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一件事,理由总是千奇百怪,或许没有理由,或许是处境相似,又或是..” 时卿的停顿不语,将曦月的胃口吊得十足,“是什么?” 时卿笑道:“陪我下盘棋?” “..” “陪我下盘棋,我就告诉你。” “..” 曦茗与时卿时常在一起切磋棋艺,偏生她这个人,就是不爱下棋。不仅如此,只要多看几眼便能睡着,是比迷药都还要灵。 而时卿在下棋时极为严肃,既不让她睡,更不让她走神,她可不想受那个折磨,连忙道:“曦月告退!” “不下完,落几子也行。” 曦月连忙摆手,头也疯狂摇着,“不了不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时卿的为人,只要落下一子,她就别想跑了。 曦月正要跑,扭头便与一宫女撞上,眼看着碗里的药即将洒一地,她连忙伸手接住,避免了一场意外。 “姑娘,你没事儿吧?” 宫女摇了摇头,“多谢曦月姑娘,奴婢没事。” 曦月嗅到了一股子药味,又看向手中的碗,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皇后娘娘命奴婢等人煎的补药,说是对驸马爷的身子有益,悦禾殿下也喝了。” 时卿轻笑一声,眼中却无半分笑意,“我知道了,下去吧。” 那宫女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怎么?莫非皇后还吩咐了你给我灌下去?” 她明明是笑着说出这话,可那宫女却吓得浑身一震,慌忙道:“驸马爷息怒,奴婢不敢,皇后娘娘只是挂念驸马爷的身子,并无别的意思。” “那替我多谢皇后的好意。” 经过上次那件事,竟还敢再来,一国之后不可能会蠢到这种地步,想来是某些人借皇后之口,来传达自己的意思。 这时,又一宫女走了进来,她向时卿行一礼,“驸马爷,悦禾殿下唤您过去。” “前面带路。” “是。” 在经过那宫女身边时,时卿取过那碗汤药,一饮而尽,随后便跟上另一宫女的步子。 宫女将其带至一处地方,“驸马爷,到了,悦禾殿下就在里面。” 时卿微微颔首,“退下吧。” “奴婢告退。” 等那宫女走远后,曦月道:“主子,人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时卿的指尖便按上某处穴道,将那会儿喝下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曦月怒道:“皇后竟用这种下三滥的药,真是无耻。” 时卿取出一方手帕,轻拭嘴角,“能达到目的,就算是下三滥,又何妨?” 时卿向曦月使了眼色,曦月便附耳过去,她吩咐了一番,才往屋里去。 刚一踏入,时卿便被阵阵热气所包裹,前行几步,热气愈发浓厚,轻如薄纱的幔帐随风飘荡。 透过幔帐,时卿隐约能看到前方有一人影,她坐在池边,泼墨青丝垂于背,白皙的肌肤胜雪,她的脚尖轻抬,在池面勾起一圈圈涟漪。 “哗——” 水滴滴落至池面,不知为何,在这屋子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时卿轻轻挑开幔帐,目光落在悦禾的脚上,白皙又透着粉嫩的脚尖没入池中,撩起一帘水珠,几片花瓣夹在那帘水珠中。随着重心的改变,顺着她的脚背一路滑落,再次落回水中。 时卿的目光自下而上,所有风景尽收眼底,她竟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谁?” 说这话的同时,悦禾跳入了池中。 时卿道:“夫人,是我。” 本就红润的脸现下又红了一分,悦禾的目光无处落下,身子也往下蹲了不少,“夫君你..你怎会来?” “不是夫人唤我来的?” 含情深眸中带着诧异,“我唤你来的?” 时卿点了点头,老实道:“起初我在屋里,一宫女奉皇后之命来给我送补药,说是夫人也喝了,之后又一宫女说夫人唤我,我便随她来了此处。” 悦禾抓住了重点,“你喝了?” “喝了。” “..” 见时卿还向她靠近,悦禾慌忙道:“别过来!” 时卿闻之顿住脚步,她故作不解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 瞧悦禾这脸色,可一点儿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夫人到底怎么了?那药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该喝,还是不该喝?” 悦禾道:“母后可不敢毒害夫君。” “那真是可惜了,错付了皇后一番好意,曦月觉得那药不对,似是媚药,已为我将药全逼了出来。” 时卿又道:“夫人喝了吗?若是喝下,曦月说不定也能帮夫人将药全逼出来。” 悦禾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道:“我将药倒掉了。” “看来夫人也不喜皇后的做法,就像是关在屋子里的牲口一样,只需喂上一些催情的药物,便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时卿在池边落坐,叹道:“这做法真是可恶至极,明明是两个人,却将我们这样对待。” 虽是这么说,可听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跟她不相干的事。 悦禾道:“母后想来也是一片好意,只是方式用错了。” “哦?” “夫君也知道母凭子贵这一说法,女子一旦嫁了人,若想不被夫家休弃,自然是要诞下子嗣的。” “那夫人呢?” 时卿看向悦禾,本该与其对视的她,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动,一片花瓣正好飘到了悦禾的锁骨处,一时竟让她看出了神..
第49章 软玉在怀 ◇ “我虽不喜这说法,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简单且有效的法子。” 时卿回过神,又慌忙将目光自悦禾的锁骨处移开,“我是问夫人想诞下我的子嗣吗?” 时卿的手撑着池边,身子往前倾了稍许,“一个拥有你我血脉的孩子。” 她说得格外认真,眼中蕴藏着诸多期盼,其中还有一份藏不住的担忧,害怕被悦禾拒绝。 呵,孩子? 她可不是那些个无能废物,只靠着孩子攀附强权,她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段得到。即便要付出一些代价,但这个代价,可不会是生下孩子。 那双好看的眸子因害羞而垂下,复又抬眸看向时卿,脸上带着羞态,“既嫁给了夫君,那自然是愿意的。” 即便面上装得再像,时卿始终未能从她眼中看出半分愿意来。 期待得到了回应,时卿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后,“虽不知夫人是否在哄我,但我听了很是欢喜。” “哗啦——” 悦禾起身立于池中,池水顺着她的肩滑落,她脚步轻移,缓缓走向时卿,每走一步,池面都勾起无数涟漪,花瓣亦随之飘荡。 视觉刺激着时卿的神经,使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那颗心也狂跳不止,她呆滞地坐在那儿,一时间竟也手足无措起来。 时卿隐约感觉唇上有什么东西,她低眼细瞧,悦禾的脸已近在眼前,指腹更是临摹着她的唇瓣,含情深眸变得勾人,多了份媚意,似是蛊惑着她将心底的欲ꞏ望释放。 “这个时候,夫君还要戴着面具吗?” 极具暧昧的语气,以及那双勾人的眸子。 时卿下意识地吞咽,悦禾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而那份媚意也愈发增多,悦禾稍稍垫起脚尖,向她贴近,衣裳吸附着悦禾身上的水渍,亦将那份温热传递给她.. “咚——” 面具向下滑落,落到了水中。 那只解开面具的手,顺势勾住了时卿的脖子,她借着这股力量,又向时卿凑近不少。 软玉在怀,谁能做到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 时卿闭着眼,贪婪地吸着悦禾身上的味道,因其泡了花瓣浴的关系,淡淡的花香自鼻尖萦绕于心间,在无形中挑ꞏ逗着她敏感的神经。 “夫人好香啊。” 临摹唇瓣的手经过她的下巴,一路下滑,最终落在她的腰带上,随后用力一拉,同时亦向后退。 “扑通——” 时卿栽入池中,溅起了不少水花,她慌忙站起来,只是全身连同着头发,一并湿了。 “噗呲——” 不少青丝贴在脸上,眼中也有些许慌张,时卿的窘迫样让悦禾笑出了声,也意味着悦禾那会儿是故意的。 时卿看向悦禾,笑道:“夫人真是够坏呀。” “那夫君害怕吗?” “该回答这个问题的不应是我,而是夫人。” 时卿急切地向她走近,手环上了她的细腰,用力将她拉向自己,虽有池水的缓冲,但依旧能感受到那道力量。 这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悦禾笑道:“我知道夫君是不会伤害我的。” 眼中的自信依旧耀眼,时卿低眸瞧上了一眼,手在其背后游走,“我当然不会伤害夫人。” 时卿将她禁锢在怀中,悦禾看着越发近的脸,感受着后背的异样,眼中既无慌张,更无恼怒,而是故作一副羞态。 时卿停顿了片刻,她倒要看看,悦禾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步。 时卿贴上她的脸,感受到了她脸上的滚烫,时卿微微抬首,耳鬓相磨,沉重的呼吸声也一一传入她的耳中。 “都道人生有四大喜事,其一便是洞房花烛夜,与夫人成婚那日,漏了那洞房花烛夜,我还觉可惜,但到了今日,才知我错了,不然又何来今日,我又如何能将夫人的美,尽收眼底。” 时卿满脸沉醉,她嗅着悦禾的发丝,又在悦禾脖子处落下一个吻,许是这举动让其措手不及,竟引得其身轻颤。 时卿骤然睁眼,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虽说那碗补药并非是悦禾安排的,但悦禾却顺着那人的思路,来了这一场美人计,无非就是想看她是否为女子,现下她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只差那么一点,便能成功击败悦禾。 “夫人在抖什么?嗯?” 语气暧昧,那一声「嗯」更是语调轻扬,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调调。 池面泛着阵阵涟漪,时卿的行为挑衅着悦禾,就在其即将过界时,一双手挡在她二人中间,“夫君不是说已经将媚药吐出来了吗?” “怎么,夫人不愿?”时卿眸中染上些许担忧与失落。 悦禾轻咬下唇,她看了看时卿,又低下眸子,“悦禾当然愿意,只是不愿与夫君在媚药发作的情况之下..” “夫人放心,现下不是媚药发作,而是..随心而为。”时卿的手自池中抬起,指尖拨动着悦禾的青丝,柔声道:“夫人别怕,我可没有霸王硬上弓的嗜好,一切都随夫人的意愿。”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男子,竟能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这一番话来,她起初分明在时卿眼中看到了欲ꞏ望,虽很快被掩盖了过去,但她却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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