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只得捂着嘴不情不愿的向风寒雨靠近。 走到她身旁,自己的手就被风寒雨一把打了下去。她拉下燕锦的身子,抬起燕锦的下颌,小心的用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软膏轻轻抹在燕锦的唇上,满满的草药清香味就包裹住了二人。 风寒雨就着这个姿势问燕锦:“下次还敢吗?” 燕锦仰头对着风寒雨狡黠的笑:“当然。这是我作为驸马的福利。” 风寒雨放开燕锦的下颌,舒服的靠回椅背,“忘了提醒你了,想要当本宫的驸马,要和理教嬷嬷学习那个的。” 燕锦一下子就顿悟了,怪不得风寒雨很明显的比自己更加游刃有余,原是已经系统的学习过一遍理论知识了。 她暧昧的抬眼问风寒雨:“那些图,殿下都学过了?” 风寒雨皱起鼻尖点头,“可是呢,就是可惜了,对你没用啊。” 燕锦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尖,放下手没看到血以后放下心来。 风寒雨却坏心眼的俯下身小声问燕锦:“你也看过?” 燕锦支支吾吾的,不敢撒谎。这事全赖燕小六,得到什么所谓的“好东西”,一定要拉着她看。 最后她还是轻点了下头,颓唐的坐在风寒雨椅子边的地毯上。 风寒雨顺手摸了摸燕锦的头发,还安慰她:“那你过些日子,礼教嬷嬷再教你你就不用怕了。毕竟,你学过嘛。”风寒雨偷笑得太明显,以至于燕锦很难不注意到她。 “殿下,王雷就一点儿都没碰过你?他怎么忍住的?”燕锦的眼神太过于纯情,噎得风寒雨说不出话来。 “他有风度,不像你这小混蛋。”风寒雨揪了下燕锦的耳朵,恨恨的开口。 “我怎么了?”燕锦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她双手分别放在风寒雨两边的椅把上,很是焦急的问道。 “你怎么了你说呢?你嘴上是不是又不疼了?” “那还不是殿下故意勾.引我。”燕锦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着。 风寒雨唇边挂着浅笑,狠狠揉了揉她的头,“看你还有点儿可爱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燕锦打了个哈欠点头,“好。” “醒酒了吗?” “醒了。” 风寒雨站起身,提起燕锦的衣领将懒洋洋犯困的她提起来,“陪你这小混蛋熬了半宿,睡觉去吧。” 燕锦快合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睁大,“睡觉?我和殿下吗?一起吗?” 风寒雨咬着下唇狠狠拍了下燕锦的肩膀,“你是流氓吗?” “那怎么了,我们都是女的,殿下有的我都有。”燕锦挺了挺胸,又低头扫了一眼风寒雨的胸口,随后老实的收了回去,“那还是殿下的大。” 被风寒雨追着打了好远。 最后燕锦是在客房里睡的。 喝了半宿的酒,好好睡上一大天的燕锦,醒来神清气爽。风寒雨还贴心的给她准备了衣袍,就是那样式有些小倌样。 宽的地方宽,该收腰的地方收紧腰。 她换完那嫩粉色的衣袍,觉得自己的脸都绿了。她刚要去找风寒雨理论,却不想玲珑竟然在她的府上。 她弓着身子瞬间猫了回去,趴在门边看不远处凉亭内正认真谈话的二人。 但她身上的粉太过招摇,还是被眼尖的玲珑看到了。“那边的可是小燕大人?” 风寒雨闻言也去瞥了一眼燕锦的房门,那傻兮兮的小脑瓜还露在外面呢。 “是她。” 玲珑瞬间坐直了身体,“绿箩快叫她过来,她为何在殿下的府上?” 绿箩小心的抬眼去看风寒雨,风寒雨轻轻朝她点了点头,绿箩这才动身。 “她昨晚喝多了。”眼皮都未抬,手上依然在做着倒茶的动作。 “殿下这么对小燕大人公平吗?”趁着燕锦还未到,玲珑靠近风寒雨小声的问了一嘴。 “不公平?有何不公平?” “啊?殿下不是在等惊雷将军回来吗?所以用小燕大人当挡箭牌。”玲珑疑惑地抬起头看风寒雨。 风寒雨没言语,燕锦走过来向玲珑弯了弯腰,就紧贴着风寒雨坐下。 玲珑诧异的嘴巴都合不拢,又瞄到燕锦已经结痂的嘴唇,更是震惊到无话可说。 风寒雨转头问燕锦,“睡得好吗?” 燕锦吸了吸鼻子,自然的回答她:“晚上有点儿冷。” 风寒雨将手里刚倒出的热茶递给了燕锦,随后看向玲珑,“她不是本宫的驸马吗?” 玲珑缓了缓神,“殿下,是不是我想要得到什么,殿下都要抢过去啊?” 风寒雨不回答,只是转过头仔细看了看燕锦结痂的嘴唇。 “风寒雨,你别太过分了!”玲珑站起身,气到身体发抖的指着风寒雨。 刚醒的燕锦,头脑都没转明白,还知道第一时间微靠向风寒雨身前,替她挡一挡那突来的恶意。 风寒雨却将她推走,直视玲珑,“这是本宫能想到的对你最无害的做法了。” “真是笑话,和王雷有婚约的明明是我,是你突然出现,只是勾一勾手指王雷就屁颠屁颠的跟你走。好,算我没有魅力家道又中落配不上他我承认。你和王雷成过亲又来假惺惺的对我好,让我帮你管这四海的情报消息。我因为王雷娶了你,心死了所以进那花满楼,只想好好守着你们两个。然后这次你又来?” 燕锦一脸懵的看看这个又抬眼看看那个。 风寒雨坐在那里纹丝未动,她只是平静的看向玲珑:“如果本宫当年没有救你,你是不是要被充到官.妓?” 玲珑听到这话,直接崩溃大哭。“是,是,我要谢谢你。是,我又能怪谁呢?只怪我不姓风,当不了别人的救世主罢了。” 燕锦眨着眼睛又吸了下鼻子,快速抓到关键词后,弱弱的在两人中间开口:“那个,你们说什么呢?” 玲珑没空理会她,还是风寒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开口:“自己去吃早膳,然后去上值吧。” 燕锦又咳了一下,站起身伸手递给玲珑一条手帕。 玲珑仔细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了过来。 风寒雨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又拍了下燕锦的背催促她。 燕锦吸着鼻子走了之后,玲珑抬起哭晕了妆的脸问她:“你这么活着,不累吗?她带给殿下的又是什么好处呢?” 风寒雨冷下脸来像看一条没有生命的静物一样看她:“玲珑,注意你的用词。” 玲珑用燕锦给的手帕抹了抹脸,沙哑着嗓音开口:“风寒雨,你到底能不能真诚一点对人?” 风寒雨翘起一边嘴角仰头看她:“本宫做事,不是向来只随自己的心走吗?” 直到玲珑气愤地走出长公主府,冷彻跪在她身前问她:“殿下,要做掉吗?” 风寒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像随时都要飘散在空气里,“她辛苦了,就让她好好歇一歇吧。” 她也不想做到这个份上,但一想到有人正觊觎着燕锦,她就浑身的不舒服。在她看来,燕锦是只属于她的玩物,就算她最终一定会伤害燕锦,也绝不允许别人惦记。 慎刑司的大伙儿,训练尤其卖力。展册依然每日躲在屋子里,假寐。 燕锦走到他身边,轻轻推了推他:“诶,别装了,你都听得出来我的脚步声。” 展册睁开眼,看了一眼一身粉嫩的燕锦,“哟,这就当上驸马了?” 燕锦知道展册是在说她一心的想要伺候好公主,她又不能和展册说这是风寒雨的恶趣味,只能认了。 离下圣旨要她撤职专心准备婚礼的时间已经不久了,她需要在她撤职前亲自□□好这批人,才敢放心离开。 下值比往常的时间晚了一点,她回去时,老管家罕见的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燕锦知道,是长公主府给他捎信儿了。 燕锦沉默,老管家只得张嘴,“抱歉。” 燕锦抬眉看了眼略显局促的老管家,对着他笑了笑,“没事,不就是风寒雨派来监视我的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师父你啊,既然我都叫了你那么久的师父,也该教我两手了吧?” 老管家看了看她,拿出一根儿筷子立在桌上,用手掌狠狠一拍,那筷子就像根钉子一样牢牢的扎进了木桌。 给燕锦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就从这个开始练吧。” 燕锦怀疑的看向老管家,也在桌上立了一根儿筷子,左看右看的下不去手。 老管家皱着眉按着她的手就往下劈了下去,直疼的燕锦嗷嗷乱叫。 “师父,师父,饶命啊啊啊啊啊啊。” 筷子断了,燕锦的手也麻了。 她哆嗦着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师父,你确定这么练好使?” 老管家点头,“我小时候就是从按筷子开始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风寒雨给你们取名,都是什么凉啊冷啊冰啊的?” 老管家沉思了一瞬,“殿下小的时候,就是收买的前昭容贵妃的贴身女官,才将昭容贵妃拉下了后位。殿下不希望自己重蹈覆辙,所以叫我们这些可以时刻提醒殿下自己,不要动感情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你们还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殿下是在自己的背上背着整个千疮百孔的大齐踽踽独行,我们帮助殿下,就是帮助自己的家人族人。” “她不是辅佐的太子吗?依我看太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还好赌,丝毫不管百姓的死活。” 老管家又沉默,随后像是想通了一般抬眼看燕锦:“其实,你可以用心感受一下殿下。不要看殿下在说些什么,要看殿下在做些什么。” 燕锦仔细回想了下风寒雨的所作所为,还是不懂那所谓的利国利民的大事。 撤职的圣旨一下,她就安心的随老管家练劈筷子。她也.许久未见展册,只有王哥每日下了值会来向她报告他们训练的进度,以及又办了什么案子。 最起码慎刑司和刑部是在为百姓办事的,她稍微放了心。 风寒雨口中的礼教嬷嬷也不期而至,直接住进了她的小院子。 两座驸马府也一起动了工。 知道有满腹抱负的王章达和自己一起在学习这床.上各种体态的图,她稍微的看礼教嬷嬷的脸不觉得那么恶心了。
第55章 一如往常出门去练习劈筷子的燕锦,这一日刚打开房门,满园的白就晃了自己的眼。 不知不觉竟然熬到了冬日,她搓了搓手,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无声地看雪。 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的衣裳,又想起去岁她和柳平笑着在院子里打闹的场景。嘴角不禁翘了翘,翘着翘着竟然不知何时流出了一行清泪,她伸出手抹了抹脸。 老管家做好早饭后,过来叫她,燕锦却抬起头看着老管家脸上的皱纹笑:“师父,你演技真好。去岁,我当真以为因为我要去招惹风寒雨,你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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