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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瘾[娱乐圈]

时间:2023-08-31 03:00:29  状态:完结  作者:顾徕一

  “我说过我正直吗?”安常从她手上拿过房卡,在所有人的睡梦间发出轻不可闻的滴一声。

  不知是否有人因此翻了一个身。

  安常把南潇雪推进去,抵在玄关墙上攥住她两只手腕,脚轻轻勾上门。

  “我一开始不就说过了吗?”

  “我对你,不是没所图。”

  她把南潇雪拖到床边坐着,扬起手肘,去解自己粗布衫子背后的纽扣。

  脸还红着,动作却不迟疑。

  南潇雪瞥一眼。

  噢,成套的啊。

  安常就那样站在她面前:“轮到你了。”

  南潇雪挑了下眉尾。

  安常的视线化为某种隐形撩拨,引她抬起纤白手指,去摸自己的旗袍盘扣。

  对精魄一角入戏,便像被赋予了桃夭柳媚的天赋,很知道安常想看什么。

  她一张脸太冷,罗衫轻挑的姿态由她做来,冲撞出的矛盾感令人痴迷。

  安常看得有些脸热。

  解除害羞的办法,是自己掌握主动权。

  她年轻,唇瓣较南潇雪更灼烫,贴着南潇雪凉凉的温度,吻落下去。

  什么都不想错过,什么遗憾都不想留。

  所以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是自背后。

  南潇雪轻扭纤颈与她接吻,她以唇齿承接住南潇雪不再平稳的呼吸。

  如此一来,在墙板过薄的老旧民宿,才可继续放肆。

  她是春日惊蛰时分的雷,镇压所有悸动的是她,可引发所有悸动的分明也是她。而她挚爱在这样的时刻去瞧南潇雪的神情,看清矜谪仙装点了桃花面,紧蹙柳叶眉。

  失控到与平素的冷傲形成鲜明对比,才是独属于她一人的南潇雪。

  她才满足、才罢休,才肯把面颊埋至南潇雪纤长的颈间,用鼻尖轻扫那温润的汗,像梅雨季熏出的雨气扑了人满脸,却又夹着一阵冷香。

  安常唇瓣动了动。

  南潇雪音色软懒,化为一种撩拨:“想咬就咬啊。”

  安常理智尚存:“你还要拍戏。”

  “有遮瑕膏,不怕。”

  于是她终是禁不住心痒,却咬得克制——只用齿尖拎起一点肌肤,来回摩挲两下。

  又放开,自己看了看,拇指轻轻一捻。

  像锅里煮得过软的红豆,指腹一捻就化为沙,贴在南潇雪瓷白颈间那么小小一点,只有一颗红豆的份量。

  安常也不知这旖旎的一幕,却为何看得自己有些心酸起来。

  大概她作为文物修复师,被传统文化浸染得太过。

  而那些文人墨客颂言红豆,都说“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南潇雪本打算让她去自己家又如何呢?

  南潇雪是全国独一无二的舞者,这样的人,真能把“喜欢”放在最重要地位?就算一时冲动,那当“喜欢”与事业发生冲突后呢?

  踏入南潇雪的家听上去很容易,但,安常不想又一次拖着行李箱,狼狈的从邶城逃离。

  谁要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至少“相思”,是个心酸却浪漫的唯美结局。

  南潇雪问:“我脖子看起来什么样?”

  安常:“待会儿照镜子不就知道。”

  南潇雪却说:“我想现在瞧瞧,你拍给我。”

  慵而软的语调,容不得人拒绝。

  安常找出手机,对准南潇雪颈间。

  “咔嚓。”

  南潇雪伏于横陈的玉臂:“给我看看。”

  安常却反悔:“不给。”

  南潇雪扭颈瞥她一眼:“当真?”

  安常把手机藏在背后:“没什么好看的……”

  南潇雪坐起来,指尖轻挑把长发拢至肩后。

  她盯住南潇雪侧颈那小小痕迹,一时失神,而南潇雪动作何其灵巧,手一勾,便把她手机握在掌心。

  那枚小小红豆便也落入了南潇雪眼底。

  南潇雪窥得了她所思所想么?明白了她忽然别扭的原因么?

  她不知道,因为南潇雪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轻垂眼睫,手掌打横捂住她嘴。

  指尖微凉,越往里走,掌心却是方才因她而起的滚烫,混着她吐息,涌上一阵泛香的热意。

  已经有人陆续起床了,房间外响着陆续下楼吃早饭的脚步声,木制楼隔音不好,闷闷的似有回响。

  她不明白南潇雪意图,露出的一双眼对南潇雪轻眨。

  南潇雪一偏头,吻向她耳后。

  用了些力道,带来一阵微痛,安常被南潇雪手指捂着不至于出声,呼吸喷在掌心。

  南潇雪松开她,看了眼,又伸手扶着她后颈,拇指摩挲了下。

  安常默默回望。

  南潇雪单是坐着已似动人水墨,眼神也能挥洒诗篇。

  望着她耳后那一点,念的竟也是她心底偷藏的相思。

  作者有话说:

  注:“愿君多采撷”一句出自王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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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安常与南潇雪守着各自的心思, 却都不宣之于口。

  南潇雪只是伸手,把安常那已蹭松马尾上的皮筋解了。

  长发垂落下来,挡住耳后一点红豆沙,南潇雪又帮她理了理, 两边发尾乖顺的垂于肩头。

  安常醒过神:“我得回去了。”

  南潇雪淡淡的:“嗯。”

  “你不睡会儿?”

  “要睡, 不然待会儿练舞没体力。”

  南潇雪裹上睡袍,安常道:“你别送我了, 我自己走就行。”

  “没打算送你。”南潇雪钻回薄被, 背对安常:“我不喜欢送别, 没任何意义。”

  是啊。

  不管如何相送,结局还是一别。

  安常踱到玄关, 站着听了会儿门外的动静,好在已过了早饭时间,不再有人来回走动。

  拉开门出去,后门处居然又碰见商淇。

  真的是铁人, 永远在打电话谈工作, 都不用睡觉的吗?

  安常觉得自己披着的头发把一切旖旎暴露无疑,心虚的伸手又理了理。

  正巧这时商淇打完一个电话, 有空过来跟她说两句话。

  “和好了?”

  安常顿了顿:“没吵架啊。”

  商淇道:“你们一个两个真有意思。”

  “没吵架, 只是心里暗暗闹着别扭,是吧?”

  商淇又给自己点了支烟:“我知道你们别扭什么。”

  安常寡言, 此时却忍不住多问一句:“那你怎么看?”

  “我?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商人,我的答案一定不是你想听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听什么。”

  商淇笑了声:“你若问我, 我觉得你的做法是对的, ‘南潇雪’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可能我是最清楚的人。你俩的关系, 在宁乡是一回事, 放到邶城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安常点头:“嗯,你忙吧,我先走了。”

  回到家,文秀英早已起了,早饭已吃过,这会儿正在天井里择菜。

  一见安常:“剧组这会儿才放?”

  安常有点心虚:“啊。”

  “够辛苦的,到时候会结给你多少钱?”

  安常走过去,拖了张小凳坐下,从簸箕里捡起了根鸡毛菜,也不择,捻在指间来回来去的转:“不是钱的事儿。”

  文秀英在她手背上拍一下:“不择就给我放下。”

  “我是怕你觉得委屈,你能这么想便好,的确不是钱的事,跟这么多同龄人一起相处,比成日里闷在家好得多,对吧?”

  “外婆,你不会又想叫我回邶城吧?”

  “没有,我说了这事你自己决定。”文秀英道:“说起来,舞剧快拍完了吧?剧组也要走了,南小姐最客气,你说等她走的时候,送她点什么好?”

  安常忽然站起:“什么都不用送,她那样的人,有什么缺的?”

  “你这孩子,突然闹什么脾气?”

  安常抿了抿嘴角,语气软下来:“没闹脾气,我就是说不必送什么。”

  “外婆,我先去睡了。”

  “哎,你头发怎么放下来了?”

  “哦……橡皮筋断了。”

  安常简单洗了个澡,躺回床上,望着窗外的雨。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睁眼的时候,天色和入睡时好像没什么区别,一片灰蒙蒙的。

  梅雨季总是这样,不管几点,总让人感觉像下午四点。

  而时光怎么可能真的凝滞。

  她从床上下来,踱到镜前,把一边长发挽到耳后。

  南潇雪是用了力道的。

  一点红豆沙,比她吮在南潇雪颈间的更明显,直到这时还酥麻的微痛。

  南潇雪何其聪敏,其实她今天穿了成套的内衣裤过去,南潇雪一定明白她的表态——

  她不止想对南潇雪肆意,她也任南潇予取予求。

  但南潇雪没有。

  南潇雪对她并非不存在冲动,却只化作耳后绵长的一吻。

  她不肯去邶城,后退的这一步,已足以唤醒南潇雪的理智。

  南潇雪纵许自己沉沦体验,却不碰她,由得她在这一场梅雨绮梦里全身而退,为她未来的移情留足空间。

  而南潇雪自己,则要只身奔赴舞台,一场纵情,对南潇雪是一期一会的奢侈。

  安常对着镜子看了看,哪怕睡了一觉,发间仍有一道先前绑马尾留下的压痕。

  心里烦闷,决心去洗个头。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

  她好像第一次在这时分,举着吹风机,胡乱拨着头发,望着窗外连绵的雨。

  发丝纷乱,也没掩去心里的那个名字。

  文秀英见她出来:“饿了么?”

  “还好,晚饭多吃点就是了。”

  “头发怎么不扎起来?”

来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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