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李显宗那个第十九任情人,谢安然撇嘴,“难怪。” 不过一整天过去了,安凝清也知夜晚的林子非常危险,吃过饭干脆上楼,谢安然也快步跟上去,等关上房门才问,“你出现在游轮上,是不是替安妮治病。” 安凝清挺意外,“你怎么知道?” 谢安然霸占着沙发,眉眼中尽是得意,“我在安妮身上闻到了你做的那个香囊的香味。” 这位安妮小姐一直很低调,她不怎么在公众场合露面,外界都说李显宗爱她如命,把她当眼珠子疼,走到哪都恨不能拴在裤腰带上,结果这样一个被李显宗护着的人却在一个小小的游轮上出现,本身就很值得人怀疑。而且之前有小道消息称她一直在尝试做试管婴儿,可惜,都不如意,加上安凝清会点医术这事…… 所以李显宗是因为安妮反馈才将安凝清邀请到这里来的吗? 好像可以说得通了。 安凝清不予多说安妮的病症,这是病人的隐私,“三小姐当真机智过人,这都让你猜到了,佩服佩服。”她打开行李箱,借着拿衣服的空隙,翻来倒去的找半天,很是纳闷,奇怪,她之前明明把安神香放在夹层里的,怎么会找不到。 总不会是掉了? “宝贝。” “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谢安然笑眯眯的看着她,将手中的一盒膏状物拿出来晃了晃。 安凝清抿了抿嘴。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今天我爬起来上卫生间,不小心摔了,刚好把你行李箱给撞翻,它自己滚了出来,然后滚到了我面前。” “……”
第24章 暗示 安凝清静静的拿着睡衣去洗澡。 门外的谢安然把玩着手中这块安神香,不,准备说应该是安神膏,颜色暗沉,有点偏暗紫色,圆形的,上面居然还压了一朵玫瑰花形,和一些大牌店里出来的香膏相比,做工粗糙了,太不上多精致。但也能看出做这东西的人追求物美。 安神膏边角部分被抠掉了一点,切口平整,平时估计是切一点就行了。 她低头闻闻,几乎和安凝清身上的味差不多,不过这个更浓郁,“真这么神奇?” 想检验的心蠢蠢欲动。 不过和安神香的功效相比,今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倒要瞧瞧,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磨牙又打呼噜。 安凝清洗完澡后,浑身上下都透着粉,脸蛋红扑扑,更显皮肤白皙细腻,尤其是那性感饱满的唇瓣,色泽红润,水嘟嘟的,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提醒,“三小姐,该你去洗澡了。” 为保险起见,谢安然洗澡都带上了那块安神膏,大概是心情特别好,以至于一隔之门的安凝清能听见她在唱歌,唱的还是某泡澡澡的歌。 安凝清听了会,忍不住发笑。 谢安然的确在泡澡,她还一边唱一边吹泡泡,弄得地上湿漉漉,她不疾不徐的吹干了头发,对着镜子撑了撑腰,其实她的腰也不粗,但不知道怎么,摸上去就不如安凝清的细软,她满意的看了眼自己,这才款步走了出去。 结果—— 安凝清已经坐在了床的另一边,安安静静的摆弄她那款新换手机,见她出来了,还朝她含笑眨眼。 那笑就像个钩子,勾得谢安然心跳猛跳两下,她突然觉得嘴唇有点干,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明知故问道,“手机有信号了?” 安凝清将手机放下,“没有。” 她试了试,还是联系不上外界的人。 外面并没有什么值得她挂念或放不下的人,但谢安然不是,谢安然家庭和睦,她不见了,谢宣泽肯定会发现的。 安凝清左手拍了拍床垫,暗示十足,“三小姐,头发吹干了吗?” 这是迫不及待邀请她? 谢安然又喝了两口水,却没咋呼呼的上前,“安凝清,你看上去和平时有点不同。” 在光晕下衬托下,安凝清整个人仿佛都像是在发光,美得不太真实。 安凝清抿嘴微笑,“三小姐你又打趣我。”她再次拍了拍床垫,试探性的问,“要不委屈三小姐,今晚你睡沙发,明晚换我睡?” 谢安然,“那可不行。” 她放下杯子,朝床另一边走去,就在她双手撑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忽然福灵心至,“今晚气氛这么好,要不* 我们喝杯酒。” 安凝清抿了下唇,“随意。” 谢安然盯着对方水光潋滟的唇瓣看了又看,她想着等这唇沾上了酒,品尝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更醉人,她突然觉得刚才那水一点也不解渴,于是转身开门喊了菲佣,很快就有人把她点的红酒送了过来,她看了眼上面的标签,“李显宗倒还挺舍得的,居然愿意把这么贵的酒拿出来招待你。” 安凝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三小姐,你又打趣我。” 她对自己小明星身份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就像上次的绑架案,当时如果没有谢安然在,她怕是在被丢到那间荒废仓库第一时间,身上的衣物就会被剥个精光,因为那群绑匪目标明确,不会做多余的事,她也就不能有时间差自救。 毕竟,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哪能一次面对五个成年男子。 但因为谢安然在,让他们动了不该有的贪念,临时改变计划,没充足准备,才会失败。谢安然,是最大的变故。 谢安然傲娇的鼻音轻哼了声。 她熟练的开酒、倒酒,一气呵成,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安凝清莫名觉得她这拿酒杯的姿势特别的迷人,她接过谢安然递过来的酒杯,红酒在水晶杯中轻晃,带着醉人的芳香,她轻抿了口,突然问道,“三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饮酒的?” 短时间内不可能成瘾。 这一问,让谢安然陷入了回忆中,她皱着眉,“我十六岁,可能十五岁。” 她记得那天她和谢宣泽大吵过一架,气得离了家,然后走着走着就去到酒吧,可能她从小身高比同龄人高,加上衣品不错,那间酒吧还是家不太正规的酒吧,任由一个未成年人进去了。谢安然点了不少价格昂贵的酒,一不小心喝了个酩酊大醉,等她醒来就又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 后来她听二哥告诉她,大哥发了好大脾气,发动了不少人才在酒吧找到喝得烂醉如泥的她,索性他找到的及时,不然谢安然就要被人带走了,至于那人被打断了手,那家酒吧,后来也没了。 谢安然却记住了喝酒之后的畅快感,之后只要和谢宣泽吵,她就找地方偷偷喝酒。谢宣泽越不不允许,她越反着来。 后来,不管她和谢宣泽有没有吵架她都习惯性要喝上两口。 想到这,谢安然忽然看向一旁的安凝清,安凝清的眸眼透着温柔的光,那种能让人一眼沉溺在其中的视线,她一口将酒喝光,然后一条腿跪在床垫上,凑近她,“突然开始打听我的事,安凝清,你是不是……”这么明显的勾搭还需要问,谢安然临到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儿,“又想耍什么新花样了?” 安凝清没喝完,顺手将酒杯递给她,“我不方便起身,麻烦三小姐替我放一下。” 不方便? 怎么个不方便? 谢安然视线扫过被子遮盖部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的手已经将酒杯接过,放在床柜上,她懊恼的盯着它,这手不能要了吧。 “三小姐。” “嗯?” 背后的声音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安凝清传递过来带香气的呼吸,谢安然毫无防备的侧过身,然后眼前一黑,“你——” 安凝清接住了往后倒下的人,她将人搬到床上,看着对方身上凌乱的睡裙她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将褪到大腿*根的睡裙拉直,又体贴的给谢安然盖上了薄被,做完这一切,她又看了眼床上的人,睡梦中的谢安然没平时看上去张扬,也少往日的侵略性,就显得有点乖,漂亮的眉眼精致的像个娃娃,但她知道这是假象。 等明日醒来,怕是又要闹一通脾气了。 安凝清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三小姐,你是个好姑娘,晚安。” 把床让给谢安然,她赤脚走到窗前,可以看见一轮月光依旧不远不近的挂在那,她看了许多天,没发现这世上的月亮和她那世界的月亮有什么差别,越临近中秋节,它越圆润。 不同的世界,同一个月亮。 安凝清只能安慰自己,也许是同一片天空,她想念故土,还能抬头看上一眼。就当自己不小心来到了其他国,一时回不了家而已。 在窗前杵了半小时,直到脚下传来凉意,安凝清才关了房间的灯,徒留一盏床头柜上的,然后裹着她的小毯子闭上眼。 不过半响,她又睁开眼,低头能闻到小毯子上另外一人的气息,干爽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算了,就这么睡。 就安凝清入睡后,庄园另一头的办公室内李显宗咳着咳着猛吐了一口血,一旁的保镖立即要出门去请家庭医生过来,“不用。” 上次已经出了诊断结果。 叫医生来也不过是老生常谈的事,什么让他放宽心,好好养着,别再费神,不能再有这么强度的工作……总之,他听腻了。 李显宗不信邪,之后又断断续续的找了其他有权威的医生们看,结果就如安凝清说的那般,他剩余的时间不多,也就半年不到的寿命,他用新帕子擦了擦嘴,吃了药,问道,“安小姐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保镖一五一十的把两人每日做的事情报告给他听,包括两人的用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仔仔细细,几乎没有遗漏。 李显宗的确是故意要晾着安凝清的,一个明星的话,他要真信了才是傻。虽然不知道安凝清是怎么误打误撞知道他剩下的寿命,但人已经到他的地盘上了,不怕她不听话。 结果听了保镖的话后,李显宗愣住,“你说她们这两天就吃吃喝喝然后去花园散个步,没有其他事了?一句都没问过我?” 这安小姐的日子过得怎么比他这老头子还要养生? 饮食清淡寡水,饭后消食。 这不就是姜医生要求他做的事吗? 资料上不是说她才二十六,挺能折腾事的。 “她也没和安妮打听我的事情?” “那她们都在做什么?” “回老板,没有,她们大多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安静,听菲佣说两人好像在看书、看杂志之类,谢小姐还会做瑜伽,跳舞。不过老板,那位安小姐今天向安妮小姐提了一点要求。” “哦,什么要求?” 李显宗用最大恶意揣测,安凝清这是终于等不及,要向他们狮子大张口,不过只要能把人留在这里半年时间,不与外界接触。 她只要别提太过分的要求,他都可以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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