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虽然半身不遂,但又不是没有保命手段。眼见清白就要被毁,难道不会采取行动就任她放肆? 尧清越觉得,自己大概可能八成……被花玉容耍了。 “花玉容……当日在万花山庄那次……你真的……”尧清越猝然站直了身子,惊疑不定望着她。 花玉容抬了抬下巴,瞥了眼她下巴上的鼻血,慢悠悠道:“真的什么?师姐怎么不说了?” 尧清越一咬牙,开门见山道:“其实那日……我根本就没有玷污你的清白,是不是?” “什么?尧师姐你玷污花师姐的清白?什么时候的事情?万花山庄那次?”常应春震惊道,双眸瞪大。 尧清越没顾对方口误,目光炯炯盯着花玉容:“花师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花玉容眨了眨卷翘的长睫,曲起手指敲了敲木质扶手,嘴角弯起:“师姐说什么,我听不懂。” 竟然没有否认……那按照花玉容的性子,她八成就在骗人!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耍她玩吧! 尧清越想着自己被对方骗得团团转,还整夜辗转反侧自责的经历,就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然而因为情绪太过激动,鼻血则更加汹涌起来。大概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黑,不过片刻,尧清越没有站稳,噗通一声,竟然晕跌在地上。 等尧清越再次醒来,是在药师峰后山的灵泉仙池里。仙池里雾气袅袅,呈现出一副仙气飘飘的景色。 尧清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又闭了闭眼,等雾气散尽,才发现自己仅仅穿着里衣,坐在空荡无人的池水之中。 这好像是她们逐月宗有名的灵泉仙池啊。尧清越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登时张大嘴巴,然后迅速从池水里站起来。 看病要钱,进了灵泉仙池,那灵石就更是如流水一般的消失。在灵泉仙池呆一个时辰,抵得上她一个月的任务报酬了。 本来就是个穷鬼的尧清越怎么敢这地方多呆,手忙脚乱就要从池子里爬出去。 一道清澈悦耳的嗓音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劝你最好别动。” 尧清越听那声音,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抬眼看到花玉容坐着轮椅,呆在仙池旁边,正一脸漠然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尧清越道,顿了顿,注意到花玉容的目光,登时垂眼看自己的形象。 她只着里衣,又刚从池子里爬出来。薄薄的里衣沾了水,贴在身上,透出隐约的肉色。 偏偏自己一条腿还踩在池壁沿上,姿势可谓豪放至极。花玉容一眼看过来,九成九将她看光了。 尧清越下意识将腿缩回去,然后双臂迅速环抱自己的胸口,凶巴巴道:“看什么看?嫉妒我比你大啊!” 这人之前就曾因为自己胸小自卑,恐怕会因此对她产生嫉恨,对她的胸做什么。她可得小心点,保护好自己的胸。 花玉容收回目光,手指摩挲了一下,语气淡淡道:“你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尧清越努力回顾剧情,回想起来花玉容在原著之中,确实没有对象。她虽然有个未婚妻,但对那未婚妻根本不感兴趣。 而尧清越的相貌只能说是清秀,就不说花玉容自己了,比她那个未婚妻都差远了。她的确不用担心自己的贞操…… 等等,她是担心自己的贞操吗?差点被花玉容绕进去。她分明是担心花玉容嫉妒她胸大好不好! 尧清越任然紧紧抱着自己的胸,警惕盯着她:“反正我有的你没有!” 花玉容:“?”
第31章 怕能解决问题吗?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反倒会助长坏人的气焰。 尧清越顿了顿,犹犹豫豫放开环抱着胸口的手, 想到自己在花玉容那里,大概已经属于首先要解决的任务对象,便不由鼓足勇气,挺了挺胸脯。 “花玉容,你以为我怕你?”她色厉内荏道,同时悄悄留意自己的影子。 花玉容目前应是重生前期, 唯一的保命手段就是魍魉。没准此刻,那心魔就藏在她的影子当中,待时而动, 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呢。 花玉容挑了挑眉,目光下意识落在尧清越的胸口处。 薄薄的里衣沾了水, 贴在身上,露出尧清越线条美好的身体曲线。 她手指一顿, 微微偏开视线,目光注视尧清越身旁的清澈池水,若无其事道:“师姐为何对我会有此种误解?” 仙池倒映着一站一坐两道身影, 粼粼的水面将二人的脸都切割成了无数的闪着光的碎片。 尧清越顺着花玉容的目光看去, 跟着瞅了瞅池身侧的水池, 没发现任何东西。 但为求保险,她稍稍动了动脚,侧过身子,抬脚时池水激荡, 平静的水面破碎的更加厉害。 “那就是你怕我了!”尧清越继续色厉内荏道, 同时为助长气焰,还抬了抬下巴。 花玉容这人, 因自小不良于行,所以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尖还小。她总记恨那些人,拥有她所没有的东西的那些人。 而她尧清越,亲缘友缘无一不备,身体倍儿棒,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可以被花玉容嫉恨的地方可太多了。 花玉容微笑望着她,好整以暇地顺了顺耳际的碎发,坦然道:“那师姐倒是说说看,我怕你什么?” 尧清越见她底气十足,并不怕被她揭破真相,心里不由犹疑起来,迟疑道:“因为……你怕我说出你的秘密?” 花玉容眸光一闪,表情却岿然不动,似乎不解,循循善诱道:“什么秘密?” 这个人,好像真的不怕诶。她到底有什么依仗啊?她就这么自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们逐月宗的地界解决她? 尧清越懊恼地咬了咬嘴唇,将自己毫无血色的嘴唇都咬得红润润的,踟蹰片刻,结结巴巴道:“我……我什么要告诉你啊!” 多说说错,那些小说中,能活到最后的,往往不是最聪明的,而是最少言寡语,能守住秘密的。 若她将花玉容放出九娘子的事情说出来,那自己今日,恐怕真走不出这灵泉仙池了。 “师姐不说,我却有两个秘密,要告诉师姐呢。”花玉容单手支腮,笑意不达眼底,黑眸中的恶意几乎要溢出眼眶。 尧清越紧张望着她,坚决道:“我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 “这是关于师姐的,师姐难道不关心吗?” 关于她的?她能有秘密?她最大的秘密,不就是她穿越者的身份?尧清越将信将疑看着她,花玉容总不会连这个都知道吧? 花玉容没打哑谜,望着尧清越惊疑的神色,笑眯眯道:“第一个秘密,尧师姐可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那……那就是你嘛。尧清越听言,不由松了口气,同时在心中悄悄腹诽。也许是其他人,但花玉容的嫌疑明显最大。 花玉容扫她一眼,不知道是否察觉到了尧清越的腹诽,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一缓,嗓音里露出些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慢悠悠道,“那下毒之人,正是你疼爱有加,精心呵护的尧豆豆。” 尧清越茫然看着她,比起震惊,更多是荒谬。尧豆豆一个三岁的小豆丁,她上哪里去找毒药?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下毒? 她跟豆豆又没有仇……等等。 有没有一种可能,豆豆下毒对象,是原主,而非她呢? 她曾经不小心,看见过豆豆幼嫩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当时还狠的咬牙切齿,要找到伤害小孩之人。结果瞧见自家小孩微妙的眼神,尧清越登时明了。 这伤害豆豆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她尧清越本人啊! 那问题又来了。如果毒真是豆豆下的,她小小年纪,又是从什么途径得到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的? 那毒还有没有剩下?小家伙一不小心误食了怎么办? 花玉容见尧清越脸上神色渐渐从漫不经心,变得凝重,不由了然地嗤笑一声。 果然如此,再深的感情,在威胁到自身的时候,都一文不值。尧清越显然也不是例外。 她觉得理所当然的同时,却又因为尧清越跟身边那些薄情的人没有任何不同,而涌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她本来以为,她是不同的。然而尧清越哪里与别人不同呢?花玉容理不清头绪,也拒绝去想。 她收起情绪,情绪冷淡得就好像是这一池逐渐恢复灵泉仙池一般,淡淡道:“我想并非下毒,而是那孩子人妖混血的身份,让她拥有能与蛇类通话的能力。” 经花玉容提醒,尧清越不由恍然大悟。 她记得自己曾在院中看到蛇类,还好几次。她最初还以为是花絮晚动的手脚,却原来一切都是豆豆的关系。 得知真相,尧清越瞥花玉容一眼,心情有些复杂。她因为这个小小的误会,而怀疑了错了两个人。花玉容,就是其中一个。 尧清越嗫嚅片刻,心虚气短道:“花师妹,抱歉,我之前误会你了。” 她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和花玉容欠身,不好意思道:“我之前误会你是花絮晚,所以才说了那些不好听的话。这些都是巧合……” 她并不指望得到花玉容的谅解。但做错事,就是做错事,她没必要抵赖。 而且,她只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才会跟花玉容道歉。不然这么点事情她大概会在心里惦记很久,然后自己内耗难受。 花玉容面上不由闪过一抹愕然,她绝没想到尧清越首先关注,竟然是这个。 她顿了顿,目光奇异望着她,浓浓的失望散去,重新涌现的,竟是一种十分古怪的情绪。 尧清越,怕不是个傻子?她到底在关注些什么? “你……你不介意她给你下毒?”花玉容顿了顿,忍不住追问道。 尧清越茫然看着她,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花玉容指的是谁。 她露出奇怪的表情,反问道:“我为何要介意豆豆给我下毒?” 干掉这种虐待儿童的人渣,难道不是每个有责任的公民都应该干的事吗?现代有法律来制裁,而在这个修仙世界,复仇就更加正义了。 她何必要介意豆豆干掉原主呢?等等…… 花玉容根本不知道她是原主啊,所以在她的角度看来,就是豆豆弑主? 尧清越想明白这个,不由烦恼地蹙了蹙眉,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搪塞,只能含糊道:“反正我不介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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