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那就睡吧。”曹闲月走到床边,双手搭到她的肩膀上道。 谢棠点点头,身体刚一动,就听到曹闲月‘咦’了一声,随后便感觉对方的手提起了自己的衣领:“你这衣服什么时候破了一处?” 谢棠别过头随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发现自己内衫的衣领不知何时破了一小洞。 “应该是不小心扯破的吧。”她道。 “你脱下来吧,我给你用针缝一下。”曹闲月不假思索道。反正时辰还尚早,她不急着睡。 谢棠本想说不用了吧,就一小洞而已,不注意谁也发现不了,但曹闲月已经去拿了针线,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曹闲月拿回针线,谢棠身上的衣服仍是穿得好好的。 两人目光相接到一块,大眼瞪小眼,曹闲月不解道:“还不把衣服脱下来,你是想让我在你身上缝吗?” 谢棠想到了自己刚才的对比,只觉得此时在曹闲月面前脱衣服格外的别扭,所以才没有动手。被曹闲月一催促,她更加扭捏了起来,扯了半天的衣带都没有扯下来。 曹闲月眼睛眯了眯,似乎看穿了谢棠的心思:“难道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看的?” 谢棠脸一红,当即反驳道:“才不是。”不情不愿的脱下了内衫递给曹闲月,同时立刻拉来放在一旁的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暗暗发誓回头要奋力吃饭,要把自己养胖。 幸好她里面还穿着一件亵衣,不至于将自己完全□□在曹闲月面前,否则她定然会更加无地自容。 曹闲月接过衣服后,含笑不语的坐到了床边,仿佛早已了然谢棠的心思。 谢棠衣服上的破损不大,但曹闲月一针一线缝得也极为认真。 朦胧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眉宇、她的侧颜,都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 谢棠半缩在被子里,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侧脸,心头说不上是骚动,还是其他奇怪的感觉。反正曹闲月只要静静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吸引住她所有的目光。 在外能持家经商,在内能缝衣做饭,可能这天下男子最想要的如花美眷也不过如此。 谢棠爱她,爱她的温柔内敛,爱她的心灵手巧,爱她的千百种模样。 “幼卿。”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曹闲月闻声抬起头来,刹那间眼前一暗,便感觉有温热的东西贴在她的唇角。 亲吻她的人吻技并不高超,甚至带着一点紧张的颤抖,仅是将自己的唇停留在曹闲月唇上,半天也不敢动一下。 曹闲月嘴角微微翘起,稍稍侧了侧身子,让两人的唇贴得更加亲密无间。她的动作让谢棠好似得到了允许,胆子也大了起来。 在欲望的驱使下,谢棠的脑子里仅剩下索取,但她的动作依然温柔。轻轻含着那花瓣,碾动、吮吸、纠缠,恨不能与对方融为一体。 鼻尖充斥着来自对方身上的苏合香,本来清新淡雅的香,今晚却让她意乱神迷,心潮澎湃。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靠近曹闲月,伸手揽住方才凝视过的纤腰,气息渐乱。 就在谢棠半推半就的要将曹闲月压倒在床榻的时候,曹闲月忽然抵住了她的肩膀,叫道:“针!针!针!” “针?”谢棠被一打搅,脑子骤然清醒了过来,忙松开曹闲月,查看她怀中的针线,问道:“没有刺到你吧?” “没有。”曹闲月轻咳了两声,脸上飘着可疑的红晕,道:“还有两针,等等我缝完。” 谢棠的热血已经退了下来,不敢想等曹闲月缝完后会发生什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就像被撸顺毛的宠物,乖巧待着一边,等待主人的下一次注意。 曹闲月终于补完了最后一针,剪断长线打上结,将衣服展开查看自己的成果。不看还好,一看便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你的这件衣服太旧了,补了也难看,要不拿去扔了吧?” “回头我再给你做件新的。” “不要。”谢棠一听她这么说,立马把旧衣服抢过来,抱在怀里道。 面对曹闲月的困惑,她一字一顿解释道:“旧衣比新衣好穿,就像旧人总比新人可爱。” 曹闲月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红润的唇又不自觉扬了起来。 灯火熄灭了,卧房陷入黑暗之中,曹闲月和谢棠一里一外的躺在床上。经历了方才那一番亲密,两个人都失去了睡意,彼此之间的气氛不能说是尴尬,只能说是隐隐多出了一些期待和跃跃欲试。 谢棠闭着眼睛,滚动喉咙,有些杂念不能生,一旦生了,便似狂草乱长,挠在心上,挠在痒处……。 在安静的室内,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噗噗跳动的心跳声。她害怕曹闲月也能听到这声音,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曹闲月所躺的位置。 曹闲月似乎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由黑暗将她包裹。谢棠这会又觉得自己的心脏平复了许多,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又忍不住睁开,凑近曹闲月,将手臂横过她的腰前,嘟嘟囔囔道:“我喜欢抱着你睡。” 曹闲月其实并没有睡,听着谢棠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但她还想看看谢棠接下来会做什么,所以强忍住笑意,仍然不动如山。 谢棠抱了曹闲月一会,只觉得这个床帐内的温度扶摇直上,浅咳了两声,又自言自语道:“我有点渴。” 在爬起来去喝水前,她恋恋不舍地蹭了蹭曹闲月的脖子,似乎想从她身上蹭点气味再走,却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嘴唇擦过了曹闲月的耳垂。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那敏感的触碰,身体齐齐一僵。谢棠正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曹闲月便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曹闲月可不是那些禁欲的人,无论怎么被撩拨都能强忍住。她是这世间最普通最普通的那种凡人,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六欲统统俱全的那种人。 讨厌一个人,就恨不得让对方立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绝不假以虚伪的辞色。同样的,喜欢一个人就想把她捧在心间,含在口中,压在身下,揉碎在自己的血液里,用嘴唇蹭过对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彻底变成属于自己的人。 她也不像谢棠那样有贼心没贼胆,无论她想做什么,只要做足了准备,就会立马出手——————就像现在一样。 适才还没有熄灭的火星子再次被点燃了起来,倏然冒出了冲天的火焰。 谢棠学着曹闲月曾经对待她的那样,一步步褪下曹闲月的衣服,掌握她的软肋,使她既兴奋又紧张的拧起眉头来。 所有的说得清的说不清的感情,都融化在唇齿之间。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都已入了门,谢棠还有些不确定的请教道:“是这样子吗?” “你个笨蛋!”曹闲月忍不住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最好看的向来不是干柴烈火的烧烧烧,而是若隐若现的暧昧啊!
第95章 清理 在曹闲月细心的教导下,谢棠迈过最初的生涩,渐渐掌握了使人快乐的技巧,卧房内的温度节节攀高。 木制床榻轻微响动,间夹或压抑或绵长的吟咏从层层交叠的帷帐内传来。花蕊被揉皱,暗香散在四下无人的夜风中。 就在曹闲月即将达到顶峰时,谢棠又忽然不动了。 快乐戛然而止,让曹闲月好不痛快的皱起眉头来,还以为谢棠睡着,强行掰起对方埋在自己胸前的头,想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在无意间撞见一张羞愧的大红脸。 谢棠羞愧的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了,难以启齿道:“我没有力气了。” 她不知晓还有顶峰这回事,但心里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停下来,便是半途而废,承认自己不行,丢死人了。 曹闲月也不是没有料想到这种可能,毕竟谢棠大病未愈,能有什么力气?能做到这里,已经很好了。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扶着谢棠的手,帮忙动起来。 在到达顶点的最后关头,她忍不住一个翻身直接压到了谢棠身上,自给自足的将自己送到了烟花绽开之地。 事毕后,床帏内的温度仍高涨不退,余韵未消,像经过石子击打过的水面久久泛着涟漪。 搂抱着曹闲月的谢棠,心头被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席卷着,仿佛从此之后曹闲月便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了,谁也偷不走。 能给人带来快乐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快乐的事,何况对方还是与自己相爱的人呢? 只是方才中途的脱力,让谢棠一想起来脸便又烧了起来,不仅感到阵阵挫败感,还担心曹闲月会在意这件事—没有人会希望快乐中还带着扫兴。 这种事又不好开口问,无论好与不好,曹闲月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自然都会答好,那询问还有什么意义?她动动手将曹闲月搂得更紧,发誓等她病好恢复力气后,一定会做得更好。 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下来,谢棠只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满了苏合香,好闻得紧。若是在此刻睡去,今夜一定会有整晚的好梦,于是她慢慢放松精神,准备沉入梦乡。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原以为早就累睡的曹闲月从她的怀抱里抽身离开。 谢棠睁开眼睛,就看见曹闲月要起身下床,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刚才不佳的表现生气了,不愿意和她同床了,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了,忙抬手攥住曹闲月的手腕问道:“你要去哪?” 曹闲月不知她的想法,黑暗之中俯身在谢棠的下巴上小啄了一口,道:“我去清理一下,不然容易染病。” 这种事还会染病?谢棠闻所未闻,但既然曹闲月不是在生气,她便放心的松开了手。 曹闲月等她松开自己后,找到打火石,点燃了摆放在床头的蜡烛。 在朦胧的烛光下,谢棠瞧着她从地上捡起一件亵衣穿在身上,并注意到曹闲月白皙的胸前多了一些斑斑点点的红痕。 这是自己造成的?谢棠耳朵红了红,难道是因为自己吸的太狠了?她明明没有什么用力呀?可是……可是……她身上又香又甜,像沾满红糖的冰粉,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把持不住啊,谢棠无声替自己辩解着。 瞧了半天,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身上那个……疼不疼?” 曹闲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前,明白她所指什么,眉头挑了挑,差点没笑出声,给了谢棠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你一会就知道了。” “?”谢棠面上浮现疑惑。 曹闲月穿好衣服,起身时腿间的不适感让她微微皱眉,但也不妨碍行走。她令伺候在外头的丫鬟打来一盆温水,然后转到了屏风后头,将自己清洗了一番。 缩在被子里的谢棠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忽然意识到这好像应该是自己起来做的事,但因为她起不来身,所以才让曹闲月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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