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能对向非晚呼风唤雨的人,是叶桑榆,也只能是她。 这是向非晚赋予她的,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所以叶桑榆听见她最终耗进体力也没能到抵达掂封而痛苦低银时,内心有种酸慡钟帐的快感。 叶桑榆悠哉地回到办公室,她利用一上午的时间,搜集了所有能想到于山水有关的诗。 她和Pin也分享了这条线索:很显然,那首诗,一定暗示了某个地方。 Pin:如果没有其他线索,那就只能先排除,与场所无关的诗词。 Pin大概也有自己的人,她很快帮叶桑榆完成初次筛选。 与场景有关的诗词,还得能与现代对应上的。 能对应上的,还要尽量先考虑京州市内及周边。 叶桑榆另辟蹊径,她翻出姜黎的个人信息,临近中午给Pin另外一条线索:这个地方,是一个大家都能去的地方,可能是个公共的景点? Pin:而且更有可能是一个人类搭建的场所,且能遮风挡雨,这样她放的东西才能得以保存。 两个人分析到一处,整个脉络愈发清晰,可搜索的范围也在逐渐缩小。 吃午饭前,叶桑榆特意站到门口听隔壁的动静。 她忙得专心,没有留意到向非晚的动态,好奇心作祟,她慢慢推开门……向非晚正在盯着她,眼神里似有哀怨。 她索性大大方方推开门,为自己的偷窥找了个说辞:“别说我没告诉你,午饭时间了。” 叶桑榆满意地去楼下吃饭,刚落座没多久,向非晚端着餐盘过来。 她头也不抬,摆弄手机,难得苏稚主动联系她,聊起搬家的事。 苏稚的理由是那家邻居太吵,她睡不好,所以才搬走。 至于没告诉叶桑榆,也是临时起意,刚好有合适房子就搬过去了,之后一直忙着,也就没提这事。 叶桑榆又问她叮叮的情况,苏稚果然说:我不养狗了,太忙了。 后面又聊到端午节,苏稚发来视频邀请,有意约她一起过端午节。 叶桑榆还没说话,向非晚已经冲她摇头,她偏不答应,故意问:“你打算怎么过?” “包粽子,划龙舟,看表演,有很多节目,你要一起吗?”苏稚笑意的声音,“就怕你不敢来哦。” 向非晚脸色沉了沉,筷子撂下,端端地看着她,她当做没看见,反问:“我有什么不敢的?” “向总像一只疯了的大狼狗,谁敢靠近你,她就咬谁。”苏稚哪里知道,那只大狼狗就在对面,眼神阴郁偏执,已经要疯了。 “呵。”叶桑榆被她的形容逗笑,“那这么说,你应该怕她啊?你还敢约我?” “我可不怕,”苏稚嘁了一声,“只要你同意,她能怎么样?” 向非晚突然站起身,叶桑榆的视线上扬,苏稚机警地问:“有人来了?” 下一秒,向非晚贴着叶桑榆身边坐下,叶桑榆往里躲,她跟着往里坐,直接把人堵在最里头,叶桑榆嗔道:“你别挤我。” 向非晚探头看了一眼,眼神阴沉,略微沙哑的嗓音道:“苏稚,不如端午节,我和小叶……”她被掐了一下。 叶桑榆提醒她:“叫我名字。” “噢。”她有点可怜巴巴,很乖巧地改了称呼:“我和桑榆去你新家,庆祝……” “不必。”苏稚没等她说完直接拒绝,向非晚淡笑:“你不会是在害怕吧?” “谁怕了?” “那你让我们去。” “我不让。” “那就是你不敢。” …… 两人像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吵架,叶桑榆扭头看窗外,一片茵绿下,不少同事正在谈天说笑。 最偏的位置,树下站着的人像是赵总,他对面的人……叶桑榆微微起身往外看,秦熙盛?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桑榆。”向非晚突然挽起她的手臂,“你自己决定吧?” “什么?”叶桑榆回过神,“你们吵完了?” “桑榆,端午节,你和我过,还是和向非晚啊?”苏稚笃定道:“我说了她不能控制你,不能施压,让你自己选,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你凭着真心选一次,不要受她影响。” 向非晚认认真真地看她,满眼渴望。 镜头里的苏稚,也是一脸期待。 她唇角动了动,向非晚咕噜一声咽口水,神色明显紧张,充满了不自信。 向非晚也会自卑,她真是从未没见过。 向非晚扯了扯她的衣角,眼眸深处的渴望满溢出来。 “桑榆,你别看她,你活得自私点,想怎么选就怎么选。”苏稚及时给她“泼冷水”,向非晚拉着她的手,扬起笑:“选我,选我。” 她内心一阵烦躁,蹙眉道:“你们让我选,我就得选?” 叶桑榆起身,推了推情绪低落的向非晚,苏稚在那边道歉。 向非晚拉着她的手不放,她不太耐烦地甩了一下:“放开。” 她的手却被抓得更紧,像是生命里最后一次牵手,她拧眉回眸:“你弄疼我了。” 向非晚低着头,两只轻抚她的手背,捏着她的手指,低头说:“你想和苏稚过,就和苏稚一起吧。” 她一把手机,视频还没挂,她勾起笑,淡声道:“行啊,苏稚,端午节见。” 叶桑榆回楼上,半天没听见隔壁办公室有动静。 顶层那么大,最终只剩下向非晚和她,冬青被“开除”,向非晚却从没给她安排工作,她这个助理真就挂了个名。 3点左右,周副总突然叫她去办公室。 敲开门,房间里还有几位副总,各个脸色严肃。 “行了,几位,我先和桑榆了解一下,你们别急,先等等。”周副总送他们出门,关上门问起关系户的事:“淘汰方案是你出的,执行也是你,之前在会上还和向总为此发生点不愉快,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执行报告是完全公开客观,不涉及任何个人因素么?” “是。” “那你对向总呢?” 她面色未动,反问:“周副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副总摆了摆手,安抚道:“你别有情绪,你应该知道,我是向总这边的人,向总现在的处境……”他言语迟疑,叶桑榆耐着性子问:“周总,你有话不妨直说。” 他叹了口气,微微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向总被举报了吗?” 叶桑榆也没避开他探寻的眼神:“周总,向总被举报,你应该找她核实,而不是来找我。” “我……”周副总面露难色,双手抚了抚裤子上的褶皱,“我就是不理解,我个人感官,包括公司很多同事都觉得向总对你不错,但是你们两个好像又有些不和睦,问题到底出在哪?” 周副总满是匪夷所思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她听:“关于你们的关系,大家猜了很多种,我一直坚信你是向总这边的人,难道是我猜错了?我就是不明白……” “周总。”叶桑榆听他絮絮叨叨,不切正题,反问道:“所以向总被举报了,她到底有没有做过被举报的事,这是公司需要调查的吧?”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及,您和向总要是想查谁匿名举报,那我觉得你们就去查,以后也不要在公司搞鼓励匿名举报的事了,万一被查出来,岂不是要被针对?” 周副总怔怔地看着她,面色有些失望:“那你和向总的关系,看来真的是我看错了。” “我没有站队,我只站在我认为正确的位置。”叶桑榆站起身准备出去,周副总也站起身跟过来,握着门把,说:“做人得讲良心。” 叶桑榆火气噌地冒上来:“周总,你别阴阳怪气,有种就直说,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周副总只见她怼过向非晚,哪知道他也会被怼,怼得他一愣一愣的,强压着火气:“你连最基本的上下级观念都没有么?向总对你好,还好出错来了,你比白眼狼还白眼狼!” “上下级?”叶桑榆抬手拍门,啪的一声,冷笑道:“大清都亡了,你还在这里搞阶级对立呢,公司给我开钱,我打工,你不是我老子,你少在这里吆五喝六的,我敬你,你是我领导,我不敬你,你算老几啊?我和她的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 周副总怒目:“你……” 她一把拉开门,直接走了,周副总气得差点拿脑门撞门。 下班出了门,叶桑榆给冬青打了个电话:“你说,咱们匿名举报的事,是不是早就露馅了?” 冬青唉了一声:“你才知道啊?” 冬青已经被半夏骂过了,还点名说叶桑榆想举报,就自己举报,让她别瞎掺和。 “那么说来,向非晚那晚来就是知道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叶桑榆盯着红灯喃喃道,冬青又是长叹口气:“那可是你诶。” “我怎么了?” “向总最爱的人啊。” “……” 叶桑榆去武馆找教练,这次她想学飞刀,教练帮她推荐一个飞刀俱乐部,其实也就是飞刀运动场馆,飞刀爱好者必去的地方。 晚上,她在教练的帮忙下,报了个速成班。 “再速成,为了结果,也是需要学时的。”教练提前打好预防针,她点点头:“所以我跟教练沟通了,我会加钱,让教练完全配合我的时间。” 教练先走了,叶桑榆练习到很晚,回家开车手都是软的,后背疼得厉害。 两条手臂摇摇晃晃,一路呵欠往家走,又累又困一身汗,但出了电梯那一刻,她的心还是本能地微微上扬,悬起来了。 这么晚了,总不会……如此想着,她拐过墙角,吓了一跳。 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不是向非晚,又会是谁?
第90章 后半夜3点, 客厅亮起暖色壁灯。 叶桑榆倒杯水端过来,边说:“你能在门口睡着,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原本看见人倒在地上, 她的心直线下坠, 浑身有种失重感。 她几乎是踉跄地奔过去, 跪在地上抱起人,叫了几声没动静,她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只是报出地址的时候, 向非晚缓缓睁开眼,眼神茫然望着她, 听她说地址,冲她摇头。 她犹豫时, 向非晚握住她的腕子, 那手凉的,让她在大夏天打了个冷战。 “我太困了。”向非晚靠在沙发上, “等你等不到, 就睡着了。” 叶桑榆半信半疑,泛红的眼睛盯着她,她用两只手捧着水杯,手还在微微发抖。 向非晚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撞见她探究的眼神, 自然也看见她眼尾的红, 开起玩笑:“不会是因为担心我哭了吧?” 她皱了皱眉头, 反驳道:“我是熬夜累的。” 向非晚笑了笑, 面露失望叹道:“是嘛,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能再帮我倒杯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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