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上个话题停了片刻,秦岺眸子一暗,敛了敛深色,问她,“你跟他......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她答道。 “我们在苏门做起旅游行业,幸运的是成果不错,人流量越来越大,拿到几项合作,很快公司就能上市。” 白犹缓舒了一口气,“他也对我很好,在婚后,他也没有干涉我的任何活动,相互尊重。” “是吗,那就好。”秦岺点点头,放下心来。 “小岺,当年的事。”白犹坐在她的身旁,最终说出三年前没说出口的道歉,“对不起。” 秦岺一怔,释然一笑。 “我知道你是为了不想让我迫于压力。那些话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想借此分手,我一直知道。” 把一切错都归在她身上,好让秦岺没有负罪感,以及让秦岺死心。 白犹心太软,说起狠话来时,话不狠,眼眶就已经发红。 所以秦岺一早就知道她是在骗人。 “是吗。”白犹指尖拂过眼角的泪花,“那这些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 “嗯。”秦岺应道。 “好好的。” “......” 自这之后,白犹经常在苏门和津宁之间来回往返。 白犹时常来看望秦岺,陪着她产后康复,看着她的小孩儿一步步长大,从抱在怀里眯着眼睛,到睁开眼睛,再到会爬行,会走路。 停下来的时候,同她一起在院子里坐坐,饮饮茶,聊些行业上的事,在环州资金出问题时,秦岺会出手帮她们解决一切问题。 她们的关系,就如同多年的好友一般。 那段过往,没有人再提。 “真棒,宝宝会走路了。” “欢欢真乖。” 大概是陪着到陆欢一岁多之后,白犹就很少再来津宁,原因是她也怀孕了。 她的身体先天性偏弱体质,容易生病,在孕期之间,身子说不上是好,行动不方便。 与此同时,秦岺那边的手下的产业也越做越大,公司内都要称一句秦总。时常穿着一袭黑色硬挺的正装服,行事愈加雷厉风行。 她们许诺过对方要过好各自的生活,所以身体不好的期间,白犹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自己默默受着。 孕期八个月时,白犹想看公司方案,周志帆却借着各种原因不让她碰。 “你忘了婚前给我的承诺了吗。”白犹不急不忙地念出,“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包括工作。” “这不是你最近怀孕吗?别累着你。”周志帆收起她桌面的文件。 白犹移眼看他,“那最近动用的那笔资产,为什么没有跟我商量?” 他一沉默,白犹又问,“为什么要转向R市区?” 接连两个问题,周志帆直接升起一股火,“我难道连这点权力也没有吗?” 白犹:“你答应过,公司是我们二人一起出资,之后的资金走向与决策都要一同商量。” 越是平静的声音,周志帆就越是生气。 他不再忍了,直接把文件甩在地上,大声道。 “答应答应答应,什么天天满口就是答应,人都是会变的,事物都在变,人怎么可能不变?!” “公司有你的心血,难道就没有我的吗?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当初要不是我费尽心思去应酬谈合作,就凭你出的全部启动资金,环州怎么可能起得来!” “我是你男人,凭什么事事还得向你汇报!” 冲她大吼了一通,周志帆的情绪仍旧激动,面部通红。 白犹唇部颤抖,一句话未说,站起身来要走出去。 周志帆非但没有降下声音,还继续加火,“你现在还想着回津宁?行,你回!” “别忘了去年你天天往津宁跑的时候,还有你今年怀孕的时候,都是我在照看公司!” “有本事你就在津宁别回来了!” 一股气闷在胸口,白犹呼吸紊乱,身后男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吐出牢骚,她就已经气急攻心,倒了下去。 “......”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胎气不稳,连带着身体也开始虚弱。 白犹睁开眼睛,身边是周志帆忏悔的脸,“犹犹,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白犹不想看见他,头别到一边去。 “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脾气,我不该凶你,”周志帆见如此,拿过她的手放在脸边。 “这样,你,你打我行不行,你消消气。” “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犹缓缓抽出手,甚至不愿再与他触碰。 她头偏到一边,缓缓道,“去年我来往津宁的时候,挑的是周末。工作日没有落下一分工作,就算是工作日时间,我也是白天去晚上回来照看公司。” “至于今年我怀孕,是你不让我碰公司事务。” 回答的,是他发泄情绪时所说的话。 “是,是,你说的都对...”周志帆什么都应下来,“都是我错了,对不起。” 听着敷衍毫无真心的道歉,白犹只觉乏累。 他说出的那些话就是他打心底认为的,很难去改变。 “你回去吧。”白犹疲惫地阖上眸子。 没等到回应,外面传来敲门声。 “白犹!” 秦岺从外面推门进来,身上的工作西服还未换下,携带着一股风急切地进来。 “小岺,你......”见到她的脸,白犹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最近秦岺的公司处于紧张阶段,她们之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你来苏门了,那津宁那边...” “有老陆看着公司,没事。” 秦岺注意只在她身上,看着她的肚子,以及身上换上的病服,“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岺一过来眼底只有白犹,仿若没看见另外还有一人。 周志帆就只好退到一边,有些尴尬。 白犹摇摇头,为了不让她担心,浅笑道,“没事的,只是身体有点不好,加上孕期,身体有点虚弱,养养就好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秦岺看着她。 白犹宽慰道,“别担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询问好几遍,确定身体没有哪处有伤口,有大问题之后,秦岺松下一口气,终于把注意转向病房内的另一人。 眉眼瞬间冷下。 “姓周的,你滚出来。” 她踏着高跟鞋走去病房外。 一股威慑力挟来。周志帆下意识向白犹投去目光,只是白犹此时没有看他,他就只好随着出去。 带上房门,跟在她身后。 没走两步,眼前的女人一转身,便扯出他的领子将他狠狠抵在墙上。“你这个做丈夫的究竟做到哪去了?怎么会让她沦落到住院调理?” “我,我......”周志帆一怔。 “你可别忘了,这两年都是有我的帮扶,凭你那点下三滥的手段,你真以为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没有我和白犹,你什么都不是。” “姓周的,你记清楚了。”秦岺狠狠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要是敢愧对她,我就敢折你两条腿。” “让你像条烂狗在地上爬一辈子。”
第81章 往事2 深夜内, 医院走廊经过的人稀少,没有人注意到楼道口阴暗的转角处相对峙的两个身影。 上句话,还停留在秦岺那一句恶狠的威胁。 周志帆咽了下口水, 怔了好久才回神, 没有陷进去她刚才的话中,看着她说道, “白犹是我的妻子, 我怎么可能伤害她?” 听见妻子二字时, 秦岺心头一紧, 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她死死地盯着他,最后放开他的衣领, “你最好是。” 扼住命脉的魔爪松开, 周志帆吓得身子发僵,傻傻睁着眼,不断平复着呼吸。 秦岺不愿再与他有掰扯, 直接扔下他, 转身又回了病房内, 去看白犹的情况。 病房内, 白犹半坐起身,后背垫着枕头,安静地靠在床头摸肚子, 孕期已经有八个月,此时的肚子已经比上月又大了一圈。 “真的没事吗?”在她面前,秦岺只会收起一切扎人的荆棘。 面对秦岺又一次的询问, 白犹清浅地笑笑, “小岺,我没事的。” 她柔声说道, “你那边现在处于重要阶段,肯定马虎不得,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不想让秦岺因为她而耽误了正事,可秦岺却说,“没有你重要。” “那些,都没有你重要。” 秦岺坐在她的身边,垂着眉眼,声音较轻,看上去有些后怕。 在从别人那知道,她因伤胎气住院的时候,秦岺想也没想地抛开一切事情赶来苏门。 现在回想起那一瞬的感觉,秦岺只觉得很像踩在一眼不见底的悬崖上,下一时,下一刻就要坠落。 不安的恐惧感。 最近,她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她的预感向来准。 现在只期望她的预感不准一次。 “白犹。” 秦岺喊她。 “你答应我,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不要瞒着我。”秦岺握着她的手,俯身下去,额头贴放在她手背,“好吗?” 白犹神色微暗,温暖地回握了她的手。 “好。” “......” 白犹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便从医院回到家中。 自上回之后,周志帆显然收敛不少,不再限制白犹查看公司的事情,也对她百般讨好照顾。 但白犹总能感觉到,周志帆在故意瞒着她一些什么,只是身体不允许她再分出多余的精力在照看这些上,便没有多在意。 在家休养期间,秦岺来苏门的次数多起来。 秦岺一有空就会来陪陪她,没有空的时候就会让人送来许多先进的家用,助她养胎,都是如今市面上价格昂贵的东西。 快到临产的时候,送了婴儿车,玩具,婴儿床等等东西,一应俱全。 家中的用品很快多起来。 有一回,白犹正在整理这些送来的补身子的昂贵药材,保姆在一边帮助她。 周志帆一回来,看见满地一箱箱价格不菲的东西,“又是她送的?” “嗯,都是小岺差人送来的。”白犹归纳好,给保姆,“来,章姨,帮我把这个放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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