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有劲儿,战斗力指数飙升。 有几次,她攻击到男生的要害,打得对方无法还手,只能防护。 换了女生,她的风格果然变得犹豫,好几次快要打到人都下意识往回收,最后为了不打到对方,自己险些摔倒。 她大汗淋漓,仰头灌水,教练说她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教练支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就是别管眼前的人是谁,在心里想出一个固定的人,这人是愤怒值的代表,想着这个人再打。 “有没有杀伤力更强更快的,就是比如人多,我怎么快速突围?” 教练想了想:“下次你来,我送你一个礼物,到时候一起说。” 她还在武馆,准备冲个澡再回去。 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向非晚的电话,她扫了一眼没接。 铃声一直响,她心烦地蹙眉,认命地接通,听见那头传来秦熙盛暴怒的那句“向非晚!老子弄死你”。 她心脏狂跳,刚想说话,那边却断了。 叶桑榆逼迫自己冷静,立即打给Pin:“能帮我锁定一个人,向非晚,她的位置,就现在。” “给我1分钟。”Pin挂断电话。 叶桑榆赶紧打给秦熙盛,那边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她恶狠狠地怒道:“秦熙盛,你真是猖狂啊,你要敢动她,今晚你也别想活。” 说话间,Pin发来位置信息,她回:帮我报警,现在。 周围却没有一辆出租车,她跑出很远才拦到一辆车,直奔京州大戏院的后身。 一路上,她和秦熙盛拉扯,拖延时间。 司机怕挨罚,她甩出1000块,他把车子开成火箭。 大戏院废弃,两侧在修路,侧面的巷子本就窄,还堆放杂物。 叶桑榆抄起一根钢管,抽出兜里备用的匕首,一路跑过去。 整段路只有一个破旧的老路灯,像是暮色晚景的老人,耗尽余热却只能照亮方寸之地。 路灯下,停着两辆车,站着八个男的,边上废弃的路灯杆绑着的人,正是向非晚,低着头,像是晕过去了。 秦熙盛捏着她的下巴,手里拿的好像是皮带,叶桑榆挺直腰背,脑子里想着今晚武馆教练说的话,她拇指和食指放在手里,吹了个响亮悠长的哨声。 所有人齐刷刷回头,钢管摩擦地面的声,在夜里有点刺耳。 她稳了稳气息,不紧不慢走到近前,气定神闲道:“一群垃圾,敢不敢单挑?” 秦熙盛满脸是血,肉皮翻翘,可见是刚刚经历一番厮杀,他上下打量她:“你有种啊,还敢来。” 向非晚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儿,侧脸只能看见斑驳的深色,应该是血,叶桑榆看得怒火往上烧:“放开她。” 他叼着烟,呼出烟雾,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冷笑道:“她把你送进去,老子帮你教训她,你不谢我?” 她拎起钢管,指着秦熙盛,一字一顿道:“今晚你敢动她,咱们两,就得有人把命撂在这儿。”
第55章 警笛声, 穿破长空。 秦熙盛脸色忽然阴沉,骂道:“向非晚,你TM故意的!” 他骂了句脏话, 手一挥, 示意他们赶紧走。 临上车, 他回头恶狠狠道:“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 叶桑榆没搭理他,上前给向非晚解开, 叫了一声:“向非晚。” 人软软地靠在她怀里,心跳砰砰响, 呼吸温热,气息扑在脖子上, 她抱紧向非晚, 叫了几声都没动静。 警局来的很及时,正好把秦熙盛他们堵在巷口。 警车车子停在大戏院前面, 顾所长带着几个民警从巷子里跑过来。 怀里的人动了下, 她歪头看了眼,不是错觉,向非晚眯着眼睛,喃喃道:“小叶。” “……” “你抱我了,真好。”向非晚额头蹭她脖子,她略微歪头, 拧眉道:“别乱动。” 警察询问, 向非晚说秦熙盛绑了她, 秦熙盛暴躁地朝远处喊:“是向非晚先找茬的!没看见老子也一身伤吗?” “向总你们先包扎伤口, 然后抽空去所里录口供。”顾所长回头喊了一声,“秦熙盛,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录口供,当然你要先处理伤口,我们也可以跟你一起去。” 她们和警方一起出巷口,秦熙盛坐在自己车里,恶狠狠地盯着向非晚,阴厉道:“你故意激怒我,是吧?你等着。” 警车就近送她们到医院,叶桑榆带她去急诊室。 她越讨厌的地方,越是避不开。 换了家医院,规模小了些,急诊室的人也少。 她要去交钱,向非晚抓着她的手不放,可怜巴巴地求她:“别走。” “我去交钱。”她耐着性子安抚:“你先跟医生进去处理伤口。” 向非晚恋恋不舍放手,潮湿的目光一直望着她:“那你快点。” 医生看着病弱美人的可怜样儿,不忍心地劝:“要不然你在门口等会儿?” 叶桑榆推她进去,摁在椅子上,向非晚又抓住她的衣角:“你会回来的,是么?” 那双眼里的渴望,还有不安,都似曾相识。 她想起大雪天那晚,如果照镜子的话,她的眼睛里或许也是这般。 “放心吧,我不会像你一样,”她注意到向非晚眸底一闪而过的苍凉,她心底隐隐作痛,更刻薄的话,她还是说出来了,“至少今晚这一刻,我不会抛弃你。” 向非晚慢慢放开手,头也垂下去,血迹粘连发丝,在白炽灯下刺眼。 她转身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医生和向非晚。 医生带着手套,撕开袋子,拿出消毒用品:“稍微抬点头,可能有点疼。” 四目相对,医生赫然发现,刚刚看似柔弱的人,黑眸亮且坚定,处理伤口全程连眉头都没皱下。 “我以为你怕疼呢。”漂亮的病人,男医生格外热情,“你还挺坚强的。” 她眸光很淡,也没回应。 医生自说自话几句,不死心地提议加联系方式,便于后续处理伤口之类。 向非晚淡淡眺他一眼,直白道:“我对你没兴趣。” 医生也笑了,笑得自负又得意,挺直腰身说:“那可能你没看清。” 他说着摘下口罩,面相普通到随便去大街上拉一个人进来,都比他帅气,他昂首挺胸:“我身高180,家在京州有套全款的房,还有一辆30W的豪车,父母都是公务员,标准高干家庭。” 向非晚淡漠地望着他,四目相对,一个眸光冷冽,直穿灵魂,一个目光渐渐闪躲,最后男医生干咳两声戴上口罩。 外面传来急救车的声音,楼道里很快传来急促嘈杂声,叶桑榆让开,贴着墙边走。 衣服蹭到墙上,她下意识抬手拍灰,瞟见肩膀沾染的血迹,形状像是一片花瓣,红得鲜艳。 叶桑榆站在门口,时不时翻手机,冬青回了一条:堵车。 她费解: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冬青:真的堵车。 叶桑榆没再回,冬青趴在方向盘上,脑门当当当砸几下,喃喃道:“我撒谎我有罪,但我为了向总我还会。” 医生先推门出来叫家属,叶桑榆拐进来。 血迹被处理了,向非晚白净的脸,右侧有点肿,嘴角又破了,眼尾也有一道口子。 她默默叹口气,问:“怎么样?” 向非晚向她伸手,喃喃可怜道:“我难受。” 叶桑榆走过去,问她怎么个难受法,向非晚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小腹,闷声道:“头晕。” 医生是眼看着她从高冷范儿,转为小女人,就在朋友面前,他无法理解,尤其被叶桑榆问为什么会头晕,他笑得干瘪,阴阳怪气道:“那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她。” 叶桑榆腾地来了火气:“你怎么说话呢?” 医生也是没想到,看着瘦削文静的人,还是个暴脾气。 他自认倒霉,摊手无奈解释:“正常来说不会头晕,你要非说头晕我就开单子你们拍片,拍么?” 叶桑榆推开向非晚,一把扯过他的名签看了一眼:“要么你道歉,要么我投诉你。” “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医生很无语地躲出去了。 向非晚还在那哼唧叫她:“桑榆我难受,你快过来让我靠会儿。” 叶桑榆真想给她两拳,但毕竟是伤了,只能嫌弃地抬起手,让她抱着自己。 “我以为你不会管我,”向非晚埋在叶桑榆小腹,能闻到她衣服上洗衣液的天然花香,“毕竟你那么恨我。” 她低头看见发丝的血迹还没擦去,有点碍眼,手几乎是下意识要伸兜掏出湿巾,但又忍住了。 “我恨你也好,报复你也罢,那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叶桑榆的严词厉色,换来的却是依偎似的蹭了蹭,向非晚抱紧她:“那就好。” 那,就,好……叶桑榆无语,有病,有大病。 向非晚待了会儿,坚持要回家。 她想等冬青过来,向非晚倚在她身上,半是撒娇半是恳求地磨她:“我就要回去,我在这里浑身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叶桑榆也不喜欢医院啊,被她磨得没耐性,暴躁道:“好好好。” 回去路上,叶桑榆问起今晚的事,向非晚说她大意了,今晚本来是要找秦熙盛报仇的,反被他暗算了。 叶桑榆扯扯唇角,盯着前面的红灯,笑得凉薄:“你找他报什么仇?你和他有仇么?你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一起我送进去,合作得多好啊。” 每次提起这个,向非晚都不做声。 似乎也不是每次,之前向非晚说过,你相信我。 我信你个鬼,叶桑榆心里愤愤然,一脚油门踩出去,车子飞驰而去。 路上,叶桑榆给冬青打电话,让她直接来向非晚家里照顾。 她送人到家,坚持要回家,冬青刚进门歇口气,就被向非晚赶出门:“你送她回去。” 冬青双眼泪儿心里流,她多余上来。 回西子湾路上,叶桑榆问冬青关于今晚的事 冬青更委屈:“就是那会儿在办公室,向总让我买饭,我买饭回来,她也不吃就出来了,向总出门都不带我了。” 叶桑榆也没兴致再问,靠着椅背眯着眼,光拉成一条线,滑过眼睑,飞驰向后。 她歪头避开明亮的光,闭着眼不再说话,到楼下,冬青特意熄火没动,她睁开眼道谢下车。 冬青忙下车,要送她上去。 她摆了摆手:“赶紧回去照顾你心爱的向总吧。” 这话听着,不知还以为在吃醋。 冬青忙澄清:“我们都是过客,你才是向总最爱的人啊。” 叶桑榆拉着们把的手顿住,回头瞪她,低声道:“大晚上你吼什么?” 冬青捂住嘴巴,缩着脖子,也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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