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如卿听后目光变得幽深,她抚了抚腰上的手,转过身来,勾住魏清璃脖子,媚眼挑了挑:“我不喜欢待在任何有约束的地方,皇宫也好,北国也罢,都不是我的归处。” “那你究竟......” “我有我的事要做,你有你的宏图霸业要实现。”官如卿说着眉目柔和起来,她轻抚魏清璃的脸庞:“我还是那句,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阿璃。” “包括打北国吗?”她故意试探反应。 官如卿眼神不变,忽面色一沉,忽然上前含住她的嘴,二人唇舌深深纠缠着,还未等魏清璃回应,下唇就被狠狠地咬住,像是情绪浓烈所致,带着一丝迷恋和沉醉,xi允着,啃噬着,似要眼前人化于口中。 剧烈的疼痛感,让魏清璃猝不及防,她眉头一蹙,眼中竟泛起泪花,但她没有推开官如卿,反而把她抱得更紧,虽然很痛,可心中的眷恋却更加深了。 她甚至有点喜欢?甚于前胸、后背、手臂被咬的感觉。 她紧握官如卿肩头,手指用力扣着,又舍不得重掐。 直到感觉腥甜入嘴,官如卿才松口,她盯凝魏清璃,笑着轻舔沾着口水和唇血的嘴角,狐媚的眼中,含着诱人的光,魏清璃抿嘴感觉到被咬伤的下唇还在流血,腥味布满口间,却不让人反感。 她满目春辉,烛火在眼中闪烁着柔光,嘴唇的伤还是未止血,她的面泛红晕,没有半点生气之意,反而因为吃痛含泪,变得楚楚动人。 见她这样,官如卿忽而又心疼起来,她指腹轻点伤口,温柔问道:“疼吗?” 魏清璃眼珠一转,唇口忽然张开,轻轻咬住官如卿的食指,舌尖一挑,将手指卷入嘴中。官如卿指间发痒,身子一麻,忙抽出手来,天已亮,再这样下去,莫说起塌,连这奉先殿的门,她都出不了。 她攥了攥余痒未消的手指,转过身,淡淡说道:“我三日后回北国。” 魏清璃眼角的泪痕未干,听到此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轻允嘴唇,依然能够感觉到腥味入口,疼痛可以让她清醒,也让她的心,倍感疼痛。 “你三日后走不了。” “阿璃,我想走,你留不住的。”官如卿转头望她,依依不舍的眼底,透着几分倔强和不屈。 魏清璃伸手抹了抹嘴角,笑而不语:“朕,会留下你的。” 那微冷的眼神,满是君王的冷漠和威严。 她自称朕。 官如卿笑而不语,低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奉先殿,这次以女君身份回来,一来为北国,二来是真的想念魏清璃。 可两人很近又好似很远,在床榻的缠绵,并不能解决两国问题和身份之悬。 镜花水月而已。 女君和其他三国一同拜见女帝是国礼,但要想守住北国的国门,她必须还得回去。 可魏清璃怎会轻易放她走。 对四国的国主,贺朝以礼相待,当下不会发兵边境,但日后怎样,全看各国造化,但魏清璃也浅浅表明了贺国这两年会以改国策,定国论,宣国道为主,望与边境交好。 这也算女帝的态度,只要边境不胡来,她可保暂时太平。她答应过官如卿不出兵,便不会食言,只是这个女帝,魏清璃不会当太久。 如若可以,她依然更想与官如卿长相厮守,江山交给更适合当皇帝的魏清遥。 可官官真的能够理解到她的一片苦心和用心吗? 她从来都觉得坐江山不如拥美人啊! 可是,官如卿启程前夕还是出事了,原本住在昭如宫的北国使者被人尽数杀害,跟随女君随行者十人,无一生还。 官如卿看望完太后听闻此事,当即赶到昭如宫查看情况,所有死者都被一剑毙命,是高手所为。在这皇宫大院,公然杀害边境使者,乃谋逆大罪,除非得命行事。 “将昭如宫所有人拉进五鼎牢。”随着修远一声令下,锦卫御立即要拿人,这些宫人曾经伺候过官如卿,后来都没有被调配,留在这里,他们把如贵妃的寝殿收拾得一尘不染。 这些人都将受到这件事株连,作为嫌犯被抓,可他们不可能是凶手,没有人会武功,官如卿心中了然,是有人故意做局,给自己难堪,也为了阻止自己离去。 “贵妃娘娘,不是我们。” “娘娘,我们知道您就是娘娘,救救我们,五鼎牢有去无回。” “是啊,娘娘我怕火刑水刑,奴才受不住啊,求娘娘开恩。” 修远上前便是一巴掌将小太监打得口吐鲜血:“放肆,此乃北国女君,容不得你们胡言乱语,叫什么娘娘,前如贵妃娘娘早已离宫,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活腻了你!”说罢他就要拔剑杀人。 官如卿见状一把捏住修远手腕,他试图挣扎,瞪望而去,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自己的内功。 “修统领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官如卿字字冰冷,如利刃袭来,没有动手却叫人心惊胆寒。 “女君!”修远感觉自己功力在流逝,深感不妙,忙挥剑斩去,官如卿这才松手,他后退几步下跪:“下官只是遵命行事,得罪女君,还望恕罪。” “遵谁的命?” “自然是朕的命。”随着魏清璃声音响起,官如卿表情一僵,顷刻明白了这些事的幕后主使不是别人,正是魏清璃,那些被毙命的随从正是死在天绝剑法之下。 她为何要如此?为了留下自己,开始不折手段了吗?好一个女帝,好一个阿璃。
第159章 第159章 魏清璃唇口的伤痕清晰可见, 只是她身穿龙袍时,高高在上,本就高贵天成, 登基后那自带威严的双目和君王的气魄, 像道无形的屏障,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众人下跪行礼,只有官如卿站着,她直视魏清璃,扫视四周后,顾忌身份还是行了礼。 “女君不必多礼。”魏清璃看了修远一眼, 他当即遣散四周, 至于昭如宫的宫人, 他也不敢再动, 官如卿要保谁,皇上自然不会多言, 只好暂且作罢。 昭如宫院落的桃花, 新芽正迎春绽放,一缕微风抚过, 魏清璃轻咳了两声,玄宗心法修炼至今,身体虽无大碍,但依然会偶发咳疾。 官如卿走到桃树旁,折下一根新枝,饶有笑意道:“这初春的新芽真是不堪一折,我这个北国新君亦如此。” “难道你说的不是朕这个新帝?”魏清璃眯眼望她, 拿过她手中的断枝,笑道:“你在怪我么, 官官?” “天下已定,科举在即,皇上杀我北国随使,是为何事?” “北国随使?那些人难道不是国巫府的谍卫?都是来监视你的。”魏清璃知道那些都是司徒常青的人,她铁心要除掉这个障碍,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莫说杜庭曦心系离剑歌,再怎么样自己的顽疾也是离剑歌治好的,玄宗心法也是她传授的,于她来说也是有恩之人,何况离剑歌在苍云峰也算一直在守国门监边境。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魏清璃也不会放任司徒常青用离剑歌和官官要挟自己。 既然官官回来了,她也不会轻易放人走。 官如卿显然不会领取这份所谓的好意,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不喜欢被人约束,事到如今,她和魏清璃因为国与国的矛盾而两心相隔。 “我说过我有我的事要做,你为何要干预我?你真的以为杀几个人就能留住我吗?” “在这世上,谁能留住你的步伐,官官,我也不可以,是么?”魏清璃并不想用女帝身份去压制,去用手段,可官如卿总习惯性地自己吞下一切。 她走到官如卿身边,挽起她的手捧在掌心:“官官,你能不能只把我当成阿璃,我们携手解决所有难题。” “难题是什么你知道么?” “难题就是你那布局多年,卑鄙无耻的亲娘司徒常青,解决了她,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官如卿眼眸微抬,赤色的瞳孔颜色淡去,她心平气和,狐媚的笑意扬在脸上,显得对此漫不经心。 魏清璃有时候看不透她。 “你以为我在乎她的生死?”官如卿眉眼上挑,嘴角勾起:“我要保师尊,也要保北国,司徒常青你若想杀就杀,杀得了是你本事。” “你这是什么话,若非你中了嗜亲血咒,若非离尊主在她手中,我岂会束手束脚,让司徒常青在北国只手遮天,若真的那么容易杀,还会等到今日?” “你也知道师尊在她手中,又何必对我苦苦相逼。”官如卿褪去笑意,两人面色凝重,严肃地望着对方。 霎时,一股冷然之气在她们之间蔓延,魏清璃总是那个先心软之人,她目光顷刻柔和,轻声言道:“我们联手吧,官官,先治你的嗜亲血咒,再想办法救离尊主出来,如何?” “师尊生死难料,她如今残存的气息也都是司徒常青所救,若想让她醒来就必须先把人留在那里,太后吊着一口气,难道不是因为等着师尊?” “她或许是故意为之,若是离尊主永远不醒呢?” “我心中自有判断和打算,这是离剑山庄的事,阿璃,你不要插手,若真的上升到贺国与北国的战事......”官如卿停顿了片刻,不留情面地说:“二十万雪行军的实力你也知道,武贤郡的城门没那么容易被破。” 魏清璃听后,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掐住官如卿脖子,狠狠说道:“你当真以为朕动不了北国吗?还是觉得朕舍不得对你怎样?” 官如卿没有用内力抵抗,任凭魏清璃勒着脖颈,但她手上并没有使力气,两人鼻口相对,呼出的热息充斥在对方脸上,像一股暖流般流淌心底,想起的都是相爱相守的时刻,历经生死,还有什么过不去呢? 两人心意相通,心牵对方,深爱掩于口内,却没人示弱。 “人我只杀了一半,还给你留了活口,为什么都死光了只留下一人呢?做戏就做足。”魏清璃贴着官如卿耳朵,呢道:“这世上能够救醒离尊主的绝不只有司徒常青,官官,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失去你。” 官如卿轻笑,贴了贴魏清璃的脸:“即便如此,皇宫是牢笼,你我本就是不同的人,又能怎样呢?” “给我点时间,你所忧心的我定会解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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