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对侯爷不敬,是妾的错。” 慕挽辞这人很是执拗,江肆发现自己完全与她说不通之后,也不再提及,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慕挽辞愿意便随她去。 她抿了一口茶,并不愿意提及今早以及昨晚的事情。 对与她来说,如此亲昵之事是第一次,但却并不纯粹。 心中着实有些复杂,并非她主动,而她也确实做了些什么! 尤其是面对着当事人似有如无释放的信香,而更不舒服的是…她抗拒不了想要亲近的那些想法。 事已至此,她们两个人谁都不是无辜的,无需认错。 她放下茶杯,淡声说着:“无碍。” 不想多谈,又把话题扯到别处:“外面雪景甚美,公主可想一观?” 慕挽辞随着她的眼神看去,目光灼灼,红唇微启:“好。” “正好侯爷之前说过,冰嬉节的夜市会持续到年前,这个时间是不是外面或许也还热闹着?” “来北境之后,所闻所见有限,现下倒是想见识一下。” 江肆没有拒绝的理由,站起来便说着:“那我这便准备出府事宜。” ----- 时间并不算十分晚,只是北境冬季夜长,这会儿外面果然正是热闹。 刘金跟在两人的马车边上,所到之处皆需开路才能前行。 马车里的慕挽辞和江肆都觉得这样没劲,不过江肆又怕外面人多惊扰了慕挽辞,便一直没开口,直到…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火星缭绕的时候江肆才开口:“外面有篝火,公主可要去看看?” 慕挽辞眨了眨眼,没拒绝,还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江肆盯着她看,心思微动,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她。 马车坐的久了,车厢里的雪莲香都变的浓郁,而握住慕挽辞的手更让江肆有点找回昨夜的感觉。 她又开始觉得后颈泛疼,不过这次不觉得难耐,而是…有些愉悦,脸上也不自觉挂着浅浅的笑容,直到下马车后慕挽辞等着她看,江肆才意识到嘴角有些发僵。 她动了动嘴,板着脸对慕挽辞说:“公主,我们往前走走?” “好。”今日的慕挽辞极为乖顺,让江肆生出一种错觉,两人好像真的是在约会,慕挽辞…好像喜欢她似的。 这种念头是一闪而过,江肆便清醒了,不说原主的所作所为,就是她自己这人,也无趣的很,慕挽辞不可能因为一次‘情非得已’就对她动了心。 不过这种外出的感觉,对江肆而言倒是十分新奇。 与慕挽辞一起走到篝火旁,一瞬间暖和了不少。 江肆因为穿着斗篷竟然还觉得有些热,反倒是慕挽辞,她的手至今还微凉着。 她低头问询:“公主,很冷吗?” “尚可。” 江肆很早就发现慕挽辞的性格矜持又傲娇。 更准确的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此她也不再问,继续在热闹的夜市当中闲逛。 只是走了很久之后,她却觉得有一道眼神一直注视着她。 猛然回头却没发现是谁。 身边慕挽辞好似也有些察觉,拉的她更紧了一些。 而站在远处的人也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是南宫媗。 她噙着笑盯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第40章 (修) 江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是从见到南宫媗开始,慕挽辞就变的不一样了。 这像是蝴蝶效应,她与南宫媗提早接触,慕挽辞又突然变的莫名其妙。 如今的发展走向已经与原文大不相同,江肆对这些也是有所准备的,而且就算是她来到这里之后没再做过伤害慕挽辞的事情,可原主做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羞辱长公主为妾的事实。 先是主动,再是冷淡,后来又是煮茶道歉。 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江肆没看的那么清楚,却也知道,慕挽辞如此刚烈之人没理由突然这般。 而现在被紧紧抓着的手,紧贴的身体让她清楚,慕挽辞并非在意她,而是在意南宫媗。 江肆对南宫媗无感,眼下又被慕挽辞拉着手,便准备将计就计。 慕挽辞的姿色实属一等一的美人,是那种很难不让人心动的类型。 因此她如何也并不十分突兀,尤其是从南宫媗眼中怒火就可以看出,她觉得自己和慕挽辞,就是那么回事。 南凉极少有这般严寒的季节,所以南宫媗穿的格外多,只是她身材好,曲线还有,扭着腰走过来的时候,江肆觉得慕挽辞放松许多,紧贴的距离也变远了。 南宫媗的敌意与紧张十分明显,她上下打量着慕挽辞,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走的近了却是不再看她,而是站到江肆的身侧,声音不大不小的问她:“她真的没给你下药?” ‘她’指的自然是慕挽辞,南宫媗明显是不避讳慕挽辞听到,就是想离她近一点。 而江肆也想知道,南宫媗此举,会让慕挽辞做些什么。 所以她反倒怕慕挽辞听到她说什么,声音极小的对南宫媗你说:“你猜。” 南宫媗的气恼写在脸上,她轻哼了一声,瞪向江肆,却看到了她脖颈处的红痕。 阴沉着脸质问道:“与她在一起,真就那么快乐?” “快乐到忘乎所以?” 南宫媗的视线放在哪里江肆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因为那些事。 而她也并不想完全惹恼了南宫媗,南凉助益不是旁的可比的。 慕泽晟如今已经对淮城有所行动,他不想撕破脸,所以派人到凌上城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这要是把南宫媗给气跑了,慕泽晟派的人过来了,可就没意思了。 于是她松开了南宫媗的手,躬身对慕挽辞说道:“公主,我与南宫郡主聊些军务,让知渺先陪您逛一逛,晚些时候我便去寻您可好?” 句句尊重,看似问询,可实则却没给慕挽辞拒绝的机会。 聊军务之事,慕挽辞掺和不上,只能看着两人走远。 ----- “平津与丰城之事你可清楚?” “清楚。” “你既然清楚还…!” “这与她又有何干?” “哪里无干了?越国皇帝派特使去往南境,说是巡查不过就是想要看看打入…” “这不正常?慕泽晟难不成真就当个缩头乌龟。” 靖远军与南凉军拿下淮城之事虽然并未昭告天下,可两国之间却是心知肚明的,慕泽晟和慕舒阳做缩头乌龟不过就是怕朝堂动荡,私下里却也蠢蠢欲动。 “慕挽辞到底是越国人,而且越国皇帝还是她一手带大,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她能够站在你嘉靖侯这边?” “你若不昭告天下你反了,我便替你…” “不必。”江肆抬手打断,南宫媗所说之事江肆也并非没有想过,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刻,慕挽辞看到亲弟心软,背刺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有所准备。 可面前的南宫媗…她同样也不是十分相信的。 毕竟南宫家不是南宫媗掌权,未来之事也是难料。 “郡主放心,南境之事本侯有数,绝不会辜负郡主的信任,同盟之约也不会忘。” 同盟之约这几个字完全的刺激到了南宫媗,她此刻想要提醒江肆绝不是因为同盟之约,而是… 南宫媗眼睛发红,不解气的瞪着远处的慕挽辞对江肆说道:“你…你不知好歹,我分明是怕你被慕挽辞蒙蔽了双眼,才提醒你的。” 江肆已经说的清楚,南宫媗却还纠结在慕挽辞的身上,当下也有些无奈,说话更重了些:“郡主,您身份尊贵,可本侯内宅之事怕也不是您参与得了的。” 南宫媗闻言冷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幽幽的说:“温柔乡虽好,可也是掺了毒的。”江肆闻言脚步顿住一瞬,摇了摇头离开了。 她这副云淡风轻走远的样子,把南宫媗气的直跺脚,她本来还想要告诉江肆,世人皆因利而聚,利尽而散。 越国皇族如此,南凉皇室也如此! 只有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是真的。 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还是要让她摔疼了才知道的好! ------ 江肆不知道她作何想,离开便径直走到了慕挽辞的面前去,笑着解释:“南宫郡主与我聊起淮城之事。” “那里有叶婵和程璞守着倒是安全,不过慕泽晟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派人去南境巡查了。” 此事江肆并没有想过要瞒着慕挽辞,甚至还想看看她如何作答。 她刚刚说话时,慕挽辞的眼神还看着南宫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提起慕泽晟的名字时,她才回神。 思考了一番才问江肆:“侯爷为何不直接反了?” 这个问题,不止慕挽辞,怕是苏洵叶婵等靖远军们也想问江肆,只是她们不敢。 至于南宫媗嘛,是急脾气的想替她做主。 所以如今被慕挽辞问出来,江肆倒是有兴致聊聊。 其实她的想法极其简单,就是说了怕人不信。 她望着灯火辉煌的夜市,眼神变得柔和,看向慕挽辞也是笑着的:“此战必打,早了晚了又有何妨?” “再说起兵造反风险很大,北境百姓再想过个好年,也不知会是何时。” 她说完之后,慕挽辞停下脚步,微微诧异的看向她。 很显然,慕挽辞就没信她。 她转过身去,盯着慕挽辞的脸看,轻声的说:“慕挽辞,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信。”说完便也不再看慕挽辞,而是看向天空盛开的烟花。 ------ 晚饭吃的早,回到的侯府的时候江肆肚子有些饿了,她拍了拍慕挽辞的肩膀问她:“听说上京有一种铜火锅,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带到北境来?” 她语气轻松极了,慕挽辞并不适应。 打量着她的脸,见到她眼中是真的期待,便点点头:“有。”又吩咐知渺:“你去把铜火锅,食材准备好。” 外面寒冷,可屋里的地龙却很是暖和,煮上铜火锅更是惹的外袄都穿不下,江肆脱的只剩下里衣,盘着腿往铜火锅里面下肉。 肉煮好之后,江肆先吃了一口,嚼了嚼咽下去才说:“北境的牛肉很有嚼劲,公主可否能吃的惯?” 慕挽辞看着煮好的牛肉,瞥了瞥眉,未等开口江肆便直接把刘金喊了进来。 “公主殿下喜欢软烂的肉,你去湖里捕些鱼,让厨娘片清理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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