跟梅淮安一起往王帐去,只叫贺绛陪着过去应对裴七。 此刻,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 他头疼的朝鹰爪抬手示意:“你下去吧。” “是。”鹰爪懊恼转身。 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凉亭里,只站在花园另一边默默守着。 这下,凉亭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裴不知好整以暇的双手交叠抱胸,抬下巴看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小太子的心思他暂时看不出来,但能看出来对面这位对那小太子的事已经过于关心了。 这不正常。 “无话可说。”贺兰鸦紧了紧指尖。 裴不知俯身放棋子,嗓音很轻:“单相思?还是已经....”
第402章 清高无比的好友竟对一个少年动了心? 【本章加更来自读者[顾祈清],感谢小顾同学打赏的大神认证,加更奉上!】 “没有。”贺兰鸦否认的很快,甚至都没了往日里的沉稳,“什么都没——” “你知道的,若是你不说我总有法子求证。”裴不知耸肩朝他笑,“那草原贵女兴许没走远,哎,不如我把她叫回来嫁给小太子?” “......” “你何必如此。” 贺兰鸦有些无奈的俯身落下棋子,手一抖就落偏了。 裴不知看着棋盘这一幕,嘴角笑意渐浓:“太子年纪也不小了,既然你是真心要匡扶社稷,那储君有后也算国之根本,我可是为梅氏子嗣后代着想。” “怎么,难道你不乐意他有子嗣?” “......” 贺兰鸦少有的流露出烦躁神色,抬手把掌心里的棋子都丢到棋盘上,不下了。 他靠进椅背里掀起眼皮看人,语气平静略有些无奈。 “你既然看出来了,又何必问个不休。” “就是觉得新奇,啧,你这是承认了?”裴不知唇角咧开,拍拍掌心又啧个不停,“没想到啊,没想到。” 无聊。 贺兰鸦垂眼躲避目光,懒得看他。 “早知道你也喜欢男子....我算是押错宝了,这些年就该给你送些....哎不对,你怎么喜欢那样儿的!” “......” “就脸长的不错,脾气又臭又硬嘴里没句好听话,既不温柔也不体贴....”裴不知说着说着微眯起眼,“等等,你俩在床上谁出力?” “!!” 贺兰鸦猛地瞳孔紧缩:“什...什么。” “装什么傻,难道你俩现在还没有...?那你就没想过?还是说你不敢?” “......” 连着三个问题砸下来,每一个都让人难以作答! 贺兰鸦硬着头皮胡乱点头:“...嗯。” “因为阵法的事你觉得亏欠了他?那你还跟他——” “别再提起这件事了。”贺兰鸦被问的极其不自在,随口扯出旁的事,“你抽空把那个巫师请过来,我想叫她做一场祈福法阵,你叫她来见我。” “小事一桩....你别扯开话题!”裴不知摆明了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们,是怎么相处的?” “就那样相处。” 贺兰鸦语气敷衍的回答着,原是想要直接走人不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可又实在熟悉对面人的脾性和手段。 不叫这人知道个透彻,这人总有旁的法子查个明明白白。 裴不知此刻的精神很亢奋,清高无比的好友竟对一个少年动了心? 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 “你们俩谁先勾搭的谁?是他先勾搭你?这么说他当初写的那封信是真的?” 什么兰鸦哥哥亲启,来了辽东日思夜想,想你想的茶饭不思.... 贺兰鸦顿时感觉连呼吸都窘迫起来,后背贴在椅背上接受盘问,含糊着应:“...嗯。” “你好好回答,否则我直接去问小太子——” “你若无聊至此就去找些别的事做,七哥。” 贺兰鸦忍无可忍的沉目看他,显然是别扭到极致马上就要翻脸了! “你别恼啊,我只是随口说说。” 裴不知像抓住贺兰鸦的把柄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舒适二字! 两人风里雨里一路走过来,二十年,他从未见对面这位有如此别扭的时候。 动了情果然不一样,身上都有人情味儿了。 不过他很快就从对面人有苦难言,不太想面对的神色上看出什么。 脸色也收了几分玩笑,裴不知正色道:“你当真喜欢?” “......” “非他不可?” “......” 贺兰鸦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裴不知这才意识到问题相当棘手,皱眉说:“你就不怕他知道咱们两个摆阵诅咒梅氏的事儿,会跟你翻脸?” “....是你摆阵诅咒梅氏。”贺兰鸦纠正他,“我只是没来得及拦住你。” “哟,现在就开始往我头上推了,你不把你的血给我,当初怎么祭血引阵的?” “那是你骗我说要用我的血引青鸟传信。” “我做阵是为了谁?” “......” 贺兰鸦哑口无言。 事已至此,争辩这些没有意义。 引阵的血是他的,只凭这一点他就洗不清罪名。 不过他也没想洗清罪名,因为他不会让裴七一个人承担摆阵带来的恶果。 那不仗义。 裴不知沉默片刻,抬眼问:“即便他来日有可能恨的要杀你,你也喜欢他,要帮他归位?” “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贺兰鸦皱眉再次纠正他,“我与他如何....跟帮他归位没有关系。” “换了旁人是太子我照样会弥补过错,匡扶储君归位。” 但若是储君本身烂泥扶不上墙,他也不是谁都扶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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