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伺候的甜兒,也是因著那場大火而死,當時,她還眼睜睜看著甜兒被一塊原木壓在身下,但她沒打算去救。 不過,上官雲月去了,她還被另一塊燃燒的原本砸中手背,差點也沒能從火海出來。 三夫人就搞不明白,上官雲月當時為什麽要去救壓在原木下的甜兒?她隻不過是個卑賤丫鬟,犯不著她一個大小姐親自去救。 那會,甜兒可是被原木壓趴在地不知死活,且半條腿都著著火,已經沒有救回的希望。 可是上官雲月見到後,立刻搶過家仆手中一桶冷水澆在身上,直接衝進火海準備拉扯趴壓在地的甜兒。 “趴壓在地?”三夫人腦子靈光一閃。 那時,甜兒是背對著她們所有人,臉埋在地上被原木壓住,就是火燒著她半條腿,她都沒有吭一聲。 原木隻是壓著她的腿,不是身體!所以她不是被原木砸倒在地,而是一開始就已經身死,或者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甜兒! 想到此,三夫人驚呼道:“有古怪!難怪上官雲月冒死,也要去拉她一把,然來如此。”三夫人放下灑水壺,開始琢磨起甜兒來。 那個死丫頭!若那個死的人,真是她還好,若不是.......三夫人心驚的不敢往下想。 如若不是,上官府起火一事,上官刑就算永遠醒不過來。那上官雲月也不會對她有所輕信,那她的一雙兒女,豈不是,也要落到個跟上官雲柳一樣的下場? 就是三夫人現在也想學著二夫人、連夜帶著一雙女兒離開上官府,也已經不可能!她若現在帶著一雙女兒離開上官府。 上官雲月鐵定要認為甜兒的死是陰謀詐死,庫房被盜,也是她指使甜兒所為。 到時,她就是無罪,也已是滿身罪孽畏罪潛逃,上官雲月可以不追究二夫人離開,可不會不追究她。 好個該死的甜兒!到死,都被她陷害、汙蔑!她當初怎麽就找了她做貼身侍女?三夫人是悔的暗咬銀牙。
第102章 真像個喪家犬 每日卯時醒來,上官雲月都是身披單衣在上官刑書房查看賬目本。 且最近一段時日,她吃住都是在這個書房,左手的傷勢,她自己也不大上心。要不是淨月每天按時,按點的來照顧她,她那隻左手不廢也得殘。 “小姐,你的左手該換藥了。奴婢也為你端來一碗清粥,你趁熱喝吧。”淨月端著更換的紗布、藥膏、清粥進來伺候。 “嗯。”上官雲月淡淡應聲,接過淨月端到眼前的清粥,左手由著淨月替她更換藥膏。 自己則一手端著清粥邊喝邊看賬目本,見到有出入的地方,她便放下清粥,拿筆勾畫標記。 看著聚精會神看著賬目的上官雲月,為她換好藥膏的淨月,拿起她放在屏風上的衣服,走至她身旁說:“小姐,你先把放下賬本吧,奴婢先為你更衣。” “嗯。”上官雲月依言放下賬本,站起身讓淨月為自己更衣。 “小姐,左府的夫人,她又前來鬧事呢。” 看府家仆,急匆匆跑來書房,一臉鬱結的看向正在更衣的上官雲月急聲說。 上官雲月聞言,轉頭看向他冷冷說:“你叫上護院拿木棍驅打出去,她來一次,打一次。” 這左夫人前來鬧事,已經是常態。之前是她爹仁慈,隻叫人驅趕把她架出去。 現在是她主事,以前她在左府受到的傷害,子涵受到的傷害,也該是時候,找她算回來。 上官府若再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那左夫人總會覺著上官府是好欺辱的。 家仆聞言,嘴角一抽:“小姐,這不好吧?”好歹那也是姑爺的母親。 上官雲月冷聲說:“你照做。” 她低頭、對為自己穿好衣服的淨月說:“你幫我到左家附近暗中查訪,那左賢另一房妾室,可還在府上?不論死活,我都要知道她在哪。你若找到她,就把她接回上官府來。” 家仆聽小姐態度堅決,隻得應聲離開。他離開書房後,就叫上兩名護院去驅趕左夫人。 淨月點頭說:“是,奴婢這就去辦。” “等一下,”看著走到門邊的淨月,上官雲月叫住她,吩咐道:“切記不要被左家的人察覺,倘若查不到也沒關係,但你一定要小心左家的人。” “是,奴婢會小心行事。”淨月隻以為上官雲月擔心她會敗露身份,忙道:“小姐大可放心。” 上官雲月點頭說:“嗯,萬事小心。” 她擔心淨月暴露身份是一回事,而她更擔心的是,左家還有一個棘手的管家左俊。 且左夫人和左天翔也都不是善茬,要是淨月落到他們手裏,都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麽下場。 前院內,左夫人正大剌剌坐在上官府會客廳裏,吵著鬧著要見上官刑,讓她給自己家子涵失蹤一個說法。 若上官府給不出來說法,她就要鬧到衙門或是進宮麵聖當麵要說法。 她這套說辭,從一開始說到現在。一開始上官邢還會顧忌一二,給她一點錢財打發。 可左夫人又豈能就此知足?隻要府中短缺銀兩,就來吵鬧。 次數多了後,上官邢之後也不再理會,隻讓人趕出去或者架出府門。 就在左夫人還在客廳裏大言不慚叫囂時,見到上官府家仆領著兩名護院,手拿木棍,虎視眈眈朝自己走來後。 她語聲慌亂,狐假虎威喊道:“怎麽?你們怎麽,這是要驅打我不成?我可是你們老爺的親家母!你們敢打一個試試?” “滾!”回答她的是護院的一木棍,他對叫囂的左夫人,厭惡道:“你若在不滾出上官府!我手上棍子可就要好好招呼你!” “哎喲!”左夫人使勁揉搓著被敲打的肩膀大喊叫囂:“你們怎麽二話不說就打人啊!還講不講點道理?!快把你們老爺叫出來!讓他給我道歉!” 家仆見護院出手毫不客氣,他瞬時就有不少底氣,他梗著脖子喊道:“打就打了!這是大小姐吩咐的。她說你來一次,就打一次!你還不滾出我們上官府!” 左夫人聞言氣得怪叫:“好她個上官雲月!她若再有栽倒我手上那天,我一定要她好看!” “你還亂嚼舌根!敢說大小姐!我現在就要你好看!”家仆說的興起,搶過護院手中棍子,也朝她身上招呼。 “哎喲!我走!我走!”雙手不敵兩棍的左夫人,立時抱著腦袋,灰頭土臉的跑出上官府。 “哈哈!她可真像個喪家犬!”不知是誰在背後這麽叫上一句,聽到的紛紛附和大笑。 之前左夫人每次來鬧事,總攪的他們不的安生,現在見到她如此落荒而逃,大夥隻覺大為解氣。 這邊左夫人被一頓好打趕出上官府,她可是不敢在過去上官府鬧事。 這不能上上官府鬧事的左夫人,每日就把矛頭指向左賢,對著他說盡寒心、傷人的難聽話。 左賢都默默受著,左天翔每天陰鬱的躲在自己房裏,也不再出門鬧事。 現在的他說話尖聲細語,舉手投足間也越發陰柔,這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怎麽回事,哪敢在出門露麵。 這邊左夫人剛被驅趕出上官府。 這府門外,就又穩穩停下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 紅嫣在霍楠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她抬頭看向上官府門匾,想不到自己還能有再回來的時候。 看府家仆,看到一輛樸實馬車停靠在府門外,心下尋思這又是哪戶老爺、夫人上門。 自上官刑病倒,偶爾會有一些往日跟上官府交好的尚坤攜著夫人拜訪,或是上門找上官雲月洽談合作終止的事情。 可待他定睛一看,那被一俊秀公子攙扶下馬車的女子,怎麽那麽像紅嫣呢? 還不等他詢問是不是紅嫣時。紅嫣也已含笑上前跟他打招呼:“大小姐可在府上?” 她聽聞老爺病倒後,大小姐一直忙著四下奔波。若不是霍家經商範圍,跟上官府搭不上邊,紅嫣還想讓霍楠暗中幫助上官府一二。 待紅嫣走近,家仆確認是紅嫣後,喜道:“紅嫣真的是你!沒想到你因禍得福,成為高門府邸的少奶奶。”他看向霍楠朝他點頭問好。 霍楠也微微點頭,始終環抱著紅嫣身體,讓她半靠著自己。 紅嫣隻是含笑點頭,再度說道:“若大小姐在府上,煩請你帶我去見見她。” “好好!”家仆連連點頭,示意兩人裏邊請:“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小姐。她見到你,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家仆當初也是有看到紅嫣被二夫人處理買去青樓之事,當時他還好一陣惋惜來著。 紅嫣在上官府做一等丫鬟時,為人樂善好施,對低等家仆、丫鬟都不會擺架子。可是很得他們這些家仆、丫鬟喜歡。 當紅嫣來到上官刑的書房,看到左手負傷也清瘦不少、正專心審查賬目的上官雲月時,眼眶微紅,喉頭也是堵的難受。她哽咽喊道:“大小姐。” 霍楠也定睛看著賈弟心怡的女子,他聽說過上官雲月是個才情兼備的奇女子,但是卻始終無緣得見。 如今得見,倒也能明白賈弟為何對她那般癡情。如此清冷絕塵,又才情兼備的女子,能娶她為妻,當真是死而無憾。 上官雲月在聽到紅嫣的呼喊,終是從賬目本上抬頭看向她:“紅嫣。” 比起紅嫣的情難自抑,上官雲月神情算的上寡淡,她把目光掃向一旁攙扶她的霍楠說:“我當初自惋惜你命苦,本也想過讓武叔叔找尋你的下落,因著後麵很多事情耽擱下來,想來,在那段時間讓你受苦良多。如今見你身邊已有愛護、相護你之人,我也不在有遺憾。子涵若是知道,她也會為你高興,不在那般愧疚自責吧。”說到左子涵,上官雲月眼光有一瞬的黯淡。 紅嫣見上官雲月緬懷起左子涵,很想出口告訴她。其實姑爺一直都在都城,沒有遠離她,也很想念她。 可是霍楠跟她說,不能道出姑爺如今的身份位置,她便隻能上前環抱住上官雲月,輕聲說:“姑爺她,她其實也很想念大小姐的。” “嗬!是嗎?”上官雲月推開她說:“你不是她,又怎會知道?我們到前院聊吧。”說著,她從書案前站起身,當先朝前院而去。 一直不曾說話的霍楠,見紅嫣一臉自責,忙上前抱住她說:“她們終會在一起的,你不要太過自責。” “可是看到如今的大小姐,我,我心裏十分過意不去。”紅嫣埋首在他的胸膛。 “賈弟自有她的打算,如今上官府遭難,是誰人下手都還不清楚,我們若貿然道明賈弟現在的身份位置,說不定會害了她,也會讓上官府更加難熬。再說她們二人之間的事情,真不是你我能摻和的,至少還不是現在的時候。等到那天,她們真需要我們幫一把的時候,我自不會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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