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越发觉自己没用越沮丧,把人家吃干抹净,还让人家自己清理,不止一点点的无情。 不过她很快就不这么想了,因为等曹闲月洗干净之后,重新站在了床前,诱人的锁骨在交错的衣领下若隐若现。 谢棠无法领会她的意思,正要开口询问,便听曹闲月幽幽道:“你吃饱了,现在该我了。” 她嘴边蓄着浅浅的微笑,抬手缓缓解开了亵衣的襟带,如魅惑般脱下那一层薄薄的衣物,让毫无准备的谢棠脑子仿佛凝滞住了一般。 “?” “???” 蜡烛熄灭,谢棠尝到了撩拨的代价,也很快就得到了方才令她不解的答案—制造红斑的过程,并不会使人感到疼痛。 顾着谢棠的身体,曹闲月没有下手太狠,可即便如此,到了第二天,谢棠依然起不来床。 准确来说,她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恢复了体力。 - 余昊望着手中粉色的薛涛笺,浑身激动的都要发抖。他等了这么多日,终于等到了曹闲月的邀约。 “曲江桥旁城隍庙见。”笺上短短七个字,余昊一读就明白其中所隐藏的深意。 他就说嘛,依谢棠那单薄的身体,怎么满足得了高门大户的女儿呢。料想对方内心早就寂寞难耐了,所以才一见自己的钩子就上了套。 余昊将那粉红色的纸笺拿到鼻下轻轻一嗅,一股冲天的浓香让他脑门一热,身体当即有了反应,恨不得当即就将信笺的主人搂进怀里,好一阵亲亲热热。 他发疯似的吻了那信笺好几下,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它收起来,贴身放在胸口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叫来小厮更衣。 信笺上虽然没有写明时间,但他一刻都不想等。他要去城隍庙! 余昊特意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猴急猴急的赶往曹闲月信笺中所提到的城隍庙。 曲江桥一向被称为情人桥,每到七夕元宵等佳节时,桥上及其周围都为被年轻的少男少女包绕着,而在它旁边不远的城隍庙,因为香火断绝,年久失修,无人光顾,更是成为一些热血青年的野合之地。 余昊还没有踏进城隍庙的地界,一想到这里就已心潮澎湃,兴冲冲跨过了城隍庙破败的门槛。 走进前殿,余昊没有看到人,不假思索的继续往里走,直到进了大殿,他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在等候着他。 余昊浑身的血都冲动了起来,靠近那道身影,他极力压抑住蠢蠢欲动,轻咳了两声,装作彬彬有礼的模样,向那身影鞠了一躬道:“没想到嫂子竟如此准时的到了。余昊不知,姗姗来迟,请嫂子原谅。” 自余昊进来的那一刻,那身影便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又听余昊这般道歉,不禁轻笑了两声。 那悦耳的笑声,带着三分娇媚三分温柔三分可爱,传进余昊的耳中,让他更加口干舌燥。 不知这样的声音喘起来,会不会更加的动人?余昊再一联想曹闲月的那出众的容貌,热血越发涌向头顶。 殊不知,那婀娜的身影徐徐转过身来,她的脸却不是余昊脑海中想象的那张脸。 余昊一愣,问道:“你是谁?” 那人毕恭毕敬的朝余昊福了一身,自我介绍道:“小奴乃是曹家娘子的贴身丫鬟,瑶芳。” “我家娘子今日上山拜仙祈福,怕误了余画师约定的时间,所以才特命小奴在这里等候余画师。” “原来如此。”余昊恍然大悟,瞧那丫鬟姿色俏丽,虽不及曹闲月,但也算得上是秀色可餐,色心大动,起了主仆双收的心思,靠近瑶芳一步,色眯眯问道:“那你可知,你家娘子何时才能到这里来?” 瑶芳不露声色的退了一步,应道:“大抵还需要一两个时辰吧。” “那不如……”余昊原形毕露,伸手想去拉拽瑶芳,还未得逞,猝不及防就被人从后头拍了拍肩。 “?”余昊困惑扭头,正对上一幅强壮的胸肌,再往上一瞧,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壮汉正怒目瞪着他。 不知何时他竟被一群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包围了起来。 余昊大叫不好,正想见缝逃窜,却被壮汉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了回来。壮汉反手拧住他的胳膊,脚下往余昊的腘窝里一踹,余昊当即禁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疼得啊啊大叫。 余昊嘴上忙喊道:“姑娘,姑娘,都是误会,我和你家娘子约定好了在这里碰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瑶芳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从背后掏出一把团扇来,一边摇着一边蹲下身,笑嘻嘻对余昊说道:“哪里有什么误会,我家娘子让我在这里,就是专门等你来呀。” “什么目的,余画师不是心知肚明吗?”她天真的眨眨眼睛,看上去十分人畜无害。 余昊一噎,这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个诱他上钩的陷阱,没想到自己也有中美人计的一天,心里叫苦不已,识相的求饶道:“姑娘到底想要什么?只要姑娘愿意放在下一马,就算是金山银山,在下也愿意双手奉上。” 瑶芳要让他死个明白,直接问道:“我家娘子听说你屡次陷我姑爷于不义,还想将我家姑爷出卖给郓王,这件事是真是假?” “哪有这回事?”余昊不敢承认,敷衍着想蒙混过关:“都是长延误会了,我只是为他着想而已,他愿不愿意去,最后还不是他自己决定?” “是吗?”瑶芳拧着语气,质疑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曹闲月:没关系,一分钟也很厉害了。
第96章 幻觉 “事实便是如此!”余昊硬着嘴道。 “看来余画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瑶芳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颇有几分肖似她家姑娘的模样。 话音未落,围绕着余昊的那几个壮汉便得指示,掰起余昊的双臂往下压,让余昊整张脸都近乎贴到了地面上。 余昊疼得啊啊大叫,瑶芳摇着团扇,不紧不慢的说道:“劝你不要做无谓的狡辩,浪费你我几人的时间……” “我……”余昊还想辩驳,瑶芳令壮汉将余昊从地上拉起来,上去就是利落的一巴掌。 余昊的脸皮虽厚,可瑶芳这用尽全力的一巴掌还是打得他脑袋嗡嗡,脸上登时浮起一个通红通红的巴掌印。 余昊双目瞪圆,肥厚的双唇翕动不止,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个敢动手打他的人,还是个女人。 “你!”等他反应过来后,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愤而起身想要还手,却忘此时自己为鱼肉,他人为刀俎。 又是一声惨叫,瑶芳带来的壮汉在背后死死掰着余昊的手臂,挟持着他的行动,余昊一挣扎反而使自己陷入倒悬之苦中,双臂差点被掰断。 瑶芳轻笑一声,睨视着他挑衅道:“如何?你还想打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瑶芳姐,要不别跟他废话了,将他往死打一顿算了?”挟持余昊的壮汉其中一人提议道。 “有道理。”瑶芳点点头道。 壮汉刚要对余昊下手,余昊就被吓得连忙哀声求饶道:“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姑奶奶放过我一马吧!”再无半点方才想杀人的锐气。 也就这点骨气,瑶芳内心嗤笑一声,面上不显,仍作笑眯眯的模样,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余昊齐平,用团扇拍了拍余昊的脸道:“算你还识点相。说吧,你到底对我家姑爷做了什么?” 余昊避重就轻道:“我也没做什么……就……就在郓王面前,引荐了长延……啊,不,你家姑爷几句,郓王便起了兴趣要见你家姑爷。” “其余的,都不关我的事啊!”余昊眼睛眨着眼泪,故作可怜道。 瑶芳却不想听这种废话,递出一个眼神,壮汉立刻领悟其意,拎起余昊的衣领,轻轻松松就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拳殴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余昊被打得整个人都像麻袋一样晃了晃,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后,大叫一声,额头登时疼得冒出热汗来。 壮汉松开了他的衣领,余昊立马跌倒在地,如同虾米一般捂着肚子卷缩起来。 瑶芳见他吃到了苦头,才厉声喝道:“还不坦白说来!是谁给我们家姑爷下的药?是谁逼得我家姑爷跳得河?” “不是我……”余昊方才还是假哭,现在变成了真哭,满脸涨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下子瑶芳彻底怒了,不再手下留情,直接示意小厮再给余昊点教训瞧瞧。小厮手起脚落,余昊特意穿来的新衣眨眼间沾满了灰尘和脚印。 在小厮不断的殴打踹踢下,余昊不得不将事情全担了下来,撕心裂肺的喊道:“是我,是我!” 瑶芳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挥挥手让小厮们停止殴打,再次发问道:“老实说吧,你到底为何要对我家姑爷做那些事?难道是我家姑爷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 小厮强逼余昊抬起头来,瑶芳看到他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余昊不敢再撒谎,痛哭流涕道:“我嫉妒他的才华,嫉妒他的好运,嫉妒他能得掌院看重,私收为弟子,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做下了这些事,姑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就饶了我一命吧!” 瑶芳啧啧称奇,感慨道:“都说女子善妒,我瞧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枉多让啊。” “不过想想也是,女子善妒这种话是由你们男人说出来的,你们男人又怎么会揪着自己的错处。”瑶芳站累了,就近找了一张贡桌,用团扇舞去上面的灰尘,然后跳上去坐下来,一脚高高翘起。 余昊被打怕了,无论瑶芳说什么,他都一口否定道:“我从未说过这种话!” 瑶芳浑不在意他的胡言乱语,高高俯视着他,问道:“既然你知错了,那么你可认罚?” 余昊以为她要放过自己了,喜不自禁道:“无论姑奶奶想要什么,只要您肯饶我一命,余某就算是当牛做马也愿意!” “是吗?”瑶芳扬起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我听说余画师是左撇子,只会以左手作画?” “如果我要余画师的左手呢?”瑶芳慢悠悠说道。 余昊浑身一颤,惊恐万状。反应过来后,他一边哭着一边口不择言的哀求道:“余某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余某一个人领画院的俸禄吃饭。我若没了左手,定会被画院驱逐出门,到时余某全家上下都得饿死啊!还请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换个惩戒方式吧!” 小厮不听他的废话,直接将他推倒在地,一脚踩住了余昊的左手。余昊更加慌了神,□□一热,竟当场失了禁。 看着对方身下那多出来的一滩液体,瑶芳嫌弃的别过头去,再次开口道:“抑或还有一个选择,那便是我将余画师以勾引良家女子之名,送官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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