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楠摸摸她的麵頰說:“我們去前院吧,不能讓上官雲月等太久。” “嗯。”聽完霍楠的分析,紅嫣也清楚,自己必須要沉住氣,還不能道明姑爺的身份。 前院客廳,上官雲月在主位下首位置坐下,霍楠攜著紅嫣也在她對麵落座。 等到下人上完茶,上官雲月才說:“府上最近事多,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海涵。”這話,她是對霍楠說的。 霍楠含笑說:“無妨。你就當我是個大哥,自家兄弟,不必太過客氣禮數。” 上官雲月不明白他話裏意思,隻疑惑的看他一眼,也沒說什麽,隻是略微點頭算作答複。 紅嫣聽的沒好氣瞪霍楠一眼,對上官雲月說:“大小姐.......” 上官雲月打斷她說:“你既已不是上官府丫鬟,又已嫁入高門。直呼我雲月就好。” 臉皮薄的紅嫣,聞言瞬時臉頰緋紅,叫雲月嗎?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直呼大小姐名諱。 “我看甚好。”霍楠趕緊接口:“夫人,你就答應吧。”等到賈弟跟她見麵,紅嫣還叫大小姐、姑爺,自己不就要亂輩分嗎? 上官雲月看著兩人互動,眼裏露出近幾月來少有的一絲柔和。 看來紅嫣找到個好夫婿,她由衷為紅嫣感到高興、欣慰。 “我......”看著急促催著自己的霍楠,紅嫣麵上更紅,她都不好意思抬頭去看上官雲月。那雲月兩字,就更別提喊出口。 見紅嫣如此,上官雲月也不為難她,隻問:“你夫君是哪位府上的公子?” “是都城霍府。”紅嫣答,臉上紅暈這才消散一些。 上官雲月點頭:“紅嫣,你成婚當日我也沒能前去賀喜。當初你還幫助過子涵,我真該要好好答謝你才行。” 說時,她站起身說:“你們夫婦先在客廳稍坐一會,我去去就回。”她打算去庫房準備一份賀禮送給紅嫣。 紅嫣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忙也站起身說:“不需要的大小姐!我當初幫助姑爺,都是我自願為她做的。至於成婚......”她低下頭,沒有再說。 上官雲月見她欲言又止,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她忙轉頭看向霍楠,誠懇說:“還望霍公子將來能待紅嫣始終如一,她是個好女子。雲月在此謝過霍公子。” “我自會的,上官小姐快請起。”霍楠忙也起身作揖還禮。 紅嫣聽完上官雲月此番話語,眼眶再度濕潤,大小姐跟姑爺當時說的又何其相似。 她穩住語氣,換個話題說:“大小姐,如若今後有用的著紅嫣的地方,大可派人到霍府找我。” 紅嫣說完,又看一眼霍楠,見霍楠點頭,忽有說:“若是有什麽霍府力所能及的地方,夫君肯定也很樂意效力。” “對!”霍楠接話說:“上官小姐如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大可告訴我一聲。隻要是霍楠力所能及的地方,定幫到底!” 得聞兩人如此好意,上官雲月淺笑委婉說:“府上暫且還尚可,如若今後有難,雲月自會找二位幫忙。” 聽上官雲月如此答複,霍楠二人自也不好再多說其他。 紅嫣在跟上官雲月聊過,又親自見過她狀態無恙後,便起身說:“大小姐府上還有諸多事宜要忙,紅嫣跟夫君就不便多加打攪,我們就先行回府。紅嫣改日再來看望大小姐。” 霍楠聽她如此說,不由皺眉看她一眼,他不是計較紅嫣再來看望上官雲月。而是他怕紅嫣下次過來,會忍不住說出賈弟身份下落。 上官雲月把霍楠的眼神看在眼裏,她對紅嫣輕笑說:“你現在有孕在身,不便經常出府遠行。我答應你,等你腹中孩兒出生,我自到霍府看你如何?” 紅嫣不時撫摸肚子的動作,可沒少落入上官雲月的眼。 紅嫣聞言,臉頰又一陣緋紅:“我,那好吧。那紅嫣就在霍府恭候大小姐前來。”
第103章 盼到望眼欲穿 淨月授命暗中查訪左賢另一房妾室的事情,當天下午就打聽的差不多。 現在左家被追債的天天堵在門外要債,淨月花費點小錢,就從要債人那裏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她這一回到上官府,當即跑到書房找上官雲月說:“小姐,左賢那房妾室,早在幾個月前已投井自盡,具體因為什麽事投井,奴婢到沒有打聽到。” 上官雲月聽聞此言,從賬目本皺眉抬頭看向她問:“什麽時候的事情?” “聽說是姑爺最後一次回府那次。”淨月看著上官雲月答,後又欲言又止說:“好像那左天翔也變得有些.......” 淨月停住話,不知該怎麽跟上官雲月表達左天翔的變化,總之她聽到的版本太多,她都不知道說那個版本。 “有些什麽?”上官雲月追問。左天翔的變化,一定跟子涵生母的死有莫大聯係。 “有些像個閹人。”淨月說完,臉頰微紅。 上官雲月聽言沉默。她略微推敲,就大抵知道其中發生過什麽事情。 “你下去忙吧。”上官雲月揮手,揉著自己發酸的太陽穴,心緒凝重。 子涵的生母已死,說是子涵知道會如何傷心?現在自己又找不到她。 上官府事情也是堆積如山,已經讓她忙到目不暇接。上官雲月背靠在椅上,顯得很是疲憊。 幾日後,待到李梁從外麵回來,看到府中大批進出的工匠。心中頓覺不妙,在他返程的途中,偶聽到幾句關於上官府火災的事情。由於他急著趕路,顧也沒多加細聽。 待馬匹接近府邸,李梁還不等馬匹停穩,直接翻身下馬,奔進府邸,問家仆:“府中遭遇何事?為何會變成這番模樣。” 家仆見到是李梁回來,府中護院沒有脊梁骨,始終讓人不安。 現在見到他回來,家仆忙一邊引進一邊說:“半個月前,西院突然起火,燒死好些護院及家仆、丫鬟其中包括.........” “怎會突然起火?”李梁驚詫問。 家仆忙搖頭說:“誰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起火,等到我們趕到救火,已經燒壞大半西院。” 李梁聞言皺眉,這事中蹊蹺,也隻得問問大小姐,他忙問:“大小姐此時可在府上?” 家仆依舊搖頭,一臉苦澀說:“大小姐今日到店鋪核實賬目,估計得到晚上才回。” “嗯。”李梁點頭,既然上官雲月不在,那他去看看老爺。 上官刑房內,三夫人正在給上官刑擦拭身體,上官雲清帶著妹妹在房外玩耍。 她們見到李梁,當即喊道:“李叔叔!你回來呢!”兩人屁顛顛跑來跟他打招呼。 平日裏,李梁隻要在府上,總會帶著她們玩耍。 “唉。”李梁蹲下身,摸摸她們各自的小腦袋問:“你們母親可是在房內?” “是的,正給爹擦拭身體,李叔叔一會再進去看爹吧。”上官雲清答完,繼續帶著上官雲煙玩鬧。 “好!乖孩子。”李梁衝她們笑笑。 便在外等候三夫人忙完。 李梁在外足足等候半盞茶後,裏麵才傳出三夫人的聲音:“李梁,你現在進來吧。” “好!”李梁應聲進房。入房,就見上官刑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兩頰凹陷,身形枯槁。 他猶記,在自己離開前,老爺還精神爍爍,身體健朗,這才半月時間,老爺就這般枯槁。 見老爺如此病容,李梁眉心緊皺,兩步上前檢查上官刑的脈搏,這一探才發覺他脈象薄弱,呼吸短且急促。 就上官刑這番模樣,要不是用藥吊著,估計也早撒手人寰。現在拖著,也隻是時間問題,已經是無藥可醫。 如今老爺、上官府落得如此下場,跟三夫人身邊的侍女脫不了幹係。 李梁麵色沉重的站起身,質問三夫人:“那甜兒確實是死了嗎?” 說到甜兒,三夫人麵色也是一臉悲痛、猶豫,她說:“我確實見到她被原木壓在地上,雲月也試圖去救她,但是沒有成功。” “那為何死的偏偏是你身邊的甜兒?以及護院,還有府上不為人熟知的家仆、丫鬟。”李梁冷冷盯著她:“沒有縝密的計劃,沒有詳細的布局,總會如此輕而易舉。” 三夫人心驚的看向李梁,她擔心的事情還是應驗呢。 她不慌不忙的看著李梁說:“這事,你懷疑是我指使甜兒所為?你不該懷疑私攜錢財,帶著女兒離開的二夫人嗎?指不定是她聯合甜兒算計我呢?” 李梁輕哼:“這事,我自也會查清楚。” 三夫人聞言道:“那這不就結了?” “可我懷疑那個死掉的“甜兒”而非你身邊的甜兒。庫房被盜,就她一個下人,你覺得能成功嗎?” 李梁冷冷盯著她說:“在我看來,甜兒整日都是伺候在你身邊,並沒有跟二夫人有過過多交集,就更別提縝密計劃。” 三夫人被他一時說的啞口無言,還是反駁道:“她就不能聯合外人嗎?就非得是我或是二夫人不成?” 此話一出口,李梁也陷入沉思。 三夫人更是被自己這一句話驚醒。 甜兒那段時間的身體不適,跟孕吐類似。最開始她沒有多加在意,現在想來才驚覺是怎麽回事。 見三夫人臉色有異,李梁忙問:“你可是想到是誰?” 李梁仔細分析一番三夫人的話,甜兒聯合外人這事卻也有可能。 倘若真是三夫人或二夫人所為,她們也不至於一個攜銀兩、女兒私逃,一個還留在府上等著自己回來審問。 三夫人搖頭說:“暫無頭緒,不過甜兒肯定有與人私通,因為她懷有身孕。” 李梁驚異的看著她,問:“你如何篤定?” “這自是女人的本事。”三夫人笑說,看向榻上的上官刑問:“老爺,可還有醒轉的跡象?” “暫且未定。”李梁如實回答。 三夫人點頭,麵色沉重。上官刑一倒,若是甜兒的事情不查清楚,她一雙女兒的下場,估計跟上官雲柳大致無疑。 看完上官刑,李梁跟三夫人說道一聲,就去清點護院那日死傷幾名護院,在徹查西院被火燒的廢墟。 自府上事情,清點、忙完到差不多,淨月才得半個空閑去看望一番晴兒兩人。 一是看望,二是告訴她們上官府近日來的狀況,免得她們過於擔心。 而遠在城外小鎮的如雪,自上官府出事以來,她幾乎每日都魂不守舍。也時常在店鋪門外轉悠,盼望著淨月早日過來。 反觀晴兒,就要比如雪鎮定很多,雖她也擔心上官雲月,但她更擔心的是上官雲柳的腿傷,可有逐漸複原? 她深知腿傷若不得到及時處理,若患上隱疾,那留下的後遺症,將會是伴隨一生的苦痛。 在如雪縫補衣裳,把針紮第五次紮進自己手指時,她期盼已久的淨月終於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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