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看向康乐,又道:“二百五,正好。” 康乐此时气得脸铁青,竟有人还真点头。 康乐咬牙道:“本公主要撕了你的嘴!!” 小白趁此时机跃到曦月身后,在其转身之际,向她撒了一把白色粉末,曦月还未来得及闭气,便晕了过去。 康乐瞬间乐开了花,“快将这女登徒子给本公主绑了,送到柴房,记得捆结实点儿,千万别让她给挣脱了。” “是,殿下。” 康乐跟着大小白一起到了柴房,目光一直落在曦月身上,是一眼都舍不得离开,只怕一离开,便让她少欢喜一时。 康乐坐在椅子上,见已捆好了曦月,又迫不及待地让小白将其弄醒,小白一盆冷水泼在了曦月的脸上。 曦月被这一刺激,瞬间醒了过来,睁眼便见到康乐那幸灾乐祸的嘴脸。 曦月的手被捆在了柱子上,使她无法动弹,她不禁冷笑道:“卑鄙无耻,打不过我,便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康乐不怒反笑,“骂,接着骂,本公主看你能骂到什么时候。” 曦月不屑道:“切——” “芝朱,记下来,辱骂本公主,罪加一等,原先还打伤本公主府里的下人,砸坏了本公主心爱的东西,这些通通都记下来,等过几日,本公主去找驸马哥哥,让她好好收拾你。” 芝朱闻言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将其所言记了下来。 “切——”曦月眼中带着轻蔑,幽幽道:“有本事你现在去找呀,等什么等,不会是怕了,不敢出门吧?” 康乐一掌拍在了扶手上,怒道:“谁说本公主怕了,本公主现在就..” 话还没说完,康乐突然反应过来,再瞧那曦月,目光中果真蕴藏着期待。 康乐又坐了回去,“你以为本公主会上当?本公主告诉你,不可能,今日本公主就要替驸马哥哥教训你。” “小白,上刑!” 曦月脸色微变,“你要做什么?” 小白打开红匣子,又从中取出一根羽毛。 康乐夺过小白手中的羽毛,她看着曦月,脸上露出坏笑,“把她的鞋给本公主脱了,本公主要亲自为她用刑。” 曦月有些急了,“小贼,你无耻!” “有本事你就跟我单挑,用这个算什么本事!” 康乐晃动着手中的羽毛,“叫,接着叫,你叫得越大声,本公主就越开心。”
第42章 你中计了 ◇ 康乐折腾了曦月好一阵,最后也累得不行了,这才回房歇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让小白再给曦月下点迷药,省得她跑了。 康乐前脚一走,曦月后脚便挣脱了绳索,还好她练过闭气,才未再遭暗算,本想去报仇,却又想起时卿所言。而她现下在康乐的公主府,这便是最好的条件。 为以防万一,曦月只得回去坐好,就等着明日夜里去试探。 康乐回到房间,简单洗过一番后,便上了床。 拉开被子时,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竟掉了出来。 康乐正要去捡,芝朱却先她一步弯腰捡了起来。 芝朱瞧了瞧这支发簪,朴素到无任何花纹,显然不是康乐的东西,只是她怎么觉得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殿下,这支发簪..奴婢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康乐一把夺过,脸上带着些慌张,“什么眼熟,你又没见过。” 芝朱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悦禾殿下的东西吗?” “奴婢记得,那年千秋节,后妃与公主皇子皆到了场,贵妃娘娘携悦禾殿下出来,殿下还夸悦禾殿下生得好看呢。而那时悦禾殿下正戴着此簪,彼时殿下才六岁,殿下不记得了吗?” 康乐涨红了脸,“什么她的,这是本公主捡到的!” “这么多年了,殿下还留着?” 被戳中心事的康乐气急败坏,“本公主怎么可能会稀罕她姜舒窈的东西,本公主这就扔了它!” 说罢,又将手中的发簪往前一扔,发簪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 康乐迅速往床上那么一躺,“本公主累了,要歇息了。” 芝朱看了看负气的康乐,又瞧了瞧那枚落在地上的发簪,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奴婢告退。” 康乐侧躺在床,思绪飘回了从前,千秋节的宴席上,本该是她与悦禾的初次见面,但却没人知道,在这之前,她曾见过悦禾。 记得那一日,她正与宫女玩捉迷藏,藏着藏着,便到了御花园,正巧见到悦禾在园中看书,而对方又是一副公主打扮,母亲曾说她是父皇第三个皇女,敏央皇姐她是见过的,但却独独还未见过贵妃娘娘诞下的公主悦禾。 悦禾生得好看极了,只稍看一眼,便让人再也移不开眼,她喜欢悦禾,她想亲近她,可惜她还未上前搭话,便被宫女抱走了。 后来千秋节,她再次见到了悦禾,她便更为欢喜,悦禾虽坐在贵妃娘娘身边,但却好生耀眼,在席间,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悦禾,只因她多瞧一时,便欢喜一时。 宴席一结束,她便去追悦禾,本想跟悦禾搭话,无奈却被母亲唤住,她不得不听母亲的话,要走时,恰巧见到地上落了一支发簪,她一直注视着悦禾,故一眼就看出,那是悦禾的。 她小心翼翼将发簪捡起,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又收入怀中,只等着哪一日去寻悦禾,再将发簪还给她。 悦禾走动的地方,除了景华宫,便是到御花园,她近乎每日都会跑到御花园去,只为与悦禾制造巧合,她害羞,故悦禾只看她一眼,她便能高兴好几日,而那枚发簪也次次被她有意无意地遗忘。 等她到了入学的年纪,她高兴坏了,因她能离悦禾更近些了,年幼的孩童总是爱玩爱胡闹的。但悦禾跟她不一样,悦禾能在椅子上坐一整日。而她待了半个时辰便受不了了,太傅很欣赏悦禾,并常常赞美,而她也因此更喜欢悦禾了,她甚至还很骄傲,因她有悦禾这么聪明的皇姐。 可当她鼓起勇气与悦禾说话时,换来的是漠视,她不明白,为何悦禾能对所有人都笑,唯独对她没什么好脸色,难道只因她的母亲是嫔吗? 可敏央皇姐的母亲也是呀! 她甚至还想过是不是因为她蠢笨,所以悦禾不愿意跟她玩儿。于是她努力学习,可学习这件事似乎需要天赋,每次一看书,她不是犯困,便是前面看了,后面就忘了,最后还是母亲想了一个法子,找了一说书先生,将这些东西编成话本,她才记下一些。 次次碰壁后,她困惑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贵妃薨了,她再见到悦禾,本想说些安慰的话,悦禾却依旧如那时一样,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 直到敏央皇姐告诉她,与其埋怨自己,倒不如在别人身上找找原因,而悦禾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其心如蛇蝎,天底下没有比悦禾更恶毒的人。 她慢慢信了,她开始捣乱,起初效果寥寥,但她发现悦禾有时会注意她了。于是她站在了敏央皇姐那一边,开始跟悦禾作对,在母亲被抬至淑妃后,更加肆无忌惮,悦禾有时虽依旧不搭理她,但最起码偶尔会对她笑了。 康乐赤脚踩在地上,将那枚发簪捡起,她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又细细查看,确认无损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她才不稀罕姜舒窈的东西,但错的是她姜舒窈,又不是这发簪。 翌日,在太监来寻康乐时,得知康乐病了,没错,这便是她的绝招。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往日这个法子都管用,偏偏这次却失了效。 但幸在那特制的墨汁儿还有效,太监一闻到这味儿,便呕吐不止,只随意说了几句,便迅速逃出了公主府。 趴在屋顶上的曦月大失所望,还以为通风报信能看一场好戏呢,不料什么都没看着。 曦月回了柴房,康乐出奇地没有来找她,到了夜里,她又换上夜行衣,潜入了悦禾的公主府。 至于黑袍,她才懒得去寻,倒不如她直接去试探要来得快些。 今日的公主府比往日还要戒备森严,但又哪里能难得倒她,几下便躲开眼线,轻松摸到悦禾所在的房间。 曦月趴在屋顶,又掀开一片瓦,见悦禾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曦月趁此时机,向远处甩出几枚飞镖,弄出了些动静,将司音引开后,她自屋顶跳下,又进了屋里。 虽被曦月用剑指着,悦禾眼中却不见半分慌张,“阁下终于肯露面了?” 曦月压低了声音,“你什么意思?” “阁下难道忘了昨日?那个碎了的青釉弦纹瓶,还得多谢阁下的提醒,只是本宫很好奇,昨日既有意救本宫,今日又为何拿剑指着本宫?” 悦禾用手撑着下巴,好笑道:“难道江湖中人,都热衷于守住自己的猎物,再亲手将猎物拿下?” 曦月不答,握着剑便向悦禾刺去。 悦禾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更不曾动丝毫,就像是存心让人刺杀一样。 与此同时,一支毒箭击向曦月的剑。 “当——” 毒箭与剑身碰撞,发出了一道响声。 曦月虎口被震得发麻,她向门外看去,见又飞来几支毒箭,她惊得慌忙四处躲闪。 司音提剑击向曦月,冷声道:“是何人派你来的?为何要行刺殿下?” 曦月不答,与那大小白不同,司音的武艺精湛,又透着些诡异,力气也是出奇的大,不愧是白家药人。 但为防止被人察觉出来,她不宜使用平日里的剑法,故只能与司音互相牵制,是谁都讨不了好。 只是每每想向悦禾攻去,都被司音给挡了下来。 悦禾虽在一旁,但却一直关注着曦月,好在她看出了端倪。 见试探无望,曦月向悦禾脚下扔下一枚东西。 惊得司音慌忙奔向悦禾,“殿下小心!” 下一刻,浓烟四起,而曦月则趁机逃脱。 悦禾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则扇了扇面前的烟,“无碍,你快去跟着,千万别让她跑了。” “是,殿下。” 曦月出了府,她绕了大半个洛阳城,确认将悦禾的人耍得团团转后,这才折返回去。 入了屋内,曦月关紧房门,直奔桌子,又倒了一杯水,“可渴死我了。” “试探到了吗?” 曦月摆了摆手,示意她等等,又连喝了好几杯水。 喝到最后,她也实在喝不下了,见时卿还看着她,便知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只能老实道:“没成功。” “什么?” 黑袍办事,时卿向来都是放心的,故听到这话,她很是诧异。 “没试探出悦禾公主究竟会不会武。” 时卿察觉出不对劲来,问道:“黑袍呢?” 曦月低下了头,怯怯道:“我是自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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