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晴兒,我來看你們呢。”淨月手裏提著一些禮品進到店鋪。 還沒等她把手中禮品放下,如雪當先衝上前來,抓著她兩臂問:“淨月!大小姐她可還好?府上可也一切安好?” 晴兒見淨月一臉無措看著自己的模樣,她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禮品說:“淨月你可別怪如雪姐姐,自上官府出事,她就盼你、盼到望眼欲穿。” 淨月聞言失笑,她說:“我明白的,自不會跟如雪見氣。”這還是如雪頭一次這麽“熱情”招呼。 往常她過來,如雪對她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很多時候,基本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反而等自己說到有關大小姐的事情,她才會顯得有些迫切。 如雪聽晴兒這麽一說,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自也明白自己剛剛有些失態,便也放開手跟淨月說聲抱歉,自個又坐回去等她下文。 見如雪放開自己的雙臂,淨月才如釋重負對她說“大小姐她很好。至於府上.......” 淨月停住話,看向晴兒說:“半個月前,二夫人帶著二小姐及雛菊拿走上官府一筆錢財,離開了府邸。” 至於其他一些細枝末節,淨月選擇不說,免得讓她們更為擔心。 晴兒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淨月:“這是真的?二夫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知道二夫人對下人心狠,沒想到,她對老爺也是如此心狠。 淨月輕歎一聲說:“可能是因為老爺病倒的緣故,再加之上官府又遭逢變故,導致以往那些跟上官府合作的商坤,大部分都選擇跟上官府解約。上官府在外的產業有些關門謝客,有些被大小姐售賣出去,已經大不如前。” 晴兒聽的靜默不言。當真是因那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如需冷嗤說:“這二夫人可真會落井下石!”她看一眼淨月說:“希望你不會如此。” 淨月自是明白如雪話裏意思:“我自不會。如若不是大小姐不嫌棄,我恐怕也早已流落街頭。” 當初她傷好,也沒問過上官雲月還願不願意收留她。她當時想著,隻要大小姐一日不追究自己,她就一日待在大小姐院落,誠心伺候她的起居生活。 如雪對她的說辭嗤之以鼻,她道:“你能做到才好。”反正她對淨月以前是二夫人身邊的人這個身份,非常的不滿和膈應。 晴兒動動嘴皮子,到底沒有說如雪什麽。見如雪,又開始擠兌淨月,她忙打圓場說:“淨月,如今上官府正是多事之秋,你也別再我們這裏多耽擱,還是快些回去忙活吧。” 淨月感激的看她一眼,忙也道:“好,我改日再來找你們。”
第104章 訣別 待淨月一走,如雪看著進來的晴兒,憂心忡忡說:“我總覺著甜兒的死不是真的。上官府這場莫名的火災,該也是甜兒主導,我很怕她還會對上官府在有所行動,我得親自去見見大小姐才行。” 她猶記的當初她找肖成文的時候,偶然又看到甜兒也在場。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甜兒就已經聯合外人對上官府有所行動。她記得,那會,肖成文身邊還有好幾位公子。 “那你覺得,那死去的會是誰?”晴兒這次沒有反駁她去上官府。 晴兒擔心的是上官府這場火災,是二夫人跟甜兒合謀所為。若不是她身份不比如雪,她也很想親自去上官府瞧瞧。 “或許隻是上官府一個低等丫鬟。”如雪隨口答道。 “我現在就跟淨月回上官府。”說時,也不等晴兒回答直接奪門而出。 晴兒看著急匆匆離開的如雪,隻剩下搖頭歎息。 如雪疾步奔到門外,就見前麵準備坐上馬車的淨月,忙喊道:“淨月!等我一下!” 剛一腳跨上馬車的淨月,見到追上來的如雪,疑惑問:“如雪,你有事嗎?” 如雪來不及喘氣,隻點頭說:“我要隨你回上官府一趟,我有事情找大小姐談。” 淨月聞言皺眉考慮一會點頭:“好吧。” 如今上官府家仆、丫鬟都各自忙碌著,應該不會有誰注意到如雪。 淨月把如雪安排在自己居住的房間後,她自己則又返回前院忙碌起來。 一直在外忙碌的上官雲月,回到府上時,也已經是卯時初刻。 倘若不是跟隨她的兩名護院極力勸說她回府,隻怕此刻她還在店鋪中審查對賬。 上官雲月這剛回到書房,淨月就領著如雪,以及剛回府,等候她多時的李梁三人一同前來找她。 “小姐還沒用晚膳吧?”淨月端著餐盤進來,她身邊跟著如雪也提著一個食盒,裏麵是她自己做的糕點。 如雪看到上官雲月左手負傷,略有不滿的瞪一眼淨月。淨月可說小姐一切無礙。 淨月在察覺到如雪的視線,趕緊端著餐盤幾步走到上官雲月身邊,把餐盤放下說:“小姐,先用晚膳吧,若不一會飯菜可都要涼呢。” 上官雲月隨口說:“先放一邊吧,我待會吃。” 她話音剛落,就有兩聲不滿的聲音,同時響起。 “小姐。” “小姐。” 李梁看一眼如雪,如雪眼裏隻有上官雲月,她幾步上前,把手中食盒放下說:“再忙也得先用晚膳。”說是不由分說,抽走上官雲月手中毛筆。 筆被抽走,上官雲月這才無奈抬頭,看向眼眶微紅的如雪問:“何時來的府上?” “早晨。”如雪邊說,邊為她把飯菜擺列好。又拿出自己做的糕點在一旁碼放:“這是我近段時間學的,小姐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嗯。”上官雲月接過她手中筷子,開始用膳。對站在原地一直沒吭聲的李梁問:“她們都安排好了?” “嗯,在荒山落戶。”李梁點頭,後有些凝重說:“我今日去看過老爺,他恐怕已時日無多。”說完,低下頭不敢在看上官雲月。 對於她爹的病情,上官雲月早已知曉。如今在聽到李梁複述,她也隻是淡淡點頭:“我知曉的。” 上官刑的病情一不容樂觀,而府上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她不能讓自己表現的太過軟弱、無能且無助。 一旁如雪得聞此言,低頭咬牙,考慮良久才說:“小姐,若不如雪回來幫你吧?” 她知道這種話不該說,可是看到小姐這般憔悴,還負傷在身。 老爺又一病不起,府上店鋪大多不景氣,這麽多事情壓在小姐身上,她很是擔心她的身體,也不相信淨月能好好照顧到小姐。 李梁聽到如雪毛遂自薦,霎時也抬頭看向上官雲月,他倒是希望上官雲月能讓如雪回來。 淨月做事雖是細心體貼,可是她畢竟以前是二夫人身邊的人,李梁要做到完全信任她,也是不可能。 上官雲月聽後擺手說:“你還是待在店鋪吧,我身邊有淨月就行。” 若再讓如雪回來自己身邊,上官雲月真怕她又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損人害己。 如雪聞言再度低頭,她兩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裙擺,顯得有些委屈。 淨月在心中暗中鬆口氣,她好不容易升為上官雲月身邊的貼身侍女。 要是如雪回來,自己不又要成為二等丫鬟嗎?她心裏多少會有點不甘心的,好在上官雲月拒絕了如雪。 李梁有些惋惜的看一眼如雪,她若當初沒有跟肖成文那事,或許小姐還會收容她。 一時房間氣氛變得有些沉寂,隻偶爾能聽到上官雲月用餐磕碰碗筷的聲音。 等到上官雲月用罷晚膳,淨月收拾好碗具下去,李梁才又開口說:“小姐以為這場火災是何人所為?我聽說,三夫人身邊的丫鬟甜兒死了,我以為她是詐死。” 他看向上官雲月負傷的左手問:“那個被原木壓在地上的人,小姐你覺得那是真的甜兒嗎?” 說到甜兒這事,一直沉寂自己思緒的如雪,也猛的抬頭看向上官雲月有些迫切說:“小姐,我也以為甜兒是詐死!” 說完,她忽有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上官雲月囁嚅說:“當初......當初我去找肖成文的時候,我偶見到甜兒也在場。那時肖成文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富家公子,指不定甜兒就是聯合他們其中的某人算計上官府。” 李梁聽完,忙問:“你可都記得那些人的長相?” 如雪搖頭:“我......我不記得,我隻是在樓下瞟過一眼。”她哪敢說,當時,她全部心思都是用在如何算計肖成文。 李梁聞言有些沮喪:“那當真是可惜。” 如雪不敢作答,隻偷瞄一眼上官雲月的臉色。 見她毫無波瀾的在查看賬目本,心裏有些不被重視的失落感。 “我仔細看過,那名女子隻是被換上甜兒的衣服,她也不是我們上官府上的丫鬟,她在被原木壓中時,估計早已經氣絕。” 上官雲月翻看著賬目本說:“這事情,我總會查清楚的。李梁你退下去忙吧,不要去找三夫人的麻煩,她是無辜的。二夫人的事情,也不用去管,隨她們離開吧。” “是。”李梁應聲退下。 “如雪,你今日就留在府上暫住一晚,明日再行回去。”交代完,她也不曾看如雪一眼。 如雪看著始終不曾看她一眼的上官雲月,心裏很是難受,最後也隻得應是離開。 待如雪一走,上官雲月才疲憊的閉上眼假寐。強撐一天的精神,到此刻她才敢鬆懈下來。 淨月放好餐具,又前來為她換藥。等她進到書房,就見上官雲月盡是坐在椅子上累到睡沉過去。 見上官雲月睡沉過去,淨月隻得小心翼翼的為她換藥。 這期間,上官雲月都沒有蘇醒的征兆,可見她這段時間是得有多累。 有了李梁在府,上官雲月終於可以放心交代他去辦店鋪的事情,她自己則留在府上招待商坤或是處理賬本。 半個月後。 上官刑在沉睡中病逝,享年45歲。 等到武桐和上官福從西域邊境快馬加鞭趕回來時,他們還是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麵。 他們在收到李梁傳訊的書信,已經日夜秉承往回趕,可還是回來遲了。 “老爺!”兩人虎目含淚,齊齊跪在上官刑靈柩前不願起身:“我們回來晚了!” 上官刑突然病逝,上官主支嫡脈乃至遠方旁係,紛紛前來吊唁、惋惜他的早逝。 上官府出事,他們沒有第一時間伸出援手,坐井觀天。現在等到上官刑離世,礙於情麵隻得前來吊唁一番。 都城首富上官刑病逝,這事也被上報給皇上。 當日皇上也派來身邊太監過來看過一眼,隨後就匆匆離開。 上官府自左子涵無故消失,還鬧得沸沸揚揚,當時朝堂上就又有人借機彈劾上官府,導致皇上不怎麽在選用上官府的商物。 可是上官府跟皇家做買賣多年,又有上官家嫡係在朝為官,礙於臣子,皇上才沒一口斷絕上官府在朝的商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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