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只是有些麻酥酥的痒。 宋窈姿没多久便失了神,任由对方的攻势更甚。 空气里的兰花香愈发浓郁,而她的唇齿间仿佛也尝到了一丝甜津。 口脂被蹭得花了些,尤听微微松开她,笑了下。 她抬起手,指腹擦过宋窈姿的唇角。 身体的热度早已经被点燃,宋窈姿眸光轻荡,无助地望着尤听。 她轻声:“殿下……” 尤听挑眉:“怎么?” 宋窈姿咬了咬唇,低不可闻地吐出几个字:“想,想要。” 尤听低下头,鼻尖抵着宋窈姿的。 她们挨得极近,亲昵无间的姿态。 尤听缓声问:“宋小姐想要什么?” 宋窈姿难堪得脸色羞红,眼中水光潋滟。 可背后的指节,却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抵弄着她。 她终究满脸通红地说出心底深处最真实的祈愿:“想要殿下。” 尤听眸色略沉。 红艳的唇扬起向上的弧度,仿若奖励般地再次印上宋窈姿的唇角。 在相贴的唇齿之间,吐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亦想要宋小姐。” 这方隐秘的私事,是她们之间的你来我往。 是她和宋窈姿,对彼此的渴求。 手指抚上了裙裳的腰带,宋窈姿顿了顿,小声说:“去房间里。” 虽然她院子里的人都被她找理由打发走了,包括贴身伺候的莺儿。 但是在这晴天朗日之下,宋窈姿总有几分难言的羞耻感。 尤听哑声应:“好。” 脚步跌撞着入了屋内,房门刚刚关上,身体便忍受不住地紧紧贴在一起。 宋窈姿被压在房门上,后背被一只手隔开。 门上凸起的纹路与肌肤压出微微的疼,但她已经顾不得这许多。 她仰着脖子,接受来自尤听的亲吻。 唇瓣相贴,直到传来些微的窒息感才松开。 头脑一片发沉,她四肢都软了下去,全靠撑在尤听身上才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裙带松开,飘落在地上。 手指顺着衣襟下摆伸了进去,覆上温热的肌肤。 这种事,熟能生巧,尤听已然记住了宋窈姿身上每个灵敏的地方。 只是很轻的揉动,就引来宋窈姿的低呻。 将近入夏,身上的裙裳轻薄,层层叠叠地堆积在肘边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外衫垂落在地,她像株亭亭净植的玉莲。 拨开层层堆叠的荷叶,露出颤巍巍的红色花瓣。 圆润而白皙的莲子,经风一吹,便滚落到了荷叶上。 采莲女伸出手,摩挲过莲子的全身,确认没有瑕疵后,才将之丢进了背后的娄筐里。 莲身笔直,整个浸泡在碧水之中。被指腹覆上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沾上清液。 红粉的花瓣被采莲女撑开,露出其中的柔嫩的花蕊。 以指为探查的工具,仔仔细细地摸索过莲花的内壁。 需要确认无误,才能装进娄筐。 宋窈姿腰身发软,竭力地倒在尤听身上。 双手紧紧勾着尤听的脖颈,她轻声:“……站,站不住了。” 尤听贴在她耳边轻笑:“我抱你。” 她将失力的宋窈姿抱起,却不是往着床榻的方向,而是向着宋窈姿的书桌而去。 桌上被打理得很干净,书册堆叠在一旁,墨砚里的墨还未干,白纸平铺在桌面。 也许是宋窈姿想要用来练字或绘画的,但还没来得及用。 尤听将宋窈姿放在了桌上。 温热的肌肤乍然接触到冰冷的桌面,宋窈姿眼神迷蒙地望过来,不安地唤:“殿下。” 尤听伸手去牵住宋窈姿的手。 仿若给了她无尽的安慰,她不禁用力地抓紧了尤听的手指。 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只要尤听在她身旁,好像一切未知都变得不再可怕, “宋小姐,”尤听的唇落在宋窈姿的耳垂上,低语呢喃,“上次你送来的《秋风词》,我还没有给你回信。” 回信? 宋窈姿本就不太清明的脑子仿若蒙进了雾里,得不到抚慰,她茫茫然地看着尤听,显得有些委屈又可怜。 尤听拿起了笔筒里的毛笔,笔尖用的是上好的狼毫,毛发柔顺,触感轻软。 她低声笑,蛊惑般地:“现在写给你,好不好,窈窈?” 宋窈姿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使劲地撞了下她的心头。 从认识起,尤听一直称呼她为“宋小姐”。 哪怕是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也不例外。 但刚刚,她唤她“窈窈”。 亲昵得让人心头发紧。 尤听又问了一遍:“窈窈?” 宋窈姿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然后看见女人骤然扬起的红唇。 本就艳丽的眉眼,似乎更添上了几分媚意。 勾魂夺魄,让宋窈姿的心绪飘飞至九天之外。 “墨干了,”尤听说,“得取些水才行。” 毛笔沾上了湿润的清液,宋窈姿按着尤听肩头的手指更加用力。 尤听执笔的动作轻而缓,任由宋窈姿靠着她传来不稳的呼吸声。 声音被压制在紧咬的下唇间。 尤听抬起另一只手,抚住宋窈姿的后脑,低头将她那快咬出印子的唇解救出来。 唇齿间漫上兰花似的清甜,宋窈姿全身都泛上了好看的桃花红。 眼尾湿润,她颤着长睫,像是沉入了无垠无边的梦里。 笔尖沾够了饱满的水液,与墨砚里的混合,蘸成浓黑的墨。 尤听提笔,在纸上留下肆意而流畅的笔迹。 宋窈姿想要偏下头去看,被尤听伸手拦住。 尤听说:“等我走了你再看。” 她便只能颔首应好。 “不愧是太傅孙女,”尤听的声音低低哑哑,含着笑,“宋小姐这里的墨,比宫里的似乎更好用。” 宋窈姿的小脸涌上难以抑制的绯红。 她没有接话,只是小小声地说:“殿下……叫我的名字。” 尤听的吻落在她的耳边,轻唤:“窈窈。” 宋窈姿靠在她的肩头,心底流淌出丝丝微甜。 她不知道原因,但能够确定。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无比欢喜。 皆是因为眼前的人。 她想,现在的自己变得可真不像是从前的宋窈姿。 不过,这样的改变,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宋窈姿累极,靠着尤听昏昏欲睡。 尤听将人抱到床上。 宋窈姿很轻,像团绵软的云,都不用费什么力气。 尤听给她盖上锦被,仔细地擦拭她脸颊边的薄汗。 宋窈姿伸出的手指,下意识地勾着尤听的袖口。 她神思昏沉,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仿若下一刻就将沉沉睡去。 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勾勒出女人的身形。 彻底沉睡过去之前,她听见那人在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轻得像是幻觉: “若是找不到解药,我便与你这般一直下去,可好?” - 等到宋窈姿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另一人的身影。 气息消散,只剩下微弱的一丝。 天色不知不觉间变得昏暗,她撑起身子,骤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散落的裙裳被人仔细妥帖地收整好,平静得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宋窈姿起身走下床榻。 她走得不快,腿间的肌肉还有些酸软。 本来是想出门唤莺儿给自己备水沐浴,但鬼使神差地,她转向走到了书桌边上。 迟来的羞耻感涌上脑海,她不禁红了红脸。 强忍着羞赧,宋窈姿走到桌边,低眸往下看去。 镇纸压着的白纸上,留下了两行墨字。 有的地方微微泛皱,像是被不知什么时候的水泽沾染。 宋窈姿的目光落在那两句诗上,倏忽一愣。 尤听写的是: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注:温庭筠《南歌子》) …… …… 贡院。 尤听原路返回,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青粟看见她回来,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尤听道:“可有人来找过我?” 青粟摇摇头,“没有。” “殿下,咱们快把衣服换回来吧。” “咦?”青粟奇怪地问,“殿下您去了哪里?怎么有股香味?” 尤听正打算脱下衣裙的手指顿了下,她面不改色地道:“青粟,你重新取一身衣裳换上,这一套我不小心弄脏了。” “是么?”青粟没有多想,从自己带的箱子里翻出来一套新衣服,“好嘞。” 两人换好衣裳后,尤听才问:“二皇兄和定西郡主那边如何?” 青粟回道:“定西郡主一直没回来,可能还在教二皇子殿下吧。” 尤听默然。 都这个时辰了,一直练到现在吗? 希望贺长思还剩半条命在。 她招手,对青粟说:“你去找二皇兄说一声,可以结束了。” 青粟领命而去。 - 贺长思感觉自己全身的每根骨头,都发来了抗议的酸疼。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般劳累,是在什么时候了。 先太子文武双全,所以最开始皇后也打算将贺长思培养成这样。 但奈何贺长思实在是对武功没有什么天赋,后来皇后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他应下尤听,要在今天把齐鸢约出来,时间最好还得久一点。 左思右想了半晌,贺长思便想出了学武的借口。 只希望顺安妹妹能够快点回来。 虽然只是借口,但齐鸢很乐意教他,他也不好意思不认真学。 被摔来摔去,磨了大半天,贺长思觉得他实在是要撑不下去了。 好在青粟及时赶到,说尤听已经回来了。 贺长思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对齐鸢道谢:“今日就先到这里了,多谢郡主。” 齐鸢大咧咧地挥挥手,“没什么,小事一桩,你若是明日还想学,我还可以再来。” 贺长思温和的笑有点挂不住了,僵硬地道:“不,不必了,明日我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郡主了。” 齐鸢大大方方地点点头,“好,你需要的时候叫我就行。” 她又看向青粟,“这不是顺安身边的小婢女吗你怎么在这里?” 青粟应道:“我家殿下的身子好些了,来告诉二皇子殿下一声,免得他担忧。” “她病好了?”齐鸢高兴起来,“那是不是又能和我聊天了?” 齐鸢兴致勃勃,对贺长思随便地挥挥手,“二皇子再见,我去找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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