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燕锦站在平怀长公主府破口大骂。 这消息在大齐传得沸沸扬扬,最终圣人还是顶不住压力召见了平怀,燕锦说什么都要跟着。 风寒雨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感波动,除了燕锦炸毛需要她安抚以外,她整个人都很平和。 圣人看见燕锦跟着来了,还愣了一下。 燕锦一见到圣人就跪下,直接立下军令状,只要把她慎刑司的人和帅位拨给她,她用燕家合族性命起誓,定在三年之内把西羌赶回去。 圣人本来就舍不得风寒雨的血,一听她这话,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顺手还赐给她一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三日后就挂帅出发。 出宫以后,风寒雨的脸臭到燕锦隔三米都要打个寒颤。 还有三天燕锦就要出发,风寒雨愣是两天半没和燕锦说话。 第三日晚间是因为宫里给燕锦搞了个践行宴,风寒雨不得不和她说话。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那话不能提前先和我说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第71章 月明星稀,高洁的月亮挂在天上,发出莹白的光照亮地上的红墙。大红色也变得暗红,更像是被无数人的鲜血染成。 在长公主府里与燕锦冷战了两天半的风寒雨,还是架不住自己内心的担心,在入宫的马车里居高临下的指着她的鼻子数落她:“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那话不能提前先和我说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燕锦浑不在意,只要风寒雨还愿意理她,那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那我不是想出去历练一下吗?日日吃殿下的,喝殿下的,我也不太好意思啊。”燕锦原地扭扭捏捏着逗风寒雨。 风寒雨那如葱的指尖狠狠推了一下燕锦的额头,“你带冰端和你师父去吧。三年你若是不回来,本宫一定像嫁给你一样,即使知道你还活着也会继续改嫁。” 燕锦贴近风寒雨身边,小声和她嘀咕:“不行!这洛阳城你再也找不到生得像我这么俊俏的驸马了。” 风寒雨只是冷着脸拽了一下她的耳垂,“就知道贫。你真是,你不活生生的气死我,我看你是活的不满意。” 燕锦嘿嘿着将头靠在风寒雨的肩膀处,“今夜是给我的践行宴,殿下一定要开心些,莫要生气。” 风寒雨将手臂搭在燕锦的背上,朝自己的方向轻轻揽了揽,小声回答她:“好,都听你的。” 两人还未行至启明宫,里面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的画面,就已经透过大敞的殿门,呈现了出来。 风寒雨紧紧的皱了下眉。前线战线拉长,战事吃紧,老百姓们都知道勒紧裤腰带给前线送粮,这些个王公大臣们还依然乐不思蜀的寻欢作乐。 这大齐啊,不彻底的推翻它个底朝天,就永远都会被躲在暗处的蛀虫们从内部一点一点的吞噬,直至整个大齐轰然倒塌。 冰端和冷彻以及长公主府那七八十个暗卫,全都是各处找到的孤儿。是凉之用长公主府的俸银,一点一点教养大的,这个群体还依然在不断扩大。只不过凉之去了燕锦那儿,这搜罗弃婴的任务就交给了冷彻。 风寒雨从来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孩子,因为整个长公主府还会有更多更多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她来养。她不能停下脚步,更不能软下心肠。 今日也是她给燕锦设的最后一个局,她用自己作饵,希望结果是好的,也希望燕锦功成名就回来的那天还愿意重新接纳她。 燕锦穿着披铠甲之前的布衣,下了马车之后,先是扭了扭脖子,才转身将手递给风寒雨,扶她下来。 圣人还未现身,整个场子最尊贵的人就成了风之镇。 他一见风寒雨与燕锦现身,就小跑着到殿门口来迎人,也引得各处攀谈的大人们纷纷停住了嘴,将视线分给他们。 “皇姐,燕锦快到前边儿来。” 燕锦恭敬的扶着风寒雨的手臂,跟着风之镇坐到了最前面。 已到了开宴的时辰,圣人还未现身。各个大人都开始坐不住,抻着脖子往门口望。 最后等来的消息是,圣人身体突然不适,令风之镇代为主持宴会。 风之镇本来就以为自己对皇位是唾手可得,这么一来,更加坚信他是圣人唯一的接班人。 宴会上先是慷慨激昂的赞扬了燕锦为国分忧的大气之举,随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恭维风寒雨。 已是宴尽之时,身边有人开始陆陆续续出殿,燕锦与风寒雨也欲起身出宫时,却被风之镇叫住了。 风寒雨嘴角一挑,慢慢转回身,挑起眉间游刃有余的问他:“皇弟可还有事?” 风之镇仍就坐于原位,悠闲地自斟自饮后,伸出手臂向自己身边的位置比了比,“燕帅明日一早就启程出发西羌了,本王还想与她聊聊,皇姐也过来一起坐坐吧。” 燕锦莫名其妙的看向风之镇,风寒雨倒第一个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燕锦也不得不跟上。 燕锦第一次将丞相弄倒之后,给风寒雨报喜的那小公公顺才就温顺的立在一边伺候剩下这三位皇亲国戚。 风之镇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顺才一眼,顺才媚笑着悄悄朝他点了下头。 风之镇轻轻呼了一口气后,从顺才手里接过那一瓶没什么特别的青玉酒壶,亲自拿起风寒雨的酒杯,斟满之后递给她,“皇姐这回可不能再让燕帅帮你挡酒了吧?” 燕锦刚要劈手接过来,风寒雨却一把握住了燕锦的手腕,从容的将那酒杯截到自己手里,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风之镇是死盯着风寒雨喝下去的,风寒雨喝完之后,风之镇先是扫了一眼风寒雨手里的酒杯,见是空的之后,放心的坐在燕锦身侧的台阶上,大大咧咧的岔着腿。 “燕帅,不如你先出宫去收拾一下行囊?本王与皇姐还有其他事要谈。” 燕锦怀疑地看向风之镇,随后镇定的拒绝:“王爷说笑了,小帅可以等。” 风之镇站起身,似是不悦,他“啪唧”一下将手里的酒壶摔在地上,攥起燕锦的脖领就将毫无准备的她稍微提起来一点。 “本王说,本王与皇姐还有事情要谈,你先出宫。”风之镇瞪着眼睛看向燕锦。 燕锦转头看了风寒雨一眼,此刻的风寒雨红着脸,用手斜斜的拄着头,目光迷离,瞳孔中已失去了焦点。 燕锦“彭”一下,就将身前的风之镇推了个大跟头,几步走到风寒雨面前,抬起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 风之镇抹了一下嘴边的血,和顺才使了个眼色,顺才却像没看到一样无动于衷。 他慌了,几步跑到顺才身边,咬牙切齿的小声问他:“你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找好人了嘛?” 顺才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燕锦和风寒雨。 向风之镇鞠了一躬,就要走。被风之镇一把拉了回来,“顺才!你不想活了?本王以后可是要当圣人的!” 顺才惯来的尖声尖气,“王爷真会说笑。咱宫里不是还活着一位九殿下吗?怎么八王爷就料定了自己是那九五至尊了呐。” 风之镇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是你!是你要本王对皇姐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的!是你说趁着圣人身体不好,燕锦又要走,今夜是本王唯一的机会的。” 顺才捂着被打红了的脸,皱着眉头叫人,“来人啊!八王爷不顾礼义廉耻,在这大殿之上,意图对自己的皇姐,大齐长公主殿下行不轨之事。人证物证俱在,拖到景栏宫等待圣人发落。” 燕锦听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风之镇到底在做些什么。她本来只是以为风寒雨喝了烈酒,身子受不住。再结合那小公公的话与闭着眼睛往她身上爬的风寒雨一看,这不是风之镇给风寒雨下了春.药吗? 还想用武力把她赶出宫去。 燕锦将风寒雨抱起来放到屏风后,将她的头轻轻靠在圆柱上。 离开风寒雨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她将腰上缠着的腰带解开,一圈一圈的往自己手掌上缠,走出屏风时,正巧看见风之镇与几个小黄门周旋着。 她舌头在两颊内滑了滑,挑起眉间儿,借着蹬殿柱的力,一脚将风之镇踹倒在酒桌上。酒桌应声从中间裂开,风之镇又随着重力狠狠摔在地上,酒桌上的残羹冷炙纷纷摔在他的身上,好不狼狈。 他爬起身,用手掌扑了扑身上的油腻,离燕锦好几米远伸出手虚虚的阻止向他瞪着眼睛的燕锦,“燕帅,燕帅,姐夫。是那狗奴才要本王这么做的,真的,你不信你去问他!是那狗奴才陷害本王。”他另一只手颤抖着朝顺才指了指。 燕锦转头看向顺才,顺才对她笑的自在:“驸马爷,敢给长公主殿下下.药,就算奴才再怎么劝,那他正常人可做不来这种事吧。再者说了,奴是李总管的干儿子,前途自不用自己打拼,奴还能将脑袋拴在裤腰上撺掇王爷干这种恶心人的事吗?驸马爷,您可要仔细想想。” 燕锦想了,想明白了。 想明白归想明白,真敢给风寒雨下.药,不抽他个半死不活,燕锦觉得自己都喘不上来这口气儿。反正第二日她走了,圣上也一定不能放过风之镇这秽.乱.宗族的畜生。 她丝毫不嫌弃风之镇身上的油污,提起他的衣领,把他摔到大齐最出色的匠人们精心堆砌的养鱼池里,“扑通”一声,激起一大片水花。池子里的鱼儿们也纷纷游开,恐糟了这飞来的横祸。 风之镇被池子里的水灌了个底朝天,他在池子里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燕锦!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本王母妃是怎么死的了?” 燕锦用脚踩在那池子边,手臂搭在自己的腿上斜眼问他:“怎么死的?王爷不妨直说。” “还能怎么死的?不就是被皇姐毒死的。她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比谁都清楚!母妃谨慎,来往母妃寝殿的就那么几个人,谁在母妃死之后逃走,本王可查过了,就是在长公主府领的银子。” 燕锦手一抖,风之镇趁着她愣神之际,慌张迈出养鱼池。 燕锦把手掌上的腰带解开,往空中一抛,就准确的将风之镇套住了。 她往后使劲一拉,风之镇落汤鸡似的就跪在了她的脚边。 “你母妃的事,容我再仔细想想。但你敢欺辱我娘子,我不报这个仇,我都对不起我当人那么久的相公。” 话毕,劈头盖脸的拳头就招呼在了风之镇身上,当了几年刑部郎,燕锦最知道怎么让人又疼又不会被人看出来加了私刑。 最后还是那小公公尖声尖气的拉了一把燕锦:“驸马爷,可别再打了。长公主殿下,可是要热的不行了。” 说完话,还娇俏的用手捂住了暧昧的嘴,那支楞出来的兰花指很是符合他的身份。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解释一下哈,那位的评论,有一条全是脏话,然后被哪位好心人给举报就消失了,所以你们看到的那条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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