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假,可谁敢质疑,三大世家屁都没放一个,别的大臣虽然心里嘀咕,但面上还是相信的。 于是,那如今的九五之尊只有一个皇后。虽然出身不高,但及其受宠,反正祁君奕登基两个多月了,只娶了她一个。虽然婚礼办得不算大,可祁君奕为了她,拒绝了所有大臣的女儿,更是不许大臣们说她半句不是。 祁君奕认真道:“他们不敢胡说的!” 傅锦玉瞧着她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威严,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脸:“好了,我亲爱的陛下,你该去处理政务了,我可不想在史书上遗臭万年。” 祁君奕点头,仔细叮嘱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她走后,傅锦玉又躺回了被窝,正打算睡个回笼觉,门就被推开了,是那位神医聂先生。 傅锦玉掀开纱帘挂好,笑眯眯地道:“聂先生是来给本宫送药的吗?” 聂以水把药碗一放,阴阳怪气道:“娘娘快起床喝药吧,别一会儿出了什么事,我们陛下可要心疼坏了。” 傅锦玉笑的无奈:“都这么久了,你还生气?” 聂以水冷着脸道:“我明明和你说过,我研制的解药有缺陷,吃了会陷入昏死,你可倒好,借着这个由头去骗陛下,你简直……” 她闭口不言了,但依旧黑着脸。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自己来到长明观等祁君奕,天色漆黑,大雪纷飞,自家殿下苍白着脸,抱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回到道观中,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哭喊着要她救救傅锦玉。 但刚说完,就体力不支晕倒了。 傅锦玉没什么大碍,她甚至连后路都想好了。祁君奕却因伤心过度,再加上伤口因淋雪化脓了,昏迷了好几天,甚至傅锦玉醒了,她都没醒。 傅锦玉难道心虚愧疚,她叹口气道:“我不过是想消解下我和她之间的隔阂,毕竟她被我和你家娘娘伤透了心。” “抱歉,我不知道她伤的那么重。” 想到祁闵正,她又皱了皱眉,问道:“阿芙如今怎么了?” 祁君奕没有动三皇子府和太子府,无论是里面的下人还是家眷,如今都安然无恙。 “不劳您关心!” 聂以水推了下药碗,道:“这是最后一碗药了,明早我就带着阮芙离开皇城,去悬壶济世、云游天下。” “你……” “我待会儿就去和娘娘请辞,不劳皇后娘娘费心。”她敷衍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祁君奕正坐在书房里焦头烂额,她听从傅锦玉的建议,开设女学,并且提出让女子也做官,但是朝中大臣有一半多是反对的,甚至连一直不怎么发言的徐、卫两家都上了反对的折子。 “陛下,太后娘娘知道您最近辛苦了,特意让人熬了清热降火的莲子羹来。” 时雨放下碗,瞧瞧祁君奕的脸色,见她神色不好,连忙告退了。 楚岚夕如今是太后,自从第一次她和傅锦玉因为政见不合吵起来,祁君奕站到傅锦玉那边后,她就生气了,退居后宫,再也没管过政事。 如今这般,怕是在奚落? 祁君奕叹口气,放下折子。 门外忽而闪进来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梳子和木簪,她无比自然地坐到了祁君奕怀里,软声道:“陛下。” 祁君奕了然,拿起梳子为她梳头,然后用木簪为她挽了发,她看着上头的小狐狸图案,莞尔一笑。 梳好了头,傅锦玉也不走,而是扫了扫她书案上的折子,然而又看向莲子羹,顺手端起来吃了口。 “味道不错,陛下何时喜欢吃这些了?” 祁君奕支支吾吾道:“这是……母、母后送来的。” 傅锦玉挑眉,放下碗,翻了翻折子,了然一笑:“她这是来看笑话的?” 她“啪”一声把折子摔在书案上:“看我的笑话是吗?” 祁君奕赶紧搂住怀中人的腰,柔声哄道:“阿锦息怒,母后她、她只是老糊涂了,你莫要和计较。” 傅锦玉“啧”了声,泄愤般捏了捏祁君奕的脸,虽然又心疼地亲了口,最后才慢慢道:“我早料到那些大臣不会如此轻易的同意,这样吧,你先暂时退让,只开设女学,暗中物色些有才华的女子,让她们女扮男装混入朝廷。正好因为楚家的事,朝中一些职位空了出来。等她们在朝中站稳脚步后,再提开设女官。” 祁君奕点点头。 傅锦玉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又翻看了所有折子,将其分成了两堆,她指着大的那一堆道:“这些你自己批改,剩下的我来帮你。” “好,谢谢阿锦。” 傅锦玉奖励似的亲了她一口,从她怀里中来。 “我先去用膳了,你先自己改着,这个我拿走了,还挺好吃的。”她顺走了莲子羹,一边吃,一边朝外头走去。 这显然是很不合乎规矩的,可傅锦玉自从和祁君奕成婚后,就没再刻意守规矩了,祁君奕并不觉得不合适,反而由衷喜欢她做自己。 傅锦玉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规矩的人。 祁君奕目送她离开,然后继续批改折子,她不希望累着傅锦玉,所以能够自己改的,基本都自己上了。 楚岚夕说是不管自己,但祁君奕知道,她不会放任自己胡来的,暗中不知派了多少人盯着,说不定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改好的折子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改了半天,手酸得不行,便是甩了甩,余光突然看见一个少女匆忙走进来。 “见过陛下。” “年冬?”祁君奕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年冬忙不迭道:“陛下,娘娘去了幽兰宫看望太后娘娘,不知怎么的,惹了太后娘娘不高兴,眼下、眼下……” “朕这便去看看。” 祁君奕不等她说完,把笔一放,就朝着幽兰宫跑去,神色十分匆忙,沿路的宫人见了,也不敢议论,纷纷低头行礼。 祁君奕一上位,楚岚夕就让她给楚家翻案,祁朔留的证据很充分,很快就把参与这件事的人抓了,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可楚岚夕毕竟不是当年任性的少女了,她知道徐、卫两家在朝中意味着什么,她不想让祁君奕接手一个不稳固的朝廷,便是没动他们,只是断了他们的臂膀以示警告。 楚岚夕处理完楚家的事后,就和傅锦玉吵架了,然后就没有踏出幽兰宫半步。 也不知傅锦玉是怎么了,非得去找她。 当然,祁君奕可不会单纯地以为是傅锦玉一个人的错,搞不好是楚岚夕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见自己。 祁君奕越想越有可能,于是到了幽兰宫,面对楚岚夕时,她丝毫没有好脸色:“但不知阿锦如何得罪母后了?” 楚岚夕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一来就质问哀家?也不看看你那个好媳妇做了什么?” 祁君奕看向傅锦玉,心中吃不准是不是傅锦玉故意的,毕竟傅锦玉也看楚岚夕不顺眼。 傅锦玉倒是还坐着,并没有祁君奕想象中被罚跪在地上,她捏着帕子,柔柔弱弱道:“母后今早送来的莲子羹,陛下一口也没喝上,本宫怜惜陛下,想找母后要配方,亲手做给陛下吃。可是、可是母后好像在怪罪本宫……” 祁君奕顿时倒戈了,安抚般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看向楚岚夕,道:“母后,那碗莲子羹是朕让给阿锦吃的,您不要怪她,她找您要方子,也是为了朕,您若是不想给,直说便是,何必为难她?” 楚岚夕快被这小两口气死了,她怒道:“她那是来找哀家要方子吗?她那是来炫耀的!你、你真是被她迷昏了头了!” 聂以水立马过来给楚岚夕顺气,她劝道:“娘娘年纪大了,陛下莫要气她,若是我走后,娘娘气出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你要走?”祁君奕愕然。 聂以水颔首,随后为楚岚夕倒了杯茶。 祁君奕本来想挽留,但看着楚岚夕没反对,便没有说话了。 “太后娘娘是为了陛下好,您莫要与她置气。”聂以水又劝一句。 祁君奕看着楚岚夕那被气急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了,她低声道:“母后,抱歉。” 傅锦玉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 而楚岚夕则在祁君奕没注意时,抬头冲傅锦玉笑了下,挑衅之意十分明显。 傅锦玉心中冷笑一声,随后突然咳起来,在祁君奕来为她顺气时,顺势靠进了她怀里。 “陛下,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惹母后生气的……” 她说得楚楚可怜,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 “阿锦,这不是你的错,”偏生某人就吃这套,“母后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看向聂以水:“聂先生,劳烦您给阿锦看看。” 聂以水觉得没什么要看的,但在祁君奕的眼神中,还是去了。 然而她刚把上傅锦玉的脉,楚岚夕就咳了起来,仿佛喘不上气来一般,捂住了心口。 “母后……” 祁君奕大惊,连忙过去扶她。 而另一边,脉象平稳的傅锦玉也咳了起来。 年秋和时风在一旁看着焦头烂额的祁君奕,顿时面露同情。 陛下啊,这后宅之事可比朝廷之事难多了,而太后和皇后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您就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后面会有些一些番外。 新文《小心火烛》 文案: 守烛门的守烛堂内供了九十九根蜡烛,可门主却总对唯一的小弟子说:小心火烛。 小弟子不解,天真地以为师尊只是怕天干物燥,她会不小心一把火烧了守烛门。 后来历经诸事,她才领会到这四个字的真谛。 无关天干物燥,只是单纯地要小心火烛。 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第160章 番外一 尚未到夏日,清风书院便已有蝉鸣,聒噪不休,扰得人直犯困。 事实上,在课堂上,的确有些人开始打盹了。 虽然是最好的班,里头的学子个个才华出众,但有些只是天赋异禀,并不是多爱学习。 至少徐梦娴前面的人是这样。 那位楚家大小姐把书立了起来,挡着脸,头一点一点的,似乎马上就要进入梦乡了。 讲《中庸》的夫子眼神不好,也鲜少看他们,只是陶醉在书中,晃着头,认真地念着书,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终于,那位大小姐彻底倒下了。 但是一下课,她就会第一时间醒来,懒懒散散地伸个懒腰,随后戳了戳她前面的人,特别不要脸地道:“归舟,这节课我没听,课业就拜托你了。你写完了,记得借我抄抄。” 少年回过头来,有些纠结,似乎觉得这样很不好,可他终究是没有拒绝阿姐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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