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之人低低笑了一声,柔和中微带哑意,听得林旸心头一阵酥麻窜过,越发绷紧了身体,这人像是有意逗弄她,察觉到她一瞬挺直的脊背,反倒欺身上前一步,微凉清淡的气息缓缓拂过林旸耳侧,笑意隐隐,“我那时一身血污狼狈得很,林姑娘也能看出皎然若仙么?” 林旸忙不迭点头,“自然自然,皎然若仙乃是自身气韵风姿,小美人自是时时有的。” 修长柔白的指已从后覆上林旸腰身,一寸寸划过脊背,向上游走,林旸气息难以抑制地急促起来,一手搭上洛渊臂弯,艰难开口:“小美人……” “嗯?”洛渊轻声应了一声,尾音上扬,旖旎缱绻,硬是将林旸耳垂勾出了热意,林旸还未生出压抑心思,脚底蓦地一空,身子已给人横抱起来,洛渊垂视的双眼深邃如渊,“林姑娘言语混乱神思不明,想是旧伤未愈,我需得为林姑娘看看伤才好。” 说罢,径直抱着人向床前走去,中途似是又想起甚么,幽幽然接上一句:“也请林姑娘为我看看。” — 题材突然转为仙侠 #阴谷鬼啸#
第37章 燃旗 身体被安稳地置于榻上,洛渊未起身,顺着这姿势直接伏在林旸身上,唇瓣软软地蹭她颈侧,手指却往她腰间系带移去,林旸气息陡然加急,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洛渊有所感知,手臂微收,愈发深入地安抚亲吻,手上依然不疾不徐,摸索着想将系带解开,哪知林旸的衣衫制式本便与中原有异,洛渊摸索得不得其要,反将其扯成了死结,绑得愈发紧了。 洛渊动作微顿,想来是觉得再磨蹭便将旖旎氛围破坏了干净,另一手便也游走向下,虚握在林旸腰间,欲将那系带直接扯断,林旸感受着身上之人的动作,立即便猜出了洛渊心思,一把将其双手按住,偏头喘息道:“别,我只剩这一件完整衣裳,你给我扯坏了,我还穿什么,我可先说好,我是个纯正保守之人,纵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也不会赤身裸体过活,何况还有冰块脸和小哭包在。” 洛渊动作停住,气息亦稍有不稳,垂眼看她,“你来。” 这两字不知怎么逗笑了林旸,让这女子仰在她身下笑得身子轻颤,像是有心挑逗她般,纤指不疾不缓地往自己腰间摸去,轻勾慢挑地去解那系带,眼见那玄黑锦带松垮垮地落下,洛渊手指还未触及她衣衫,忽听不远处一声尖利锐响,转瞬即逝,似是自钟林晚房中传来。 林旸身形一顿,与支身而起的洛渊对视一眼,“小哭包。” 洛渊眉头微蹙,长睫下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凝神静听片刻,最终还是翻坐起身,修长莹润的手指挽剑花般将她衣带系上,当先向门外走去,“不必急,理好衣衫。” 林旸很是欣赏这人疾而不乱还会次次顾及她的细腻心思,便也不与洛渊客套,安心接受了这份自己独享的照顾,唇角勾起舒适笑意,不紧不慢地理好衣裳,携起桌上茫然瞪眼的小宝贝向声响处踱去。 钟林晚住得不远,与二人仅隔一条小路,林旸来时未听见打斗声响,想来是麻烦已经解决,进门时,果然见到窗旁半跪着一人,白霁手执玉衡,剑尖抵在对方喉上,钟林晚面色苍白地站于她身后,面上惊魂甫定。 洛渊长身立于入门处不远,循声回望一眼,见林旸神情闲适姿态悠然,复又转回头去,向着来人清冷开口:“不知燃旗门来此何干。” 林旸闻言细眉微挑,这才细细打量起地上半跪之人,神情间若有所思,说到燃旗门,江湖上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皆知它既属江湖门派,门内弟子于朝中又有正当官衔,正是朝廷插手江湖事宜的一道中间桥梁,人人都知江湖中能人隐士卧虎藏龙,乃是一团各行其是的隐藏势力,官宦权贵多有欲收买招揽者,或可发展成祸患,然而又无法不问缘由地一并消杀,只得想出一个折衷办法,由朝中派一部分人与各大门派所选弟子立派共事,专以调查处理江湖纷争,名义上虽为门派,实际却介于江湖与朝堂之间,职能特殊无可替代,是以凡是有点名头的江湖客都会明面上给个面子,以免日后被打着各类名号找上麻烦。 林旸抬眼看了眼洛渊,视线又转向不远处将人打得跪倒在地之人,纤指轻轻点着肘弯,她一人漂泊无处倒没甚么所谓,这两人却是有门有派叫得上名字的人,若是在此与人结下梁子,日后被寻去门内生事岂非会受责罚,林旸心随念转,莞尔一笑,慢悠悠地迎上前去,“原来是燃旗的官大人,这倒是我们几人唐突了,不知官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一面轻声细语,压于肘下的一只手不断向白霁打着手势,想令她将剑收回,白霁也不知是未察觉还是根本不愿理她,连个眼角余光都未给她,只冷冷盯视剑尖指向之人,林旸心中狠狠嫌弃了这人一番,别无他法,只得清咳一声,将几人视线吸引过来,“冰……白姑娘,既是燃旗门人,想必其中各有误会,不如收起剑来坐下谈谈?” 白霁不移不动,仿若未闻,片刻后,总算冷冷道了一句:“他方才对钟姑娘下了杀手。” 洛渊接着白霁的话,微微偏转过头,目光向裂开半角的窗外望去,“他还有帮手。” 林旸眸色一沉,总算明白了为何连洛渊都不阻止白霁动手,情况未明,哪有上来便下杀手的,这不是出手便要绝人生路,万一认错人这条人命便算没了,想到方才那声短促锐响,林旸微眯了眯眼,视线扫及此人,确实未在他身上见到半分慌张神色,若非训练有素,便是他根本不担心她们这几人。林旸想清因由,唇边笑意便也渐转冰冷,缓步走至对方身前,俯下腰身来看他,“这位兄弟,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对付我们四个弱女子,哪还需要这般兴师动众,搞那背后偷袭的一套?” 最后一字落下,林旸肩上的小宝贝倏地扬起头颈,猩红的小眼睛死死盯着男子,似在打量猎物,男子低垂着头不动不应,林旸便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伸出手来拍了拍他肩膀,附于林旸肩头的白蛇便顺势游走而下,迅速缠上男子手臂,在他侧脸处停下,嘶嘶吐信,两颗尖锐细长的毒牙向外泛着冷光,“兄弟可曾听说,这蛮州十万大山绵延,毒蛇虫蚁一应俱全,其中最毒的当属银环蛇,被咬后无知无痛,但两个时辰内必定气绝身亡,神仙难救,可巧,我这只小宝贝恰是比那银环蛇还要毒的毒蛇,若是不小心给它咬了,半个时辰内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可怕得很,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一会如何与你的救兵们解释清楚,否则即便他们来了也只能亲眼目送你断气罢了。” 恐吓弄狠,林旸自忖比另外三人都要得心应手,正在自得之时,身后蓦地感受到一阵凉意,冷飕飕地直钻她后颈,林旸疑惑地回过头去,正见到洛渊面色微冷地注视着她,只是那目光并非正落在她身上,亦非落在那男子身上,而是落在自己拍在男子肩膀尚未收回的那只手上。 林旸顿时感觉那只手像是被烧烫了一般,倏地缩回,干笑着想要与她解释,未及开口,侧身墙壁忽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气劲激荡尘土飞扬,一样庞然大物挟着惊涛之势直冲林旸和锦衣男子而来,巨大气流裹挟得人立身不稳,林旸眸中寒意骤现,当机立断便要去抓男子衣襟,只是差了半寸还未抓住,腰上突然一紧,已被人抓住系带拽离开来,那东西正横在林旸与男子之间,枝叶遮挡已看不见对方了。 林旸这才发觉那横飞而来的东西竟是一棵腰身粗细的高树,枝繁叶茂挺拔葱茏,显是被人拔起后直接扔过来的。 林旸面色微变,这棵树实际并不很粗,但树木生长向来扎根极深,缠泥绕土,要想将一棵长势正好的树连根拔起远非常人能够做到,至少她是无法随意在路旁拔棵树来玩的,对方必然是个顶尖好手,然而方才那一躲避,那男子必然趁机跑了,手上没个人质,动起手来便麻烦得多,林旸微微叹了口气,回身看了一眼,见自己的腰带仍被洛渊抓在手中,便又叹了口气。 洛渊听见身旁人叹息,无声向她看了一眼,并未多言,墙体坍塌引得屋内烟土迷蒙,塌口处灰扑扑的不见人影,林旸默默屏息,将身体隐于林叶之间,双眼紧盯两丈外还在扑簌簌落灰的开口,此时正午将过,灼眼的天光明晃晃地炙烤地面,将透光处纷飞飘摇的细尘映得分明,愈发显出周遭寂静。 钟林晚僵然站着,土墙坍塌时她将好站在墙边,那棵树在她身边飞过,恰好避开了她,她不敢乱动,只能在呛人的土灰中安静等着,尽力不给其他人增添麻烦,然而心思是好的,人却实在不懂武艺,闭气不过一会,脸便憋得通红,咬牙又坚持过片刻,实在抑不住本能,低声呛咳起来,几乎同时,侧旁一道身影疾然而至,一手揽住钟林晚腰身向后退去,一道黑影自洞口扑地突入,目标亦是发出响动的钟林晚。 林旸藏身对面一侧,正将来人看得清楚,微微松了口气,对方身法并不快,至少不似她方才预估的那般厉害,看来这人只是长于力气,轻功身法却是短板,并非无法应对。 林旸手腕一扬,玄鞭便如灵蛇般窜飞出去,准确缠在来人腕上,紧紧箍住,岂知对方竟理也不理,大踏步去抓钟林晚后领,竟将林旸也拽得踉跄前冲,不过有了这片刻耽搁,洛渊已然飘至中央,提剑便刺他掌心,白霁感知剑气,旋身回刺对方膝盖,两人早不知联手对敌数次,不必言语便知对方心思,这一招虽来得突然,却是配合得着实精彩,林旸暗暗叫了声好,运力稳住下盘,强行牵制住对方右手,力求为另两人争来败敌机会。 那人右手一时无法回护,玉衡与瑶光剑刃已至身前,惊险万分,来人丝毫不见惊惧,左手后伸,牢牢握住突出肩头的粗长剑柄,怒吼一声单手拔出,冲着两人便横扫过去,厚重的剑身劈开虚空,直直撞上黑白双剑,激荡起的气劲将浮尘圈圈轰卷出去,洛渊白霁手臂受力,一时震颤麻痹,后退半步方站稳身子,连林旸的软韧玄鞭都给这股巨力弹了开。 那人突发猛力,自己亦缓不过来,双手撑拄着一尺宽的巨剑,沉着面色盯看四人,林旸后退两步在洛渊身侧站定,仔细端详了对方两眼,这人样貌倒是周正,身高肩宽,剑眉星目,颇有些器宇不凡的气度,此时亦正皱着眉头打量四人,片刻后当先开口:“你们皆是女子,我不为难你们。” ——— 首次发车失败(⊙x⊙;)
第38章 偷袭 林旸给他说得一愣,还当是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合着她们三对一,还成他放过她们一马了,再者说江湖人各凭本事,有几个会因对方是女子便手下留情的,他这吃官家饭杀人的倒矜持起来了,林旸上下打量过对方一遍,唇角微微勾起笑来,看来今日运气不错,这人的确是不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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