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媗看的如此笑了笑,几步走到她的身边,眨了眨眼说道:“媗想要慎城,侯爷可给?” 距离太近有股脂粉味,还有一股扑鼻的浓香,江肆不知为何有些反胃,下意识退了一步。 南宫媗登时露出难过的表情,江肆也意识到这可能是…南宫媗的信香。 她与南宫媗接触多时,却从没有过单独接触的时候,虽然刘金在外面,但南宫媗外溢的信香比不算多,只是她… 敏感的有些过分。 是那种很难受的感觉,与接触到慕挽辞的坤泽信香完全不同。 后颈的刺痛又开始了。 江肆深吸了口气,指着门外对南宫媗喊道:“南宫郡主,若是无事请你离开,不然…” “不然什么?我哪里比慕挽辞差了,你为何就对我一点都不心动?” 南宫媗受伤的难以言喻,对乾元君释放信香,是一件极为大胆的事情,而江肆这样的反应对南宫媗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她开始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对待江肆的感觉来的凶猛,她连丝毫的抑制都做不到,只想得到她。 她哭红了眼,控诉江肆:“你在南境的话是不是骗我的,你没有要娶妻…” 南宫媗哭的江肆头大,她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见了几面,就如此呢? “身为南凉郡主,不该自持…”江肆教训南宫媗的话还没说完,就在门口看到了慕挽辞。 刘金为了避嫌站在了远处,这会儿正跟慕挽辞说话。 这样好像显得她和南宫媗更有问题! 江肆也不管话说完还是没说完,三两步就跑到了外面,拉住了准备往外面走的慕挽辞。 她眼眶有些微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江肆一瞬间有些无措,抬手想要去碰她。 “侯爷。” “本宫无事,想回去休息了。” “你别走,先听我解释…” 慕挽辞冷漠打断:“不必,无论你娶谁,或者纳谁,本宫都只希望不是南宫媗。” “旁人皆可。”
第38章 (修) 江肆想过慕挽辞会生气。 会口是心非,甚至是以为她在外拈花惹草。 可唯独没想过‘旁人皆可’ 她羞恼,又难过,眼神湿漉漉又直勾勾的看着慕挽辞,希望她能收回这句话。 可没有,慕挽辞依旧淡然的看着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或者是发生什么她都丝毫不在意。 这是面对慕挽辞时,第一次生出无力感。 江肆犟不过她,败下阵来:“我曾说过,要娶你为妻的。” “是你拒绝了我。” “你现在是不是,还把事情都忘记了?” 江肆在控诉她,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乱七八糟都来的人。 慕挽辞不解瞪圆了眼睛,江肆微垂着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但她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她没什么可忘的,不过就是不信罢了。 江肆的行为古怪,从不远千里请旨纳她为妾,又在她来了侯府之后完全换了个态度。 与外界所言不同,与她想象当中亦是不同。 她看不懂,所以不想牵扯过深。 可中毒之后,却不得不与这人走近,甚至还… 慕挽辞咬了咬唇,想着近日奇怪的举动,原因可能都是…她对江肆的信香产生了依赖。 偏偏这个时候江肆颇委屈的说着:“昨晚你还咬我了。” 这样一来,就好像她是那个不承认两人关系,又做出…那种事情的负心人。 慕挽辞的表情险些绷不住了,指甲扣到肉时才让她冷静了许多。 她和江肆之间,根本就不是这一回事。 她转过头,看向低落的江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屋里的南宫媗走了出来。 方才只是听到两人对话的声音,慕挽辞并没有看到里面是什么景象。 这会儿南宫媗衣衫不整的走出来。 很有可能说明她破坏了江肆的好事。 她的目光越过江肆放在南宫媗的身上,低着头的江肆也感受到了这番敌意,便顺着慕挽辞的目光看去… 登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与慕挽辞还未说通,就来了捣乱的。 明明…刚才在屋内的时候南宫媗的衣襟还好好的挂在肩上,这会儿怎么都到手臂了… 她就没有羞耻心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南宫媗,你搞这种把戏好玩吗?”江肆压低声音,又带着怒气的喊她,南宫媗却摆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什么都不说。 让江肆一腔怒火都打在了棉花糖上。 她就是故意这样的,什么都不说清楚,让人遐想。 江肆转过头想与慕挽辞解释,岂料慕挽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的走到了南宫媗你的面前。 帮她把肩带放到了原处,淡淡笑道:“昨夜本宫与侯爷说起,若是妹妹实在爱慕侯爷,不如收入府内做个良妾。” 慕挽辞是淡定的,她不在意南宫媗如何想她,也不在意江肆会做出什么来。 可南宫媗不同,她是想气慕挽辞的。 身为南凉郡主,南宫媗自小就是被娇养着长大,先帝早逝,膝下只留下了年幼的皇帝,所以在南凉皇族这一辈里她是最尊贵的郡主,说是公主也无不可,因为南凉政权掌握在她父王的手里。 她骄傲跋扈,做尽了坤泽不能做之事。 唯独心里压着一个韶元长公主。 慕挽辞比她年长许多,在幼时便是她要成为的那个人,不是她想成为,而是她的父亲耳提面命,说韶元长公主多么多么优秀。 她不忿不甘,直到听闻韶元长公主为嘉靖侯之妾,她不在把慕挽辞当做假想敌。 只是没想到,缘分妙不可言,她看中的人竟然也是嘉靖侯。 而又被慕挽辞这样说过之后,南宫媗压抑多年的情绪彻底的爆发,凭什么,凭什么慕挽辞一个被亲弟抛弃,赐给军候做妾的长公主还能如此气盛。 “慕挽辞,你有什么依仗?” “越国皇族里谁人希望你活着?” 杀人诛心,她有什么可不会的?慕挽辞能够刺痛她,她也同样可以刺痛慕挽辞。 在看到慕挽辞露出失神的表情时,南宫媗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说:“慕挽辞你…” “够了!” 南宫媗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肆握住了手腕。 她也习武,奈何力气终究比不过身为乾元的江肆,被甩到一旁后,她看到江肆带着杀意看向她,咬着牙说:“刘金,送南宫郡主出府。” 而后又冰冷的说:“本侯与南宫郡主只是军事同盟,还望南宫郡主掂量好自己的位置,切莫把手伸的太远。” 南宫媗在江肆手里一次次的碰壁,心中着实愤恨,可谁让她就看中了此人呢,她讥笑着出声对慕挽辞说:“韶元长公主果然好手段啊。” 慕挽辞不置可否,面容淡然,南宫媗也收敛了情绪潇洒而去。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夹在中间的江肆有些难受。 她挺在意南宫媗说的那句‘越国皇族里谁人希望你活着?’ 以及你有什么仪仗的这句话。 而慕挽辞除了刚听到时有些失神外,便一直都是平静的,甚至还没有南宫媗那副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时反应大。 她想出口安慰的话,只能含在嘴里。 慕挽辞像是有所察觉,看向欲言又止的她,一脸淡然的说道:“何须在意,她说的是事实。” ----- 回到卧房的江肆越想着什么都表示不在意的慕挽辞越郁闷。 她表示出的关心她不在意。 她做出的事情好像也是。 与南宫媗的两次交锋,看似因为她,可怎么想也更像是两人单纯的互相看不上眼? 还有那‘句旁人皆可’,更是伤到她了! 江肆坐不住,想了想便起身往外面走,冲动的想要去问问慕挽辞她到底要如何做… 不过走到校场时才反应过来,慕挽辞都不甚在意了,她何须如此计较? 当即便改变了路线,去校场之上与操练士兵的苏洵去切磋一番。 切磋一事本是很常见,可面前的人是江肆,苏洵自然觉得束手束脚,江肆打的也不痛快,几招之后江肆也觉得无趣,让她继续训兵,自己则是去练枪了。 这枪在兵器库看到的第一眼江肆便觉得十分熟悉,拿到手里之后更是有种人枪合一的感觉。 可惜最初她枪法只会预备式,经过几次实战之后得心应手了许多,如今却更是精进许多,练习比她想象的还要畅快。 但奇怪的是,没多久身体便开始觉得吃力。 她就现在苏洵操练士兵不远处,有任何的异样苏洵便一眼就看到了。 她想喊蓝韶过来,江肆摆手不用。 因为停下之后她觉得好了许多,把枪放回去之后便离开了校场。 她以为休息便会好,可这样的难受居然持续到了晚上。 用过晚饭之后,江肆便想要入睡,可平时里睡眠极好的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甚至迷迷糊糊中还会想到慕挽辞, 是慕挽辞,在雪莲池中吻她…! 雪莲…?! 江肆一股脑的坐起身来,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脑中闪过了蓝韶的话,反向标记有所反应的人只会是乾元! 难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慕挽辞的信香,和她…柔软的唇。 ------- 踉踉跄跄走到南院的时候,江肆发现慕挽辞已经熄灯了,武婢守在门口,看到她也见怪不怪的没有阻拦。 甚至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知渺也没有守在门口。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江肆的敲门声,和她微重的呼吸… “公主…臣…!” “进来。” 慕挽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时好像还带着雪莲的甜香,江肆顿感后颈一片灼热的疼。 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本就是黑夜,这下变得更看不清楚。 门如何被她打开的记不得了,再有意识时面对的已经是坐在床榻上的慕挽辞。 夜黑了,灯熄了,可慕挽辞却还是白日装束,没有要就寝的样子。 更甚的是,慕挽辞好像在等着她。 等着她这副样子过来找她。 江肆忍着剧痛一步步走向床边,慕挽辞好像催促似的喊她:“快点。” 脚步虚浮,江肆根本就走不快,一路能扶着的都扶着了,最后把手按在了床榻边,与慕挽辞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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